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敌(N攻争1受)----catty[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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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咯噔一下,仔细提鼻闻了闻。腥味里混着一股类似紫檀的香气,丝丝点点,若有还无。
是紫鸢!
若非我离得很近,又恰恰熟悉这种味道,是绝不可能察觉的。
那人最痴爱的便是炼毒。天下间,但凡有些毒性的东西都要搜罗了来,一一研究,再对它们做不同的融合配制。据说这紫鸢生长在一种毒性极烈的蜥蜴出没的地方。因常以其毒液为滋,是而既有植物本性之毒又并入毒蜥之毒,真是毒上加毒。便是他,炼制时都小心翼翼。
我还记得,那一日,风和日丽的样子。他用银针扎了那花,迎着阳光指给我看,"是不是很美啊,风儿。"长长的针已经有一半变色,他叹了口气道:"果然是烈酒最香,毒花最美。"他转头看我,笑道:"风儿,要是这样说起来,你岂不是这世上最狠心的人。"他咯咯地笑起来,道:"风儿,你的心呢?你有心吗?"
心呢?
我的心呢?
你扯断鸟的翅膀,却还要奇怪它为什么不飞吗?
你要的不正是它匍匐在你身下的模样吗?你又何必去问它心里想的是什么?难道你还真的关心他正在思念谁的身影吗?你又何必装做认真了这份强制的感情?!
你要的不过是这副身躯还在青春。
心吗?
心却已经老了。。。
厅内群雄都没有出声。燕鸿飞若不是甘愿受刺,以虚空的本事自然伤不了他分毫。这两人分明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可是,这凶器上涂了紫鸢之毒,恐怕却没人察觉,便是燕鸿飞本人一时片刻也感觉不出。这便是紫鸢的厉害之处。
它不似沧兰草见血封喉,也不似迷迭香叫人癫狂。
它会顺着伤口,混入血液,潜伏进身体里。它会慢慢侵蚀你的每一根神经,让它们一根接一根的麻痹死亡。它会让你最后变成一具活死尸。在这个过程中,它一点都不会让你痛,它只是很缓慢的,却决不停顿的让你到了后来,每时每刻都感受着逐渐走向死亡的恐怖。
紫鸢,它本身就是一种食肉的植物。它将食物麻痹,再慢慢吞噬。
怎么办?这毒好象没有解药!也许,灵提能缓解紫鸢的毒势蔓延,但现在,我怕自己已难再自由行动了。
燕鸿飞点了伤口周围的穴道,虚空刺的虽深却并不致命,也许,他正是要燕鸿飞尝尝逐渐失去武功,变成废人的滋味。
复仇的过程有时候比结果更叫人疯狂。
虚空浑身颤抖,嘴唇已被咬出血来,"我只问你,你心里面。。。是否也曾有过我?"
燕鸿飞的目光一直停在虚空的脸上,眼底的温柔从未稍逝,他柔声道,"我和你说过,我心里只装得下一人。"
虚空的唇似已抖不出整句话来,"那。。。我呢。。。"
燕鸿飞的目光更加温柔,柔得仿佛春水微漾。
当啷一声,一把带血的匕首从虚空袖中掉落,他掩面向厅口奔去,门口几名飞龙堂的弟子想要伸手去拦,又回头看了看堂主和燕鸿飞,止住了动作。
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叹息。
都怪世人太多情,岂不知多情总被无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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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亲的建议,没关系啦,偶本来就是自娱自乐和没心没肺型,呵呵~~ 有人欣赏当然高兴,没人爱看,偶也会写下去。反正偶也是兴趣所至,没什么文采,给自己和大家做个消遣得了。 至于武侠嘛,没办法,偶喜欢在言情里加武侠的这个调调,哈哈。。。亲亲们凑合看吧。


刑囚
飞龙堂的几个弟子上前为燕鸿飞裹伤,有人把红木的大椅搬到他近前,他摆了摆手,依旧站的笔直。
他抱拳向厅内群雄道:"燕鸿飞品行不端,愧为盟主,今日卸去此任,请大家另选高贤。"
厅内立刻开了锅一样沸腾起来。七嘴八舌都道自家的当家人最为合适。
王真人高声道:"燕盟主有心引退,我等无话可说。只是,"他手指我和伤疤人道:"这二人的事情如何了算,总要有个计较才好。"
燕鸿飞看了看我们俩,道:"此事是我引起,就由我带走他们,详细问过,终究要给大家一个交代。
一旁的唐易冷笑道:"燕大侠问话的手段,恕我们不敢领教。这二人可关系到我唐门和慕容山庄的关系,当然应该由我唐门来问个究竟。"
他话音刚落,慕容炎骂道:"呸!你来问,当然要把责任都推给别人!"
唐易怒道:"难道由你这个小毛孩子来问就公平了吗?!"
慕容炎张口又要骂过去,却见飞龙堂有一人站起身来,大声道:"二位请息怒,我倒有个主意。"正是张九利。他向众人道:"此事并非只关系到唐门的清誉和慕容山庄的仇怨。俞风为我飞龙堂手下,若有异心,最先受损的非我堂莫属。不如将这两人压在我堂口牢内,由在座的选出几人同我们一起审问个清楚,大家以为如何?"
众人皆道:"不错,如此才显公平。"
张九利,回了堂口你可还会轻易放过我?!
燕鸿飞皱眉插言道:"我看还是。。。"
"燕檀越--"苦悔大师出言打断他。
燕鸿飞一愣,转头看向他,"师。。。叔"他嗫嚅着,最后一个字却是低得听不清晰。
"循因求果,作茧自缚。。。"苦悔大师轻叹一声,道:"如今,你既已卸了担子,就跟我回少林吧。"
燕鸿飞望着大师,微微迟疑了一下,点头道:"。。。是。"
苦悔大师扬声道:"盟主一职干系重大,依老衲愚见,还是依照江湖上的规矩,比武选定。事来突然,本次大会各帮派主有多人未到,还是另择吉日再行聚会吧。"
苦悔大师德高望重,此言一出,众人再无异议。
会议散的时候,我和伤疤人被飞龙堂四旗主押去堂里的地牢。此时反抗实在无谓。
我瞥了一眼方宁,那张小脸泪水横溢,凄惨无比。
心中一痛。
小宁,真是对不起,只怕是,要连累了你。你可千万不要做傻事。
拼命抑制住想去看夜寒的心思。此刻,万不可给他带来丝毫困扰!
*****
牢房里散发着霉骚味,湿寒阴冷。
我很怕冷。
不是因为我天生体质虚弱。
那一年,小妹的病又发作了,有人说吃了天山上的雪莲能治百病。于是就背起她上了山。
夜里,山上风雪交急,她不停地颤抖,用小猫一样虚弱的声音呜呜的哭着:"哥,冷,好冷。哥,我受不了了,好冷啊。。。"
周围是冰天雪地,怀里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我把她死死抱在胸前。只要身体里还有一丝温度,哥哥都会毫不犹豫的全部送给你。在漫天大雪里,在那个冰冷世界里,两个无父无母的孤儿紧紧依偎在一起。
后来,我总想,即使在那样严酷的环境里,我从来都不曾放弃活下去的勇气。但是,在灵圣宫,当我第一次被那样对待时,却真的想要解脱。没有尊严的活下去,还不如去死。
可是,小妹在他的治疗下,病却渐渐稳定了下来。少了病痛折磨的少女,象鲜花般含苞待放,日益娇艳。
他把下巴搁在我的肩头,低笑着道:"看,真是个美人呢。"
我倚在他怀里立于枝头,望着园中和小丫鬟嬉逗的美丽身影,一阵阵恍惚。那明媚的笑颜已是我活下去的依靠。
我明白,他更明白。
"雪莲是清热解毒、消肿止痛的药,哪就有传说中的神奇。"他曾经大笑我的痴傻,伸手抱我入怀,眼里竟似有些怜惜,柔声道:"险些就成了天山艳尸了,真是个傻孩子。。。"他抬起我的脸,迫我看着他,"把你的担子交给我,把自己交给我。。。"我扭过头去,他冷哼一声,道:"风儿,你还要倔强到几时?"
惧寒的体质是从天山下来时就落下了,身体内部受到的永久性侵害远比想象中的更厉害。
他说:"风儿,你留在我身边,至少能延长受损的寿命。"
我淡淡地道:"命由天定,宫主岂能干预天道。"
他瞪我半晌,忽又展颜笑道:"风儿,只有你敢和我这样说话,也只有你说上一句便让我生气。"微凉的手顺着领口伸了进来,象蛇一样在身上游动,他咬着我的耳垂,吃吃的笑道:"这样也好,我最受不了美人迟暮,等我的风儿化成风的那一天,也还是这般让人消魂的模样。"
我仰起头,看向那茫茫天穹,化成风就能飞到任何地方了吗?
"风儿。。。"他轻轻地喘息着,贴着肌肤的手开始升温,"我会把你放入寒玉棺中,让你永保青春。。。就象现在这样,永远陪着我。。。"
夜如此漫长,何时才是尽头。。。
罗帐灯昏,哽咽梦中人,心归何处?问谁解哀愁。
烛怜我心,也会流泪至天明吗?
这是怎么了?!我轻吐了一口气,自从到了小夜身边,这两年,我已很少回首那种不堪的往事。
隔着铁栏,看向旁边牢房里的伤疤人。他垂着头,蜷坐在草席上。
我咳嗽了一声,他抬起头来,阴暗的光线里看不清任何表情。
"我与你无怨无仇,为什么?"
牢房里响起他的嗤笑声,嘶哑中透着诡异:"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花样?!
我站起身,走到栏杆前,望着他。
他也走过来,却是沿着铁栏,坐在了地上,扬起脸嘲讽道:"怎么,不敢面对我这张脸吗?"
"一张皮相而已。好也罢,坏也罢。"我蹲坐下来,温声道:"也许是你自己把它看得太重了。"
他显然愣了一下,沉默片刻,冷笑道:"你明明心里恨得要死,却偏要假装同情,想引我入套。哼,我劝你还是断了这番心思。"


刑囚
我端详着他,笑道:"你明明心里听进了我的话,为什么偏要强装不屑。你难道怕我?"
他嗤的一笑:"到底是谁怕了,你心里最清楚。俞风,你就是再不愿意,恐怕也只能做个糊涂鬼了。呵呵。。。"
叹了口气,我道:"糊涂是死,明白也是死。你做了这么多,倒算个明白鬼。但你要知道,这世间最令人痛苦的,正是那份清醒明白。"
他的神色未变,身体却是一僵。
我柔声道:"你已不必和我说什么,反正黄泉路上我们俩总要做伴。"我放松身体,斜倚在铁栏旁,笑道:"那时侯,我们有的是时间聊,只望你那时还似现在这般,甘愿为别人做嫁衣裳。"
他垂下眼帘,轻哼了一声,道:"你想挑拨离间?简直是痴心妄想。我劝你省省力气。"忽又拿着不怀好意的目光斜瞥过来,诡秘的笑道:"你是青阳帮的人,难道我冤枉你了?"
我抚着眼前冰凉的铁棍,叹道:"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听,既害了别人更要作践自己。一个象你这样聪明有趣的人怎会想的出来?"
他也学着我的口气,轻叹道:"我讲的笑话虽然一点都不好听。可惜那些大侠们却爱听的紧,他们现在对青阳帮已然没什么兴趣,但是那幅画却能要了你的命。"
心下不禁了然,这伤疤人似铁了心要致我于死地。
我淡然道:"你叫我过来就是说这些吗?"
他顿了顿,道:"我是想让你看一件东西。"他分开衣领,从里面拽出个玉坠来,看着我愣住的面孔,得意的笑道:"怎么了,不认识了吗?"
淡绿色的翡翠玉佛晶莹剔透,那顶端细红的绳子打了三个倒扣--是我,亲手穿的。
喉咙里似堆了石块,堵得喘息困难。
小夜说,这一对玉佛坠子是大悲寺的住持结缘给他的,他把其中一个给我戴上时说,"让它代替我日日守护你。"
"你。。。怎么?!"小夜,难道你和他。。。
"你心里最明白,这玉佛的主人和你是一样的身份。要怪只能怪他自己行动时太不谨慎,既被我捡了来,呆会儿少不得也要他同我们一道上路。"
他说的恶毒,我心里却不知为什么轻松了许多。
我冷笑道:"就凭这一个坠子吗?你以为现在你说的话还有多少分量?!"
他吃吃的笑道:"要是这个坠子上,被某个痴情的人刻了两个原本毫不相干的名字。。。"他盯着我的脸,笑的更加愉快,"不巧的是,其中一个又正是你,你说,那些大侠客们会怎么看他?"
我忽然觉得他那布满伤疤的脸丑恶异常。
我低下头去,有些无奈的轻声道:"你大可不必如此,其实我原本想告诉你。。。"我猛然抬头,握着铁栏杆的左手前伸去抓那玉佛,同时右手直点向他的中极穴。
他的反应竟是极快,好似早就料准我会偷袭。只见他小腹收缩,右手如闪电般的反刁住我抓玉佛的手,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按,嘴角忽然露出一丝诡笑,大叫一声:"饶命--"
我但觉一股劲力从左手背传来,暗道声不好,想要撤手已然迟了,只听喀嚓一声,喉骨在我手中断裂,他的头软垂了下来,鲜血顺着嘴角流了出来。
门外脚步声大做,我暗暗摊开收回的左手,玉佛前后光滑异常,哪里有什么名字!
我叹了口气,今天自己的表现简直象个处处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白痴。
***
catty叹气:小风啊,我对你的智力期望是满高的,给你规划的是强受的前途,你自己太不争气
了,脑袋里面总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呜呜~~ 要不我把你赶紧了结了吧,省得你
在这丢人!
俞 风 怒: 是哪个混蛋让我变成这样的?!
catty摊手做无辜状: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俞 风: 白痴!
catty 暴怒:你要知道,这可是我的地盘!在这里天是老大,地是老二,太阳是老三,月亮是老四。。。。。。读者是十五。。。。。。(catty数手指头中。。。)我是一百一十一。。。。。
汗!全部晕倒。。。
*****
"俞风,你干得好事!"龙翼飞狠狠的啐了口唾沫。
张九利转头对冯邦才道:"你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
冯邦才立刻近前,弓身弯腰道:"他们俩说来说去好象都在扯淡,没什么紧要的东西,后来似乎是俞风要夺什么玉坠,下了狠手。"
张九利皱眉道:"就这些吗?什么好象似乎的,你一向自称耳力最好,就没听到点更有用的?"
冯邦才苦了脸道:"三爷,小的可是尽力了。俞风的武功也不弱,小的不敢靠得太近。。。"
他还要解释,张九利摆手道:"好了。"
龙翼飞喝道:"俞风,什么玉坠?你和那个丑人到底有什么关系?青阳帮又是怎么一回事?你给我放老实了说!"
我拿眼扫了一圈在坐的几人。
我们所在的是飞龙堂的议事厅。厅里不仅有本堂的几位首领,还有几位名门大派的掌门人。
为了一个小小的俞风,竟劳动了这么多大人物。福兮?祸兮?
我坦然道:"堂主,我在厅上时就曾说过,我和他之间的瓜葛,完全是一段儿女私情的往事。他为人心胸狭窄,被恋人抛弃,就全记恨在我头上。"我重重的叹了口气道:"他一向心高气傲,如今这般光景,心中早蒙了死志,刚刚故意激怒我,为的不过又是栽赃报复。请堂主明鉴。"
一旁的张九利道:"你先把玉坠交出来,是非曲直自然要给你个公论。"
我犹豫了片刻,小夜的东西怎能被你们这些粗鄙的人碰了去。伸手入怀把玉坠递过去,心中着实无奈,若是强行搜身,早晚还是要被取去。
龙翼飞翻来倒去的看了看,问道:"就为这么个东西,你就杀了他?!"神色间带着三分疑惑。

推书 20234-12-31 :杀手系列之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