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影第一见到如此的离月,似是那半开的牡丹一样娇豔,恨不能立刻折了包在心中,生怕被人看了一眼。
忍不住又吻上他,鸣影摸索著慢慢滑到离月衣服里,虽然不是第一碰触到离月的身体,但却没有如此仔细的观察过。
"月月,你的皮肤好白,好滑。。。"
舔食著那玉般的肌肤,鸣影突然想到狐狸说过,离月看上去非常好吃。
"青离月?青离月?"
离月猛的推开鸣影,整理著衣服站起身子,腿一软,差点跌在地上。
"谁、谁啊?"
"敬之,敬之发病了。。。"
离月脸色一变,提著药箱冲了出去。
屋内,鸣影呆坐在地上,手上还带著身体残存的温度,唇上还沾著蜜。
好吃?
鸣影傻笑。
的确是美味无比,没有比这还好吃的东西了。
□□□自□由□自□在□□□
一路上离月没有多想,到了徐敬之的住处,踏进内室离月眉头一皱又退了出去。这才发现衣衫不整的徐章孝。不可思议的瞪了他几眼,离月又走到了内室。
昏暗的烛光下,徐敬之静静的躺在床上。离月轻轻唤道"敬之?可睡了?"
床上的人稍微动了动,把手伸向外面,离月连忙上前握住坐在床边。
徐敬之裸露著半身,手心冰凉,身体却满是汗迹和斑斑红点。
"敬之。。。。"离月倒吸口凉气,他实在不愿意承认自己的猜想。
"怎麽了?离月,我好疼。。好疼。"
"我知道了,马上给你看看。"拍拍徐敬之的手,离月给他一个安慰的笑,随後转身到了外室。
压抑著怒火离月瞪著坐在椅子上抱著头的徐章孝。
"那是怎麽回事?"离月指著内室低吼"别说你什麽都不知道,或者说你是一时冲动。"
"我。。我确实不知道,我正在寻夜,走到敬之门外看里面还亮著灯就敲门问问,结果,结果听见有声音。。"
"什麽?"
"我还没进去就被一人撞了出来,然後、然後就看见。。敬之。。敬之他。。。"
离月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慢慢道"你去接盆热水,这件事千万别张扬。"
徐章孝应了声,连忙出了门。
待屋子里又安静下来,离月低头唤道"白慧,出来吧。"
角落里闪过一道白影待人看清,那白影子已经窜上了桌子,原来是只五尾的小白狐。
"我让你保护他,你都干了什麽?"
狐狸舔著自己的爪子,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看著他呢,反正时候没到里面那位也死不了。"
"。。。。。。谁强暴了他。"
"不知道。"
离月猛的揪住狐狸的尾巴提到半空,压著声音冷冷问道"你再说一遍。"
"是、是个黑衣人,轻功很厉害,点了里面那位的穴。不过。。他没有害他的意思。"
"你可再认出来?"
"那人灵光特殊,想必是修行过的,应该可以认出吧。"
门外脚步声渐近,狐狸被放开便跑没影了。
徐章孝端著水盆走了进来,离月接过水盆送了进去。
"敬之,我要检查你的伤口。"
离月掀开被子,眉头紧簇"能翻过去吗?估计裂开了。。。我要给你上药。"
徐敬之明白过来,脸红的翻了身,爬在床上,头深深的埋在枕头里。
待离月从内室出来,天色已经渐亮,徐章孝满眼红丝。
"你不去休息?"
"敬之怎麽样了?"
"没什麽事了,不过他睡不著。。。你去陪陪他也好。"
"哦。"快走两步,又回头说道"谢谢你,我定要抓到贼人,千刀万剐。"
离月顿了下,拖著一身疲惫退了出去。
东方已经露出鱼肚白,离月伸个懒腰回到住处,鸣影抱著膝盖守在门前昏昏欲睡。
离月上前看了他好一会儿,才摇醒他,鸣影揉揉眼睛,抬头一笑"月月你回来了。"
"你怎麽在这里?一夜没睡?"
"你不在我睡不著觉。"
离月拉起鸣影温柔的笑著,捏捏小脸,道"回去吧,看你这黑眼圈。"
"月月。。。竟然没有黑眼圈。"
"因为我和你不一样。"
两人牵著手并肩而行,离月忽然发现鸣影的个头竟然超过了他的肩膀,鸣影日渐结实的身体无不散发著阳光的气息。
"怎麽了?"
"恩。。你似乎又长高了些。"离月笑著"快超过我了。"
"是吗是吗?"鸣影兴奋大大喊"我一定可以超过月月的,肩膀也会比月月宽。"
"竟然和我比较。。。"
"因为月月是我的,如果不超过月月怎麽保护你!"
鸾是我的,如果不超过你,我怎麽保护你?
很久很久以前,也听过一个人如此说著,离月看著鸣影眼睛竟然湿润了,两行泪水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
"月月你怎麽了?困了?还是哪里疼?"
离月摇著头,抱住了鸣影。
"月月?"
"别动,让我抱抱。。。。"
"恩"
鸣影也抱住离月,紧紧的扣住双手。
稍待休息,离月起身下床,看看睡的香甜的鸣影他露出难得的坏笑,伏身在咬住鸣影的唇,久久才放开。
鸣影表情难受的叫唤了几声,离月给他拉上被子才出门。
虽然刚刚入秋,早上的天气也颇凉,拉扯著长袍走到了梧桐树那,大概看了眼满是红丝的梧桐树,离月转身进了山。停在一颗巨大的还挂满绿叶的枫树前,离月抬头微微一笑,道"烈凤,出来。"
"哈哈哈。。那小子果然老实了,你怎麽教育他的?"
"鸣影尚不熟知人事,现在还很单纯。"
"单纯?我以为他以前就够单纯的了,不过单纯可以和笨蛋相提并论吗?"
"是很可爱。。。"
树上又一是一阵大笑,烈凤跳下树站在离月面前探著脑袋"原来他也不是那麽单纯。"
离月看烈凤表情怪怪的,扭头一看,原来鸣影蹲在不远的树枝上看著这里。
"诶。。。原来他醒了。"
"叫他过来吧,晓鸾也想见见他。你们离开後他一直很担心。"
离月猛然抬头看著枫树,片片绿叶中却只能看见黑色的影子。烈凤也看著树上一笑,道"鸣凤可变了很多,你别吓到。"
鸣影蹲在树上只看见那边两人在说什麽,然後离月看了这边一眼,心中一念不好,本想逃走却看见离月走了过来。
还未走到树下,鸣影先跳了下去。
"我还没抓你,你到是先出来了。"
鸣影用十分可怜的眼神看著他,偶尔会眨眨眼睛,似乎在挤眼泪。
离月立刻别过头"好了,我不会骂你。。。。你这种眼神什麽时候会的?"
"天生的。"
"以前你才不会,还不是。。。。"离月话说一半停住了,拉著鸣影往烈凤那边走"罢了罢了,不提这个。"
"烈凤你和鸣影说过什麽。"
"我说过那人命不长,他犯情劫,吃三世苦情果。"
离月叹口气,道"後面的话呢?"
烈凤只笑,鸣影问道"後面?他没有说完吗?"
"烈凤的性格就是如此,除了一人,他都会这样。"
"如今徐敬之再死了,就完成三世苦难了,我负责引他回去。"
"然後。他的情劫里都有谁?"
"徐章孝,不过他成了兄长,而且对弟弟只是兄弟的关爱。"
离月犹豫了下,"还有谁?"
烈凤指著山下那颗梧桐树"双声梧桐。可惜是棵树。"
离月看看那树继续问道"还有谁?"
"还有一个,但是已经死了。"
"还有吗?"
烈凤摇摇头,离月又抬头看看树上,拉著鸣影转身而去。
听见後面一阵响声,鸣影回头看去,树上跳下一个白衣长发的人,他含著笑向自己招手。
"月月,那人好像你!"
离月一愣,回头再看去,除了满眼的枫树什麽都没有了。
"晓鸾还不能见我们。"
"为什麽?"
"因为我们还不能见他。。。"离月无奈的看著鸣影"等你全部想起来了,我们就可以见他们了。"
"而现在。。。我想我们要回徐府去了。"离月表情严肃的可怕。
鸣影紧紧拉著他的手,两人返回徐府。狐狸早早守在门外,见他们两人回来,喊道"你们干什麽去了?"
"怎麽了?"
"也不是什麽大事,徐敬之被抓走了。"
"什麽?"离月惊呼一声,随後问道"徐章孝呢?是不是他?"
"不可能,他守了弟弟一夜,我看著他上床睡觉的。刚刚返回去就发现徐敬之不见了。"
离月皱著眉头想了想。
"难道。。。。又是一半的话?"
看著离月陷入深思,屋顶上的两人相对而视。
"你竟然不告诉他们。"
"是他们没有问。"
"明明问了,还有吗,你却摇头。"
"他问的是还有没有牵扯的人,又没有问死了的那个家夥。"
晓鸾拿清澈的碧色眸子瞪著一脸坏笑的烈凤。
"总之你要告诉他真相。"
"就算如此,徐敬之也死定了。"
烈凤拿手一挥,半空中燃起一小团火焰,一手抱住晓鸾一手打了个响指,火焰急燃随後熄灭。
离月猛的看向对面的屋顶,却只看见一抹朝阳。
徐家二少爷被绑架,家里乱成一片。通报过官府只能在家里等消息,徐章孝急的像热锅上蚂蚁,刚出了门,就被一人拽起领
子提著。
"青离月?"
"说,那晚是不是你?"
"你、你说什麽呢?我怎麽能对敬之做那种事情,他是我弟弟!"
离月松开手,冷眼道"你如何看他。"
"敬之?他是我弟弟,是我要照顾一辈子的亲人。"
"除此而外呢?"
"还有什麽?"
徐章孝瞪圆眼睛看著他,离月只能一叹气。
"如果敬之不娶妻呢。"
"我不逼他,毕竟要找个自己喜欢的女子。"
"那若是你呢?"
"传宗接代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
"敬之不同意呢?"
徐章孝犹豫片刻,道"养在外面,大不了不给名份。"
离月又看了他几眼,连连叹气"敬之。。喜欢的不是女人。。。。诶。。。"
"青离月?你再说一遍!"
离月不理会他转身便走,後面的徐章孝连连吼声都当没有听见。
径直来到梧桐树下,抚摸著挂满红丝带的梧桐,离月面露悲色,轻声吟道"我想知道徐敬之在哪里。"
一阵凉风吹过,梧桐枝上的红带随著风摆动,离月摩挲著树杆低著头,"如果你还记得两世前的情,就告诉我吧。"
梧桐树上叶子沙沙响著,离月抬头看著披红的梧桐眼里却泛著泪。
三世苦情,苦的是哪个?有情的又是哪个。
离月後退几步静静看著,梧桐树身哢嚓一声双树竟然倒了一棵,离月眼中只看见满天的红,红丝翻飞。
树朝著南边倒下,一条红丝飘到离月脚下,丝带被树枝扯去一半,离月低头只看见个寺字。
朝著梧桐树心里默默感谢几声转要走,只觉身後一声巨响。天上打下一个狂雷正劈在独立的把半棵梧桐树上。
离月猛然回首,看著焦黑冒著白烟的木头呆的半天也未回神。
"这、这。。。"
不自觉的後退,撞进了一个结实的胸膛上。
"青鸾,我不是说了别叫你多管闲事吗!"
"烈凤!"
"这树过了今年秋天就可换回仙身,虽然要从个小仙童做起可。。。。"烈凤看著那半黑的木头住了嘴。
来参拜梧桐双树的人不少,刚刚的闷雷把人们都吓傻了,现在回了神全都跪在地上扣首。
离月拽著烈凤的袖子低吼"人呢!徐敬之在哪里?"
"我不知道。"
"我都已经参和进来了,已经害了一个,我。。。我。。。"
烈凤低头发现那半快丝带,用脚蹭著,说道"梧桐不是告诉你了吗。"
离月瞥了眼红带,朝著南边走去。
一路上离月经过打听才得知,确实有一个小寺庙,不过几年前寺里的主持死了,和尚们就都搬走了。如今不过是个废寺,早已经没人打理了。
离月下定决心毅然上山,约莫爬了一柱香的时间,在林见隐隐看见几处白色小房。走近才看清,这已经是没了房顶的几面墙壁,再走几步,两跟石柱间挂和一块摇摇欲坠的木扁,字已经看不清了。
"月月。"鸣影自後面追来,离月一惊,"你怎麽跟来的?"
"我跳的树上,月月心神不安都没有发现我。"
离月看著鸣影心里一阵咒骂自己,以鸣影的脾气,来了自然不会老实回去。
"这里危险,你还是乖乖回去,别惹我生气。"
"危险你还来?我说过要保护你。"
"你哪里能保护我。"离月装怒,谁知鸣影却大吼"如果我不能保护你还能有谁?杨羽?还是那个烈凤?"
"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那就让我跟著你!"
离月一时无奈,竟然笑了出来,牵著鸣影的手"走吧,走吧。。。"
几节台阶上,横七竖八的倒著几扇木门,一尊沾满灰尘的巨大铜佛也歪歪的靠在墙边。离月细细看著周围,这里根本没有人住过的痕迹。鸣影纂著离月的手跟在後面,生怕一个转身,一个回头,离月就消失了。
"梧桐不可能骗我,徐敬之在哪里呢。。。"
鸣影四下一瞟,却发觉石壁後面一股寒气散来,盯著那里看了半天,才道"这墙有古怪。"
离月也看去,一阵摇头"我看不出来。"
"我感觉那里有股寒气,好阴森。"
"你。。。确定?"
鸣影重重的点头,离月指著那墙说道"能推倒吗?"
"看著好了,月月後退。"
松开手,离月退到台阶那边,静静的看著。鸣影伸手贴在墙壁上,一股热气从他身体里满满扩散出来,离月眯起眼睛热浪卷起地上的灰尘,离月捂住口鼻退到了台阶下面,里面一团刺眼的红光射了出来,离月不得不又退了几步。
"鸣──"
话未出口,砖块散落的声音让他收了嘴。
再进到那屋子里,墙上已经开了个大洞,鸣影笑嘻嘻的看著他。
"里面好像有个地洞。"
离月探进头,发现了这个废寺中的地洞。
蜿蜒昏暗的小路一直通到地下,点点火光告诉他们这里确实有人。
"是你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离月几乎惊叫。
"敬之!敬之!"
"离月?"
徐敬之慢慢从床上站起来,看著灰头土脸的离月也难得的露出笑容。
"敬之跟我们走。"
"走?为什麽?"
"傻瓜!你被人绑架了难道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