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承认自己是那个转世大师兄那木,然後结束这个该死的醍醐灌顶仪式。另一条坚持自己是杨过,然後被醍醐灌顶到涨破肚皮。
我是很想走第一路,哪怕叫我承认我是佛祖,我是玉皇大帝都成,问题是,我根本不知道那木是谁,他曾经做过什麽事,说过什麽话,我要承认,他们也得信啊。
於是我沈默,然後......在沈默中爆发了,"我是那木,我就那木,别再做了,要爆掉了,真的要爆掉了!"没办法,谁叫金轮又硬了。
金轮很惋惜道,"那木,你想起来拉?"
达尔巴惊喜道,"大师兄,你终於想起来拉?"
於是,所谓的醍醐灌顶就这样落下了帷幕。金轮恋恋不舍退了出去,浓浓的浊液哗哗地流出来,湿透了整条被褥。
被撑得硬邦邦鼓起的小腹终於一松,我再没力气支撑了。早知道这麽容易信我了,那我干吗还挣扎那麽久?我真是猪头啊!!!!
达尔巴叫小二送进来一早吩咐预备下的热水。金轮是师傅,理所当然享受了第一待遇。好在他只洗了一会儿,就把浴桶让出来了。
我被大熊小心抱著,放到浴桶里,他细心替我擦洗著,还不忘记,手指伸进都有些红肿的甬道,替我清理余液。我哼哼著,放松开酸软的四肢,整个人简直要沈到桶底下去了。幸亏有大熊一手捞著我。
还没洗完,金轮就在换过被褥的床上大喊,"达尔巴,快点,把那木抱过来。"
我被安放在金轮和达尔巴中间,被两个人一左一右,夹成了三明治。不过我很想知道,为什麽非得要三个人睡一张床?难道没别的房间了吗?多挤啊!
金轮脑袋靠在我胸口,大熊後面搂著我的腰,都以为他俩睡了,谁知道金轮小声嘀咕了一句,"那木,你不记得了吗?"大熊接著道,"我们以前就是这样睡的啊......"
串文小剧场
话说某F更文,写到靖宝宝被欧阳大色狼OOXX後,迷迷糊糊问,"我们要去哪里?"
欧阳大色狼道,"去丐帮参加英雄大会。"
说得好听叫逆来顺受,说的难听就是神经大条的靖宝宝,一点反对意见都没有的被欧阳大色狼拐去了丐帮。到了丐帮,遇到了非常多的英雄好汉,当然也有非常多的色魔痴汉。全真七子,丐帮新秀齐齐亮场,正推选新一代武林盟主呢!突然小龙女闯进来,憔悴异常地他逮到个人就问,"你看到我的过儿了吗?"
"......"(现在你知道串文了吧,汗~~~)
话说另一头,过宝宝被金轮师徒三人挟持著,一路OOXX,这一日来到东海之滨。过宝宝奇怪地问,"我们要去哪里?"
金轮一本正经回答,"去桃花岛,向黄岛主求亲!"
过宝宝纳闷,"郭伯母不是早就嫁给郭伯伯了吗?难道是求郭芙?"
当然岛上的郭伯母是男的,自然生不出郭芙这样的千金。
黄药师看到莫名其妙闯到岛上来的金轮一行人,然後"......"
(这儿也串文了,这就是某F开两个有连续性的坑,又不停换来换去更的後果,巨汗~~~~~~)
第二十四章 再见小龙女
我是那木吗?当然,我肯定不是。可偏偏眼前就有两个人,一心要我回忆起所谓前世时的美好时光。
白天我在马车上昏昏欲睡,到了晚上,就要再次进行那该死的醍醐灌顶仪式。虽然为了少吃苦头,早在第一次时,我就已经对自己是那木的伪事实供认不讳,但奈何两个人总是在一些细节问题上纠结不清。
比如,金轮会在边撞击我时,边问我,以前那木最喜欢吃什么水果,最喜欢穿什么衣服,最喜欢说什么话......。通常他会为了帮助我回忆,会提供三到五个答案供我选择。若我运气好,在他射第一回以后就能选对,那我就能早早解脱休息。但若是运气不好,那势必要被多灌几次。运气最差的那晚,我一直选到最后一个答案才选对,小肚子都拱成个小山包了。
明眼人其实早就能看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大师兄,但金轮和大熊似乎是在茫茫大海里抓到了我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只要有一丝可能,他们就绝不肯放弃。
"达尔巴,帮我求求师傅,给我把穴道解了吧!"
趁金轮有事下车,我第N回小声缠着达尔巴,要他帮忙。如同前几次一样,达尔巴为难地摇摇头,"大师兄,还不行,等你再多想起点什么,师尊一定会替你解穴的。"
每次都是还不行,还不行,再想想,再想想,再想下去,我这条小命迟早玩完。
当我准备再加把劲,在大熊身上下下工夫时,眼角突然闪过熟悉的身影。我立刻放开大熊,扒住车窗朝外望。果然是小龙女。
他怎么离开终南山了?他不要命了!看他一脸憔悴,脸色却异常潮红地模样,不用说,一定是玉女真气在作怪。没了寒冰床,他怎么撑过这大半个月的?
"大师兄,你怎么了?"达尔巴轻轻拍拍我的肩膀,奇怪地问我。
我涑然而醒,我是怎么了?我担心他干什么!要不是他,尹师叔怎么会不理我呢!翻身靠在车厢壁上,心情却突然郁闷起来。
"你瞧见我的过儿了吗?"马车外传来小龙女低沉地询问声。
"什么过儿,没看见过!走开走开!"似乎是谁不耐烦地赶着小龙女。
我咬住嘴唇,强忍下出去狠揍一顿那个讨厌家伙的高涨情绪。美女问你,是看得起你,你那是什么态度。虽然美女是假的!
我心里当然清楚,为什么被询问的人如此不客气。现今的小龙女,衣衫不再雪白,秀发一团凌乱,脸颊上有沾染的泥灰,嘴唇干裂地起了一层死皮,落魄如斯的他哪里还是个绝世佳人。
"大师兄?"达尔巴揽过我,摸摸我的额头,"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我靠在大熊的怀里,"有点累......"是的,只是有点累,所以我闭上眼,倾听着小龙女远去的足音。
看得出我心情很低落,金轮破天荒暂停了当晚的醍醐灌顶。在投宿的小客栈后院里,大家摆了一桌酒菜。一起说说话,喝喝酒。
小霍都仍然好奇地瞧着我,他本是元蒙的王子,虽然拜了金轮为师,但因其身份高贵,在金轮面前倒反而能说得上话。
酒过三旬,他就缠着金轮,问起以前大师兄那木的事。我靠在达尔巴身上,没了内功在身,酒劲就特别难挡,才喝了半壶不到,就有些晕忽忽的。
金轮笑眯眯摸着我的耳垂,嘴巴开开合合,所说的过往逸事似乎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
我只记得,霍都听的很认真,金轮讲到以前的趣事时,会露出怀念的表情,而达尔巴一直抱着我,他的怀抱,很温暖,暖的将深秋的凉意全都隔绝在外。
到最后,在睡着前,耳边回荡着的,却是夹杂着淡淡叹息的一声"过儿......"是谁唤的,我竟然没能分清。
从酒醉那天开始的,晚上金轮不再纠结在过去的问题上,他喜欢摸着我的耳垂,慢慢地和我厮磨,他甚至问了我现在的名字。而某晚,大熊得了他的允许,终于也加入了进来。
不过他们还算克制,没有都来灌我的顶,只各做一回就罢手,也不会再一直逼问我前世的事情。
后来又连续下了几天雨,天气一下子冷了不少,我多穿了几件衣服,但终究是没有内功傍身,抗寒能力差了些。加上金轮师徒夜夜的索求,我终于病倒了。
我持续发着高烧,说着胡话,像个孩子一样撒娇,莫名其妙地掉眼泪,让服侍的大熊好不心惊。而请来的大夫开了格各式各样的药方,煎了浓浓黑黑的汤药,针灸火罐,使了诸多法子,都没能让我退热。
还是大熊他下定决心,反复恳求了金轮,让他把我封了许久的穴道解开。
蛰伏了近一个月的九阴真气重新流动起来,对付高热,它是老手,仅半天不到,我的高烧就全退,人清醒过来,精神也振作了许多。
大熊一边喂我喝粥,一边问我,"大师兄,你烧糊涂时,老喊尹师叔,他是谁?"
我咽下一口粥,敷衍道,"尹师叔不就是我师傅的师弟。不是现在的师傅,是以前的,也不是,就是这一世的师傅。"汗,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
"只是师叔吗?那大师兄,你为什么要喊他一百七十六遍呢?"大熊又一调羹粥递上来。
我半张口,呆了一下,才尴尬道,"因为他比较关心我。"说完把粥赶紧含嘴里。
大熊"哦"了一声,似乎是接受了这种说法,接着他操起一大调羹粥,候在我嘴边。
我刚咽下嘴里,看他等着了,赶紧也把这一调羹的也含进嘴。
这时大熊又淡淡地问道,"那姑姑呢?我听见你叫她足足有三百六十八遍。她也很关心你吗?"
我立刻喷了。
看着被我喷得一脸都是白粥,连光溜溜的脑袋上也是点点粥迹的大熊,我无语了。
第二十五章 混乱的丐帮大会(上)
内功回来了,有功夫在身,感觉果然大不一样,神清气爽啊!不过,我还是规规矩矩又做了好几天大师兄。等金轮和大熊没那么小心看着我时,我跑路了。虽然知道这样多少会伤他们的心,但我真的不是什么那木大师兄,与其将来他们更伤心,不如早点让他们认清这个事实比较好。
漫无目的的走了好几天,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会对身边穿白衣的人特别注意。无论是走在人多的大街上,还是无人荒道上,总会下意识地到处张望,看到白色的影子,哪怕是一小片衣角,也会眼巴巴地追过去瞧瞧。
醒悟过来后,我会自己打自己嘴巴,你个白痴,你操的哪门子心!他明知道离了寒冰床,一定会走火入魔,还不是早就回古墓去了!你以为他还在外面游荡找你吗?可每回打完了,骂过了,走到路上,还是会东张西望,顶多是欺骗自己,我这是为了躲避金轮他们一群人才如此警觉的。
越是想找个人,就会越碰不到,走了好几个城镇,小龙女的影子也没瞧见。心里总是慌慌的,我怕他就在某个荒山野岭,高热发作后,就死在那里了。
蹲在小巷口,啃着半个干馒头,眼睛还是扫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蓦地,看到几个人走过。
不是白衣服,是道袍,还是我以前穿的那种。偷偷摸摸跟上去,走近了一看,几个人说认识,却也不大熟,是原先和我同辈的全真四代弟子,名字不大记得了,都在食堂吃过饭,混了个脸熟罢了。
跟了一柱香工夫,基本是该听的都听到了,我就不再盯梢了。原来是武林大会要在丐帮举行了。全真教收了请贴,也要去不少人。那是不是说,尹师叔也会去?依稀记得原著里,小龙女和杨过在武林大会上双剑合壁,打败了金轮。那也就意味着,只要我去丐帮,也许会遇见小龙女?
不管是为了尹师叔,还是为了小龙女,这个丐帮我是一定要去的!我握拳,下定决心,然后发现,这个丐帮总舵到底是在哪座城?我好象不知道啊!对了,不怕,不怕,不是有现成的人带路吗?接着我发现,刚才的几个全真弟子我也找不到了。
......
老天,我真恨你!!!
想了半天,还是给我想出办法来了。什么办法?很简单,我身上只留铜板,其余银子换成银票贴身藏好,然后把衣服撕的破破烂烂,脸上涂些泥巴,接着就满大街找乞丐搭话。
还真被我搭到个热心人,一听说我要去丐帮总舵看武林大会,他就让我跟着他所在的大部队,一同前往。
走了几天,我见沿途除了丐帮帮众,另有不少武林人物,或乘马,或步行,想来都是赴英雄宴去的。我在乞丐群里,和大伙同吃同住,一路嘻嘻哈哈,倒交了不少朋友。
这天傍晚时分来到大胜关。那大胜关是豫鄂之间的要隘,地占形势,市肆却不繁盛,自此以北便是蒙古兵所占之地了。
同行的丐帮弟子告诉我,只要越过市镇,再行了七八里地,就能看到武林大会举行的地点,也就是我此行的目的地,丐帮总舵的所在了。
我跟着三五成群的武林英雄,走走停停,游山玩水似的行了半个时辰左右,果然看到前面数百株古槐围绕着一座大庄院,各路英雄都向庄院走去。庄内房屋接着房屋,重重叠叠,一时也瞧不清那许多,看来便接待数千宾客也是绰绰有余。
快走到门口,就见前面的众多英雄都会很自觉地掏出一本红色封面的请柬,守在门口的丐帮弟子也会很认真的检查以后,才予以放行。
我后知后觉地发现,貌似进庄是要请柬的,而我,那是肯定没有的。围着山庄,我转悠了两圈,都没想到进去的办法,懊恼地我几乎想去撞墙了。
这时候,就听见门口接待的丐帮弟子喊道,"全真派诸位道长到......"
我探头一看,最后跨进大门的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尹师叔。"尹......"师叔,我把师叔二字又吞回到肚子里,隔得那么远,他哪里会听得到。更何况,我现在有什么脸去见他。
郁闷地退回几步,我蹲在地上,拔起路边的野草。
"就是他,鬼鬼祟祟,绕着庄子转好久了。"
"快抓住他!"
野草刚拔了两三根,背后就听见乱糟糟的喊叫声。我一回头,一大群丐帮弟子乱哄哄追上来。
我呆楞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潮覆盖了,七八个大汉压在我身上,十几只手扯着我的衣服,喊抓奸细的也有,喊鞋掉了的也有,把我微弱地喊救命的声音淹没在一片嘈杂中。
这种情况下,就算我有绝世武功,也架不住他们人多力量大。现在我总算明白了,为什么丐帮会是江湖第一大帮派,人家什么都少,就是人不少!蚂蚁多了还能咬死大象呢!
我连大象也算不上,所以被捆起来,扔到小黑屋里时,我只能安慰自己,你看,你不是进来吗?
反正,既来之则安之,我也不是真的奸细,等他们查清楚了,自然就能放我出去了。我很乐观地盘算了一下,绻起身子,研究起小黑屋。
事实证明小黑屋没啥好研究的,总之就只一个字,黑。睁眼和闭眼没多大区别,我干脆就睡觉。迷迷糊糊半晌,有人推开门。
"长老,就是他,他就是我们抓到的奸细。"
我抬眼望去,午后刺目的阳光从门口照进来,门中央站着个人,将大半的光挡住了。
那人走进来,蹲下身,仔细打量了我一番,又拨开遮挡在我眼前的刘海散发,擦了擦我脸上的灰尘,然后还是很不确定地问道,"杨过?你是杨过吧?"
我是杨过没错,那个,你又是谁啊?
看到我茫茫然点头了,他高兴地冲着外头大喊,"快点去告诉帮主和郭大侠,杨过找着了!"
第二十六章 混乱的丐帮大会(下)
莫名其妙被当作奸细抓了,又莫名其妙被放了出来。跟着眼前这岁数不大的青年长老来到一间干净的厢房,洗了脸,又换了干净衣裳。照照镜子,还是英俊少年,幸亏刚才被逮时,我拼命护住脸了,不然非破相了不可。
青年替我拉平衣角,整理了下摆,左看看我,又右瞧瞧我,不甚满意,把我拉到梳妆台前坐下,打散了我的发髻,重新梳理起来。
"你不记得我了吧?"他一边梳,一边与我闲话家常。
"唔......"别说记得,我连认都不认识你。
"我以前跟着黄帮主去过桃花岛,见过你的,你忘了?"他突然低下头,凑近我,想让我看清楚他。
"呃......我......"看到他晶晶亮的双眸里,倒映的全是我的身影,原本想说的话,反而说不出口了。
"你变了很多......"他看我没想起来,稍稍露出失望的表情,但很快振作起来,"脾气好很多呢!以前我看你总像只小野兽,见谁就咬,你看,这里还被你咬过呢!"
他挽起衣袖,给我看他手臂上的伤痕。弯弯的月牙形齿痕,至今还很深,可以想象,当初杨过咬的这一口该有多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