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受总动员————流深净水[中]

作者:流深净水[中]  录入:01-06

"......我X!"
野猫挂断了。

跟野猫通话简直挑战我的道德底线,没见过骂人骂的这么下流的。气得我浑身乱抖,一扬手把那手机扔在墙角。
当天晚上我睡得正爽的时候,墙角的手机响了。
我迷迷瞪瞪得爬下床,接通。
那边是一个怯生生地声音:"瑞哥,我是ZERO啊。今晚......怎么没过来?我身体好了......"
"嗯 ?"我稍微清醒了点,"我不是林瑞,我是捡到他手机的人。那个......你要是见到他让他联系我,哦对了,他手机快没电了,你记一下我号码......"
挂上电话以后,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那上面的人名是数字:0000
我靠!
顿时脑子开始转圈......
怎么会有这么不负责任的记录模式!

联系到人以后我放心了,我对放心的事件处理方式就是俩字--遗忘。
所以当我把那个手机扔到抽屉里以后的第三天,脑子里彻底Delete了那个手机的存在。

我在房间里整整熬了五个白天黑夜以后,度假村的修改方案终于有了点眉目。
早上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除了面目和国宝有点儿相似以外,发型也有了木村拓哉的韵味。

我和蓝精灵联络,跟他说有空碰个面。
他那边有点乱,乒乒乓乓的仿佛是抢劫现场。他像一满载而归的匪首,语气欢畅而又痞气,"安老头~~,今晚来找我!"
我笑笑挂断了电话,我觉得他此刻像个孩子,而且是个永远不会说出让我伤心的话的好孩子。

晚上我刚要出门,蓝精灵来电话了,"安明阳,我晚上有点事出去,你晚点儿来吧。等我电话。"
"要不改天吧,你先忙......"
"再说。"
他挂断了。
我想了想,倒在床上,这几天我严重缺觉,所以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电话突然响了。
我翻了个身把手机抓过来,朦朦胧胧的说,"谁啊?"
"安明阳......"
"嗯?君雅?"
"我喝多了......"
"啊?"我立刻坐起来,"你在哪?"
"我在金鼎轩。"
"等着,我马上到!"
我跃起来,冲出屋门。
一瞬间眼前片刻发黑,往楼下跑的时候,我想可能是起来急了,有点儿低血糖。
看来我的确是应该锻炼身体了。

我一从出租里跳出来,就看见靠在饭店门口的蓝精灵。他半眯着眼睛,看到我以后,皱了皱眉。
我急忙跑过去,"你怎么站在外面风口里,脑子傻啦?!"
"你、太、慢!"
我架住他,"行了,再说给你扔护城河里!"
"护城河......没多少水了......"
"没水也照样能摔死你!能走么?要不我背你?"
"能走......"

我扶着蓝精灵摇摇晃晃的进了出租车,开车的一刹那,我似乎感到有股视线透过来。
直觉的四处寻找,回过头看后车窗时,一辆黑色的车慢慢消失在远处--黑色别克。
我转回头,想了想,这辆车我见过,上一次,它出现在月坛滚轴场门口。
那时......也有蓝精灵。
我侧过头看蓝精灵,他正迷迷糊糊看着我,"解君雅,我想问你......"
蓝精灵突然抓住我的胳膊,皱了下鼻子,说:"我想吐......"
我把外衣脱下来,铺在他腿上,"吐吧。"
一转头,却发现蓝精灵闭了眼,靠在我肩上睡了。

车开到他公司的楼下的时候,蓝精灵已经睡得深了。
我把他抱出车,急忙将外衣罩在他头上。虽然是夏末,但夜里的风依然有点凉,吹到会偏头疼。
在电梯上行中,他动了动,"闷......"伸手抓下我的衣服,"你想捂死我啊......,呃,放......我下来。"
我把他放下,他晃了晃扶在我肩上,"这个......解酒药......是假的!"
我转过头,看到他盈盈的眸子里仿佛有一层淡淡的水汽,似乎有些气愤的厥起双唇,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那唇色娇艳的如同樱桃。
一瞬间我好像遭了电击,血液刷刷的沸腾。
"叮咚"电梯到了。
我忙尴尬的收回视线,有点磕巴:"到,到了,我我......我扶你进去。"

蓝精灵看来是真喝多了,刚到卧室他就扑进卫生间,翻江倒海的吐,我在后面手忙脚乱的给他捶背。
我又是倒水又是顺气的跟他折腾了一个多小时,他终于消停了,倒在床上睡了过去。
我也几乎散了架,坐在他床边歇了一会儿。走进卫生间,用热水沾湿了毛巾,一点点儿的给他擦脸。
他精致的五官,在壁灯暗淡的光线下,少了几分白日的英气与犀利,变得朦胧而又柔媚。
他这么安静的躺在那,蜜色的皮肤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干净得像个婴儿。

我想了想,觉得他这么穿着西装太不舒服。就把他西服上衣解了开,半抱着他把衣服脱了。
然后把他的腰带也解了,正搂着他的腰给他脱西裤,他突然睁开了眼睛。
我"嗖"的僵住了,他看着我,眼神很迷离,似乎找不到什么焦距,然后缓缓的闭上了。

我的妈呀,刚才心脏差点跳到180。
我一拍脑袋,靠!
我怕什么啊?我又没想怎么样!
没做贼,心虚个屁呀!
想到这儿,我理直气壮,刷拉拉的把他裤子拽下来。

用手指着他,在空中点啊点,无声的怒斥蓝精灵:看什么看啊?!上哪找我这么君子的男人啊?!啊?!
在房间暴躁的走了一会儿,一下坐在床边。
侧着头仔细看他,睡得任嘛不知道,我就是做了还能怎么样啊!
我在这里天人交战,蓝精灵却睡得悠哉游哉。
太过分了!

"蓝精灵,你知不知道,禁欲真的是很过分的事情!"
他依旧睡的毫无知觉。
"我跟你说,我可要做了,你再不反对就来不及了!"
他没反应。
老姐,我现在就要使用您那一刀毙命的招数了!
可是......我这没扑,他就倒下了。是不是有点儿对不起我的体魄啊~~~~
不管了!

我把手伸过去,慢慢的解开他的领带。一点点抽出来扔在一边。
摸了摸他的衬衣扣子,手有点儿抖。一颗,两颗,当解开第三颗的时候,他漂亮而性感的锁骨已经暴露在我眼前。
我的心跳急促起来,俯下身去,直到他的呼吸清晰的荡在我的脸上。
他微热的酒气一下下的呼在我的面颊,带给我一种莫名的眩晕感。
我们的唇近在咫尺。
近的,只要一抖动,便可以触碰;近的,我都能感觉到他唇上的温度。但我却觉得,这种彼此的呼吸相闻,要比亲吻,还让我心动。
"嗯......蚊子......"蓝精灵喃喃的嘟囔,唇瓣轻轻的摩擦了一下我的唇。
同时他一甩手,"啪!"一个巴掌拍到我脸上。

我缓缓的直起身,捧着他的手,轻轻的吻了一下,然后放下了。
我喜欢你,想亲近你。
但是......

伸出手,在空气中紧贴着他的脸,抚摸他的轮廓。一寸寸的描摹,仔细而又耐心。却没有丝毫碰到他。
对于性,我总是觉得,在爱情的基础上,双方的共同营造要比单方美妙的多。
如果只是活塞运动的话,那还不如柏拉图。

我有点儿失落,仿佛是可怜的艺妓,孤单单演着自己的独角戏;又或是肮脏的乞丐,未经同意就粗鲁的去玷污一件圣品。
一直觉得,我应该是那种别人擎好酒杯,才会浅浅品上一口的人。可是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伸着手,去祈求一杯酒。

我叹了口气,站起身。把被子拽过来,轻轻的盖在他身上,"蓝精灵,安心的睡吧。"
我不能让你的信任,变成龌龊。
蓝精灵,我不强迫你,这与我的傲气无关。
掩上门,我离开蓝精灵的公司。
没有坐电梯,我在黑洞洞的步行楼梯一层层向下走。
18层。
这是个好数字。


第三十四章 性格人种大比拚

站在马路上,我抬头看蓝精灵的那扇窗户。
黑黑的房间,仿佛一切都在安睡。
这时,手机响了。

我接起来,是一个清亮的声音,"喂?我是林瑞。"
"林瑞?"这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一时还真想不起来。
"是你捡到我的手机?"
"啊?啊对对。"我反应过来了,"那天在出租车上,你落下了。"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和那个厚脸女人在一起的男孩,对吧?"
"林先生,你所谓的厚脸女人,正是我的朋友。所以想要手机,请注意自己的修辞。"
"哈哈哈......我知道了。既然手机在你那,我就放心了。我还有事儿,以后再跟你联系~~~晚安~~"
嘟嘟嘟......
我对着嘟嘟的手机愣了会儿。
什么意思啊这是?!
还真性格!

但我马上知道了,还有比他更性格的人。
因为而后的几天,我一直被芙蓉花纠缠。
一到傍晚,她就如幽灵一般,出现在我所经过的任何场所。
最恐怖的一次是我正在洗澡,她直接进屋敲卫生间的门,问我,"明阳,需要浴巾么?"
我登时倒在浴室里,差一点摔成腰间盘。迅速穿上衣服跑出来,惊诧问:"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边咬着香蕉一边若无其事的甩了甩手里的钥匙,"上次给你们楼下的大爷买了点营养品。我说是你的未婚妻,特别孝敬他的。他就把备用钥匙借我了。我呢,不好意思再麻烦他,就直接配了一把新的......"
我的脑子开始天旋地转,她还在那里做如下表达--
"......我真是处处为他人考虑啊......"
"......像我这样的淑女真的不多了,一定要珍惜啊......"
"还有,我打听出来,你根本没有女朋友......这真是一个好消息啊......"
我心慌、气短、四肢无力,大概需要喝中药进行调理......

最后我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沉痛的说:"我有三件事告诉你,第一,我有病;第二,我是个......"
"别说了,"芙蓉花随意的摆摆手,"我都听说了。不过我不听信流言,只相信自己的判断。所以,今天我就是来证实一下的。"
"啊?"
芙蓉花一下坐在床上,挥斥方遒道:"今晚我住这儿了!"

我呆了半分钟以后,点点头,"好,住吧。用不用去洗个澡?"
这下芙蓉花愣了,我想了想,高兴的叫:"啊!我去刷个牙先~~~!"
进了卫生间我把水龙头打开就拨电话,低声:"李响,有个赚钱的活儿做不做?"
那边兴奋了,"真的?!真的师哥?我做!!做啊!"
"长话短说,五分钟之内到我寝室!我这儿有个难缠的女人,你假装跟我暧昧一下,明白?"
"师哥,价钱是......"
"你说吧!"
"嗯......五块!"那边是激动的声音。
我哐当磕在瓷砖上--李响,你这也太便宜了......印度民工也比你值钱啊......
"师哥,我已经在往你那跑了!看在我这么努力的份上,不能再少了!"
"我出五十!你不用担......"
"啊~~~!真的?!!师哥,我已经上楼了!"

我挂上电话,从卫生间出来,就听见"嘭嘭"的砸门声。
芙蓉花疑惑的站起来,我也假装疑惑的开了门,李响"嗖"的飞进来,好像是被人一脚踹进来似的。
嗷嗷的嗓门炸在屋里,震出嗡嗡的回音:"阿阳~~!可想死我了!"抱住我的脑袋"亢亢"咬了两口。
丝--
我的半边脸顿时木了。
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靠!
叫你暧昧,不是付费让你来咬人的!
我还没等反应过来,李响刷拉拉的把上衣脱光了。几步跳上床,翻了两个跟头之后,半躺在床上,对着面瘫的芙蓉花,"哎?你是谁呀?怎么还不走?阿阳,她不走我怎么脱裤子啊~~!!我不想被女人看啊~~~~~"
>_<||||||||||..................

我承认我找的人选很成功,是性格人种的精品,芙蓉花捂着嘴逃走了。
看来她需要好好吐一阵子。
不过这个人选也把我刺激了,我很颤抖的问,"李响,你知道啥叫暧昧不?"
李响拍拍胸脯,"师哥,我是讲良心的,按价出力!这是五十块钱的表现,你要是出一百,我进来啥也不说直接脱光!这叫职业道德!下次......"
我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砸他脑袋上,"你给我穿上衣服滚出去~~~!!"

那天以后,芙蓉花安静了。
老头生怕我不运动,患肌肉萎缩症。所以拼了命的往我手里扔项目,我俨然成了一只高速旋转的陀螺。
好不容易休息一天,我刚躺下,桌上的手机叫了。
我想起冯式电影的一句话:这哪里是手机呀,这是手雷!
我拿过手雷颤颤巍巍,拉开引线,那边是一个慵懒的声音:"嗨~~,我是林瑞。"
我把心放下了。只要不是老头,是谁都好啊!
"哎~~!怎么不说话?"
"啊,林瑞,你是要手机吧?你约地方还是来找我?"
"嗯......还你来找我吧,我有点儿路痴,呵呵。"

半小时以后,我到了林瑞的公寓。
他的公寓处于西直门的黄金地段,用寸土寸金来形容不为过。
其实离我家也挺近,不过我们家可是父母留下的钱买的房子。要是只凭我老姐,估计还得再咬牙等个三年五载。但林瑞年纪轻轻就自己弄了套还真让我崇敬。
这我就挺纳闷,按说他这样的人,应该算是个白领阶层吧。怎么会认识野猫那种张嘴就骂人体器官的主儿呢?
在楼下的视频对讲里,林瑞手里拿着一个杯子,冲着镜头说:"快上来,咖啡给你准备好了!"

这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一进他的屋子我就有这种感觉。
偌大的客厅只有三件物品--钢琴、电视、沙发。
什么鞋柜、茶几、装饰割断统统没有,更别提什么陈设品那些东西了。
就连仅存的这件沙发也很怪异,作为一个学环艺的,我都没见过造型如此奇特的沙发,两边是布艺,中间部分是秃秃的木质结构,而且是那种不规则的镂空木架......呃,我都不敢肯定这个叫做沙发了。

林瑞把我让到唯一可坐的沙发那,把手里的杯子递给我,"喝咖啡。"
我摆摆手,"谢谢,不用忙,我不喝。"把手机掏出来,"给。"
林瑞把手机接过去,挑了挑眉,"啊,我请你喝红酒吧,我这里有瓶82年拉菲。"
我急忙站起来,"别,别!我这人粗糙着呢,也就长城干红的档次,可喝不了您这金贵东西。"
林瑞笑了笑,"你等我一下。"转身进了厨房。不一会儿,拎着一瓶洋酒出来了。
坐在沙发上,拿着起瓶器就拧,我赶忙拦着他,"哎,林瑞别开,我还有点儿事,得走了。"
他转过头来看了看我,"嗯......那我该怎么谢你呢?"
我冒汗,您这瓶酒现在黑市都快炒到两万了,多少个手机也买回来了。数学没学好是怎么着?
"啊,"他站起来,"这样吧,我给你弹首曲子吧!"
呃......这人,完全跳跃式思维。

推书 20234-01-06 :如影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