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越国诏----绛袖[上]

作者:  录入:01-04

膝盖?
吕赢眨了眨眼,又试着挪动一下身体,他为了制服赵无恤,简直就是趴在了他的身上,双腿正跨在赵某人腰旁--怎么会顶到----膝盖?
那么,顶到的东西是?
吕赢毕竟不是什么小孩子了,他低头一看,吓了一跳,顿时面红过耳。
"赵,赵无恤你--"
他身下的赵某人还没发现自己那奇怪的状况,只觉得自己浑身乏力,一阵阵燥热和眩晕,他一把扯住吕赢的胳膊:"你别想逃--。"
吕赢呆然,喃喃道:"不,我不是想逃--不过--"
他不敢相信地伸手摸摸赵无恤头颈,脉搏飞快,皮肤火烫,已经沁透了汗水。他才碰了一下,就被赵无恤烦躁地扯开了,不过这拉扯也太软弱了点。
如此模样,吕赢是太熟悉不过了,他也没想到,这壶里,确实放了穿肠毒药的寒火霜,但是那酒,竟然是他的老朋友,天寿金玉露.
说白一点,这乃是他与美人调情时候常喝的,催情药。

(4)少年荒唐
吕赢也不是很爱用这个药,虽然药力够他一晚上生龙活虎,不过老觉得对体力是个大损耗,而且刚开始发作的时候会头晕.
所以给了宋宫人后,不曾和她一起用过,他们这是偷情,用这个有点危险.
可是,现在这个状态,不是更危险么?

吕赢起身,想去张望一下窗口,看看竖刁到底有没有去找人来.
可是赵无恤抓住他的胳膊,怒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下了什么药?\"
吕赢不敢开那个口,怕一出口就会被恼羞成怒的赵无恤杀掉,于是他陪着笑脸道:\"赵将军莫担心,大概是酒上头了,我去找人给您醒醒酒.\"
赵无恤一把拉住他,把他扯近一些:\"你还想着逃_说__床下__有什么东西?\"他的呼吸太过急促,让声音越发沙哑.
吕赢这个时候自以为还是占了上风的,他无所谓地道:\"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不过听了别后悔.\"
赵无恤瞪着他.
吕赢缩了缩脖子.
赵某人一会儿药力发散开来,就不会再晕,力气也要恢复的,到那个时候__可就真的走不脱了。

他们还在拉扯,虽然赵无恤有点无力,吕赢却被他阻挡了许多次无法起身,他有点受不了了.
他感觉自己身底下的那个坚硬越来越热,他回想自己用药后的状况,那种炽热亢奋,很快就能捧人上了九重云霄,不过____不知道没有女子可欢好的状态下,是否也叫人痛苦入十八层地狱?
不想不想,管他去死.

越是要挣扎,吕赢也扭动得越厉害.
他身下这人,突然低低呻吟一声,仿佛已经受到了很大痛苦.
这个时候,他却听见了有人轻弹窗棂的声响.

"谁?"吕赢问。
一个又细又软的声音道:"公子,是竖刁啊。"
吕赢长出一口气,努力扳开赵无恤的手指,才掰到第三根,窗外人等不及了,又敲打,把窗上的栓震得一阵乱响。
赵无恤茫然地抬头:"是谁?"
"没事,没事。"吕赢一把扯过染了血的被褥,罩在赵无恤头上
少不得又一番挣扎,吕赢气喘吁吁地把身下人摁倒,又道:"你这奴才,怎么现在才来,慢着,等我----"赵无恤这个时候挣开了被褥,猿臂一张,就将吕赢反摁在了身下。
吕赢一声惊叫,窗外的竖刁听见了,手里砸着栓起的窗户,更加着急:‘公子,公子?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4)少年荒唐
"谁?"吕赢问。
一个又细又软的声音道:"公子,是竖刁啊。"
吕赢长出一口气,努力扳开赵无恤的手指,才掰到第三根,窗外人等不及了,又敲打,把窗上的栓震得一阵乱响。
赵无恤茫然地抬头:"是谁?"
"没事,没事。"吕赢一把扯过染了血的被褥,罩在赵无恤头上
少不得又一番挣扎,吕赢气喘吁吁地把身下人摁倒,又道:"你这奴才,怎么现在才来,慢着,等我----"赵无恤这个时候挣开了被褥,猿臂一张,就将吕赢反摁在了身下。
吕赢一声惊叫,窗外的竖刁听见了,手里砸着栓起的窗户,更加着急:‘公子,公子?到底是怎的一回事?"

吕赢一面与赵无恤重得像铁块的身子搏斗,一面说:"你别砸了,快进来帮忙,走-走前门!"
"前门?"竖刁被提醒了,急忙转身就跑。
吕赢这才松了口气,然后又倒吸了一口气,只见赵无恤睁着一双微布血丝的眼,正狠狠地看他。
他的身上一股熏人欲醉的浓烈酒气,而这酒气中,还混着那古怪的香气,不是错觉,这么近的地方,这香气实在好闻。
吕赢情不自禁吸吸鼻子,舔了舔嘴唇。
谁知道就这细小的一个动作,赵无恤却猛地压了过来,然后--
吕赢双眼越瞪越大,简直要脱出眼眶,他太震惊了。
老天,现在那家伙该不是----嘴上紧贴了一个炽热柔软的东西,吕赢久经风月,立刻知道那是某人的嘴唇了,他一阵的恶心,对方的呼吸喷在他的鼻端,那若隐的黄精的香却又出现了。
赢一呛之下,嘴便张开了,他发誓,他绝对不是存心邀约赵无恤进来的,可是那人却是当仁不让,过户穿房,一路的便闯了进去,还在其中搅了个七零八落。
对方喘得如同冶铁的风箱,吕赢慌忙地挣脱,手抓了赵无恤的发冠,一把就扯落了。赵无恤这才放开了他。
吕赢握紧自己的手,发现里面还有支簪子,正是赵某冠上的物件,赵无恤那一丝不苟的黑发披散下来,垂下额头和肩膀,他在凌乱的发间注视着他。
赢害怕了,他拿起簪子的尖头,冲着赵无恤:"你,你想干什么!"赵无恤三分清醒,三分焦炙,另有三分疑惑,他自己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么了,突然之间,非但身子发热,竟,竟神志昏蒙起来,亲了--亲了世子赢?
他一把抓住吕赢握簪的手,这个时候,门外伴随着竖刁尖细的叫门声:"公子啊,怎么前门也倒扣住了您倒是开门呐,赵将军--"
吕赢一个呆楞,突然赵无恤手一翻,他胳膊上便多了条血迹。
吕赢一见血,腿也软了,颤声道:"赵,赵无恤,你要干什么,若你对本世子行凶,也要看看地方啊!"
赵无恤只是想用疼痛清醒一下头脑而已,可是吕赢在身边净是聒噪:"你的血啊,好深的伤口,快点去止血,不然要死的!"
赵无恤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摁在了床头,吕赢还手脚乱晃挣扎着。
赵无恤不能理解为什么他身下的这个人如此瘦弱而柔软,刚才竟压住了他,似乎为了自己的疑惑,他压服在吕赢身上,问道:"你,到底,下了什么药?"他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发着热,仿佛要涨开似的,心跳如鼓,而血行如沸,一只纤细的膝头无意中抵在了他的胯间,顿时僵硬住了,赵无恤也在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的状态,他顿时觉得血涌上头,如被雷击。
吕赢也害怕了,他一抵在那一处,犹如陷到了火焰地,又热又硕大的那物,竟已经是蓄势待发!
好家伙,不愧是行越第一的武人,那个地方,也颇能称个伟丈夫也。
吕赢一面胡思乱想,赵无恤却缓缓的,仿佛面对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想退后。
吕赢觉得嘴唇疼,他伸舌一舔,血的涩味在口里漫开。
真够野蛮的啊,居然给我饥不择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我是谁,行越未来的国君,竟敢轻薄我!
吕赢也是头脑一热,他一咬牙,一伸手,便捉住了他膝顶上那物,满意地听见一声惊喘。
那物是男人的命根子,任你再能耐,这个被捉了,就惨定了。
不过,吕赢在握住的瞬间便后悔了。
老天老天,这物虽然--虽然自己也有,也曾摸过几次,原来,是如此怕人的一样东西。
好热,好硬挺,简直像--
这个时候还是不要乱想了,吕赢觉得面上涨红,快要滴出血一样的激动和羞恼,可是手却怕得放不脱了,--天啊,真的放不脱啊。
他哭丧着脸,抬头看看身上的赵无恤。
月光里,赵无恤披散了头发,狼狈了一点点,不过因为兴奋的关系,眼睛有些水润,半垂着英武的眼眉,吕赢看他表情,痛苦而羞愧,被强烈的药性催逼,半点昏蒙,半点清醒,旁人哪里见过这骄傲的青年情动的模样?这可是稀有啊!
他正发愣,手里握得紧了,赵无恤无法忍耐地发出一声痛苦的喘息。
吕赢急忙要松开,可是这个时候,一双比他强硬的手包裹了上来,吕赢吃惊地看着赵无恤。
男人恼怒地看着他:"你,是你干的好事--"
吕赢的手没有挣脱,那双大一点的手太有力,紧紧把他的手指按在了那个热得要命的地方。
手指动了,不是吕赢的,是--他的。
轮到吕赢惊喘了,他那细嫩修长的手指正在那物上包裹腾动,被强按的,那物在他手下更行涨大了,吕赢禁不住心里一阵奇异的好奇心,他还真未曾又这样的体验,摸着别人的那物,是这一脸正经,百般威风的大将军的那物,原来这清高桀骜的人,也会情欲难耐,他也有这管不住自己的,有点下流的时候时候呢。
吕赢的好奇兴奋于是压倒了些微的恶心感,竟放心地随对方的意志,比较配合地帮了他。
门外似乎又有了动静,吕赢已经昏头转向了,他脑袋里一团的糨糊,只觉得手里握着一团火,一块冰,他的手已经没了感觉,仿佛已经被烤得皮肉焦烂,只觉得一瞬的冷极热极。
赵无恤知道自己干了什么,那天寿酒可未曾能摧毁他的神志。
他落得如此狼狈境地,当然要怪那无耻的吕赢,既是他害的,就要他还来,摸也摸上了,若这混蛋想拿此事嘲弄耻笑于他,那便是耻笑自己!
动了这样的心思,赵无恤竟抓了吕赢的手,要他与他一齐荒唐。
吕赢的脸红了,白皙的脖颈侧到一边,胸口激烈起伏,一张薄唇吐着不知所谓的喃喃,剑眉微蹙,眼角晕红,一双点漆的眸水光嫣然,虽然是个男子,奈何他天生便一副好姿容,男人也可倾国倾城。
月下,赵无恤看得真切,他竟为自己见到的美色而心头一震。
而身下那手指已经颤抖,预感到什么似的想撤开,赵无恤怎肯罢休,他攥得那手紧紧,身躯一震,终于喷薄而出。
异香四下飘散,只留下暧昧难言的青涩气味,酒气也遮盖不住。
吕赢瞪着眼睛,嫌恶地收回手,也不敢看自己手指头上沾的热液的是什么东西,赶紧都擦到了被褥上。
赵无恤也瞪了眼睛,与他对望,两人都被这件事情吓住了。
赵无恤正要撤开身子,突然外门碰一声巨响,竟被人强行的砸了开来。
只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一边咳嗽一边道:"寡人倒要看看,到底里头是谁?左右,把这奴才绑了!~"

(4)少年荒唐
一听到这一句,吕赢只觉得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响,他抬头就望见赵无恤发红的眼睛。
脚步声参差而入,竖刁故意的大声哀叫,好让里面的人有所防备,不过很快就被金甲士塞住了嘴巴。
床上的两人腾地都跳起来,但是早就已经迟了。三四个宫灯将房间照得半明半暗,身上穿了礼服的老人被左右护持着,喘息咳嗽着闯了进来。
赵无恤沉浸在刚才到来的冲击中,而吕赢比他更快的清醒过来。
他暗叫一声不好,急忙推开赵无恤,手在床上胡乱摸着,摸到了无恤的发簪。
他于是中气十足的大叫一声:"父王救我!"一头飞扑到老人面前,差点把老迈的父亲撞翻在地。
孝公见他一边呜咽一边颤抖,忙道:"快快扶我儿起来。"
这时候赵无恤已经打点好自己的狼狈,迅速跪在了床边,埋头无语,端是他少年老成,处惊不变,这一次也苍白了脸色,连话也不知道如何说起。
吕赢却是个演戏好手,平时撒娇打混惯了的,真正是声情并茂,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扯松头发,拉开了腰带,少年公子一身新郎打扮,凤目里闪出受惊的泪光,无辜又可怜,拉着孝公的衣袖道:"真正吓死孩儿,赵将军怕是--怕是喝得醉了!"
孝公顿时疑惑地扫了扫跪在一边,披散头发,衣冠不整的赵无恤,又看看面色酡红,看来饱受惊吓的公子赢,一时间不明所以。
孝公怒问:"今日你大婚,怎么不入洞房,却到这个地方胡混?"
吕赢顿时一付可怜样,以袖抹泪道:"孩儿今日大婚,一时太高兴了,与赵将军在席间谈得甚是投机,酒席上不好尽兴,就移了席面到东阁来对饮,本想,本想到时辰便走--谁知道--谁知道我也醉了,赵将军也醉了,然后--"
吕赢捏了捏手里的簪子,又瞥一眼赵无恤,赵无恤怒目相视,也预感到这浪荡世子是想要欺瞒则个。
吕赢那优美的嗓音弱弱飘出,道:"然后,将军醉得太厉害,竟一下子扑上来,要对我强行--强行。"此人懂得收放,将带血簪子往地上一抛。
孝公瞪大眼睛,瞧了瞧簪子,再瞧了瞧赵无恤那流血的手臂,再瞧一瞧面色羞愧尴尬,正遮起衣襟的公子赢,颤巍巍伸出手指,点指赵无恤:"你--你这无行竖子,你竟敢在王宫内院中--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赵无恤怒视吕赢,叩头禀道:"大王,容臣奏--"
吕赢大喝一声:"父王息怒!这事怪不得赵将军,是孩儿与将军喝得过了,才出了这样的逆事。"他扑过去,扯住父亲,双眼如星闪过亮光,一派正义凛然道:"是孩儿不知道赵将军酒量,才让他这样失态,赵将军乃是彬彬君子,绝非故意施加轻薄,"说到轻薄二字,孝公猛烈地咳嗽,从人皆低头。
吕赢脸皮之厚,实在难得,他面带故意的难堪,叹息一句:"虽赢自认大好男儿,自知相貌若妇人,赵将军酒后错认,也是难免,委实情有可缘,并非加意羞辱--若父王要处置赵将军,满朝皆晓,叫赢再难以立威于人前--赢为过门的妻子,为行越社稷声名,这点羞辱,难道--难道不可,就此忍了?--本来也--也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赢不曾在意,只怕父亲生气怪罪。"
他整理着腰带,剑眉微蹙,仿佛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世子身份,回身,走到赵无恤身边:"赵将军请起,将军本没有错处,都是赢的过错,且与父王说说前后缘故,万不要替赢遮掩错处。"
他背对众人,冲赵无恤邪恶地一笑,在最末句上加重了口音。
赵无恤是何等人,立刻知道他这是要攀咬。
若不替他遮掩,就要一拍两散,赵无恤也难逃轻薄世子的大罪,吕赢恃宠,不见得抖出奸情,就能教训他啊,更何况--
"吾妻正等我心焦,将军想必也累了--与我一同向吾父王陪个罪,把事情揭去,也就是了。"
赢一把扶起赵无恤,却扶之纹丝不动,赵无恤把一口银牙咬得格格直响,恨不得活咬这混蛋一口。
却见吕赢手上加劲道:"将军,赢素来佩服将军英雄豪杰,怎么这样扭捏,赢已经是不在意了,将军怎么还这样羞愧呢,赢绝不会怪罪将军的。"
孝公一阵咳嗽,口里断续道:"好--好--赢儿--你--你也懂事知礼,--真正像个世子--模样了--寡人--甚--慰--"
吕赢急忙又扑到孝公面前,帮他顺背,一边道:"啊,左右,父王身体不适,快送父王回宫安歇,这中夜寒冷,你们这班蠢材,怎么能让父王受了风寒呢--父王您小心身子。"
他一句话后,就半扶半拉把孝公撵了出去,看到被绑做粽子样的竖刁,吩咐:"快快放了他啊,愣着干什么!"
金甲士急忙放开竖刁,竖刁走到公子面前,吕赢朝他使几个眼色:"父王我送您回宫,立刻就去朝霞宫见我夫人,父王不要担忧,这件事,便交给赢处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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