顾枭望着窗外,没转身。
常远狠狠咽了两口饭,心里泛起些酸涩的不爽,他不想带顾枭出门,他怕做任何有可能失去他的事情,"顾枭,你不会是想借机会逃跑吧?你要是赶跑,我就只能去找你的兄弟们要人了。"
"你是个小人,常远,可我不是。"
"你又想挨打了是吧?"
常远把饭勺一扔,身子往椅背上一仰,拿起纸巾不紧不慢的擦了擦嘴,"我同意带你去墓地,那是我常远心好。你不需要,我就收起这份好心了。"
顾枭沉默好久,终于低声说道:"我想去看看,真的。"
常远满意而冰冷的哼了一声,起身走到柜子里,掏出个东西甩到床上,吩咐道:"带上。"
顾枭转身看看床上的东西,然后又看着常远,是个贞操带,但他没见过。
常远用手指头挑起那根贞操带,指着下面的一个皮套,朝着顾枭笑,"这个是用来裹你的老二的。"
接着他又指了指腰带上的一个小盒子,"这里装电池,我已经装好了。如果你想跑,我就会接通电源,电流会流过皮套附带的电极,然后在那里面好好的照顾你的小弟弟。"
最后,常远从裤口袋里掏出遥控器,"开关在我这里,你戴着它。"
眼见顾枭的眼神越来越愤怒,常远立刻补充道,"否则,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
顾枭又转头望着窗外,外面的雪已经很厚很厚了,他不知道宋卉杰的墓前有没有人会给他扫干净积雪,会不会有人给他送花。以前的兄弟们,大概没有人知道他到底被埋在哪里了吧?
冬季,没有花的坟墓是格外孤寂的,顾枭回过头来,一言不发的开始脱裤子。
"我帮你戴吧。"常远拿着贞操带走过来,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却说不清为什么。
顾枭的下半身完全脱干净以后,常远把他的阴茎塞进了皮套里。他没有再刻意去揉弄它,使它硬起来,只是套好之后将皮套狠狠收紧,直到顾枭小声的哼了一下,常远才收了手。
套好之后,常远将皮套下的小铜锁锁好,钥匙和开关一起放进了口袋里。
他抬眼看了看顾枭,对方正紧闭着眼,咬着嘴唇,脸上有些痛苦隐忍的表情,常远竟觉得又说不出的美感,他一边愣愣的看着,一边将捆在腰上的绳索给顾枭系上,然后勒过他的肛门和会阴,在铜锁的地方打了个结,紧紧绑上。
"今晚就这样戴着,习惯一下,省得明天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对了,内裤就不用穿了,这也是为了你的老二好。"
给顾枭戴好之后,常远又走回桌边,继续去吃已经冷了的咖喱牛排,冷了以后的牛排好硬啊,常远却有一口,没一口的咽着,"要上厕所的话,跟我说一声。"
顾枭没说话,只是弯了腰,有些艰难的把自己的裤子重新穿上。常远知道,不到快憋死了,他绝对不会开口提这个要求。
整整一个夜晚,两个人再也没有说一句话。
第 18 章
天刚亮,常远还眯着眼在被窝里睡着,可顾枭已经起来了,他下面戴着那根贞操带,不好受了一晚上。现在这时辰对他来说挺难熬的,男人早上起来那儿都会有些不自觉地发硬,他也是,可是那根皮套套上去的时候就是贴着肉那么紧了,现在下边一硬起来,立即涨得难受。
常远翻了个身,发现身边空了,他迷迷糊糊地睁了睁眼,看见顾枭坐在椅子上。
"这么早就醒了?"常远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坐了起来。
"什么时候去看卉杰?"顾枭忍着下面的不舒服,冷感的声音低沉而磁性。
常远愣了一下,他就说平时总是赖在床上的顾枭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起了床,原来对方心里惦念着的是去看宋卉杰这回事。
常远自嘲地笑了下,有点怨恨地瞪了眼顾枭,"没看我才起来吗?急什么急,难道姓宋的还能从坟里爬起来跑了?"
他这么一说,顾枭的脸色立即变了,变得异常的愤怒,要不是他有求于常远,或许他会跳起来给常远几拳。
常远看他一下气得脸都发白了,心里挺不滋味的,可他想想,自己这么老刺激他也不行,迟早把他逼得和自己彻底翻脸,那时就真是完了。
"再说,那墓园在郊外去了,咱们这儿过去得几个小时,吃点早饭去吧,宋卉杰肯定也不想看你饿着。"常远话风一转,又借了宋卉杰来劝慰顾枭。
不知这话是真有用,还是顾枭不想再和自己纠缠,常远看着顾枭忽然站了起来。
"你想吃什么?"
顾枭又要替自己做饭了,常远心里高兴得有点不敢相信。他转着眼珠想了半天,支支吾吾地说,"我想吃你炒的蛋炒饭......不,还是吃你包的汤圆吧?"
"算了,汤圆太麻烦......"常远嘀咕了声,忽然高声说到,"不如,不如你给我煮碗鸡丝面,冰箱里还有块鸡肉,冷冻室里......"
常远回忆着顾枭那些做饭的手艺,想到一个,想吃一个。
"鸡丝面是吧?知道了。"顾枭冷冷地打断他的话,转身就朝厨房走去。
常远满意地笑了,他一低眼就看见顾枭走路时有些别扭,心口紧了一下。
顾枭在厨房里忙碌着,水正在烧,他把鸡肉在微波炉里解了冻,正细细地切着丝,用料酒和盐以及其他一些调味料合成的酱料就放在一边,切好肉丝就可以炒了。而面团则在盆里发酵,等着他一会现拉成面条。
常远洗漱好后,披着睡衣从卫生间溜达了过来。
他走到顾枭身后,手摸着对方的尾椎,一直滑到了顾枭的股沟,摸到了顾枭那根被皮套牢牢束缚住的男根。
顾枭正在切肉,冷不防地被常远摸到下面,浑身都颤了下。
"不舒服吧?要不先松松,一会走的时候再穿上。"
常远打量着顾枭的表情,看他是什么反映。
可顾枭的眉头除了在自己抓到他阴茎的那一刻皱了皱之外,脸上就没了别的表情,他手里的菜刀仍飞快地切着,切出的肉丝都细细的,晶莹剔透,刀功比起那些什么大厨丝毫不赖。
"不用了,反正也得带,你出去,别妨碍我做饭。"
常远发现自己的好心在顾枭眼里看来永远多不过是他妈的猫哭耗子,他别开头冷笑了下,乱摸的手也松了开,"好,随你,好好做饭,我等着吃。"
虽然有些日子没做饭了,可事实证明顾枭的手艺还真是不错。
常远大口吃着只有顾枭会做的鸡丝面,赞不绝口,顾枭自己也盛了碗,默不作声地吃着。
顾枭很快就吃完了饭,他又坐得笔挺,眼神里按耐不住对常远的冷漠。
"吃完了,走吧。"
常远刚把最后一口面吞下去,他白了顾枭一眼,不理会,端着碗咕噜咕噜地喝起了面汤。
好像还有些意犹未尽,常远盯着已经空空的碗愣坐了几秒,终于站了起来。
"走吧!"
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门,外面的积雪已经很深了,还没人扫,常远和顾枭一人一件长风衣,穿的不算厚重,给人一副要风度不要温度的感觉。
"妈的,这么冷!"常远裹了裹围巾,抱怨了句。他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脖子上光光的顾枭,看他的脸给冻红了。常远走过去,扯了自己的围巾,一下给顾枭绕到脖子上。顾枭伸手去扯,却被常远狠狠盯住了,"好好戴上!我可不想再看你感冒!"
不知道是不是什么原因,常远的车一直发不着,他看着身旁的顾枭有些急,踢了自己的破车一脚,对顾枭说,"算了,打的去吧。"
顾枭没什么,紧跟着常远的脚步,两人在雪地上一前一后地留下了两行脚印,都很深。
公墓到了。白茫茫的一片,半爿山都披了银妆,更显得肃穆冷清。
顾枭呵着白气站在入口处,仰头望着那些林立的墓碑,茫然地寻找着宋卉杰的归宿。
常远去旁边买了束花,冷着脸塞到了顾枭手里。
顾枭看了看这些东西,转头又看了看常远。
害死宋卉杰的就是这个混蛋,可自己现在还和他在一起,不过,这混蛋永远也得不到自己的真心。
顾枭默默地在心里对宋卉杰发誓。
宋卉杰的墓碑上已经积了很多雪了,和别人的坟前比起来,他这面前冷冷清清的,撒着几片凋零的枯叶。
顾枭一过来就跪了下去,他小心地用手把碑座碑身上的雪一一抹了干净,然后才把花摆到了面前。
"卉杰......"顾枭眼里的温柔在一瞬间又回来了,他对着冰冷的石碑叫着宋卉杰的名字,好像那人还活着,就活在自己面前。
常远站在一旁,天气很冷,他觉得心也给冻住了,尖锐地刺痛着。
他嫉妒地看着跪在宋卉杰墓前的顾枭,看着他眼里的温柔,胸口难受得象压了块石头。
他想移开这石头,可是却发现这时候是他自己绑上去的。
顾枭的唇轻轻地动着,常远听不清他在呢喃絮语着什么,也不想去听,反正,又不是说给自己听。
□□□自□由□自□在□□□
回去的路上,顾枭依旧沉默,而常远也懒得搭理他。
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街景,看着人们为了即将到来的新春忙忙碌碌,常远的心里更加凄凉了。
为什么他和顾枭之间就得这样生不如死的纠缠下去呢?为什么顾枭就不体会一下他的苦心?他只怪自己杀了宋卉杰,可他想想,他又是怎么逼自己的?
"司机停车。"
前面是吉之岛百货大楼,广场上人潮如涌,洋溢着节假日的喜庆味。
常远被这热闹煽动了,他不想就这么沉默一路和顾枭回到阴森的家里。顾枭把自己逼得快喘不过气来,常远觉得自己得透透气了。
第 19 章
下了车,常远才发现人不是一般的多,他看了眼站在身旁的顾枭,那张脸上的表情很冷峻。
"这儿人多,别走丢了。"
顾枭哼了声,冷冷地看了眼常远,唇抿得更紧了。他知道常远的话里是什么意思,那副折磨了自己一天一夜的东西还绑在自己下面,他让自己小心些,别妄图逃跑。
常远溜达着进了超市,冰箱里的喝的吃的已经被他和顾枭耗费了不少了,就连卫生纸也没几卷了。
"去拿口袋来拣些。"常远站在蔬菜瓜果区的苹果摊前,看了眼上面的标牌--甜度:很甜。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他拿了个通红的苹果在手里把玩着,支使着顾枭去拿口袋过来装。
在这儿来买东西的多是些女人,大妈大婶,家庭主妇,年轻的小妹子为多。
常远和顾枭站那儿只是挑拣着苹果就惹了不少目光,毕竟,两个穿得很有气度,长得也很英俊的男人怎么都是女人眼中的焦点。
"顾枭,她们都在看你呢?"常远低着头,一边把苹果当进顾枭拿着的塑料袋里,一边打趣,想缓和一下两人间死气沉沉的气氛。
可是顾枭象是没听到似的,只是抬眼扫了扫旁边借着挑苹果其实在看自己的人。
塞进最后个苹果,常远一把夺了顾枭手里的口袋扔进了提篮,他对顾枭冷笑了声,眼神逼人。
"你他妈真没意思。"
"你才知道?"顾枭反问。
两人又陆陆续续,别别扭扭地去了其他几个分区,选购了不少生活用品和食物。
快要结帐出去的时候,顾枭忽然拉住了常远。
常远纳闷他怎么会这么主动,回头就看见顾枭的神色有些焦急。
"我想去厕所。"c
顾枭的声音压得很低,常远也好像没听清似的,面露出了疑惑,他笑着问:"你说什么?"
"我想去厕所。"顾枭的声音大了些,同时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他的眼里充斥着不甘,却又不得不甘。
"哦,去厕所啊。"常远夸张地提高了嗓门,生怕旁边的人听不见似的,接着他把一篮子的东西往角落一放,拍着顾枭的肩说,"好,一起去。"
你再怎么不想理自己,到最后还不是得这样求自己。
常远冷冷地盯着顾枭的背影,在后面得意地跟着。
顾枭和常远一起进了一格厕所,憋了快一天一夜,顾枭真是有些受不了了。
他原以为可以忍到和常远回家了再方便的,哪想到半路常远竟下车来逛超市,一逛就又是一个多小时。
顾枭解了长到膝盖的风衣扣子,正要去拉拉链,忽然手却被常远按住了。
厕所的空间很小,他们两站在里面很挤,顾枭猛地抬头,几乎撞上常远。
"你想做什么?"
"我想看你自慰。"
常远的声音平静得有些古怪,那双看着顾枭的眼里却明显地有着几分近似自虐的怨毒。
就算他不能象宋卉杰那样牢牢地握住顾枭的心,可他也要证明给自己看,顾枭的身体是属于自己的,没人抢得走。
顾枭的额头已经有汗丝了,他忍得很难受,他的膀胱已经有了快要爆炸的感觉,可是那副皮套贴得实在太紧了,把自己整根阴茎都封在了里面,别说撒尿,就是透口气也不可能。
"好!先帮我解开。"他屈辱地涨红了脸,而常远也放开了手,甚至亲自帮他拉了拉链,脱下了裤子。
顾枭的背靠在厕所的门上,呼吸急促不安,常远正在替他开锁。
锁开了,常远欣赏地看着顾枭一脸忍耐地扶起了那根被憋得有些发红的阴茎,然后由慢到快地喷出黄色的水柱。
"撒尿的感觉很舒服吧?"常远掏出张卫生纸要替顾枭擦下面,可却被顾枭一把抢了过来。
"那就快自慰给我看吧,一言九鼎的枭哥。"
常远绕到顾枭的身后,头搭在顾枭的肩上,手轻轻地搂住了顾枭的腰。
顾枭知道自己不做,常远是不会罢休的。他想通了,自己以前在常远面前什么没做过,别说自慰,就是自虐也做了不下百次。那个时候,没人在乎,现在,自己也没什么可在乎。
顾枭的手慢慢地摸到了自己的阴茎上,刚撒完尿,还没有完全软下去,正好一鼓作气。
他一只手圈着肉柱,一只手急切地摩擦着顶端最敏感的龟头。
很快,微弱的呻吟就从顾枭的口里溢了出来,常远听得心里痒痒的,手一下就不规矩地滑了下去,"我来帮你。"
常远捏住顾枭的阴囊,缓缓的用力,把快感一点点送了上去。
大概这快感来得太刺激,顾枭一个没留神竟大声地呻吟了起来。
常远吓了跳,急忙腾出只手捂在了顾枭的嘴上,另一只手仍替顾枭按揉着慢慢饱满起来的阴囊,"嘘......让人听见可不好。"
"呜......"顾枭重重地喘着气,手上的动作更快。他何尝想叫,他何尝又想做出这么淫荡的事。
忽然,怀里的顾枭全身都僵了一下,常远知道,他射了。
白色的浊液喷到了墙上,星星点点。
"好了。"顾枭甩开了常远捂在自己嘴上的手,费力地喘息着。
常远拿卫生纸递给顾枭,让他擦擦下面,自己也擦了擦手,他看了眼那根挂在一边的贞操带,眼神又沉了下去。
"好,咱们带上就回家了。"
顾枭冷冷地看着常远把贞操带拿来过,别开了头。
买的东西堆在篮子里还静静地躺在墙角。
常远过去拎了起来,叫上顾枭一起排队结帐。
来购物的人真是不少,常远提着东西走在前面,眼前一片密密麻麻的人海,不少人挤上挤下差点把他的东西挤掉。
以后打死也不趁人多来逛超市!
走到或是被挤到超市门外的广场的时候,常远骂骂咧咧地抱怨着,他忽然想起跟在身后的顾枭,下意识地回了回头,人不见了。他的身后是很多陌生的面孔。
常远在人群里匆忙地穿梭,寻找,好像丢了什么宝贵的东西。
有好心人看他那么急,劝他去失物招领处看看,可却被常远象刀子样狠狠地剜了一眼。
他还是跑了......他跑了......他怎么都不肯留在自己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