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的半真身同人文
主角:SHO,NAGI
【总之,都会结束,总之】
夜晚总是雾气浓重。
皮带扣在床头,链接的金属响动,很有节奏的撞击。
一下复一下,凶狠以致那头被束缚的双手沁出淡淡血渍。妖艳隐忍,好像男人的喘息。
男人蹙紧眉尖,淡淡的漂亮和修长的眼线。
咬紧牙关,尝到微腥的味道。舌尖被迫探出,和另一人的交缠。
他已经习惯这样的事情。
何时才会天明?
只有最不能忍受的时候,才轻轻哼哼。多数时间里他总是沉默着喘息。无论多么难过,都如此谦和有礼。
是不是家教太好,还是因为到底学不会怎么卑躬屈膝?掐指一算,已经一年。
低低的笑声从头顶炸下,他眯眼去看,身上的男子模样俊美,却不容亲近。
"NAGI,NAGI,你哭给我听。"
他将头扭过去,迎来更重的撞击,体内难忍疼痛,却依旧徘徊在边缘地带。死不了,活不了,都是命。
何必计较那么多。
能看到明天日出都是恩赐,他已经学会逆来顺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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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张眼,天色已亮。
好像浆洗过一次的颜色,略微泛黄。
床头上挂着TIFFANY的项链,他伸手取下,习惯性的噘嘴一笑。谢谢了。
多奢华的奖赏,自己的身体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如此值钱?
慢慢撑着身子坐起,头发凌乱。
颈项有一点痛,硕大的落地镜子里看看,身后皮肤张裂开。
真狠。他又笑了笑。
将那项链小心戴上,他半撑着坐在床中央。点烟,抽一口,然后习惯性的按在手背上,熄灭。
宠幸之后自然要给点甜头,如果那人要他戴上,那么这种隐晦的所属关系,他有什么资格拒绝?
反正,已经没什么好遗憾。
想起第一次的时候,被带进这个房间。脱衣,他挣扎。脱裤,他开始哭泣。
多么愚蠢的行为,换不来一点点怜悯,只有皮鞭抽打在身体上时反射出的清楚的疼痛。
那么,反抗有什么意义?
好在那人的兴趣广泛,并不拘泥在他一人身上。
仔细看看脸,随手拿起床头剪刀。仔细的用刀尖描绘脸上线条,真漂亮。
如果这样剪一刀......会是什么样子?
放下。那么冰冷的凶器不适合他。
自然有人会来帮他穿好衣物。地上零散一堆,全是碎成渣的布料。可惜了,那么多钱买来,就这样撕毁。
那人,估计是钱太多找不到地方花。
面前烟雾缭绕,他忽然饶有兴味的对着镜子介绍自己。
"您好,我叫NAGI。"
"今年21岁,来面试。"
点上另一支烟。
"脱衣服。"他忽然换了种声音,表情瞬间冷漠,"脱衣服。"
呵呵。
第一次见面就这样没有情趣的对话。
NAGI仰头睡下,电话声起。
接了听,那头讨好的声音道:"NAGI,你今天身体不舒服就不用来上班了。"
放下。
导演自觉得让他想哭。
看看现在,多好多好。
想不去就不去,谁能拦他。
钱是业内最多,每一部当别人三四部的价格,还经常只是客串。
所以,这些其实都没关系。
一夜睡过去,他的样子还是非常清澈明亮。眼睛很大,眼珠很圆。湿润且有光泽。
所以那人会咬着他的锁骨,狠狠用力,喘息不停的舔舐他体内流出的血,然后道:"NAGI,NAGI,你漂亮的让我想一点点撕毁。"
艰难的翻身。
下个礼拜要演的东西,好像需要出海。他左手枕在头下,右手举高。光线从指缝落下,那一刻他欣赏自己忧郁的好看。
那个男人昨天晚上告诉他,会派人监场,确保他的安全。
他很想回一句,我有什么不安全?
只是说不出口。就当他懦弱好了,谁不愿意好好活着。
传说之中,所谓地久天长。
将近两点,大屋的女佣姗姗来迟。看惯他狼狈的模样和身体,那女人只是恪尽职守的仔细为他擦试。
不重不轻的力量。
说不上仇恨,但也毫无怜悯。
NAGI爱死这样的冷漠态度。
闭着眼由人给他穿衣上药。他皮肤恢复的速度很快,时常还未察觉,伤口已经痊愈。
偶尔留下些不好看的疤痕,他无所谓掩饰。
既然那人喜欢看这样的东西,那么他就多多益善。
女佣年纪在五十上下。
满脸的精明,一双眼隐藏在睫下,看不很清。
他突然来了兴趣逗这个欧巴桑玩玩,开口问:"你有女儿么?"
欧巴桑没有抬头。
他继续问:"如果有,介绍给我怎么样?"
欧巴桑的手顿了顿,突然极其轻蔑的冷笑一声,道:"我女儿,喜欢靠自己本事吃饭的男人。"
意有所指,NAGI依旧友好微笑。
看着那女人帮他包扎手背伤口,静静思考。
那女人再次抬头,道:"你以后,不要再拿烟烫自己的手背。"
"没关系,不疼。"
"我是嫌麻烦,天天包一次,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便愣住。
头么......总会有的,只是目前为止,还看不到罢了。
抱歉一样挠挠后脑,NAGI道:"对不起,麻烦你那么久。"
女人叹气,扶他坐起。
"小伙子瘦得皮包骨头的,你父母看见也会心疼。何苦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
他耸肩。
"没办法,生活太难,不如找个靠山过的舒服。"
那女人猛地瞪他,速度迅猛,模样鄙夷。
"你没救了。"
甩出一句话,帮他套上最后一只鞋。
女人惶恐一般走出房间,好像躲避瘟疫。
NAGI拿手撑在床头,慢慢站起,双腿不自觉的打颤,下身火燎痛楚。
却还保持冷静或者说冷淡微笑。
不是说他是天使么,那男人喘息着拉扯他的衣物,每次都这样决绝不留情面。他仰头去看,颈项辗转被撕咬的刺痛。
不住在天上的天使,算什么?
屋外有车候着,直接载他回家。他家离大屋只有十几分钟路程,司机硬是开足半个钟头。
那男人变态嗜好,喜欢窥探他一举一动。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NAGI无聊的斜靠在车窗上,转头向外看。
二十二岁,二十一岁入行,或者说,被骗进行内。一年内,被捧为C家第一的男优。真不知那些人喜欢他什么。做攻,那么多人比他厉害,做受,那么多人比他会叫。他有的,仅仅也只是一张脸而已,过两三年,这张脸也会老下去,到时候,不知道那人还用什么理由来束缚他。
叹口气,窗户被呵白,很快散开,那时炎夏。
司机大叔从后视镜里看他,眼神怜悯,他回报以微笑。
三天后启程去海滩。
【其实你不知道,我有时候,很嫉妒】
听说新来个小子,之前做过几次,消失两年,然后再次出现。
回来的第一部片子里将那两人攻得半死,做受的时候把攻累的半死。
不知道是不是夸大,NAGI只是祈祷自己不要和这样的家伙正面遇见。
听的多了自然相信,人人都好奇,除了NAGI。
他已深刻领悟好奇害死猫的道理,并且至今一直沉溺。
所以他无需更多的人来教他到底如何摒弃这种人类恶习。
只要做好份内的事情,随后......都交给那个强取豪夺的男人就行。
他NAGI就是个直男。改变不了的事实。
喜欢女人的身体喜欢女人的心,不喜欢男人。很明确,可惜偏偏总是男人对他爱慕有加。
比如,比如这个社长。
咳嗽一声。
第一个和他发生关系的男人,不是工作上的合作对手,竟是这个莫名其妙的老板。
压迫性的身高,温暖的笑容,还有--西装革履,一丝不苟的谈吐。
如此优雅,他第一眼看见时误以为自己找到个好BOSS。
结果呢?带他回屋,两三下脱掉衣物,然后皮带拆下,绑缚手脚。
收了他的身份证驾驶证护照等等一切东西,合同大字签下,无限期。
他惊恐万分的看着那个人,那人也只是对他冷淡点头,然后道:"第一次?"
随后无休止的一夜,仿佛永远不会过去。
他曾经天真的相信,自己可以离开。
美梦人人有,做的太久总会对身体不好。就像他这样。
绝食,抗议,哭闹,或者沉默。
那人总用一模一样的手段来应对。
皮带。
表面粗糙的一条,反扣住他的手。将身体完全展露在那人面前,直到伤口遍布每一寸皮肤。
那人固执的要听见他的求饶和哭泣,他难以满足他的欲望。
不知道为什么,那人甚至会在最激烈时突然哭泣,脆弱无助,叫他发颤。
他如此害怕这个男人,抗拒每一寸皮肤和味道,只是无能为力。
如果没办法避免,那么他唯一的出路在哪里?
回到现实,冥想时间结束。镜头转过,他假装微笑一下。走近机场等候的座位,那里已有两人等候。
第一眼,注意到各穿着白T的家伙。
纸牌上的字体工整简单,翔,SHO。
算打个招呼认识,幸好幸好,没有直接对手。
身体的神经还在前一晚的折磨里喧嚣,再难承受更多的感觉。
他疲倦的将行李放下,坐在椅上。偶尔听见两句摄影问新人的问题,新人回答得自然。
好像没有传说中那么恐怖。
管他什么事?耸耸肩。友好微笑一下,只是礼节。
飞机上那人竟这样毫无顾忌的坐到了他身边。
多动症一样将零食叼在嘴里把玩。
小孩子。
NAGI在心里叹气。
扯扯衣角,缩在一边。
"HI,我叫SHO。"
什么人叫他,皱皱眉,他睁眼。
那个新人大咧咧微笑着看他,毫无防备。
"哦,我叫NAGI。"
转头过去继续看天。
"喂喂,看看,我照相技术怎么样?"聒噪。
NAGI回脸,SHO耐心等待他的回复。
非要找他说话么......探头看看,"哦,很不错。"
"呵呵。"
或者是太久没有这样笑过,NAGI禁不住多看了两眼这个传说中鬼畜的孩子。
很健康的干净,带着点花花的样子。
难道是个萝卜?笑。
有这个资本吧。
双腿修长,两手不安的上下浮动,手舞足蹈,周围的人在笑。
笑什么呢?NAGI只是觉得很困顿,如果安静一点,让他休息,可好?
看过去,那新人让所有人如此开心。
也是种本事吧,至少他学不会。
记得在某部片子里说,来生不要做人,就做小蚂蚁好了。
仰望苍天,背贴黄土,无人瞩目的过一生。
回去便被社长拖进房间。
那人用剪刀滑过他的脸,还没来得及反应,手已经被拷在专用的铁架上。
摩擦着皮肤,那人将蜡油滴在他身上。
头靠在他的肩膀,社长的声音蛊惑低靡,如同潘朵拉的诱惑。
"为什么,不想做人,要做小蚂蚁?"
他痛的说不出话,眼泪一个劲的流。
口塞封住了唇舌。
"为什么,不愿意继续做人,和我一起好好活?"社长添过NAGI的肩膀,蜡油随之而下,他高扬颈项,破败的尖叫。嗓音被幽闭在喉咙中。
社长在他耳边轻轻道:"去改一种说法,嗯?好孩子?"
猛烈颤抖,NAGI惊醒。
大汗淋漓而下,心跳将要崩裂。
被灼烧的地方还在疼痛,他再次无力的对那人妥协。
噩梦永无休止的缠绕,到底,他遭到了什么诅咒?
翻个身过去,猛然惊起。
床边蹲了个人,仔细看看,是白天的少年。好象是叫--SHO。
那孩子双手枕在下巴上,一脸无辜的盯着他。看他省起,也不慌张,顺手将水杯递过,笑道:"看你好像在做噩梦,翻来覆去的睡不好。"
NAGI接过去,一饮而尽。
大口喘气。
自然的将水杯递回,SHO接了放在身边,继续先前姿势看他,目光炯炯。
NAGI这才觉得不对。抬头,正好面对SHO的眼睛。他将下唇藏在手腕里,趴在床边。见这人抬头,便随着扬扬下颚,微微一笑。
很有缓和的作用。
NAGI瞬时放松。
叹气,撩开被子坐正,SHO起身站立,然后坐在他身边。
身高居然和梦中那人一样,只是双肩略微瘦削。
"做什么梦了,一直听你在哭。"
"是么?"
NAGI摸摸脸,干涩的,没有泪痕。
"哪有哭了?"
"形容词。不过看得出很不开心。"SHO顿一顿,朝前倾身,身上有股烟草混合的味道,却不至于糜腐。
"吵到你们了。"
"没,只有我一个人醒了而已。"头朝外一努,SHO的笑容俏皮,"那群家伙睡得很死。"
NAGI跟着他的手指看看,淡淡点头。
哦。
重新躺下,手枕在头下。
"你还不睡觉?"赶客。
"反正睡不着。"SHO大咧咧跟着躺在他身边,他不舒服的朝里挪挪。
很久以来,都不喜欢身边睡一个人。
小时候希望母亲抱抱自己,结果她改嫁给一个奇怪的男人。
长大后希望找个女人相亲相爱,结果被社长看中。
连夜都是噩梦,睡觉有什么意思。
他翻身朝里,闷闷的对SHO道:"你走吧,我想休息一会。"
身后响起SHO的声音。很温和,带着一点点的潮湿。
好像这个男子第一次给人的感觉。
下完雨的天晴?
NAGI惊叹自己的形容能力。
"睡不着就不要勉强,看得出来你其实不太喜欢睡觉。"
愣了愣,NAGI稍侧下身,问:"为什么这么说?"
"你的个人专辑里不是说了么,做梦都是做的噩梦。那么睡觉还有什么意思?"
好像哂笑了会,NAGI咬住下唇。
唇内裂开又愈合多次,早已失去感觉。所以尽管这样用力,直到有血流出,他才如梦初醒一样放开。
舔一舔,问:"那你呢?喜欢做梦?"
"喜欢啊,从小就做各种梦。梦到我回古代变成个将军,或者是梦到捡钱,从天上降下来那么多,不,那么多钞票,"SHO用手大大的画了个圈,咧开嘴笑,"然后我就去周游世界,顺便到南极拐带点小企鹅回来。"
"喜欢企......鹅?"
"嗯,小小的,从面前跑过去的样子很可爱。"
NAGI没忍住,笑起来。
"不行么?"
翻身睡平,NAGI斜眼蔑着SHO,道:"看不出来而已。"
SHO侧过来对着他睡着,呶呶嘴,问:"NAGI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NAGI将眼神回过去,突然严肃道:"你又知道我喜欢女孩?"
SHO哑口,NAGI忽然眼睛弯弯,笑起来,"开玩笑。我喜欢随性一点的,总之,开心就好。"将手放进被子,"那你呢?"
"我?喜欢娇小的。"
"为什么?"
"因为......小小的,从面前跑过去很可爱啊~"
"那不是和喜欢企鹅一个原因么......"
"哈哈,没错......"
静默很久,身边呼吸安静。
NAGI以为SHO已经睡着,他只是不敢再闭眼。
这个家伙,才认识多久,就可以这样睡在一起聊天?
真是长不大的孩子。看他说的那些话,多幼稚。
NAGI努力探手到床边,取出香烟点上。火光在夜晚稍微闪现,随即灭除。
他无神的看着天花板,距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
做些什么好呢?
"喂喂,睡不着,干脆去看日出吧。"SHO的声音清醒,不似沉睡才醒的人。
NAGI怔了怔,扭头看他,SHO将嘴鼓成包子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