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似明月我似星----雨落尘烟[上]

作者:  录入:01-04

一连几天没有动静,我按耐着面上如常。可是从卫紫英他陪我的时间越来越多,晚上要我的次数也多起


来的举动来看,一定快了。
"玉卿,"坐在他书房里,他半蹲着,拉着我的手看我。
"玉卿离开这里后,不会把我忘了吗?你会不会想我?"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遍了,听得我都烦死了。
"玉卿!"他把脸伏在我腿上,"我总觉得你走了就不会理我了。"
"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他也不嫌腻。抬起脸,双目一闪,"是的,你人是我的,心也给了我是吗?我不敢信。"
他再次又抱住我狂亲起来。他抱起我放在桌上,人已经俯上来,"啊,"他亲我的耳朵,轻轻咬舔,接


着是脖子。
"啊,放开,"我痒极了,他吸起来,一丝丝麻酥的感应从喉咙蔓延到心里,对这种事情我越来越有深


溺其中的快感和紧随其后,事后的罪恶感。
他含起一颗乳头轻轻咬,战栗的麻酥感让我不能自已。抬起我的双腿,他一个挺身,巨大的异物侵入进


来。
随着他越来越快的撞击,顶得我阵阵涨痛,我渐渐低泣起来。可是却惹得他更加疯狂的抽插。腿被他抬


得更高,他的根部进入到最深处,到最后痛苦伴随着快乐让我哭叫起来。他在顶点时象野兽一样吼叫起


来,一股滚烫的热流冲进娇嫩的内部,我无法自制地抖了起来,射到他的小腹上。
他扶起全身颤抖的我,轻轻擦干脸上的泪,"玉卿,我只有跟你在一起才无法控制自己。从没有人让我


这般留连过,只有对你。"
"总有一天你会发觉还有别人比我好的,只是早晚而已。"
由他擦干身体,慢慢系上扣子。
他把我按在怀里,捧起我的脸,深情地看我,"不会再有别人,在我眼里,他们连你一根小指头都比不


上。"他轻抚我垂下的发丝,放在耳后,亲着我的鼻子,还有嘴唇。
"我不会喜欢别人的,玉卿,"他看着我,郑重地,"我保证,不会有别的什么人,也不会有女人。"
叹口气,偎在他怀里,由他拍我的背。那是因为你还没有厌倦而已。
如此已经是第四天。"公子,公子!"侍棋和琴奴跑过来,"听说公子要走了?"
"谁说的?"我把书合上。
"公子还骗我们,"侍棋哭起来,"公子走不带着我们吗?"琴奴咬着嘴唇。
"傻孩子,你听谁说我要走了?"
"还瞒着我们,堡主的马车都备好了。"侍棋流着泪。
这两个丫头是不错,可我不敢要。放着她们在身边,不是给卫紫英安插眼线吗?
心中止不住狂喜,耐着性子好一顿哄,她们才收住声。正不可开交之时,才发现卫紫英站在门外,微笑


着环抱着双手看着我们。
看我看他,大步走过来,"玉卿带她们走也好,身边多个照应,她们二人都是武功非凡,也免得我挂心


你。"
"不必了,我家里人够多了,何况带她们回去也没个名目,人多嘴杂,还是免了吧。"
"好罢,"他拉着我的手,"现在我就送你走。"
现在?我看着他,他笑:"玉卿不舍得我吗?"我脸红,被他拉着走了出来。
到了大门外,他搀我上了马车,坐上车子才发现有一个人抱着剑坐在我对面。
我认得这个冷俊的青年,是那个叫铁膺沙锋的。见到卫紫英和我,连忙行礼。
卫紫英沉声道:"此次派你同去,你要好生照顾卿弟。"
"在下谨记堡主的吩咐,沙锋誓死效命二公子就是。"
卫紫英点点头,不顾旁人在场,紧紧抱着我,"玉卿,"半天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任他抱着。
终于,他松开手,轻轻捧着我的脸:"你回家后,不要到处去,我现在有些事情要急着办,办完了我就


去陪你。"
不陪着我回去?心里一下子轻松起来,"我知道了。"连连点头,"卫大哥不陪我吗?"
他低声道:"我会接你回来的,但不会送你走。"
起身,看了我半天,象有些什么话要说,终于还是没说。"玉卿,我走了。"他掀起帘子,走了下去。
"驾,"一声鞭响,车子跑起来,我从窗口看去,他一直站在那里,直到我看不见为止。
拉开车上小桌,抽屉里冰着的梅酒,蜜饯糖果,各色点心,甚至于丝帕,堆得满满地。
轻声道:"卫紫英,我该谢你好呢?还是......"拿起一杯已经斟满酒的杯子,慢慢地喝了下去。


第 40 章
一路上只要车子停下来,总是停在处于繁华的街道上,最好的酒楼。就是偏远些的,也有豪宅大院。早


就有人殷勤地等待着上前迎接,接风洗尘。
卫紫英原来有这么多家产,成群的仆人。
唯一让我不舒服的是,照顾我的铁膺沙锋显然对卫紫英尽极忠心,对我的态度是不亢不卑。我却知道他


骨子里瞧我不起。
心里冷笑。
是因为在他眼里我是以色侍人吗?那他为什么不问问卫紫英可是我自己贴上来的?
但是他事事周全,又让我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沙锋。"
"在。"
"那只小鸟叫得好听,你去帮我把它捉来。"笑容可掬地对着他表情很难看的脸。
车还继续在跑,我坐在车箱里歪着,等着他使轻功回来。
我数到一百七十下,他果然手端鸟窝跳上车,鞋上不沾一点尘土。
"沙锋,你比上次慢了。上次我只数了一百五十二下。"
我边吃先前让他剥好的松子边说。
回答我的是沉默。
他的脸色铁青,竭力在忍。
我浅笑,"你病了吗?怎么脸色不好?有病要赶紧治,千万莫要耽误了。停车。"
车子停下来,"先等一下,我要小解。"
我跳下车,走到山坡下的草丛里,看着蓝天,伸了一个懒腰。老半天我才回去,从那之后一路上沙锋低


着头不看我。
路上换了不知几匹马,终于到了我的家门口。还没从车上下来,我就听得叫骂声。
下车一看,吉庆在地上打滚,满身的黄土,赶车的老吴和几个下人对他拳打脚踢。
我走过去问:"怎么了?"
"少爷!"吉庆一听从地上扯着我的腿,"少爷,你可回来了!"
抹得我衣角上一把鼻涕一把泪。
"少爷,少爷!"老吴和下人们围过来,"你哪去了?可把奴才们想死了。"老吴哭了起来。
"这怎么事儿?"我问。
"少爷说说,是不是这小兔崽子合着贼人害的少爷?"
"胡说,我怎么会害少爷,先前你们冤枉我,现在少爷回来了,你们还敢胡说八道!"
吉庆从地上爬起来,直起腰板,跳着高,声音也大起来。
"少爷,你说。"
"少爷,你说是不是这小子?"七嘴八舌。
"得了得了,慢点说。"
等我弄明白了,才知道我这被抓,让吉庆受了不少不白之冤。大伙儿也终于弄明白了怎么回事。
老管家闻讯赶来,"少爷快见老太爷吧,老太爷和老夫人急得什么是的。"
老吴看着我,老黑的面皮有些红。
"好了,都是为我好,我知道了。"拍拍老吴,"我先进去。"
大步迈进家门,恨不得一步飞进去。
"我的卿儿!"外婆和老娘哭着把我搂进怀里。
"好了,既然人回来了,也安心了。"外公镇定些。
"玉卿,多亏紫英送信与我,家里才知道你平安无事。日后我定要重重谢他,你也不要忘了他相救之恩


。"
"是啊,玉卿,你什么时候让紫英这孩子来家,我得好好谢谢他。"
谢他?大可不必。
"玉卿,我给你写的信你可收到?怎么一封也不回?让我好生挂心。"
说什么?告诉他们信都让卫紫英给毁了?
他们一定不信。
他们一定问我:"为什么?"
难道我要告诉他们卫紫英贪着我的身子,不让我回家?
"玉卿,这位是?"外公想起来站在我身旁的沙锋。
"这是卫大哥的家奴,卫大哥让他护送我回来的。"
我故意把家奴二个字说重些。
沙锋倒不愧是卫紫英调教出来的,尽管青筋暴起,仍是面不改色,对外公抱拳施礼:"小人沙锋受主公


所托,一路护送公子到此。既然公子已经平安无事到家,在下的职责已尽。这就告别回去了。"
"我这孩子多亏义士一路照应,老夫应当好好谢谢才是,怎能慢待。来人,快沏茶来!义士请坐!"
"多谢老相爷以礼相待,小人还有要事在身,这就别过了。"
"哎,别走,"外公没留住,"你这孩子,人家老远的把你好好的带回来,你怎么也不谢一声!传出去


还当我没教好你!"
"算了算了,人都走了,下次有机会对紫英说就是了。"外婆拉着我的手,"你看看,这孩子清减许多


,一定吃了不少苦。"眼泪流下来。
我娘也哭。
"好了好了,人不是好好的吗?"外公劝解。
"是啊,我不是活蹦乱跳的吗?"外婆老娘止住哭,"你可想吃什么?想做什么?细细地说给我。"
吃是不必了,问我最想做什么?
除了想躺在自己床上舒舒服服地睡一觉,第二件事也就是现在对我来说最重要的事就是--
找一个女人,一个漂亮温柔的女人。
托卫紫英的福,要是再不找女人,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举了。


第 41 章
"公子要走吗?"一条玉臂从帐子里伸出来,拉着我的衣袖。
"我家管教甚严,不能长留。来,香一个。"
"公子坏死了,总这么哄我。也不知道哪个有福气的,日后得到公子垂青。"
"小怜越来越会说话了。"一阵调笑后,我穿上鞋走出去。
走在大街上,拂拂衣袖,这一天又是逍遥自在。
"公子,"吉庆跑过来,扶我上了车,"公子还要去哪儿?"
"去陈拐子家。"
"知道了。"吉庆吩咐老吴,"去万顺楼。"
倚在车箱里,吉庆给我捶背,闭上眼睛,总算活过来了。
我这种人,总得让自己过得自在些,难不成每日里起五更爬半人夜的操劳累死?
我没有大志向,升官发财的全不沾边。
也从没想过要坏过谁,踩着别人的肩膀爬上去。
至少我不会临死时对膝下儿女说,我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啊,我累死累活,苦把苦业的给你们挣下这笔


家业,你们可要对得起我啊之类的。
子孙自有子孙福,他能成个什么得靠自己。就是他天生不成器,连瓦罐都作不成硬要作个尿罐儿,那也


是没办法的事。
身边纨袴子弟见多了。俗语说得好,老的能挣小的能花。诺大一个基业败得精光的,有的是这样的孝子


贤孙。
光禄大夫张良的孙子张佑宝不是欠前后欠了我五百多两,他家教比我还严,哪有这么多钱赔。只好把自


己爷爷的书画古玩偷来给我顶账。
叹口气,我活着又是为了什么呢?
下了车刚要进去,觉得有人在背后瞅我,没等回头,"玉卿,许久不见,别来无恙?"
转身一看,一身红衣,俊美无双,身边美婢俊奴围着的,是死党长乐侯赵玉镜。
可是他旁边站着的人更显眼。
雪白的衣角在风中飞扬,与赵玉镜的红衣一比,更显得灵秀清丽,容颜如玉。
正是让我恨得牙痒痒的齐凤翔不是?
"啊,是小侯爷。失礼失礼。"
"说过多少遍了,人前也只叫我名字就是,何必这般拘礼,倒叫我无颜以对了。"
"玉卿,快来见过齐少宰。"赵玉镜好心提醒我。
我无法,只得浅行了一礼。
齐凤翔似笑非笑,长袖飘飘,更显得玉树临风。
可在我眼里就象一条咬人不露齿的狗。
"玉卿又要去摸牌吗?要不是我现在有事,一定陪你玩二把。"
"好啊。"我正要走,"我家才来了几个美貌歌姬,歌舞绝伦。正好又做了条新式画舫,我约个日子,


与玉卿同游这春日美景怎么样?"
"只约我一个吗?还有谁?"
"我等把李梦原他们都叫来,到时候上门请你就是。啊,"赵玉镜想起来,"齐兄若闲来无事,一齐同


乐如何?"
我拉下脸,齐凤翔要去,哪个还敢去?
齐凤翔微笑,"多谢赵兄,只是我清静惯了,不喜欢热闹。"
他还知道好歹。
"我先告辞了。"扭头往对面万顺楼大门迈,还没进门就被人揪住。
"颜玉卿,你还敢到这儿来!"胸口一紧,看清楚是张佑宝的哥哥云骑尉张佑天。
"放开我,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一拳打在我面门上,鼻子一酸,一股热流流下来。
我抹一把,是血。
我尖叫起来,往他身上撞去。
"王八蛋,大白天的你敢明抢,还敢打人!"
吉庆扑过来揪他,被他一甩,摔在墙角,一骨碌爬起来又扑过去,被他踹了几脚。大喊:"杀人啦!抢


劫!"
我撒腿往外跑,他追上来,"颜玉卿,你个黑心的小兔崽子,满口胡说什么!你骗我弟弟钱不算,还哄


他立下字据偷自家的东西拿出来卖!"
又是一拳,打得我眼发花,嘴上还在硬,"愿赌服输!没钱还敢出来赌,别说是几个字画,就是输了老


婆也活该!"
猛地头发被揪住,一个钵大的拳头对着我打过来,再打我要死在这儿了。
"啊!"闭上眼。
半天拳头没落下,我睁眼一看,几个如狼似虎的锦衣护卫把他按在地上,"反了反了,这小子要找死吗


。青天白日的敢在大街上打人行抢!"
"把这小子关到衙门里先打他几十板子。"
被压住的张佑天喊起来,"我是殿前云骑尉,谁敢抓我!唔唔......"
一个护卫兵把一个麻核桃塞进他嘴里,拍拍手,"云骑尉怎么了?你不看看我们是谁!你敢跟齐大人叫


号吗?"
几个人把他锁上押走了。
"玉卿,玉卿,你没事吧?"赵玉镜跑过来帮我理头发整衣服。
"这畜生,得好好治治他。打得玉卿这般狠!"
我被他搀着走进万顺楼一间屋子坐下来,一把抓过他递的丝帕擦血。
他也帮我擦,"多亏齐兄没走,让人制住他。要不然玉卿还不定被打成什么样子了。"
吉庆早命仆人端来水帮我洗脸。我才注意到齐凤翔站在旁边。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完全是一副


看笑话的模样。他为什么帮我?
又偏偏叫他看见这副狼狈相。
待回家刚进门,听见一阵笑声,进到客厅一看,卫紫英与外公谈得正热烈。

推书 20234-01-04 :行越国诏----绛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