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绣官儿

「...等、等等，老板...」情势好像不太对。
「...维哲...叫我靖...」我感觉到老板的吻啾啾啾地落在我身上。
「静、静──等等...我是想要安慰你...让你忘记那男人过去对你造成的阴影──」
「你想到哪里去了？小笨蛋...」老板微笑，「那家伙不过就是我高中时调教过的一个奴隶...」
「既然你保证你和那男人绝对不一样，那我就来试试看好了...」
所以根本就是我想太多。大叔说得没错──老板就是个变态。
「不专心喔...维哲...」静粗暴地捏了一下我的乳头。
「你、骗人...」
绝望啊。对於我的反攻大计。绝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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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主人。」
「不要──唔唔...主、人...慢一点...不要转...」

谁说跨年夜就得追寻刺激啊，老板！

我，谢维哲，面临了人生最大的危机。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可笑的黑色皮衣，没错就像你想像的、SM角色扮演那种，黑色亮皮的紧身衣，手上拿著一条皮鞭──
「唔～真没想到你会落到我手里来呢～」
「要杀要剐随便你。」我冷静道。
「小乖乖～只要你乖乖叫声主人，我绝对不会让你不舒服的喔～」
我闭上嘴，没再说话。
双手被困绑高高吊了起来，浑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上面画著猛虎的四角裤，眼前的男人笑得坏心，拿著鞭子就往我身上抽了一下。
「唔！」会痛啊、大哥...
「叫主人。」
见我没回应，男人又举起手来抽了一下──
「唔！！」热辣辣的、麻麻痛痛的──我低头看到自己胸前多了两条红色的痕迹，痛啊...
拜托你们不要以为这是什麽色气满点调教故事、也不要以为我等等真的会被打著打著就爽得有反应还喷出来──
眼前的男人，不是老板啊。为什麽、这好端端的跨年夜，我会在这种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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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蛤？皓尹小宝贝你约我去跨年？喔喔只有我们两个是吗、都不知道你这麽想我啊...呵呵...」
「去你的你他妈的有妄想症吗谢维哲！去年不就说好今年我们六个谁也不能缺席要一起过吗──」
完全假装没听到对方在吼什麽，「好啦好啦尹宝贝我也很想你，可是我还得要上班耶～你每次都这麽火辣...」拿著手机，我看了一眼老板的背影，毕竟我只做两个礼拜，哪好意思请假...
「我管你喔你要是不来的话下次见面就阿你阿到死──反正就31号晚上七点我家集合！不来你就完蛋！」
「啊、喂...」皓尹挂掉电话，我望著手机无言。
明天就是跨年夜啊...皓尹讲得一副我不去他真的会把我砍死的样子，但是我还得上班啊。望著老板还在准备菜单的背影，我转过身继续排餐具。
唔，突然觉得小腿痒痒的...
「维哲...脚毛长出来了...」一双手在我小腿上滑来滑去，摸著我的小腿肚。
「老板我是正常男人长毛是应该的。」
「嗯...你明天想请假吗？」
被说中。我突然有点心虚...
「可以给你请假啊。」
我眼睛睁大，转过头看著那男人──
「但是...今天下班後要乖乖听话喔。」老板微笑，轻轻地吻了我的唇。
「...是...」我只好妥协。
为了假期。我忍辱负重出卖屁股──
你问我反攻大业如何？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当然是能被肛也能肛人...
就还没肛过人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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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年冬，搞死人。
这种冷的要死的天气，老板还让我穿女装小可爱和迷你裙在店里走来走去的。
「维哲哲啊...听说附近有间新开的俱乐部，你要不要陪叔叔去看看呀...」
「...俱乐部？」我好奇了，这条根本就是同志地盘的街，开什麽俱乐部？
「店名叫做男欢男爱。去过的都说不错呢...」
我推开医生放在我小腿度上摸著我脚毛稍微发芽的刺刺腿，「听起来就不太正常...」
端著餐盘继续上菜。
又有客人进门了。
是个很瘦却很高，给人感觉像竹竿的男人，身後还跟著两个画浓妆的男人...
「小弟弟，你们老板在吗？」男人走进门就笑著看著我，他的笑脸看了好不舒服...脸颊凹陷、活像个毒贩。
「呃...我去叫。」一秒钟也不想再和长得这麽不舒服的人打交道，转过身去厨房找老板。
老板看著眼前笑得很恶心的脸，「有什麽事情吗？这里不贩毒。」
老板你太直接了。这种人禁不起激的──
「啊、哈哈哈...我不是来贩毒的...」男人笑出声。
「我们店可以吸烟，但是也不准吸毒。」
「啊、这位年轻的老板还真幽默啊...」男人继续笑。
「我讨厌吸毒的人。」
「──年轻人！对我们老板讲话放尊重点！」旁边浓妆豔抹壮硕男，发出了一声低沉如熊叫的声音。
「好了。老板啊，我是附近那间男欢男爱的店经理...来这里跟您打个广告，希望您有空也去光顾光顾──」
「喔...去里头吸毒吗？」
我隐约看到那位毒贩、不对、是店经理头上有青筋，倒数十秒内也许他会爆血管。但是没有，他忍下来了，反而转过头来看著我，从头到脚打量著我，让我打个冷颤──
「小弟弟，喜欢角色扮演的话，我们那里有更多更多好玩的喔...」说著，毒贩、唔、是店经理对我抛了个媚眼──
然後发出奇怪的「呵呵呵呵...」笑声离开。
不．舒．服。
老板嘴角却挂著不知名的微笑。让人发毛──
「咦？老板你对那种店有兴趣啊？」医生也注意到了，开口问。
「不。只是在想著下次去他那儿借几套衣服...」
又是一阵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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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麽皓尹宝贝你感冒喔──需不需要哥哥去用嘴巴喂药给你吃啊──」
「咳咳...去你的...我死也不会让你喂我吃药...」
「好吧那我现在马上过去照顾你──」
「顾拎老师...今晚就取消了啦...咳咳...大家根本就忘记今晚有约了。」
结果，今晚的跨年活动就这样取消。反正没要跨年，那就去店里帮忙好了──老板一定一个人在店里忙吧...
咦？没开。
骑著机车到店门口，却发现这时间七点早就该开店了，今天却没开？
没听老板说过今天要公休啊。後门也锁起来，代表老板不在家。
难道老板也去跨年了？
「咦？维哲～」熟悉的声音叫住了我，是医生。
「医生，新年快乐～」
「呵呵，新年还没来呢。是说今天怎麽没开啊？」医生惯性地拍拍我的头，又捏捏我的脸，双手又往我大腿上摸──我退了一步抓住他的手。
「医生你习惯也不太好呢...我也不知道今天为什麽没开。」
「我第一次看到你穿便服嘛...好可爱啊。」
「啊、真是的...本来想让维哲哲坐在腿上跨年倒数的说...」医生又补了一句，「以前从来没这样的啊...」
怪怪。目送医生的背影离开，我站在门口就觉得怪怪的。
又敲了几下店门口，没人来应。老板真的不在。
不放心。我过去问问了隔壁卖情趣用品的阿旺。
阿旺告诉我，他在今天下午的时候，看到老板和一个毒贩一起坐上一辆黑色宾士。
......老板跟毒贩？昨天那个毒贩？
老板去借衣服应该不会借到没来开店吧？难道那毒贩假装说要借老板衣服，把老板拐去他们俱乐部──
我愈想愈不安。老板可能遭到什麽危险了。
那是不是、是不是我就有机会当英雄救他──没错，老板要是遇到什麽危险，一定会需要我救他，到时候我只要开出一个──让我上一次的条件，想耍赖他也没得赖了...
被我上总比被毒贩上好吧？
不管。反正先去俱乐部瞧瞧──反正今天没上班。

首先，我得找出『男欢男爱』这诡异的店在哪。我问过隔壁阿旺，他说走到底转弯就是了──
见鬼了。走到底转弯明明就是槟榔摊，还是个浓妆豔抹男在柜台坐著...
等等、浓妆豔抹男！？
我像是柯南一样脑中闪过一束光，那时候毒贩带著的也是一群浓妆豔抹男，难道他们有会员制，需要会员卡才能进去...
若是我过去告诉那浓妆豔抹男说我知道你们干的勾当了，他应该会愿意让自己进去。
「咳哼。」我走过去那槟榔摊的窗边，浓妆豔抹男马上对我露出灿烂一笑，妈呀有够恶心──他满嘴的红牙看了好不舒服。
「少年欸，要买多少？」开口又是流利的台语，掩饰得很完美。
「...我都知道你干的坏事了。」我冷笑。
「......什麽坏事？」浓妆豔抹男果然心虚了，眼神飘忽地往别的地方看了一眼，被我抓到。
「──再装也没用。快把他交出来！」
「没有...我没有做坏事...」浓妆豔抹男愈来愈小声了。
「哼，让我进去！我自己找他！」
「...不行啦...在这里...」
「不在这里要在哪里！？」我不耐烦地大声，却引来槟榔摊後头房子里头的人注意，一个身材如健美先生一般倒三角的男人走出来。
「喂，在干嘛？」男人问道。
「呜哇...」浓妆豔抹男含著泪、没错含著泪...扑到那男人的怀里，「就说不要做这种事情...你看他都发现我在干嘛了...」
「喂，少年仔，你来找碴喔？」男人的口音也很重，亦是满口槟榔，「拎北要玩调教，哩算杀小？」
「他叫我、叫我交出去──还说要进来──」然後浓妆豔抹男转过头来指著我，大叔，你妆花掉了...要不要补个妆才不会吓到客人，也不会吓到你男人。
「──你们不是男欢男爱吗？」我终於忍不住，开口直接问道。
「什麽？」两个人同时异口同声问道，「你是说最近刚开的那个喔...」
壮硕男从头到脚盯著我看了好几秒，「在那边啦。你跑错了。这里是【茜茜的窝】。」男人指著槟榔摊的招牌给我看。

「呃...所以男欢男爱在？」
「那边啦！」浓妆豔抹男指著另一个方向，死阿旺，走到底往左弯还是右弯也不讲！
「害我还起了反应以为你要Ｘ人家...」浓妆豔抹男在我背後碎碎念了几句，我假装没听到。
「阿茜你这个小贱货...」然後健美先生残暴地回答他，「等等就把你里面那东西转到最强──看你还有没有心情找别的男人...」
听到这里我快步离开那【茜茜的窝】。原来茜茜的身体有这麽多秘密，但是我一点也不好奇。
快步往另一个方向走，果然，有一个很没格调的粉红色招牌上头写著男欢男爱四个字。门口站了两个穿西装的黑衣人。
我走过去，两个男人毫无动静，我慢慢走过去──
去你的。放两个假人纸板在这里到底要干嘛──
推开门，柜台又是一位戴墨镜的男性，又是假人，这里的灯光相当昏暗，一条长走廊，两旁一扇一扇的门接著不同的房间。我想也没想就往里头走──
「先生，第一次来吗？」纸板开口了。
我吓得差点就一个拳头辉出去，却发现那个不是纸板人，是真人，而且他到底在什麽时候走到我後面的。
「呃...对，我第一次来。」
我决定佯装成客人混进去找老板。
「请问有什麽特殊要求吗？」那男人又问道。
「不。」
「要主人还是小狗？」
「...主人。」我讨厌养狗。
那男人看了下手边的清单，「目前只剩下一位主人。左手边第三间，希望您玩得愉快。」
我一进门就瞧见医生坐在里头，穿著一身可笑的皮衣，看到我先是微微惊讶，却对著我微笑。
「没想到小哲哲今天要来当我的狗狗～」
嗄？小狗狗？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什麽我不是小狗我是人──
「好孩子，医生等了好久了。」医生一把抓住我的手，天知道他哪里来的手铐──双手一下子就被困住了。
「等等、等等啦医生──」
「我之前就有问过你要不要跟医生过来，果然，我就知道你对这个一定有兴趣...」

所以我就落得现在的下场了。
医生拿著鞭子又抽了我好几下，我死咬著牙，说什麽也不出声。也理解到这里是ＳＭ俱乐部，医生根本就杀昏头了，我说什麽他都听不进去。我只能继续忍耐著，期望等等最好不要发生什麽更可怕的事情──
然而事情的发展往往不如让我失望，我想上老板最後被老板上、我想救老板结果被抓来莫名其妙的地方、等等，都是老板，全都是老板害的，没错，等我找到老板我要加薪。
眼看著医生又拿了什麽奇怪的东西过来了，那、那罐是什麽诡异的液体啊？你不会等等就要告诉我说那是什麽擦了会很爽的东西──
「小哲哲、这是会让你很爽、很爽的东西喔...」
──全天下的人台词都这麽老梗吗。
「等等医生──你绝对误会了！我是来找老板的──」
「咦？」医生的手迟疑了下来。「喔...小哲哲只想当老板的狗狗啊？偶尔换个主人也不错嘛～」
谁当谁的狗了。现在跟这精虫充脑的老头讲什麽他也听不进去了。我突然想起了刚刚槟榔摊遇到的茜茜，应该和医生也很合吧...
「唔！」在我不注意的时候，医生已经将他手上那瓶黏糊糊的东西从我胸前倒了下来。
喂、医生这种东西很贵吧？省著点用比较好喔。
喂、医生我不喜欢做得一身黏可不可以换种乾净舒爽和卫生棉一样的方式？
喂、医生你要是不喜欢卫生棉我可以考虑换包大人──
喂、医生你弄这种药是故意不想让我再吐你槽的吧...
我不想照著接下来应该要有的台词念。但是我还是受不了──好热。
莫名其妙觉得投有点热，身体好像也怪怪的...
「小哲哲～叫声主人就给你舒服～」
我比较愿意把你抓来煮。
死也不开口，我低著头，强忍著身上奇怪的感觉，看到我反应的医生反而更兴奋地──又拿鞭子鞭了下来。
「唔！」这一次热热辣辣的感觉，反而让我觉得有点爽。
「还是会舒服对不对～」
我绝望了。我谢维哲不只无法成功上老板，今天还得在这里被上──老板啊，如果你也遭遇一样的事情，我们俩回去抱著一起哭吧──
房间门却突然打开了。
医生不悦地回过头，谁打断他的欢乐时光？
是毒贩。那个毒贩又是笑得一脸讨厌地走进来，还拉著一个眼睛蒙起来的男子，「抱歉啊，因为我们作业的疏失，这位是我们的贵宾。」边说著，毒贩把我的手解开，然後将蒙著眼的男子绑了上去，我认出他是谁了，刚刚是戴墨镜，现在是蒙著眼，他是纸板男。
然後我抱著衣服，还来不及穿上就被带著走出去，长廊上仍就没有半点人影，只有毒贩带著我走到底。
「喂、喂！我老板呢？」我跟在他後头问道，怎麽办身体还是一阵热。
他却只是对我神秘一笑，笑得我再次起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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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我从第一眼看到你就觉得你很有潜能...」
现在是怎样。
不过就是换个房间，换个布景，然後我又被吊起来，眼前的男人讲的好像也都是差不多的台词...
为什麽我又被吊起来不反抗？因为这个房间里头比刚刚那间多了两个黑西装男。
「...你可不可以先说明一下，你们俱乐部到底是在干嘛的？」我半喘著问道。
「你不知道吗，这可是我一生最伟大的事业呢──」毒贩又呵呵呵呵地笑了起来，「男欢男爱──是ＳＭ俱乐部，噬虐者、被虐者都可以来选择自己想扮演的角色，小狗或者主人。」毒贩说完，对两旁的黑衣人使了个眼神。
「欸那我可以问一下我老板在哪吗？」──旁边两个黑衣人开始动作，男人的胸部有啥好摸的？你们要是肯乖乖放手我可以介绍我朋友给你们认识──胸肌很大喔。
「你们老板啊，没想到你真得这麽在意他...」
不要再捏了，捏下去也不会有东西喷出来。放弃吧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