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梅这般不染尘埃的美人儿,都做到这份上了,值了! 礽阳一副凛然就义状合上了眼,任凭错梅摆布!
"哎...呀...唔..."那眼子在错梅的调教下已经是乖乖地门户大开了,错梅的阳具毫不留情地长驱直入。
九浅一深,顶得久旱逢甘霖的礽阳欲罢不能,他看着自己身上不疾不徐冲刺的美人儿,抱怨道:"错梅,你就不能给个痛快么?挠得人心痒痒。"话一出口,顿觉自己淫荡,礽阳羞愧得捂住自己的脸。
"别看我!"礽阳挣扎着不让错梅的手扳开自己的十指,恨声道,"这下你得意了吧?"
瞬间,细细碎碎的吻已经落上礽阳的指尖,"食色性也,又有何耻?能让礽阳快活,我比得到什么都快活!"柔声说着,错梅腰肢扭动大力起来。
礽阳满面汗湿潮红,他搂住错梅的脖颈,仰面望着头顶的八宝蟠龙帐顶,喘气轻叹道:
"错梅,这一生,便与你快活尽兴。甚么天子威仪,甚么千秋声名,真也不过是百年后他人茶壶中的一盅戏言而已。"
随他去!
后据史书记载,乾正元年,帝扶元配男子错梅为正室,摈弃六宫女子。天朝史上,第一位男性皇后,帝后恩爱百年,传为千古佳话。
海上竺的鲜网小窝:http://209.133.27.105/GB/literature/indextext.asp?free=100156142,欢迎大人们有空来坐坐~~
《竹旦》,《错梅》的外传,美人攻和性无能受
第一章
颜色太重。
朱红、赤金、碧绿、深蓝、橙黄,四周围浓郁的色彩压迫得人睁不开眼睛,压得心头上也是沈甸甸的。
回家!
家乡有高远淡蓝的天穹,清绿的竹林,明净的小溪。
回家!
孩子的脑子里只有一个逃的念头,他像受惊的小鹿横冲直撞,挥舞的双手试图拨开身边厚重的色彩和浓烈的香氛。
在诸多尖叫和怒吼中,他不顾一切地赤脚往前奔着。
可是街上,竟也是那么多的人,光怪陆离,脸上画着浓郁,穿戴得五光十色。
祝小蛋近乎绝望地往前奔着,他灵巧的身躯躲过了身后探来一次又一次的大手。
他看到不远处,有一座宏伟的朱红牌坊。
"抓住他!别让那小畜牲给逃了!"
白马,前方有人骑在白马上!祝小蛋依稀地记着,乡里有骑白马的人,一定是做官的。
"老爷!"孩子稚嫩的声音里已经带着激动的哭音,"老爷救俺!"
睁大了泪眼,祝小蛋失望地发现,坐在白马上的,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文秀少年。他瞪大了眼吃惊地望着从吉祥道牌坊里冲出来的祝小蛋,而刚才张牙舞爪追出来的打手龟奴们竟都瑟瑟地立在一旁,不敢上前造次了。
吉祥道,京城的人们谈起它,所意味的已经不只是一条街,而是一个行当。
最著名不过醒春楼的烟花女子,白琴院的伶人相公,那是吉祥道的招牌。青楼四立的吉祥道上,只要你有钱,就都能在吉祥道的某座院落楼台里找到让你快活的女人,或者男人。
"妈妈,他昏过去了。"打手上前探祝小蛋的鼻息。
自一个时辰前被捉回来后,祝小蛋就被绑在了白琴院的柴房里,被手持棍棒皮鞭的打手们狠狠地教训了一顿。那些打手都是行刑老手,直将小蛋稚嫩的身体抽得皮开肉绽血水淋淋,却都是些皮外伤不曾伤其脏腑。
"给他盆凉水!"老鸨轻哼。这个孩子虽然才十一二岁,脾气却强得厉害,抽了那么多鞭居然没有哭,看来是得想别的法子好好调教。老鸨眯起眼看着孩子水灵的长相和白皙的皮肤,吩咐道:"够了,收手。"毕竟是个难得好身子,将来还是要用来榨钱的,可不能现在就打残了。
祝小蛋感觉身上像浸了冰水,又好像似千万只蚂蚁在噬咬,又冷又痛,哆嗦着睁开了眼,看见老鸨满面皱纹的丑脸在自己面前晃。
咬着牙他试图扭头,却被老鸨一把捏住了下巴:
"听好了!别再枉费心思逃!你这辈子,都不可能逃出吉祥道!"
"逃有什么用?只能自讨苦吃!"澄银接过祝小蛋捧上来的香茶,盯住他手上的绷带,不以为然地轻笑。他是白琴院里的头牌,明里祝小蛋是被送来服侍他的小童,实则是老鸨希望他能调教祝小蛋各种待客技巧。
"瞧你这张苦瓜脸!"澄银皱起眉头,一把捏过祝小蛋的下巴,"成天一副哭丧相,客人早晚会被你吓跑!来了这么些天了,还像根木头似地不会说话,哪儿找来你这种乡野粗孩!妈妈会买你真是走了眼!"
祝小蛋一声不吭垂着脑袋,放下了茶盘,又替澄银取出了烟袋。
澄银看着他呵呵笑,道:"我知道你这小鬼的心思,你想离开这里!"
祝小蛋的眼睛突然有了亮光,抬头定定地看着澄银。澄银也暗吃一惊:这孩子生得好一双美丽的眼睛,水汪汪亮晶晶,像会说话一般!
澄银轻笑道:"你想知道离开此地的方法么?好好地服侍我,我便慢慢地告诉你!"
祝小蛋仍旧不声不响,走近到澄银身边,突然跪下,一板一眼地给他捶起腿来。
澄银很香很漂亮,比村里最好看的姑娘还要好看。可是他的嘴很坏,比村里的碎嘴李三姨还厉害。祝小蛋捧着华丽的描金牡丹绸缎衣衫,呆呆地看着眼前正在对镜描眉的澄银。
"怎么,看得入神了?"澄银轻佻地笑了,回头对祝小蛋说,"再过个三年,你也能出落得和哥哥一样了。"
"我才不要!"祝小蛋一扭头。
澄银轻笑着,一面梳理着自己乌黑油亮的长发,一面言道:"去换上你最好的那套花衣裳,今日你要做我出场时的小童。"
祝小蛋闷闷不乐地坐在澄银的身后,打着哈欠。一直到现在,祝小蛋仍旧不太习惯这样纸醉金迷花花绿绿的场面。满座皆是华丽服侍珠光宝气,人与人的身体互相搂抱摩挲,发出丝绸特有的瑟瑟声音。
酒香,琴音,浪语,媚笑。
澄银是奢靡花丛中最耀眼的花蝴蝶,嚣张地引诱着每一双贪婪的眼睛。
小蛋无聊地打量着四周,却发现了一双清亮的眼睛,是这花花世界里唯一还清明的眼神。他偷偷地望向对方,惊喜地发现正是当日马上的少年!
此刻,少年正将自己藏身在所有人的喧闹之外,事不关己地喝着淡酒。他衣着朴素,长相虽俊秀却青嫩了些,且为人似乎很冷淡。几句搭讪后,他身边的相公们竟都不约而同地忽视了他。
祝小蛋心里却噌地起了一种莫名的感情,他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巴望着,能过去和那少年说说话。于是,他猫下腰,悄悄地挪动着身子,从澄银的背后,缓慢地向那少年的方位移动。
第二章
"啪!"
祝小蛋身子斜斜地倒在澄银的卧榻上,脸颊上已经留下深红的五指印。
"你方才好大的胆子!我当初是如何教你出场的规矩?"
澄银双手抱胸,美丽的脸因为愤怒而狰狞起来:
"这里不是乡下的茶馆,你想去哪儿就能去哪儿撒野!你是我的小童就得乖乖地坐在我身后,察言观色小心伺候。刚才那位少爷你知道是甚么来头么?将来说不准可是我们这儿的大客人,你却上前胡搅蛮缠,若坏了妈妈的大生意看她怎么打你!"
祝小蛋不说话,捂住生疼的脸恨恨地看着澄银。
"怎么,不服气?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的身份!还没出道呢,就去随便勾搭客人,笑话!"
"我才不要做勾搭人的小官!我只是想和他说话!"祝小蛋愤怒地吼起来。
澄银不置可否地轻笑,突然板下脸斜手又抽了祝小蛋一个耳刮子!
"别口口声声的小官!你还不是靠做小官的我供你吃穿?有出息,自己挣去!不过我看你这样,就算做小官也没人要吧?"
澄银鄙夷地轻嗤道:"来这儿的人都是来看美人的,那位大少爷恐怕一辈子都不会正眼瞧你这个乡巴佬!"
祝小蛋蹭地爬起身,大声吼道:"澄银你别看不起人!不过就是个头牌,有什么了不起?等我将来学会琴棋书画,学会敬酒陪坐,等开苞出道了,就当头牌!到那时候澄银你就只能看着我哭!"
澄银倒是一愣,竟不向往日那般生气,反而眯起凤眸呵呵笑道:"口气倒不小!光会琴棋书画又有什么用?记住,重要的是得捉摸到客人想要什么,能让他神魂颠倒的又是什么。"
祝小蛋看着澄银突然变得很妩媚的笑容,暗自纳闷这个人不但长得美、嘴巴毒,而且脾气喜怒无常。
夜幕降,华灯亮,这一夜的白琴院,照例又是熙熙攘攘的奢靡世界。
"在哪儿呢?哪儿?"祝小蛋嘴里嘟囔着,正趴在澄银卧房里的一个朱色樟木大箱上翻找着。前一刻,澄银吩咐他来找一支压箱底的金镶玉烟杆,可是祝小蛋翻了半天还不曾见到烟杆的影子。
"贾大人,哎呀,您这是...着急甚么呢..."澄银悦耳魅惑的声音从门外飘来。
祝小蛋暗忖不好,澄银有恩客来,他一定不乐意看到自己还留在此地。况且贾侍郎是澄银的常客,风流老骨头。每次照面那色迷迷的目光恨不得能把自己的衣服扒下来。
他忙寻路脱逃,可是这白香阁的卧房在阁楼的最高处,不能跳窗。而廊上二人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
祝小蛋四下张望,瞥到床边的两扇立柜,他一咬牙钻了进去。虽然十四岁的身板躲在立柜里狭窄了些,但好在他肢体柔韧总算蜷作了一团。
"贾大人,"澄银撒娇的声音近在咫尺,"夜还长着呢,不如我们先去楼下再听一折戏。"
快去吧,快去吧。祝小蛋闷在立柜里提心吊胆地想着。
"哈哈,所谓春宵苦短。老夫有了澄银你这小狐狸,哪还有心思瞧那些不入眼的小子!"
老色鬼!祝小蛋心中恨恨地骂着。立柜的闷热已经让他憋出了一身大汗。
渐渐,立柜外的声音消失了。
祝小蛋伸长耳朵左右不见动静,便悄悄地把立柜橱门挪开了一条缝,向外窥视。
这一瞧,却让他瞪直了眼睛,大气也不敢出。
立柜正对着床头,塌上的春色顿时一览无遗。
曹侍郎已将衣衫褪到了腰间。往日不可一世的他如今像只狗一样趴卧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幅欲仙欲死的样子,扯着苍老的嗓子开始哼哼。而身着紫色薄绸衫的澄银,长身跪在他的臀后肆意扭动抽送。澄银的衣衫由着他身躯晃动而滑落肩头,袒露出轻微起伏的、白玉般的胸膛。他的双手和红唇,不停地在曹侍郎枯瘦的躯干上抚摸、亲吻。
祝小蛋不可思议地盯住澄银的脸,发现他是如此美丽,让人无法挪开视线。澄银白皙的脸上晕开了淡淡的红潮,当曹侍郎扭头看向他的时候,澄银更是展开了绝美的待客笑容。
"澄银啊,你...真是个...仙子。"曹侍郎喘着粗气赞叹道。
祝小蛋看得心里怦怦直跳,脸涨得通红,紧攥的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第三章
曹侍郎毕竟年事已高,一轮云雨后已经昏昏欲睡。澄银细心地伺候他清洗睡下。
祝小蛋见状,耐心地等澄银也洗漱就寝,却不想他径直坐在塌边抽起了烟袋。顿时祝小蛋绝望地思忖着:不到天明自己怕是走不脱了!
"出来吧。"背对着立柜的澄银突然朗声言道。
祝小蛋大气也不敢出。
"要是还不曾闷死在那柜子里,就给我立刻滚出来!"
祝小蛋耷拉着脑袋从立柜里爬出来,澄银轻哼道:"你都瞧见了?"
祝小蛋点了点沉重的脑袋。澄银问道:"可是明白了些什么?"
"原来...原来那老色...侍郎竟喜欢被人弄。"
澄银失笑道:"就这些?你莫不是以为相公的营生便是与人喂酒亲嘴、被人插龙阳么?"
祝小蛋闻言心中暗惊,前几日自己的私下嘟囔竟都被澄银听去了。
"想要在这虚无的花花世界里生存下去,我们靠得就是这些人。"澄银用手里的烟杆轻轻地指着床榻上熟睡的曹侍郎,"摸清楚客人到底想要的是甚么,希望我们做甚么。没有了他们,我们就什么都不是了。"
澄银轻轻叹道:"你不是想要逃出去么?在这人间地狱里,不修练成罗刹你又从何而来脱逃的法术?你爬不上去,那就等着被别人踩下去,一辈子沦陷在这虚无苦痛里。"
明明说着哀伤的话语,澄银的脸上却还是妩媚的笑容:
"小蛋,要记住,无论何时,都要笑着。笑比哭好。"
祝小蛋呆呆地望着澄银,竟有些痴了。这个人虽然时常脾气坏,可是有时说的话和神态,都像仙人一样。
"我要当头牌!"
澄银扑哧笑出了声,言道:"行了,用不着三番五次表心迹。我也乏了,没事你就先去吧。"说着他扬手敲了敲手中烟袋的烟灰。祝小蛋留神一看,澄银手里的细烟杆子,不正是那支自己方才找了半天的金镶玉烟杆!
"既然妈妈叫你去,那你还在此处磨蹭甚么?"澄银漫不经心地倚在榻上翻看着几位诗人的情信,头也不抬。
祝小蛋一撇嘴,极不情愿地往老鸨的屋子去。这一年,他已经十六岁,在澄银的调教下,人越发水灵清秀,又有着修长的身材,站在一堆浓妆艳抹的相公中,竟是鹤立鸡群般的动人。
"很好,色泽、气味、弹性,哦哦,就连舔上去的滋味也很销魂哪!"眯着眼睛的药师傅正将头凑在祝小蛋的臀上仔细查看他的后庭。祝小蛋一脸屈辱地咬紧牙关,俯趴在软垫上,支撑的双手紧紧地攥住了拳头。
"当真是个尤物!"药师傅满意地拍了一记祝小蛋的白臀,结束了不堪入目的检查。
祝小蛋涨红着脸忙拉起裤头,一旁的老鸨笑呵呵地说:"乖儿,你也该出道了,不能再用乡下的诨名。你从今起就改名作小旦,旦夕的旦。"
"要出道了么?"澄银弯起好看的薄唇,"从今起你就不能再伺候我了。哎呀,还真是可惜哪,难得你推拿捶腿的功夫那么好。"
小旦面沈似水,沉默不语。
澄银呵呵笑了:"怎么,竟舍不得我了?你还就是那伺候人的贱命!"
小旦哼了一声,扭头低声咒骂了两句。
澄银起身去打开自己的樟木大柜,边翻找着边言道:"妈妈自会替你准备服饰头面。不过..."澄银从大柜里翻出了一支精致的白玉簪,"这个送给你,就当作你我主仆一场的饯礼罢。"
澄银看着小旦将白玉簪插上了发髻,赞叹道:"你果然最是适合白色。"
小旦望向澄银,害羞得笑了。
澄银见状也呵呵笑了。
四目相望无语。两人的心里,却都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暖意。
就算在这糜烂地狱,竟还能寻到些人情温暖,实在是万幸之事。小旦心中暗自想着。
第四章
老鸨盯着手中的几张名帖,笑得合不拢嘴,是张员外还是刘大户?个个都是有钱的主,人人都想买小旦的初夜。
"妈妈,"澄银不知何时进了老鸨的屋子,优雅地欠了欠身,"听说您正在物色替小旦开苞的客人?"
"是呀,澄银。你看这么多名帖!也多亏了你当初教导有方。"
澄银旋身坐定,听老鸨这么一说,轻笑道:"小旦是我调教出来的人,若是小旦的初夜砸了,那便也是砸了我澄银的金字招牌!"
老鸨忙接口道:"怎么会砸呢?"
澄银信手翻看桌上的名帖,竟还发现了因施虐而臭名昭着的太师大公子和性癖古怪的李主簿,他不由厌恶地皱了皱鼻子:"这要看妈妈您是想再调教出一个头牌相公,还是只想养一个万人骑的肉蒲团。"
"此话怎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