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歪歪,两人说了好久。夜深了,古佑民回到卧室。床头灯亮着,罗逸斜靠在床上,一本书搁在胸前,人已经睡着了。
古佑民站在床边,凝视着那张熟睡的脸。睡梦中,罗逸的锐气消失了。脸上的肉好像多了一点,眉毛舒展,小嘴儿微翘,很高兴很安逸的样子。
古佑民伸手摸了摸罗逸的脸,嫩得像水豆腐,一抹红晕,鼻子不高,却挺,眼睫毛老老实实地伏着,可爱的模样。
我该怎么办?古佑民心中叹道。因为孩子,勉强自己吗?为了自己,远离孩子吗?或者,夺了孩子,逃走吗?
哪条路,都不光明。
难道 (57.色诱)
罗逸很快感觉到古佑民在抽身。这个人,发呆的时间少了,带宝宝的时间多了。只要有时间,必然要把宝宝抱在怀里,即使宝宝已经睡着。罗逸讲过他,这样子下去,没人抱着的话,宝宝会不肯睡觉的,那样,石月华和罗妈妈就会更加辛苦。
石月华不吭声。罗妈妈帮着古佑民说话。而古佑民,只看他一眼,然后当他不存在似的,继续跟宝宝说着听不懂的话。
古佑民的眼中总是不舍,却不是给他的,是给宝宝的。
罗逸愤愤不平起来。他费了多大的力气。如果不是他的精心照顾,石月华不可能这么安心地养胎、生育。如果不是他厚着脸皮去古家,古佑民的难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解开,古爸爸古妈妈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这个孙子。
更让他郁闷的是,古爸爸古妈妈会避开他的视线,或者露出愧疚的神情。古保民看到他,也不再是愤恨的样子,多了几分怜悯。
那么,这一家人是达成一致意见了。
在床上更加索取古佑民的身体。而古佑民,很合作,合作得过分了,全力享受性爱的乐趣,少了那种纠葛和挣扎。
典型的寻欢作乐。
那么,这个人是要从他织的网里面逃脱了。
罗逸有一千种法子锁住古佑民。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要的,是古佑民发自内心的爱和关怀,不仅仅是这个人在身边。而想要古佑民爱上他,爱上真正的他,则几近不可能。
欺骗、伤害,已经铸成,无法挽回。就算他再演戏,古佑民不大可能会相信。而且,罗逸近乎执拗地坚持,从今往后,不再在古佑民面前表露出虚假的自我。然而,真正的罗逸,并不是古佑民喜欢的那种类型。那么,古佑民还需要什么?他最想要的是什么?
于是,某一夜当古佑民仍在石月华的房间里逗弄着孩子的时候,诡异地接到了在自己卧室的罗逸的电话。
罗逸的声音异乎寻常的沙哑,似乎带着痛苦:"佑民,还不睡吗?"
古佑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声音,太他妈的淫荡了。
"嗯,能不能快点啊......上床吧......我等着你。"那声音,几乎穿过手机,伸到古佑民的耳朵里,挠啊挠啊,钻啊钻啊,这么顺着那耳朵,滑过喉管,一直忸怩着,到了他的小心肝那儿,捏啊抓的,心立马痒了起来。
这是在发情。古佑民想。可是一般,那个罗逸发情,不是这个样子啊,这不是存心勾引人吗?一个荡妇。
"嗯......啊啊......好难受......佑民......又热又渴......来帮帮我......"呼吸很急促,带着气声,就那种,嗯,饥渴得不得了的声音,勾得古佑民的下体立刻硬了起来。古佑民啪的挂了电话,尴尬地对石月华笑了笑,告辞。走出房间,见罗妈妈还在看电视,没敢打招呼,偷偷地溜到罗逸的卧室,推开门,吓得他一哆嗦,马上顺手把门关了,反锁上。
床头灯好像换了灯泡,暖暖的淡黄色的光线晕了下来,床上,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墨绿色的床单,正中间,罗逸在那儿跪趴着,头上戴了什么东西,看不出来,可是有两只毛茸茸的大耳朵耷拉着。灯光下,罗逸的身子雪白,亮得晃眼,脖子上系着一个项圈,真的,非常像狗项圈。屁股那儿,有什么玩艺,树起来,在晃动,好像是尾巴。
古佑民揉揉眼睛,果然是尾巴。怎么弄上去的,为什么还会晃动?古佑民呆子一样,慢慢地走进,绕到罗逸的屁股那儿,发现那尾巴的根部,插在罗逸的后庭内。罗逸的屁股在微微发抖,那里面好像传来嗡嗡的声音。
罗逸仍然跪趴着,手撑着身体,低低的呻吟,下体,那性器,直挺挺地翘着,液体在滴下。凑近了看,那雪白的身体,布满了红晕,屁股在颤动,尾巴在摇着。
古佑民觉得鼻血要出来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性爱用品?罗逸的这身打扮,是大狗?从来只做top的罗逸,后穴中居然插了一支按摩器?
这是在干什么?色诱?是在等着自己上吗?
罗逸孩子似的脸庞满是情欲,眼神流转,那样子,娇媚得让古佑民感到恐惧。如果这样摸上去,啊,骑上去,啊,插入,啊,释放,啊,会不会,会不会是恋童?那禁忌的场景,却格外的勾人。成人的身体,孩子般的可爱的脸,淫荡到让人无法抵挡的装扮,这个,这个,是罗逸吗?
罗逸已经无法承受了,胳膊和腿在发抖,羞耻心终于抵挡不住想要勃发的欲望,体内的那个玩艺儿,太大,进得太深,动得太厉害。而古佑民的举止,脸上洋溢的欲望和疑惑,更让罗逸受不了。他慢慢地爬到古佑民的面前,脸在古佑民的挡部蹭着。那儿,已经硬成热铁,淡淡的腥膻气味渗了出来,传到罗逸的鼻孔,而那气味,更如春药,让罗逸激动得浑身发抖。
已经力竭,快要瘫软了。罗逸实在熬不住,手往古佑民的身上攀,渐渐地抬起身体,屁股里面的那玩意儿,因为改变了体位,刺激更加强烈。罗逸喘着气,在古佑民的耳边说:"美味大餐,请君品尝......"
古佑民已经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手哆哆嗦嗦地放在罗逸的屁股上,那按摩器嗡嗡的震动,传到他的手上,感觉这人身子滚烫,屁股上的肌肉,似乎在吸着他的手。古佑民的手慢慢地往下探去,感觉罗逸伸直了身体,紧紧地贴着他的身体,身子扭动着,罗逸的性器抵到了自己的性器,粗鲁的蹭着。
古佑民的手,终于到了那个渴望已久却从未如愿进入的地方。按摩器的震动更加明显。当古佑民的手指头摸到那个被撑大的穴口的时候,罗逸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双腿分开,呻吟宛如低唱,把古佑民绕的头晕眼花。
古佑民的手指围着按摩器转着圈圈,分明地感到那穴口在一张一合。那儿的皱褶,想必已经拉伸开来,这按摩器,到底把罗逸的体内抚慰成什么样子了呢?
罗逸颤抖的手要扒古佑民的衣服,却被推开。古佑民低声说道:"趴下!"
罗逸委屈地看着古佑民,眼神黯淡,咬着下唇,慢慢地趴了下去。
难道 (58.疯狂)
罗逸的身子在发抖,呻吟压抑不住,溢了出来。古佑民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很猥亵,可是忍不住,趴在罗逸的屁股后面,将他的两条腿分开,手握住那黑色的尾巴,将那玩意儿左右晃了一晃,慢慢地抽出来,然后再插进去。
他好像着了魔,脑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晓得拿着那尾巴,拨弄着罗逸的后穴。
罗逸已经要哭了。身子好像着了火,比发烧还要难受。偏偏后面的那个人,眼睛直勾勾地注视着他的后穴,好奇而恶意地用那根尾巴上带着的按摩器玩弄他的后面,想一想都羞愧得要死。可是已经开了头,不弄下去,就收不了尾了。
古佑民趴着,看着罗逸的后穴被撑到极致。按摩器拉出来,几乎可以看到里面有东西被拖出。往里推,那小穴凹了进去,可怜兮兮的,却勾人魂魄。
不行了。古佑民三下五除二,扒了衣服,自己戴上套子,然后把按摩器拔出来,听到罗逸低低地呼叫,在他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将性器对准后穴,慢慢地推了进去。
罗逸的呻吟响了起来,头微微昂起,屁股的肉绷得紧紧的,将古佑民的肉棒夹得隐隐作痛。可是推阻的力量来自甬道的狭窄,并非干涩,所以慢慢地还算顺利侵入到底,成就感油然而生。
多好,多热,多紧,多舒服。身下的罗逸,屁股翘着,腰往下蹋,身体已经变得通红,汗珠渗了出来。
罗逸已经骚到神志不清了。那根火热的肉柱,开辟疆土一般,深入到自己身体的内部,虽然胀得要死,可是比那嗡嗡震荡的玩意儿要好多了。背上,一个温热的肉体贴了下来,脖子被舔了,被咬了,被吻了。
罗逸忍不住眼泪飙了出来,忙把头埋在枕头里,屁股却因此翘的更高,那肉柱,进入得更深。
感觉到古佑民在慢慢地抽动。那家伙呼吸急促,喉咙里溢出嗯嗯的声音。背部和那人胸部的接触和摩擦,好像一张纸片,一角被点燃,慢慢地整个燃了起来。
罗逸只觉得后面又麻又辣又痒,希望那人的动作能够更迅猛一点,张开嘴,却只有呻吟,只好用力地收缩那儿的肌肉,屁股摇晃着。
古佑民摇摇欲坠的理智终于坍塌,脑子里只晓得要冲刺了,身体便跟着冲刺,用力地腰肢摆动,一次又一次地将欲望埋入那个火热的甬道。
汗,滴在了罗逸的背上。
肉体撞击的声音,夹杂着两人的呻吟,有点儿惊心动魄。
罗逸的欲望,如狂风骤雨。因为被动承受,只能随着古佑民的节奏发抖,兴奋。可是,不够,还不够。罗逸再次撑起身体,屁股摇动,肌肉收缩。要快,要猛,要高潮。
高潮果然很快就到了。无论是罗逸还是古佑民,罄尽全力的撞击,迎来了让人失神的高潮。
过了许久,两人的身体才不再发抖。压着身下的人,古佑民短暂地失神了。
古佑民退出罗逸的身体,将套子取下,擦了擦,发现罗逸就那么趴着,睡在沾了精液的床单上,忙将他推开,到浴室拿了毛巾,帮罗逸擦了擦,弄了一下床单,琢磨着要不要换一张呢,却见罗逸卷曲着身体,侧躺在那边,一言不发。
古佑民摸了摸头,想了想,靠了过去,搂住罗逸的肩:"喂,第一次吧?痛不痛?"
罗逸微微地摇了摇头。古佑民见他不理睬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了。此时此刻,甜言蜜语,说不出口;就这么沉默,也很怪异。
不过,又见识了罗逸一面。果然发起情来,风骚得要命。问题是,怎么会突然主动勾引自己上他?不是反复强调他只做1号吗?而且,他刚才好像也射了,因为什么,突然愿意在下面了呢?
还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罗逸翻过身子,腿在古佑民的腿上蹭着,半边身体靠在了古佑民身上,头埋在他的颈中,手在他的胸口乱摸了起来。
古佑民以为自己上了一轮,接下来轮到罗逸在上面了,也就没动。虽然身子无力,罗逸的挑逗还是很快起了作用。
感觉情欲在慢慢地上来,古佑民很坦然地享受着罗逸的动作。当罗逸爬上他的身体的时候,他很爽快地将腿分开了。
谁知,罗逸却跨坐在他的身上,将他的欲望塞进了自己的身体,慢慢地上下动了起来。
古佑民的惊讶无法用语言描述。可是那样美丽诱人的场景,真是好看得很。罗逸半眯着眼睛,脸上又是痛苦又是欢愉,上齿咬着下唇,呻吟着,摇摆着,胸前的乳首,立了起来。
更让古佑民惊讶的是,罗逸居然一只手套弄着自己的下体,另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胸部,完完全全地沉醉了自己欲望的满足和发泄中。
古佑民看着罗逸在自己身上摇曳,那种风情,做梦都想不到。娃娃脸因为情欲更显得难以抗拒。这个样子,成熟和稚嫩的结合,让古佑民忘却了疲惫,不由得小腹向上挺,将罗逸顶的东摇西摆。那呻吟,愈发动听。
当罗逸将欲望喷洒在古佑民的胸前,并飞溅到他的脸上时,古佑民也将灼热的液体射入了他的体内。
没有带套子。古佑民有点不好意思,可是呢,又很得意。总算也将种子射入那人的身体里了。可惜,不能生根发芽。不然,有一个小罗逸,该是多么高兴得意的事情啊。
罗逸已经累得说不出话来,趴在古佑民的身上。古佑民也不想动,私底下,很想让自己的精液保留在罗逸的体内,就好像自己终于能够深入到罗逸的内心。
又愕然。难道,还想跟这人有什么瓜葛吗?
然后,这一次过了不久,罗逸再一次地索求古佑民的进入。而古佑民,陶醉在罗逸的主动和诱人的体态中,再一次地满足了他。
古佑民醒来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因为是周末,两个人都不用上班。古佑民听听卧室外头,好像没有什么动静,爬起来,只觉得腰酸腿痛,地上,卫生纸丢得到处都是,身上,滑滑腻腻的,汗水和精液交织在一起,弄得身上很难受。罗逸在一旁睡得很熟,像一头漂亮的死猪。
古佑民慢吞吞地走到浴室,洗了个热水澡,穿好衣服,将地上的一片狼藉打扫了一下,那个带尾巴的按摩器也清理了一下,看到床边有一个包装盒,把那情趣的玩意儿包好,见罗逸还在睡着,就出了卧室。
客厅里没有人。冰箱上贴着条子。罗妈妈和石月华带着宝宝出去玩去了。
厨房里有热热的粥,一个碟子,放着几片面包。古佑民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毫不客气地大吃起来。膝盖还在发软,提醒他昨夜的放浪。好像做了......古佑民伸出手指头数着......七次?咂舌,又笑了,原来,果然有一夜七次郎。除了第一次,后面都没有用套子,自己就直接射入罗逸的体内,到了后来,随着他的抽插,他的精液被挤了出来,于是卧室里淫荡的和声当中,又添加了唧唧呱呱的声音。
真是疯狂的一夜啊。最疯狂的还是那个娃娃脸的精英,就跟个饥渴了好久的荡妇似的。古佑民低低地笑了,脸上,疲倦而又满足。
难道 (59.疯狂过后)
古佑民吃饱了喝足了,穿着拖鞋踢踢踏踏地走向卧室,却没有看到人,见洗手间有灯,耸了耸肩,把床单换了,还有被套,拆了,扔到洗衣机里洗,看着大洗衣机旁边的小洗衣机,不由得佩服石月华的先见之明。这一屋子的衣物要是丢在同一个洗衣机里,别说别人,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尤其还有宝宝的衣服。
又去卧室看,罗逸又躺下了。见他进来,罗逸翻了个身,把头埋在被子里。古佑民哑然失笑。昨晚实在是太疯狂了,自己也有些难为情,更不用提异于寻常的那家伙了。平日里趾高气扬,昨夜那种举动,回想起来,自然不好意思。
于是爬上床,拍拍罗逸的肩:"饿了不?喝点粥吧。"
罗逸低低地应了一声。古佑民就端了碗粥,扶罗逸坐起来,见他慢慢地吃了,就把碗拿出去,清理了一下屋子,又回到床上,把被子撩开,轻轻地说:"有没有不舒服?我来看看。"
罗逸把被子蒙在头上,夹紧双腿,死都不让他看。古佑民叹了口气:"行了,别害羞了。我们两个,弄了多少回了?来,乖,让我看一看。"
罗逸听到他那哄小孩的口气,气不打一处来。可是,自作自受,没奈何,只好极不情愿地张开双腿。古佑民看了一下,倒吸了一口凉气。那儿,红红肿肿的,无比凄惨。想到床单上有隐隐的血迹,知道昨夜做太多了。虽然是罗逸一直在主动索取,可是他也被插过,这种极度快乐之后的痛苦,感同身受。
拿了药给罗逸擦上,弄好后,发现那家伙又睡着了。
于是生活仍在继续。因为吃了罗逸,古佑民倒不好立刻离开。并非负责任什么的。罗逸摆明了在色诱他,吃了不少苦头,是他自找的,可是,毕竟吃了苦头不是?而且,那一夜,看到罗逸的娃娃脸上现出妖媚的模样,感受他体内的热情和紧窒,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那种低姿态,要那个人做出来,无比艰难。且不说那人到底在耍什么花样,和他在一起,性生活无比和谐,日常生活,也过得去。家务事,他、罗逸、罗妈妈分担了,石月华一门心思地带孩子,贤妻当然说不上,良母还是没错的。
最可爱是石雨晴。哭啊、闹啊、吃啊、睡啊,像猪,也像祖宗。可是只要他裂开嘴呵呵一下,就好像是上天给了古佑民莫大的赏赐,只觉得什么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