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你小子能不能停下那只手的动作啊,他妈的。
"也不是不可以。"小子松开了手,侧躺在我边上,一只手撑着头,身体流线格外漂亮。
我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了一番,他伸手环住我的腰笑了,"你都快流口水了。"
白了他一眼,却开始认真琢磨他刚才的话,"你刚才说可以?"
答应的那么爽快,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这臭小子什么时候变那么老实了。
他把手抬起,平躺在帐篷里,一点都不拘束的样子惹得我整个都兴奋起来。
"算了,"小子转头看看我,又闭上眼睛,"就把我自己当礼物送你好了。"
我心里一下爽翻了,又不能表露的太明显,憋得脸都抽筋了却突然看见那小子睁开眼睛,邪媚一笑,"不过就这一次。"
我"哼"了一声表现出满不在乎的样子,可身体已经先于头脑压了过去。
哈哈哈哈,管他呢,既然有了第一次就一定有第二次,先开了头后来的事儿就好办了。
臭小子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让我上,真是太好了。
年轻人的身体果然很好,没有发达的肌肉,却很结实,我两只手在他身上游走执意的想挑起他的欲望,有闲暇的时候就去看看他的表情。
不过看了之后才真他妈让人气馁,这男人能做到这份儿,我算是服了。
这小子好象天生就是被人伺候的命,虽然现在是我压在他身上,可他仍然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一点都不慌张。
好象我才是要被上的人一样,越来越紧张的手到处乱摸,却不得要点。
那小子显然也发现了,微笑着亲吻我的嘴唇,慢慢带动我的欲望。
"直接进来吧。"抚弄着我的手在腰背来回移动,我却被他直接的语言攻势给弄愣了那么几秒钟,然后红了脸。
"我要进去了。"虽然他这么说,可我总不能就这么什么前戏都不做的进去吧。
臭小子这时才有点紧张的神色,眉头微微紧了起来,拳头也在身侧捏紧了却还是点了点头。看见他的样子,我有些犹豫,可还是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眉毛和嘴唇,身体往下沉了沉,抬起他的腿想要进入......
反正就这一次。
"乔磊,其实很多人第一次总会出点状况的。"
从背后抱着的死小子已经从刚才唠叨到现在。
"以后就不会有问题了。"
你他妈还说。
"反正还有机会嘛,下次出来的时候也可以。"
如果不是我现在心情那么差,听到这话一定很开心。
"乔叔......"
好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前面想要进入的时候发现技巧不到家,怎么也进不去,用了大堆的润滑剂,把那里弄得湿湿的,却还是进不去,可能是因为里面扩张的不够。
杨洋都已经说了没关系,进来就好。但是才进去一点点就那么大的阻力,我要是硬来恐怕后面会裂开,那就糟了。
对男人来说,这真是莫大的耻辱,不光是丢脸那么简单了。
"这可不代表我是处男。"
我一下打断他,他从刚才就一直反复叫我的名字。
"恩,抱女人和抱男人不一样。"
他见我开口,松了一口气,把我更用力的锁在怀里。
"你第一次抱得是男人还是女人?"
从长裤口袋里摸出一包烟拍出一根塞嘴里,我可不是嫉妒,只是随便问问。
臭小子明显没想到我会问他这样的问题,一时之间有点沉默。
"喂......你不是抱过太多,一下想不起来了吧。"
口气有点不善,想摆出潇洒的姿态吐一个眼圈,却不小心呛到咳嗽,他妈的。
小子见我咳嗽,立刻松开抱着我的手去拿了水给我,顺手拿过我手里的烟丢到帐篷外面。
"乔叔,你不会是吃醋吧?"
"滚你X的!"手一甩就要揍他,他不动深色笑眯眯的挨了我一个耳光,声音响亮。
响亮到我呆了。
小子竟然没有躲,以他的反应怎么可能躲不过。我眯起眼睛打量他半边红起来的脸。
"怎么不躲开。"我沉着声音说道。
"你气成这样,我哪里敢躲。"臭小子笑了笑,从挨了一巴掌开始就没摸过自己的脸,好象打得不是他一样。
我咬了咬牙,"你是想那边也挨一下是吧?"
"当然不想。"
小子靠过来亲了下我的脸颊,两只手紧紧捏住我的,眼睛里有着灼热的温度,"我抱的第一个男人是你。"
一瞬间,觉得有点欣喜。
可下一瞬间,那小子的另一边脸也挨了一下......红了。
真他妈见鬼,难道压人也是需要天赋?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我第一次压人就那么失败!
我拉过整理好的抓绒睡袋准备睡进去背对着他,然而身后的小子一下就环住了我,贴着我后背磨蹭。
"乔叔......是我不好。"小子的声音听上去很磁性,"今天你生日,生气不好。"
他妈的,我生气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死小子。
虽然不都是你的错,可反压不成已经够丢脸了,你还拿这个事情来刺激我,想找死我会给你爽快点的。
"没生气。"磨不过他,硬邦邦的抛出一句。
"那就把脸转过来。"
我吸了口气,充分调整了一下我脸上的表情,转过头去。
"干......"嘛字还没出口就被堵住,一下变得激烈的纠缠让我有些眩晕。
罢了,其实也没什么好气的,是男人就应该更宽容些,何况这小子的技术的确比我来得好。
尽管这点非常不愿意承认。
钻进双人睡袋面对面相拥入眠,外面雨声淅沥,空气有些潮湿,可是感觉格外静谧而长久。
48.
后来我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做上一做,因为怕第二天会打乱行程。杨洋是无所谓,可是我就向单位请了这么五天假,多留半天就意味着少玩半天,所以相互用手解决完就睡下了。
没想到能在一个自然野外的环境里睡得那么塌实,微微眯着眼睛醒来的时候,杨洋的手还搭在我身上,睡得很熟的样子。
外面雨已经停了,依稀有鸟叫的声音,很安逸。
我躺着没有动,想看看这小子会什么时候醒过来。他似乎特别贪睡,每次我都比他先醒,所以经常可以看见他睡得很纯真的脸,似乎和阴谋与杀戮扯不上一丁点儿关系。
如果能这么单纯的活着就好了。
把自己的脸往他那边贴进一点点,他的呼吸很轻,嘴唇微微张开。
我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表情,笑了出来,然后不知怎么的又睡了过去。无妨,反正现在时间还早,再睡一下也可以,昨天一下爬了那么久,的确是很累。
迷糊中感到琐碎的吻落在脸上,痒痒的,正当我要抬手去抓,突然被一把捏住手腕,嘴唇迅速被堵上,我呼吸一窒拼命挣扎想去推开他。
死小子,一大早的发什么情啊!!!
你他妈快放开啊,我要闷死了!
"早啊。"臭小子松开抓着我的手,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我狼狈的大口喘气,然后抬手擦擦我的口角,笑得邪气无比。
"一大早的发什么神经啊!"我皱起眉头,伸手推开他,钻出睡袋,抓过衣服和裤子往身上套。把帐篷的门帘拉开探出头去,外面的空气很新鲜,吸进肺里感觉清清凉凉的。
"来,先嚼个口香糖,再擦个脸。"
于是一个昨天刚满四十的人被一个二十二岁的孩子抓过,剥了壳的口香糖被塞进嘴里,然后擦了个冷水脸,顿时清醒不少,气色也跟着好了不少。
啊?你说为什么气色好?
脸红成那样,不是气色好是什么......呃,要不就是生病发烧了。
收了帐篷,简单的吃了顿没有味道的早餐,又开始上路。野外露营对吃自然是不能太计较的,吃饱就成,还要计算着食物的数量。
重的东西还是杨洋背,那小子说我的负重练习做得不够,管好自己的包就够了。
不爽归不爽,但是不要我背也总是好事。
那两个人一个在前开路,另一个拖在最后面,保护着我们的安全,一路上也没说什么话。
我依旧兴致盎然的四处张望。
"杨洋。"我叫他,"那边有个灰白色的东西在动。"
臭小子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看,"好象是只兔子。"
他又看了看补充了一句,"大概是被下雨冲下来的树枝给卡住了。"
"想办法把它弄出来吧,这样它会饿死的。"突然想到小时候养得荷兰兔,因为那时太小根本不会照顾动物,心血来潮的买回家养,结果生病死了。
杨洋看看我,笑了。
"还是不要去了,刚下过雨,你看那里地面,不好过去,容易出危险。"杨洋边指着那边的地儿,一边跟我解释。
可是,这不看见也罢了,看见不去把它弄出来心里总是疙瘩,于是我站在那里没有动。
"走吧。"杨洋拉起我的手准备往前走,我却没有动。
"我过去把它弄出来,一会儿就来。"
我才走了两步就被他拖回来。
"那我去吧,你等在这里。"他突然笑了,"真搞不懂,你揍起我来到是随随便便,看见只兔子却一定要救,如果那里有只狼怎么办。"
我白了他一眼,十分不屑的从他身边走过,"我不像你那么冷血。"
被我指控为冷血的臭小子一脸抽筋的样子拉住我,"你不要去了,我去就好。"
"别烦了,干脆一起去吧。"我皱了皱眉头,"再拖下去兔子都要死了。"
大概臭小子知道他拗不过我,干脆跟我一起过去了。
那两个人只能跟在我们后面走,因为前面的路比较难走,只能用爬的,杨洋的包很重,只能先卸下来放在边上。而我也顾不上什么脏不脏的了,臭小子带头趴在前面向上爬,我跟在他边上,也用劲向上登,小子爬到平整一些的地方便伸手来拉我,因为刚下过雨,地上容易打滑,好不容易终于摸到了那只卡住的兔子。
那只小家伙看见我们显然很惊慌,挣扎的更厉害。我凑近看了看,它是被压到腿了。
我抹了抹脸上的汗水,小心的和另外两个人去搬那根树枝,而杨洋则抱着那只兔子尽量不让它乱动。大概那只兔子发现我们没有恶意,所以后来也不太挣扎了。
就在把树枝搬动的一瞬间,杨洋把兔子抱了出来。我放松的笑了笑,却依稀听见沙石泥土滑落的声音。我有些迷惑的抬起头看了看,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杨洋推了一把滚落下去。
我下意识的抱住头,蜷起身体,突然间铺天盖地的响声打击着我的耳膜,伴随着声音不停砸落在身上的泥土和沙石疼痛异常。
发生什么事了?出什么事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
似乎过了很久,响声才隐约消失,我感觉到身上已经被盖了一层湿粘的泥土,带着窒息的味道。
我突然意识到,是山体滑坡了。
这个念头一闪过,我惊慌失措。
杨洋!!杨洋在哪里?!!!
身体很痛,我用尽全力动了动向有光亮的地方爬,身上的土不太重,还有些松动,我想我应该没有被盖得很深。手伸到空气中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手臂撑着一用力,双腿用力一蹬,把头露了出来。
不行,现在还不能放松,杨洋还在上面。
勉强从泥土里爬出来,我抬头看着我们刚才站的地方......
一点没有得救的欣喜,而是一瞬间绝望。
那里已经被土和沙石盖了厚厚一层,本来是凹进去的一块,现在已经凸出来了。显然那块凹地承受了大部分落下来的泥土和石头,所以落在我身上的才那么少。
可杨洋......还在那下面。
丢下压在身上的包,顾不上痛不痛,我艰难的踏着潮湿的泥土向上爬,手指抠在泥土里被里面的细石磨到出血,我依旧不顾一切的手脚并用向上爬,不断滑落,又挣扎着向上。
为了那只兔子,真的值得吗?
我后悔了......杨洋,杨洋,对不起。
我知道你一定不会就这么丢下我在这片山野里,你等着我过来,我们一定都会平安的。
你怎么就那么傻呢,把我推下来就不知道自己跳下来吗?
温热的液体流过脸颊,我抬手奋力的擦,不能软弱,杨洋还等着我救他出来。
屏着一口气拼命往上爬,我咬着牙齿终于勾到刚才我们站过的地方。
可是......他在哪里呢?究竟被压在哪里了呢?
我抹了抹脸,抓过边上的石头就开始挖,不管在什么地方,一定要挖出来。
不停的挖,越挖越灰心,时间一点点流逝,天空是一片灰色。
我丢下石头,开始用手挖,边挖边大声叫着他的名字,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
"杨洋,杨洋......杨洋,杨洋,杨洋......"一遍一遍叫到声嘶力竭。
好傻,真的好傻。
其实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告诉你,甚至从没亲口说过喜欢你。
你不想听我说吗?
如果你想听的话,就回答我啊,是不是你没听见我在叫你?
没关系,我会让你听到的,一定会的。
你身体那么好,那么结实,臭屁嚣张的要命,又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呢?
早上不是还吻过我吗?那么清晰的体温,干净的气息。
抹去可笑的眼泪,杨洋,一定要等我。
49.
指甲里都是泥土和干涸的血迹,潮湿的空气,一片死寂。
"杨洋,杨洋......"从一开始的喊叫声渐渐变成呢喃声。
膝盖被泥石磨得有点痛,腿也麻了,仍然看不见一点希望,眼前已经被挖得凹下去了一块,还没有摸到一片衣角。
天已经完全黑了,一个人在树林里变得不安起来。
到底是被压在哪里了......一捧捧土被我丢掉下面,换个方向继续挖,眼角瞥到被我扔在下面的包。
对了,里面似乎有些有用的东西,记得杨洋说过里面有信号弹。
对啊,信号弹!
发生了山体滑坡,肯定会有搜救队员往这边来的,如果、如果......
暗骂自己怎么那么愚蠢,边伸脚往下爬,才踏出一步,脚一软就滚了下去。
这一下摔得有点重,我躺在地上半天,才勉强动了动摔得好象要散架的身体。
不管怎么样,现在都不能死,哪怕要死......要死也得等到......
不知自己是怎么爬到包边上,长时间的挖掘让手变得没有力气曲伸,信号弹握在手里一直发抖。
找了个附近最空旷的地方点燃了信号弹,在天空散开的时候把已经黑了的天照亮了一片。
很漂亮。
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带着点绝望的美丽。
仰起头望着,看着天又一点点暗下来,我翻开包,里面还有一袋压缩饼干,两瓶水。
拆开包装,掰了一块塞进嘴里随便嚼了两下,又喝了几口水,坐了一下就背上包往上面爬,这次花了更久的时间,但我不会就那么放弃。
取出包里的头灯戴好,打开,照亮了眼前的一片土地,现在哪怕是一点光亮也好。
一定要找到你。
眼睛渐渐发疼,微微干涩,我吸了下鼻子,眼睛眨了眨就会有眼泪流下来,又酸又疼。
手底下已经开始使不出力,只能机械性的一点点的浅浅的挖,本来可以用登山仗,可是根本不知道被埋到哪里去了。
还有另外那两个一直跟着我们的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那么大的林子,搞不好就只有我一个人。
所以当我摸到一片衣角的时候,我一下紧张起来,呼吸也急促了。
"杨洋,杨洋。"我边快速的挖着边叫了起来。
干脆趴在地上疯了一样的挖,好不容易挖出来一个肩头。
是杨洋!在顶灯的光亮下仔细辨认衣服的颜色,不会弄错的。
莫大的惊喜滑过心头,想着得先把头部挖出来,于是顺着肩头小心又快速的挖着,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