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一把捞住他的肩膀往回带,徐知着被拉着仰起脸,汗湿的黑发贴在阳刚俊美的脸上,眼神迷乱而热烈,微微开启的唇间粉红色的舌头若隐若现。
“妈的。”蓝田无意识地骂了一句,迷恋的自语:“你真好看!”
他俯下身,狠狠地吻住了那双诱人的唇,把每一记呻吟都堵了回去。
当蓝田反复用力的撞击某一点的时候,徐知着全身都在战栗,最后终于从侵占般的热吻中挣脱出来,失控的叫喊,紧紧握着蓝田的手臂射了。那个瞬间蓝田没有动,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一直知道徐知着很好看,但仍然被震摄了。那张脸上布满赤裸裸的情欲和坦白无忌的沉醉,阳刚,性感,那是雄性勃发的欲望与不管不顾的纯真……像一头美丽的野兽。
“我操!”徐知着回过神来,虚脱般骂了一句。
如果他是个文化人,大概可以吟诗做赋写上一大段话来赞美刚才那种感觉,但他不是,他只能骂脏话,甚至他连脏话都不太会骂,这句国骂太过寻常无力,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我操!”徐知着回过神来,虚脱般骂了一句。
如果他是个文化人,大概可以吟诗做赋写上一大段话来赞美刚才那种感觉,但他不是,他只能骂脏话,甚至他连脏话都不太会骂,这句国骂太过寻常无力,不足以表达他的心情。
“真棒。”徐知着抬手摸了摸蓝田汗湿的脸,笑道:“你怎么也不行了。”
“啊……”蓝田一愣,的确,他刚刚看呆了,完全失控。
徐知着喘了一会儿,微微笑着看进蓝田眼底:“你还行不行?嗯?再来一次!”
蓝田漆黑的眸子动了动,双手握住徐知着的肩膀把人压到床上,慢慢俯下身,在极近的距离注视他:“你说我行不行?”
“行不行啊?”徐知着挑衅的:“你能这么快……”
徐知着脸色一变,声音哑了下去。
正常男人的确不能这么快,蓝田也不是超人,但他有别的办法,比如说,手指。感觉比那玩意儿差点,但更灵活,配合着口活,能让任何男人欲罢不能。当徐知着欲仙欲死的时候,蓝田终于又准备好了……
“看着!”蓝田把徐知着拉得微微坐起,用力分开那两条修长结实的腿,极缓慢而坚定的顶了进去。
这个画面极为刺激,蓝田曾经这样一次深顶就把人干射出来,但他不知道徐知着能不能受得了,他紧盯着徐知着眼睛,已经准备好只要那双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反感,就马上把人抱住亲吻。但徐知着显然有些发懵,他低头看了两眼,视线落到蓝田脸上,露出迷乱而渴求的神色,伸手握住蓝田的后颈,把人硬拉下来吻。
“快点!”徐知着低哑的嗓音极为性感。
蓝田发现他被这两个字又拉回了十年前,那时有用不完的激情,使不完的精力,怎样都不够,可以不休不止。
这一次,蓝田全程都很快,直到两个人都陷入疯狂。
纵欲的后果是蓝田从迟到变成了翘班,两个人胡乱冲洗了一下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多,饿得前胸贴后背的爬起来找食吃。
蓝田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徐知着光着膀子下面条,光裸的肩头有一小块红斑,轮廓很清晰,像一个不太规则的心型。蓝田听到自己沉沦的声音,飞快的坠落,耳畔甚至响起了风声。
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或者说,这并不是他的初衷。
最初,他只是想找个温柔敦厚的好男人,过一些安稳的好日子。那个男人不用太厉害,也不必太热情,即使不够爱他,即使看起来有些软弱都没有太大关系,但是人品一定要好,能理解他,遇事为他着想,关键时刻能让着他。他不想再去招惹那种极富人格魅力的强势男人,他们多半太自信,也太自我;也不想再谈一场棋逢对手有如战争一般的恋情,那太累。他只想安安份份地成个家,守着一个细心体贴又不难控制的老实人。
然而这个男人却在不知不觉中变了,变得比他认识的任何人都更接近他的幻想:极度禁欲,却只对他热情;极为强悍,却温柔和顺;帅得让人惊心动魄,然而从不自知……很深情,很合拍,与他做爱时,会忘记整个世界。
蓝田一直觉得他幻想的不是神仙就是神经,现在这个人真的出现了,脑子居然还挺正常。
“发什么呆?”徐知着在蓝田脑门上拍了一下,把两碗面端到桌上去:“赶紧的,先吃点垫垫,晚上再弄好吃的。”
蓝田坐下吃面,满脑子都是思绪。
徐知着把一碗面吃完,起身去添时才发现蓝田手臂上的红印,他当时下手太狠,蓝田做得太激动也没顾上,现在印子全浮了上来,红红紫紫的肿了起来。
“疼吗?”徐知着心疼的抚上去。
蓝田本来就在走神,下意识的一缩,居然把筷子落了下来。
“很疼?”徐知着吓到了。
“没事没事。”蓝田笑道,把地上的筷子拾起来放到一边,随手抽了徐知着的用。
徐知着拉过他的手臂来细看,十分愧疚,半开着玩笑说道:“你以后还是得把我绑起来,像第一次那样。”
蓝田一愣,脑子里飞快地补出徐知着赤身裸体被五花大绑的样子。
“要不要再买条鞭子?”蓝田乐了。
“你还用买啊?你柜子里不早搁着一条啊?”徐知着笑道。
蓝田不吭声,上下打量着,眼神是露骨的调侃与欲望。徐知着被这个眼神激得很不好意思,却又莫名兴奋,犹豫了一瞬,还是忍不住挑衅:“你那个国军的制服呢?什么时候买啊?”
“惦记?”蓝田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一双黑眸在透明的镜片后面闪着光。
徐知着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就惦记了,怎么着?”
“是惦记得被我干呢,还是惦记着干我啊?”蓝田一本正经地问道。
徐知着被激到,伸手捞过蓝田的下巴,摆出认真倨傲的样子:“当然是干你。”
蓝田就这么看着他,渐渐笑弯了嘴角,眼中含着一丝妩媚的影子,舌尖在徐知着指节上划了一个圈,低声笑道:“那对我温柔点。”
徐知着呆了半分钟,发现自己又输了。
“我我……我盛饭去。”徐知着落荒而逃。
蓝田15岁就知道自己喜欢男人,他认认真真的爱过,每一次都棋逢对手;也真真正正的玩儿过,跟那些游历花丛的妖精尤物们挑逗调情,他比大部分女人都更了解男人,知道如何让一个男人欲罢不能。
陷就陷了吧!
蓝田满不在乎的笑着,反正一开始就是我爱他多一些,大不了到最后还是我爱他多一些。
无所谓,反正徐知着不会伤害他。
徐知着花了两天时间准备周末的聚会,他做了清蒸多宝鱼、葱姜炒蟹、豉汁蒸排骨、黑椒牛柳杏鲍菇、通菜腐乳和青瓜淮山炒木耳,还有蓝田吃过赞不绝口的软炒牛奶虾仁。
菜单都是计算好的,一边蒸锅蒸着,一边炒锅炒着,上菜先是清鲜,再转浓厚,最后清口收尾,一顿饭吃得一韵三叹,深得粤菜席面的精髓,最后一人一盅土鸡虫草花炖螺片,汤色清澈见底,鲜甜入骨,余味悠长。
徐知着每炒完两个菜,就会坐下来吃几口,脸上没有一丝油烟气,依旧眉目清爽,英气逼人。安安静静地坐着听蓝田和刘文乱侃大山,时不时把好菜挟到蓝田碗里去,眼角眉稍都是宠,只要不是个瞎子都能看出来。
最后,徐知着把用过的菜盘收回去洗,端上一盘切好的西瓜。
刘文看着徐知着进厨房,满脸疑惑地问蓝田:“他最近一直这样?”
“是啊!”蓝田喜滋滋地:“他最近不知道怎么的就迷上了做菜。科班出身就是不一样啊,搞得我都想去报个班学了。”
“看你这得意劲儿!”刘文也笑了。
“真好吃!”Laurent 意犹未尽地凑过来插嘴:“中国男人都会做饭,为什么你不会?”
“谁他妈告诉你中国男人都会做饭啊!”刘文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那样跳起来:“再说了,我做饭比你能吃多了吧?你一个英国人!!”
Laurent被训得不敢出声,冲蓝田挤眉弄眼地做怪相。
徐知着在厨房里愉快地哼起了歌。
晚上,蓝田说表现这么好必须有奖励,把徐知着从头到脚揉按了一遍,连指尖上最细小的关节都没放过。蓝田之前专攻骨科的神经伤害,对人体结构钻研透彻,徐知着在他手下舒服得直哼哼,连翻身的劲儿都不想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陆臻在会面后第五天给了徐知着一个确定的消息:明晚吃饭。
地点约在鼓楼附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酒楼,进去才发现另有乾坤,包厢很安静,满目晶莹,富贵奢华。徐知着穿得非常正式,雪白的衬衫束在黑色的牛仔裤里,皮带是深棕色的,扣子的样式简洁别致。
陆臻一个摆桌的庄家到得最早,一身陆军常服穿得一丝不苟,两杠三星,金灿灿地衬着那张年轻的脸,让进进出出的服务员都露出讶色。徐知着到得早,坐在一边看着陆臻点菜,不自觉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肩章。
陆臻转过头来看他,眼神莫名的温柔。
徐知着笑了笑,把那一丝惆怅笑散,夸道:“真帅。”
“哪有你帅。”陆臻由衷的。
那天在暗处没看清,这会儿放在灯光下一照,陆臻差点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的确还是那个徐知着,但每一个细节都不一样,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就是帅了,气质逼人。蓝田真能调教人,陆臻感慨,品味太好了。
“耍我?”徐知着挑眉。
“真心的。”陆臻开着玩笑:“你现在这样子,我都不敢跟你一个床上睡觉了。”
“呀,你终于看我有点感觉了吗?”徐知着乐了,他还记得当年陆臻万般不屑地对他说,老子是GAY么也不会见个男人就发情啊,跟你洗澡能有个屁感觉?
“得瑟!”陆臻一巴掌按在徐知着那张帅脸上,可着劲儿的蹂躏了一番。
徐知着最后杠不住,笑着躲闪,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那天在暗处没看清,这会儿放在灯光下一照,陆臻差点儿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的确还是那个徐知着,但每一个细节都不一样,说不出哪里变了,可就是帅了,气质逼人。蓝田真能调教人,陆臻感慨,品味太好了。
“耍我?”徐知着挑眉。
“真心的。”陆臻开着玩笑:“你现在这样子,我都不敢跟你一个床上睡觉了。”
“呀,你终于看我有点感觉了吗?”徐知着乐了,他还记得当年陆臻万般不屑地对他说,老子是GAY么也不会见个男人就发情啊,跟你洗澡能有个屁感觉?
“得瑟!”陆臻一巴掌按在徐知着那张帅脸上,可着劲儿的蹂躏了一番。
徐知着最后杠不住,笑着躲闪,差点从椅子上翻下去。
“行了。”陆臻扬手看表,随手拉直了衣角:“不闹了,一会儿人就来。”
“都有谁会来?”徐知着一直没问,他对陆臻有刻骨的信任。
陆臻盯着徐知着的眼睛,得意非凡:“吓死你!”
徐知着是真的被吓死了,来的不光是杨北川,还有总参二部东南亚分局的老大单海洋。他一直知道陆臻的门路广,但也没想到能广成这样,更没想到只是为了自己一个并不太重要的需求,他就如此充分的耗用了自己的人脉资源。徐知着虽然没混过,但官场上那些规矩他还是懂的,面子、人情都是筹码,你今天用了别人的,将来就得准备着让别人用。
也不知道陆臻之前是怎么运作的,这两人一见到徐知着就赞不绝口,把他在缅甸干得那些事翻来覆去地夸着,好像我党我军十分缺他这一把好手,还请老战友能看在国家与人民的面子上,偶尔协助个工作。
太抬举了!
徐知着受宠若惊,眼角的余光中看到陆臻含笑的眼,心暖得几乎要融化。
陆臻在酒桌上从来都是一把好手,徐知着温和爽快,另外那两位更是老江湖,人精中的人精,一顿饭吃得气氛热烈,仿佛大家都相见恨晚,马上要义结金兰。
徐知着还在闲聊中搞明白了一件事,原来早在陆臻动手之前,夏明朗已经狠狠地帮自己烧过一把火。老夏同志把一封调查函写得催人泪下,仿佛他徐知着生是PLA的人,死是PLA的死人,可PLA居然狗眼不开的把这等忠诚卫士扫地出门,根本天理难容。自然,也正是这把火把杨北川引入歧途,一本正经的邀请徐知着再披战袍,还以为他会喜极而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