桩啊……”
好事,好事,只有我的事不是好事。我听见自己说:“王府里的人说的,都
是实话,你们也不必多想,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然后我站起来,尽量稳定地,走出去。
我好像听见安儿叫了一声:“大哥……”或者是我听错了?
可是我不能回头,我一回头,就会崩溃。所为何来?我劝不动安儿,安儿也
劝不动我。刚才我宁愿是我听错了,那……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听安儿这样叫我。
我几乎是僵硬地挪出家门。一转身,觉得已经不行了,顺着墙根儿往下坐,
我的心也跟着往下沉,沉到最底。到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可以说的了。
秋儿过来,脸色有点担心:“公子……”
我木然说道:“别说话。我不想说话。”只是望着街对面的暗灰色的墙发呆。
秋儿又叫了一声,见我没有动静,道:“公子,究竟您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
哦,我几乎忘了,我还是人家的奴仆,可是,我能不能真的忘记一回?
好像……秋儿还是把我半拖半拽地拉回了王府。我回到那间冷清的小屋。
屋子里刚燃起的火碳,红红的。我瞪着发了一会儿呆,忽然问:“有没有酒?”
秋儿皱着眉头。我火了:“有没有酒?那么大的一个王府,连养的人都供不
起酒吗!”
秋儿找来了一大坛酒。我想也不想,倒出来就喝。
很辣,那又有什么关系?我一边呛,一边拼命似的把酒望喉咙里面灌……烧
起来了,烧的到处都是火热的。
我最后不记得是怎么回事了,反正就是吐完之后睡着了。
很深沉的黑,我觉得终于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了。
好像……有人在摇晃我。
我困难地把眼睛睁开一条缝……看见一双似笑非笑的晶晶亮的眼睛。那双眼
睛看着我,温柔怜惜。
“你……解脱了呢……”
解脱?的确,他们知道了,我……不用再小心了,解脱,这也算是解脱的一
种?
“可是……我还要走下去哪?”忧伤的声音,包含着无奈。
谁?这个“我”是谁?
我努力地要看清楚。这个人很眼熟,很漂亮,很优雅,很深沉……他的目光
包含着深层的……欲望,要发泄的痛楚。
我受不了了,我……吻住那熟悉的唇……好甜,好温暖,他忽然也猛地抱住
了我,紧……好紧……他勒得我好像要断了,那种痛楚,我宁愿他把我勒死,也
不愿心里如此难受!
我也使劲搂住他。我急切的希望有人能够填补我心里的那一块空缺,要填的
满满的……我拼命的靠近他,搂住他,不放他走,要他留下来。
……
我好像赤裸的接触到了他的肉体。这才发现自己一丝不挂了。
我一惊,可是那个人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回响起:“你不要吗?宁儿?不想
发泄吗?”
他逗弄了一下我的分身,引起我最底层的、无可低档的欲望!
“啊——”我毫无顾忌的叫了出来。不,不,我要,那些……什么狗屁东西,
都不如现在的自己真实!
他抵开了我的双腿。不要紧,有什么?这一次和以往的许多次有什么分别?
做都做过了,每次装什么,压抑什么?不管心里是怎样的,别人都会一如既往的
看待我,我到底是在坚持什么!
我不顾一切了。我大大地打开自己的双腿,勾住他结实有力的腰肢,压着他
的欲望挺进我的……
他火热的身体进入我火热的身体,填满……最原始的感觉……充实,胀痛,
紧紧密密地填满了我身体内的每一个空隙……压挤着敏感的内壁,好像要把握自
己撑到身体的极限。
我使劲地运用自己的身体,所有我可能用到的姿势和动作,一次次感觉到他
在我身体深处的悸动和欢快,也一次次地释放出身体中最深层的感觉……
13
直到秋儿狠命地打我的脸,我才很不情愿的从黑甜乡中冒出来。
干什么?我不满地盯着秋儿看。
“公子……您吓死我了。您第一次喝得那么醉,又睡了那么久,你……”秋
儿的神色很焦急。
哦?
“现在什么时辰?”
“都掌灯了,你从昨晚上灯一直睡到现在。不能喝的话,就少喝些,弄坏了
身子可怎么得了?”
我……竟然睡了那么久。
昨晚那个绮丽的春梦忽然闯进我的脑海。那种感觉如此真实,以至于我以为
它真的发生过。那是我从未感受过的身体的快乐和放纵。那梦的内容我现在想起
来就要发烧。
“公子?”秋儿又担心地问。
“做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又有些心虚。
“您……脸色怎么红红的?”
“哦,可能被子盖多了。”的确,那些回忆让我觉得十分地热。
秋儿半信半疑地答应了。又问:“要吃些东西吗?”
我的确饿了。于是要秋儿拿些吃的来。秋儿答应着去了。
我发了一会儿呆,觉得不能再躺下去了。
可是,我刚一动,忽然一阵酸软从腰部传来,以至于我以为我的下半身出了
什么毛病!
随即我明白了,因为……因为后面那个难以启齿的地方……正火辣辣的胀痛
着,甚至不能完全闭合,还残留着一些余韵在内,以至于内壁敏感得,我觉得分
身好像都有点反应。双腿在被内也是呈八字形张开无法合拢,至于要动弹更是软
的好像不是自己身上的物件一样。
难道,昨夜不是一场春梦?
那熟悉的眼、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体味道……我居然真的作出那样的事情
来!
可是身上没有通常完事以后的粘腻,身体从“里”到外都清洁得干干净净…
…有人碰过我了!在完事以后!这个人清楚地了解我每一寸……
我……
我自从第一次以后,再也不让别人清洗我的身体。即使事后多么的酸软无力,
我也不让别人碰了。我总是夹着冰凉粘腻的体液,回到自己的房间自己处理。即
使是秋儿也不能看到。可是如今……特别是在那样的欢爱之后,想也不用想我被
内的身体是如何羞耻地打开着。
门响。秋儿回来了。
我用被子蒙住头。太可耻了,居然要他……
可是秋儿的声音倒是很坦然:“公子。我要了些粥。”
怎么回事?不过,秋儿作为王府的内监,什么事情没有见过?然而我还是不
能释怀。
“昨晚……昨晚你到哪里去了?”我虚弱地问。
“昨晚?哦,不知道为什么,王爷忽然放我的假,我回家去了。”
回家?那么昨晚……
我从被子里冒出了头,秋儿一幅不明所以的样子,我放下了心。刚要坐起来,
后庭又是一阵刺痛!
我马上咬住了嘴唇,不能让自己叫出来……因为……秋儿一定会问,我并不
想多说,我的脸又不自禁地红起来。我强撑着靠坐起来,喝了秋儿拿来的粥。一
天一夜没有吃东西,我狼吞虎咽。
可是……我发现自己在哭,不然粥里面怎么会有一丝丝的咸味。
秋儿欲言又止,还是没有说话。他明白的,我也不想多说。叹息了一声,让
他把粥碗拿走,自己靠在床上发呆。因为后庭不适而造成的羞耻,和我此刻矛盾
的心情结合起来,搅得心思纷乱。
我足足又在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能够勉强下地行走。秋儿带来了大弟搬走
的消息。
我无话可说,只是淡淡问道:“搬去了哪里?地方可好?”
秋儿道:“在……三条儿胡同……”
三条儿胡同,离太子府,只有不到一刻钟的距离。他毕竟还是去了……而我,
他的大哥,已经失去了在他心目中的地位。
我到院子里去慢慢的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