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战场,你寂寞啦?"
一个暴栗,赵无恤道:"你以为武人为什么征战?能做田家翁,谁愿举刀戈......多少年了,脑袋仍旧不清楚。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打我......好大胆子,我乃太主父......你要的什么,我自然清楚,你不过就是个......"
话未说完,嘴被堵个正着。
恰不知道谁人苦谁人乐,虽是个昏庸国君,换一个身份,未尝不可人。
十多年了,这冒傻气的温柔乡,依然是他归宿。
两人肆意缠绵,突然远处桑园边,行来一个落拓老人,那老头不知好歹,偏向两个不正经的人走去,在他们面前唱一诺道:"两位,可能给路人一碗水解渴?"
赵无恤只能放下怀里人,从罐中倒了清水,将陶碗递给这路人。
老头喝完了,抹抹嘴,衣袖肮脏,牙齿却甚白,他白发披面,看不清相貌,只躬身谢了,转身要走,突然想起什么,回头道:"两位好心肠,能换的好因果,可惜的是天下气运使然,不是你我这等凡人能更改的,可叹,可叹!"他说完,手中攥的陶碗落地而碎,他则慢慢走远,一边走,一边唱,依稀是:"成周三百年,大树倒,山林茂......"
赵无恤与吕赢愣在当场,吕赢扯扯他前襟问:"可要抓他来问?"
"不,能说的他都说了,其实不说也是一样,命运如何,天也并不知道。" 桑叶青青,和风吹拂,赵无恤若有所思,望向西而去的路人背影,抱紧怀中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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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细雨,绵绵而下,越地暖热,直到近元节才开始冷起来。
三年之期到,宫中撤了孝,只有国君还不肯除服,时常看到他一身白色常服,在宫中闲走。
月台莲池撤去,原先的景陂宫也封起来。吕赢再不谈风月,不弄琴曲,仿佛变了个人,只有偶尔在池边喂喂鲤鱼,顺便拿石头惊散它们,多少还有点夕日昏君的影子。
赵无恤进后宫,就看到他又在池边看鱼,他疾步到近前,将他扣进怀中。
"这样冷就不该出来。"半拖半拉,将这人拽进殿去,寻来他的狐绒裹着,端详一下,发现他最近气色还不错,满意点头:"这半年总算养过来了。"
复位那年吕赢光是养伤,就花去一年多时间,刚下地不久又因为身体羸弱,思念兄长妻子,生了场大病,直到半年前才算彻底痊愈,半年里调养得法,若桃李的面孔尽复旧观,只是长久不出门户,比原来更苍白了些。
"大司马怎有空这时候进来?"吕赢奇道。
"要征询陛下意见......世子......"
吕赢闻言惊恐地看着赵无恤:"他怎么了?"
赵无恤道:"没什么,只是讲学的博士给吓坏了,不敢教一个三岁孩子那么多经卷文章天文地理......唯有臣去教他。臣一人事务太多,让凤琅入都城帮臣。"
吕赢微撇嘴,蹙眉道:"你直接用印就是了,寡人不要听‘那个'的事情。寡人见他,是真正害怕。对了他已经能看奏折了吧?"
赵无恤苦笑:"如今看起来倒不像只有三岁,几乎跟个六岁孩童一样,他面貌也越来越像......你。"
"吓?"
"看见他就想你了......所以,臣一念就进了宫。"
"咳咳,冷,寡人去加件衣服。"吕赢忽然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站起来,赵无恤将他的手一把扯过。
"上个月头,臣进宫一次,第二天陛下就下诏命臣到南明郡监督河渠......臣这个大司马什么时候管起司寇的事情来了?"赵无恤微微眯眼,若有所指。
吕赢扯起嘴角,笑着妄图掩饰过去:"大司马能者多劳。"
"多劳么?确实,三年了,外务内政臣皆操劳,臣一直没有机会调息元阳,耽误了病情......"赵无恤幽幽道,"功力至多原先的三成......恐怕无法复原,这样的大司马,过上几年就派不上用场了!"
"赵无恤,你说什么?寡人早就令宫中医师给你好好调养的......那个秦光叔也说,你只是好得慢些,无大妨害......"
赵无恤道:"我让他如此说,是不让陛下担心罢了......"
国君脸色仓皇,端详他的脸,似乎他这一刻已快要气绝。
"你倒还知道心疼......"
此话一出,吕赢面色涨得通红,摔袖子站起来。他也不管身后的人怎么样,自己夺路走了,所幸这次赵无恤没追出来。
吕赢不敢回头,只管疾步转出寝宫,往前殿去。
溜达了半天,路过一栋楼阁觉得眼熟,让他脚步缓下,吕赢忽然想起那旧事。这不正是他大婚日,偷偷跑出来幽会的东阁么?
吕赢走进那打扫干净的房间,摆设如旧时模样,居然没有大改,他看着桌上灯盏,床前帐幕,心里想:宋儿也死了,禹夕也死了......我身边难道是留不住人么?女子命薄,恐怕是我克了的,别说她们,连赵无恤也被我牵累得死去活来......
"稀客呢!吕赢,居然在这里看到你?"一个稚嫩童音响起。
吕赢回身,就见门口站着个六七岁的男孩,面目清俊瑞丽,黑发如墨,唇似丹朱,穿着小巧合身的红色常服,只是额头上有道伤疤,增了许多戾气。
"--啊啊啊!"吕赢惊叫着退到墙角。
男孩五官真跟吕赢十分相似,只是神韵完全不同,他一撇嘴,冷笑道:"父王莫惊,是我,你的世子翕,不用怕成这模样,太失仪态了。"
吕赢惊恐望他:"你怎在这里?"
"这是我读书所在,你怎么会在这里?"男孩略微想了想,"恩,我记得赵太傅今天去你那儿了,是逃出来的?"
吕赢老脸一红,道:"寡人何必要逃!"
男孩抚摩额头伤疤:"怕他到这个地步?啧!朝廷中有这专横的臣子,也是祸患,不如我帮你除了他。"
吕赢警惕道:"你别乱来!"
"就知道你心疼。"
吕赢如同炸了毛的猫,急道:"谁?!不过是个村夫,寡人就算赐死他,难道他能说个不字!"
孩子鼓掌大笑:"好,有魄力,不愧是我父王。不过你也不用费心赐死他,那人命不久了。"
吕赢一惊:"你说什么!"
翕瞥他,淡然道:"你不知道么?那人自那次后元气大伤,坏了根基,功力无法恢复,加上寒毒内伤,活不久啦。"
"你骗人!"
翕道:"我骗你有好处么?商羊只言凶,你还不信?我干脆告诉你,大概就三四年寿元,你国君放心忍耐,很快就能摆脱这跋扈臣子!"
吕赢这才真正吃惊,想到刚才那人刚才进宫时的说辞,更加慌乱,半跪下抓住孩子的肩膀道:"你......你神通广大,难道不能救他一救?"
翕古怪的望他:"你不是怕他么,现在不用怕啦。"
"你知道如何施救对不对?快说,你要什么寡人都给!"
翕抬头想想,勉为其难道:"想到了。就给我修座行宫吧,我觉得桑丘风景不错......"
"好!"吕赢一口答应,随后道,"那你快说,什么药可以医他?"
"将你杀了以血肉研药,他大概立刻能好,愿意不愿意?"
吕赢抖了一抖,他毕竟惜命,赔笑道:"这寡人明白了,明白了......原来这样就行,不算难办......不过有没有更好的办法?"
翕想了想道:"恩......其实也有,就是慢点,"
"快说!"
"其实我还舍不得......我这里有颗精魄,"他从袖中拿出颗赤红色丹丸来,放在吕赢手中,"上次救那云楚的小子,我结成了一个,此物有个好处,就是吸收寒毒,能引导真气,你把它给赵无恤吃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物只有接近我这个本体之时,效用才能发挥......尤其是要夜晚,阴气最盛之时。"
"你千万要帮忙啊!"吕赢急道。
"先说好,我没空帮他,你么......你本与我同生连气,反正特别空闲,正堪使用,只要接近他咫尺之地,朝夕引动精魄就能疗伤了......切记不可中断,要夜夜如此。"翕郑重地说。
"你,你说什么?"
心里暗暗叫苦,他还依稀记得这怪物附身之时,为了酿精魄出来,一夜躺在赵无恤身边的事情,那情形......很不堪啊!
"那要多久才行?"
"少则半月,多则半年。"
"这,这日子太长......"
"要做就干脆,不然就还给我!"孩子不耐烦收回手。
吕赢赶紧抓了丹丸:"好好,寡人来做!"他突然后悔自己怎么要打听这个,如果真的不知道就好了,可是赵无恤,如果他突然死了,自己却还懵懂着不知道的......想着,心里就不安宁。
吕赢恍恍惚惚飘回自己的寝宫,用了膳后到后房休息,他一进门,就看到赵无恤居然还在早晨他坐的位置。
"哎,你......没走?"
"在这里刚用完饭,我想你也该回来了。"那人喝一口茶,很悠哉的模样。
吕赢暗暗有气--这内宫禁苑怎么跟他家似的?但随即想到这人命不长久,何必计较。
他上下打量武人片刻,伸手将丹药递上:"赵无恤,这个是寡人得来的丹药,对你的伤有好处,你吃了罢。"
赵无恤干脆的接过,道:"君王有赐,臣不敢辞,就算毒药也吃了。"
说完,以茶水服下,笑着看他。
吕赢扭捏一阵,又道:"天色好象晚了......"
"是啊,月上中天。"
"宫门落锁,大司马回府邸,恐怕不大方便了......"
"确实如此。"赵无恤道。
"那就......在里头歇着吧。"
赵无恤深深瞧他,道:"要臣歇在寝宫?"
吕赢的额头冷汗密布:"寡人久不见你,想君臣秉烛夜话......而已......"
赵无恤道:"臣领命就是。"脸上遮不住的笑意,让吕赢觉得心惊,他急匆匆转身:"就如此了,寡人......寡人去沐浴......"说罢飞也似走了。
在后殿御池中,吕赢由宫娥小棠宽衣,埋怨道:"我怎觉得,你们都十分之趋炎附势......虽然大司马位高权重,可国君毕竟是寡人!在寝宫中,你们连饮食都替他筹备,寡人不在也不赶他离开,到底谁是国君啊,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小棠扁着樱桃小嘴道:"国君此话三年前就该说,那时候大司马为您的病,终日衣不解带,一月也有二十日在您榻边,累得狠了,走路都打晃,于是在您床边设了卧榻,现在还在偏殿里摆着,大司马当真是忠义之臣......国君既然这样说,明日小的们就把他的东西丢出去,见了他就乱棍哄出!国君鸟尽弓藏的名声,一定十分好听。" 吕赢不吭声了。
他在池中泡着,心想稍后如何跟那人说明真相,可以捞到一点感激,顺便防止他有非分之想......思量着,忽有水声响起,吕赢睁眼,水雾缭绕间,赵无恤慢慢淌着水,到了他近前。他身无存缕,池水清澈,依稀勾勒他伟岸身材,
吕赢吓了一跳,顿时浑身僵硬,大叫:"来人......"
赵无恤笑道:"叫他们出去了,臣来伺候陛下沐浴。"
吕赢只管往水里缩,道:"不用......你怎么在这里?"
"国君赐我借宿寝宫,这池子臣也能用用吧,"赵无恤走到他身边,将他拉入怀中。吕赢挣了一把,奈何实在力气相差太过,他道:"寡人已经洗完了。大司马自便。"
"自便么......"由背后伸过坚实的手臂,紧紧圈着他入怀,吕赢只觉得背上贴的人的肌肤,比温泉水还烫,依稀还能感觉到腿间有什么碰着了......吕赢本就浑身烫得晕红,这下更如煮熟了一般,他结巴道:"放......肆,你放开寡人!"
赵无恤不理,拿过池边香膏,由那人肩膀抹了,抹到颈后,如珊瑚一般的耳垂仿佛要滴下血来,他克制地轻轻舔舐,手臂中的人就一震。
"陛下留我在这里,难道不是应允了么?"赵无恤暧昧低语。
吕赢猛地挣动,气急败坏道:"才不是!你须离寡人近些,那颗丹丸......才能发挥效力......我是为了你的伤!"
"臣听不明白。"
"唉,那商羊所说的办法是以内丹调理或可根除你的内伤......你可明白?就跟你从前那个黄精一样,不要想岔了!"
"哦?"
"十多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你乖乖躺在寡人身边,就是了。"
赵无恤含笑,香膏慢慢抹下那单薄脊背: "既然要靠近才有效用,要多近才行?"
吕赢扭了扭道:"这样够了,离开点......"君臣二人这样不着一缕的呆在池里,他实在尴尬,用手臂隔开那人放肆的手指,却脚下打滑。赵无恤抄起他的身子道:"小心。"他紧紧贴着他的脊背,吕赢觉得背后的情形似乎不妙,尤其是贴着他腰眼的那物,他强做坚定道:"不用那么近......再远点!"
背后的人绝无意思放过他,将他半推半压到浴池边,再不容他挣脱:"臣觉得应该不够......再近些,兴许有效果。"他不由分说吻将下来,这是个温柔绵密的吻,吕赢待要撇开脸,脑后却被托住,唇舌纠缠逐渐激烈,他听得那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心想完了完了,毕竟逃不过。下一刻,他被按进水中,边洗去一身滑腻的香膏,边被肆意的上下其手。心中暗叹自掘坟墓。
赵无恤不须多言,将他洗刷干净,抱进了寝宫。
宫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只点了炉檀香等主人进帐。
吕赢被光溜溜摆在龙床之上,依然不死心,急道:"你睡床下......"
他还没说完又被吻住,这次强硬许多,让他气喘不过。赵无恤一路噬咬他带着水气的脖颈,喃喃道:"臣还想再近些......臣怕治得不彻底......"
"啊......呃这,不用再近......已经......"吕赢被覆在武人身躯下,两人肌肤相接,耳鬓斯磨,这样都不算近,还能如何近?他迷糊中,只觉得胸前痒得很,而后点点激痛。莫明的,下腹涌上丝丝热流。他暗想,难道是离的近了,与丹丸感应?他虽身在不测,还好奇着问:"这,有点古怪,赵无恤,你可觉得那丹丸有动静?"
埋首在他胸前的人,低低笑着,声音嘶哑:"确实有......臣觉得身在洪炉,不能自己......"他的手掌慢慢滑下,享受光滑的肌肤微起战栗,不安分的人扭动着想逃,更让他焦躁。一手握住他挣扎的双腕,一手向下探去,果不其然,这年轻健康的身体经不起逗引,胯下那物已经抬头,他裹住了,微微施加力道,只听国君细碎呜咽,凌乱不成言。他弯起嘴角,轻啄他嘴角,而后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