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只不过是愿望,人总应该朝前看的,不是么--
江岛让人把NAGI的东西带回家。他拉着NAGI去了东京最大Tiffany 的专卖店,买了只戒指,然后当场给NAGI带上。
出手豪气,眉头不皱,那戒指如此生辉,猛地将NAGI手上那个SHO送的比得暗淡无光。
NAGI接受。
将SHO送他的戒指取下来,装进兜里。
贴在胸口,有些咯,这样他可以时刻觉得SHO在身边。
很想努力对江岛笑笑,让这个男人心情愉快一点,告诉他到底SHO的母亲葬在哪里。却怎么样也笑不出来。
一不小心就会走神,NAGI不时被江岛唤醒,面带惭愧。
而江岛似乎并不以为忤。
他要的是顺从,心中的想法不重要,只要NAGI在他身边,乖乖的听他周遣。
他是世界的王,从不需要真正的欢欣。
然后带着NAGI回家。
NAGI始终在他身边走,不近不远,不笑也不说话。东京的天空有些灰,工业太重的地方虽然富饶,却也百病缠身。
NAGI一直想着SHO。
这带给他勇气。
而江岛阴沉着脸。他本以为会看见NAGI将手上那个惹眼的戒指丢掉,换上他的,却不曾想NAGI会那样小心翼翼的收藏起来。
NAGI所有参演的片子江岛都有。放在家里,没事看看。
喜欢那个孩子皱起的眉,喜欢看见他对所有事情的淡漠。喜欢他眼中那抹抓不住的神采。经常让他觉得安心。
而后来--后来这个孩子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得很喜欢笑。
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弯弯的好像上弦月亮。
不是给他的。他江岛可以送NAGI这个世界上他想要的一切东西,物质的钱对于他只是符号。
他已经太富有,根本不明白自己缺少什么。
而NAGI却一直不想要。这叫他觉得十分挫败。
他想,他还是很喜欢NAGI的,如果NAGI开口,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为他做到。只是NAGI从不求他,这唯一的一次还是为了那个出身低贱的弟弟,江岛翔。
江岛信的手握紧。
江岛翔......他咬牙。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是在父母冰冷的谈话里。
那时才知道自己有个出身寒门的弟弟,他的母亲和他一样生活在这个社会的底层,就好象尘埃一样一吹就会不见。
他那时非常瞧不起自己的父亲。分明是这样高贵的身份,却偏偏向往那样的人和地方。
而后,翔出现了。这个人和他的长得非常相似,唯一不同的是眼中的神色。他痛恨那样的自由,会叫他觉得浑身不舒服。
于是从小到大,他最爱做的事情就是看着翔难受。他这样痛恨翔和翔的母亲,因为他们,他从未得到过本应该有的欢乐。
而到了后来,欢乐这种东西对于他已经不再重要。
江岛信得到父亲的产业,开始疯狂拓展自己的势力。他可以和上层所有人士谈笑风生,从而得到他想要的一切。
而翔,凭什么能和他分享这一切?
翔的母亲是病死的。
那时江岛老爷已经病入膏肓,并无太多精神来照料这些众多女人中的一个。
江岛信看着那女人在床上咽气,毫无怜悯。他从未想过要告诉翔,他认为人死人活是很不重要的事情,而翔的反应让他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衅。
那一天,他认识一个干净的孩子,叫NAGI,他将NAGI带回家。
那一天,和他一直争吵不休的伊藤摔门而出。
那一天,翔的母亲咽气,他吩咐将那女人送出,草草敛葬在城外的公墓。
那一天,翔冲出这个房子,外面雷电大作,风雨交加。
然后,那一天的晚上,NAGI失魂落魄的走在街头,烂醉之后遇见了翔,并且将身上最后的钱全部给了他。
这个故事就这样拉开最初的序幕,而江岛信永远想不到他促成了翔和NAGI的遇见。
很多事情类似玩笑,豁达一点想,总是有好有坏的。
NAGI不知道,而江岛信也不知道。这只是上帝的一点小玩笑。
江岛推开房门。这个地方他很不愿意进来,因为SHO的母亲死在里面。
那女人死前眼睛一直看着远方,十分干净的眸子,让江岛信觉得心里怪异。
但是今天,为了NAGI的请求,他将他带过来。
NAGI跟着他走,手心里冰凉一片全是汗。
房子很大,轻易不小心就会迷路。NAGI不明白这人的想法,住在城堡一样的地方,只有自己一个人,晚上就不会冷么?
江岛信牵着他的手走进房间。
坐下,他招手,NAGI顺从过去,如从前一样坐在他身边,江岛信把NAGI的头拉过来放在自己肩上。
"小孩,把那个戒指丢了吧。"
他指的是SHO送的那个。NAGI心中一顿,面无表情的安静道:"我已经换上您的了。"
江岛微微皱眉。
"你想要什么?"
"我想--知道SHO的母亲葬在哪里。"
"除了这个?"
NAGI咬着下唇想,随即摇头。
江岛信的眉皱的更深。
"如果不是因为你有求于我,你是不会来找我的,对不对?"
NAGI点头。他其实想做的再稍微温顺一点,但是不行。
有的人天生就不是撒谎高手,骗不了自己,面上也就骗不了别人。
江岛信咬牙。
终于崩断最后一根忍耐神经,他盯着NAGI冷冷笑笑。
"你同SHO一起倒是很开心。"
NAGI点头。
江岛站起身。沉着脸看他,道:"脱衣服。"
SHO赶上飞机,到了东京,他轻车熟路的走在这个街头,脑子里过去的画面一直盘旋。
身上穿着NAGI送他的T恤,纯白的底色,后背上写着forever。
江岛信会做什么他不用想也知道,不晓得NAGI明不明白自己这样会让他多么心痛。
走进军刀店,他挑选了一把。
在江岛家学的东西百无一用,除了这种刀术。却不曾想过会用回在这家人身上。SHO笑了笑,付款。
或者他的样子太过严肃,店员冷冷打个寒颤,一直目送他出去。
江岛信将NAGI压倒在床上。他知道这个孩子每一个敏感的地方,从脖到身。
辗转亲吻,狠狠压迫。他的眉目漂亮干净,却有着叫人畏惧的光芒。
身体硕长,NAGI在他身下一言不发。咬着唇,手紧紧在身边拽成拳。
他始终不张开眼睛。眉头皱的再紧,还是不愿意舒缓。
江岛有些挫败,他不知为什么自己舍不得看见这个孩子的冷漠。
自尊太高,他要听见NAGI臣服的声音。
他撕裂NAGI的衣裳。
NAGI没有笑意。没有他从镜头外无数次看见的对SHO的那种笑意。
这样的NAGI脆弱的好看,却叫人心里不安。
江岛的动作没有丝毫怜悯。
NAGI没有丝毫求饶。
他们只是比拼着耐力,都想得到最后的胜利。
江岛长长吐出一口气。NAGI的身体已经满是他的印记。红色,紫色,还有已经转淡的青。
他起身。
"你离开SHO,回到我身边。"
NAGI慢慢张开眼睛,睫硕,刷在眼帘下好像蝴蝶的翅膀。
"不可能。"他笑,"我舍不得。"
江岛咬牙。
"你告诉我,SHO的妈妈葬在哪里。"NAGI开口,盯着天花板,眼中干涩,没有湿意。
江岛哼了声。
按下床头上的铃,忽然进来两个人。他对着NAGI点点下颚,道:"把他给我洗干净一点。"
NAGI的神色这才惶恐,拼命朝后缩,脚被江岛拽住,一把拉出来。
SHO走到江岛家的房子下。
这个地方他已经很久没有来过,充满腐朽的味道。
今天天气不错,天气预报说这两日无雨。
军刀在裤包里滚热发烫,SHO擦擦嘴角,走上去按下门铃。
NAGI被人架着丢进浴缸。灌肠用的器具叫人心惊,他本身怕痛,更何况这样的酷刑。
他终于有些哀求的看着江岛,江岛开始笑。
"你求我,你回到我身边,我就放过你。"
NAGI的眼神黯淡。他咬着嘴拼命摇头,手抓着浴缸边缘,指甲没了血色。
他已经失去太多,自然懂得怎么去挽留。只是有时候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如果SHO要责怪,他也无可奈何。他从来就是学不乖的孩子,想到就一定要做。
江岛走近他,器具开始充水。
这是一种几近凌迟的折磨,他看着NAGI微微颤抖的身体。
"小孩,你还是不愿意么--这样痛,你何必忤逆我的意思。"
"我答应过SHO,要和他一起。那么我不会去死,我只是不看。"NAGI闭眼,在心里默念。
SHO锤开江岛的家门。老仆人刚要说什么,他一掌打在那人脑后。
闪身进去,驾轻就熟。
NAGI会被禁锢在哪个房间。他心里清楚。
军刀已经出鞘,开封的日子到了,他头脑无比混乱却又澄清,十分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NAGI尖叫。
器具在身体里钻探,江岛冷眼看着他在冰水中颤抖。
身体被染上一层痛苦的红晕,NAGI的下唇咬得出血。
"你告诉我,你告诉我。"NAGI讷讷的说,江岛嗤笑。
动作更猛烈,NAGI蜷缩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江岛上前抓住他的手。他挣扎着,突然鲜血淋漓,指甲竟在挣扎中崩断。
NAGI终于大叫一声昏迷过去,手摔进浴缸,顷刻熏染出血色。
门此刻被人踢开。
SHO走进来。一言不发,江岛直起腰看他,正要说什么,嘴唇掀动,SHO上前。
一把抱住他,再慢慢放开。
江岛惊愕。
一点点的眼神下移,他盯着自己的身体。
腹部上一个洞,涓涓出血。洞口上赫然一把军刀,寒光在闪......
【终】
NAGI取下话筒。
江岛信没有死,只是重伤入院。
他也没有死,只是昏迷入院。
SHO也没有死,只是住进一个新的地方。
SHO衣服上的编号是1314,真的好像一种注定。
NAGI一直坚持,两年之后,SHO终于同意见他。
隔着话筒,NAGI盯着SHO,SHO低头。
"看看,我带给你一个东西。"
NAGI道,SHO没有抬头。
NAGI笑,举起手里的本子。
"这是你母亲在的地方,石尾给我的,他找到了。"
SHO终于抬眼。
"你这个笨蛋。"他只说了这一句话。
"呐......可能是吧。"NAGI笑弯了眼,有些看不清楚SHO的模样,他擦擦眼睛。
SHO迟疑的举起手,NAGI将手过去,隔着玻璃,贴合在一起。
SHO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还戴着。"
"你还戴着。"NAGI笑。
戒指上两半花叶,叠合完好。
完。
啊啊啊啊啊,写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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