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觉罗1707----小古小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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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临近半夜府中的人才赶到,太医院的张太医也是与马车一起到的。自己被包扎好后就从太医那得到消息,十三中的并非剧毒,虽然现在一直昏迷不醒不过大概明日就会苏醒,接着服几贴药就没什么大碍了。
十四终于松了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十三没事真是太好了。他的心中这样想着,其中并没有涉及四哥的原因,而那时的他却没有发现里面的不同所包含的另一层涵义。
□□□自□由□自□在□□□
无 为
当九阿哥胤禟去宜妃那请安时发现五阿哥胤祺也在。
"儿子给额娘请安,祝额娘永远安康。"
"好了,好了。起吧。"宜妃笑着让九阿哥也围着自己坐了下来。"难得你们两个今儿个都来了,就陪额娘一起用了午膳再回去吧。"
"那再好不过,宫里的人谁不知道额娘这的饭菜是最好吃的,我今儿个可要吃个够本。"老五开朗地笑道。
"老五的嘴啊就是甜。"宜妃眯着眼吩咐身旁的宫女微澜,"去,让人好好准备一下,难得两位皇儿都在。"
"奴婢这就让人去准备。"微澜应着出去了。
两位皇子与母妃拉了拉家常享受着人伦之乐,吃完饭在宜妃的欢送下,五阿哥和九阿哥一起走出了宫门。
五哥吗。虽然他们的关系与老四和十四相比好了很多,但不知为什么胤禟和他却并不亲近。想来并不是因为自己与老八他们的关系,应该是和两人的性格有关吧,可在皇家这些并不重要,老五不管怎样也算是一大助力。九阿哥暗咐着开口:"五哥,我们哥俩可是很久都没好好聚聚了,明儿可有空我做东请你上风华楼吃一顿可好?"
"难得老九要请我,可明儿个你五哥正好有事,真是不巧。"五阿哥觉得遗憾地叹了口气。
"这样啊。那下次等有空时再请五哥吧。"
"也好,那就告辞了。"五阿哥坐上了在宫门口等候的马车。
"五哥好走。"九阿哥目送胤祺离开后也上了自己的马车。
"爷这是从宫里直接来我这的?"彩纪带着五阿哥到了客厅,沏好茶放在了茶几上,"我还以为你今天不会上我这来了。"
"觉得有些烦心所以上你这来坐坐。"
"你们都下去吧,爷有我伺候着。"彩纪挥手让下人们下去了。
"我这到是成了爷的避难所了。"没有外人在彩纪便没了那么多顾忌,在五阿哥身旁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
"那还不是因为彩纪你善解人意,温柔可人是我五阿哥的红颜知己。"胤祺说着自己笑弯了腰。
"好了,不这么想就不要强迫自己说些违心的话。"彩纪无视他的大笑淡然地批评道。
可就这随意的话似触动了五阿哥:"违心话......我已经说了很多,多的我有时连自己都分不清到底哪句是真心话了。"
"五阿哥。"
"彩纪,你会对我说假话吗?"胤祺突然问道。
"......不会,不想说的我会不说,但决不会骗你。"彩纪很严肃地回道。
"是吗,那真好。你喜欢我吗?"
"五阿哥怎么突然这么问?"
"因为我发现自己很喜欢你呢。"
"那真是荣幸。"彩纪依旧面不改色。
"怎么你都没反应,爷可是对你说喜欢了。那是多少女子期盼的。"五阿哥有些生气他的喜欢就这么不值钱。
彩纪不以为意地笑道:"那是我知道爷的喜欢是什么含义,所以没什么好惊奇的。"
"什么含义,难道还有什么不同。"
"那当然,五阿哥内心真正在意的人并不是在你身边的我们。这点从我决定跟随你时我就知道了,所以我从不苛求别的什么,所谓知足着常乐。"彩纪无所谓地说着。
"你知道些什么!"五阿哥的语气陡然间变得阴沉。
"我什么也不知道,你在意的那人是谁我不清楚我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你不在意我们。"彩纪对老五的压迫无动于衷,"因为我跟你一样我心里真正在意的人也不是你,所以多少能察觉到什么。"
五阿哥听后吊起的心是放下了却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你就这么光明正大的给你爷我带绿帽子啊。"
"哪有,我只不过是有时候在心里偷偷想一下这样也算?"
"......"五阿哥无奈地叹了口气,"世上像我这样开明的主子你是再也找不到第二个了。"
"是啊,所以我当初选了你,这就证明我的眼光有多好。"彩纪一脸得意。
胤祺忍住想要揍她的冲动:"是是,你眼光好。"说着站了起来:"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你不在这用了晚膳再走。"
"不用了,我还有事。"
马车平稳地在繁华的街道上前进,胤祺靠着靠垫闭着眼沉思着。我真正在意的人吗,那个人,我不能为他做任何事情......
老九想要拉拢自己他又何尝不知道,但他却总是想办法回避,他也不想加入其他任何兄弟的阵营,因为作为同母兄弟他不想与老九敌对,同时也更不想帮着老九跟那个人作对。
皇阿玛的儿子也许是太多了,所以有很多时候他老人家做的决定都是依他们的年龄来划分的。
比如康熙三十五年,大阿就和三阿哥就被封了郡王。虽说次年三阿哥又被降为了贝勒,可那次册封是到三阿哥为止。
康熙三十七年,从四阿哥到八阿哥又都被封了贝勒,这次是截止到八阿哥。而当时与老八只相差两岁的九阿哥却连一个贝子都还不是,他不知道当时的老九在想什么,但想必那不是件好受的事。如同许多年前的他一样,他们真不愧是亲兄弟呢。
在康熙二十五年,皇上要去塞外巡行,当时的五阿哥听说皇阿玛这次会带多位皇子一起出巡,对于从没外出过的胤祺而言那是个天大的喜讯,于是他便找了许多关于塞外的书籍研读。可是之后在皇阿玛宣布的皇子名单中却没有他,随行的是大阿哥,太子(二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对皇阿玛而言这些年纪幼小的皇子们的意愿是无关紧要的吧,所以年少时他都是如此划分他们的。
那年从塞外出巡回来后原本那关系不怎样的四个人一下子亲密了很多。经常能看到另外三人围着大阿哥,那时太子带着些傲气不怎么甘愿,可总是让老四拉着去了。
自从他们回来后五阿哥就一直在观察他们,那时看到他们四个是那么快乐时他从原先的怨恨变成了羡慕。如果当时他也去了,那么现在在他们中间是不是会有他的身影。
现在想来都是因为那样才会对他产生那样的感情吧。
到现在依旧记得那些事的反倒是他这个事外之人,而当时的他们现在却都已四分五裂各自为政了。
做为皇子五阿哥算是一个很无为的人。对于各方的势力而言他并不是很重要的人物,所以有人前来试探见他无意也就算了。这对他来说也算是件好事,对于兄弟间的那些纷争他根本无意参加,不管帮谁对他来说都意味着痛苦。他对每一个兄弟都是喜爱的,正是因为如此,知道自己对一人的帮助会成为其他人的苦难,于是便假装看不见一个也不帮忙,就连他自己最在意的那人也是如此。
也许,彩纪说的对他们其实是一样的人,他们都是生性薄凉之人,对别人如此对自己同样也如此。
感到马车的速度变的缓慢,不久便停了下来。胤祺知道他到贝勒府了,让人扶着下车进了大门就看到迎来的嫡福晋。
"晚膳可准备好了,爷正饿着。"
"爷,早就让人准备了,就等着你呢。"嫡福晋立马让人去准备。
"那好,吃饭吧。"
他只要做好自己,一个大清朝最普通的皇子,不需要任何野心,安心的享用身份的特权,无视内心的一角开始腐烂惬意地过着自以为那是幸福的平淡生活。


落 芳
月黑风高,树影婆娑。
夜凉如水。
冰凉的夜风并没能驱散唐密心中的躁热,但他表面依旧冷静,带着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手起刀落:"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的人。"
"对四爷来说,死人才是最忠实的合作者。"那些所谓的高手在他手下如同稚儿,在数十人的尸体旁最后倒下的是他们的顾主。他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会死在这个人的手中,原来明明已经......
"你们如果要恨的话,就恨那个人吧。我不过也只是个代人做事之人,那些姓爱新觉罗之人才是你们应该憎恨的!"
血顺着刀背往下流淌,最后终于离开了刀尖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被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染了一身,唐密却并没觉得不舒服,相反的他每次完成任务后都会让他感到某种诱惑和一种说不清的快感。一直以来他活着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报仇吗?那又是什么呢......
当十二阿哥胤祹从福贵楼出来时就感到有人在盯着他,他假装没在意与原先一起吃饭的两人打了声招呼,先行离开了。
胤祹特意上了主街道,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往前穿行,走了很长一段路,他才虚掩着拐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巷子,果然在巷子蜿蜒盘桓的尽头出现了一座小小的四合院。
那院子的大门口有一人双手抱胸靠在门旁的土墙上,似乎早已料到他会到这来,已经在这等候多时了。可胤祹知道那人就是刚刚还跟在自己后面之人。
"你回来了。"有时候连胤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所做的事情,就像现在这类事,为什么他堂堂一个阿哥要为他担心,还主动来找他。
"是啊,很久没见你了,很想你呢。"唐密那家伙似乎很容易就对他说出这种甜言蜜语,虽说他已经听惯了不会像当初那样动不动就面红耳赤的,可也许真是听的太多了,他已经在潜意识中真的相信那个人是喜欢他的,只是他自己没发觉罢了。也许这才是那个人真正的目的呢。
胤祹向关着的院门望了望,"你还没回去过?"
"他不知道我今天回来。"唐密立起身子向胤祹靠了过来,胤祹在他近身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你这次杀了很多人?"
"你这是在关心被我杀了的人,还是在关心我?"唐密答非所问靠的更近了。
胤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为什么自己要跟一个杀手来往,他明明很不喜欢他做这种事,既然自己阻止不了为什么还要在这忍受他的这些行为。
"我说过我不喜欢你去杀人,不管你为谁工作那都是触犯王法的。"胤祹耐心劝说,"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去杀人了?"
"我是一个杀手,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杀人。"
"你又不是身来就是杀手,还有很多事你能做。"胤祹有些气愤。
"......呵呵。"唐密笑了与他以往的笑不同,胤祹觉得里面夹杂着浓浓的讽刺意味,"......的确我并不是生来就是杀手。可是,你却生来就是姓爱新觉罗之人。"
那是什么意思。胤祹疑惑的看着他,唐密似觉失态,勾起唇角恢复成以往的笑容:"一回来就能见到你,这让我很高兴,今天就这样我回去了。"
说着他就转身走到院门口推开了门:"十二阿哥,慢走。"
紧接着他就一个人进屋关上了门。完全不顾站在门外杵着的胤祹。
"你就这么把十二阿哥一人丢下不管了。"进门后唐密就看到在院子里正在拨弄着桂花树的唐历。
唐密笑了笑没回答:"今年的桂花开的不错,花香四溢,这么浓重的味道能掩盖掉不少东西呢。"
"是啊。"唐历也把目光再次转移到桂树上。"这次的任务很困难?"
"......怎么会困难呢,只不过人数多了些。"唐密下意识的紧了紧牙根。"我累了想先洗个澡,有热水吗?"
"已经准备好了。"他每天都特意准备一份等他回来。
"那麻烦再给我准备些吃的,我饿了。"唐密移步进了里屋。他每次出任务都尽量不让自己沾上血迹,因为他不想换掉身上穿的衣服,而他每次回来都要先见过那两个人才会去梳洗,换掉身上所穿衣物。而今天那两人他也已经见过了......
唐历看着他的身影在房门口消失,而手中捏着的桂花在他的蹂躏下也早已凋零。
"十二哥。"空寂无人的朱红色过道上,镂空的雕花窗棂内微微透出一个人影,"十二哥,我找了你一早上了,你怎么跑这来呆着了。"十五阿哥胤礻禺绕过围廊疾步来到胤祹身边。
"怎么这么急找我有事。"像是刚从冥想中回过神十二阿哥随即问道。
十六阿哥脸上一红尴尬地笑了笑:"也没什么事,就是上次你说的今儿要陪我去牧园的。"
"是有这事,你看你十二哥一有事就把它忘了,你一定等急了吧。走,十二哥这就陪你去。"胤祹这才想起上次自个儿答应的事。说着就拉着十六往外走。
"十二哥,你今儿个是不是有事,如果你有事的话就不一定要陪我一起去了,我们改天去也行。"胤礻禺一早见他就觉他好象满怀心事。
胤祹轻叹了口气:"没什么事,不过是遇到了一个我不怎么想遇见的人。"
胤礻禺抬眼看了胤祹一眼,欲言又止。
"......是哪个人这么不开眼撞到十二哥了。"十四拐过弯正好瞧见正在叹气的十二阿哥。
"十四哥。"十六向他打了个礼。
"刚遇到些事耽搁了,这不是正准备出宫吗。你们也要出去,那一起走吧,我一人正觉无聊。"说着他便缓步走到十二身旁,正准备开口说什么抬眼见不远处正往这来的老四和十三,急忙转身就走:"我刚想起自个儿还有些事,我先走了。"说话间就走出了老远。
十二和十六觉得有些困惑,刚提步就见四哥和十三迎面走来。
"四哥。"十二和十六见过老四后,十三向十二见了个礼。
"还没回去呢。"
"这就出去了。"
"恩。"老四应了声便与十三先行离开了。离开前十三向刚才十四阿哥离去的那条小路瞥了一眼。
唐历清早起床梳洗时就没见唐密想是晚上出去了还没回来,准备好了早饭拿着今儿个要给孩子们上课所用的书本推开院门跨步走了出去。
"唐先生这么早就出去给孩子们上课了。"见唐历出来路过的赵大娘向他打了声招呼。
唐历听了微微笑了笑:"大娘还不是每天都大清早的就起了,我这早起的怎可在你面前称早。"
"我们这些粗人怎么好跟唐先生比呢。"赵大娘说着就向院里望了望:"原来唐爷回来了,什么时候回的啊我们还都没见着他回来呢。"
"昨晚回的,那时大伙还不都已经上床睡觉了。"唐历看到突然在院中出现的唐密并没觉得惊奇,很自然的顺着大娘的话说了出来。
"哦,那就不打扰先生去上课了。"说着她挑着家当匆匆离开了。
唐历转身关上院门对着里屋喊了句:"早饭在厨房暖着呢,记得吃了。"
唐密没有答话紧接着就传来了关门声。
这样的尴尬氛围已经持续了多久?那是在多年以前那次家毁人亡开始,他们两人就变的非常客气,这种关系缓慢地折磨着他们两人,如果可以大可不用住在一起。一个是教书先生,一个是杀手,多么奇怪的组合。
可是他们是堂兄弟啊,世上仅存的两个相同血脉之人。
当时得到噩耗的他们所选择的是不同的道路,两条彼此都无法原谅对方的道路,但却因为那孽障他们又无法对对方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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