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敌(N攻争1受)----catty[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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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三爷心中已有了新的计较,自然乐得送个顺水人情。"
他笑道:"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你早知我会来,一直在拖延时间。只不过那头蠢猪实在毛躁,还是让你吃了些苦。"
我苦笑道:"三爷抬爱了,俞风要是有半点聪明,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摇头笑道:"你在厅上时,一再向堂主表明忠心。下去时,又叫堂主善待你的妹子。这分明是既要告诉我们,你决无叛堂之心;另又点明,若堂主还是不信,你愿以自己的妹妹做人质,以明心迹!"他长叹一声,道:"你在堂中做事,一向规矩谨慎,从未显峥嵘。今日,在武林大会上,突遭蒙难,却毫不惊慌失措。刚刚在大厅之上,更是侃侃而谈,进退有度。俞风啊俞风,卿本为龙,可翱翔大川,奈何甘做泥沼之蛇呢?"
在那双深不可测的幽黑眸子注视下,我全身上下,突然有种被透视的感觉。
他静静的看着我,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回视着他,忽然发现眼前站的,实在是个俊俏的人物。
飞龙堂里都是些江湖汉子,老大龙翼飞自诩草莽英雄,手下人竟是些粗犷野蛮的。张九利在这些人里好比鹤立鸡群,儒雅风流,不知引了多少堂口里的觊觎。只是他为人高深莫测,又兼位高权重,底下人也就嚼嚼舌根,传他跟堂主有染什么的,多半都是吃不着葡萄就说酸的心理。
我在心里叹气,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呢?!
张九利,我倒是为你惋惜,这样的人品才智,应该去做个学士,宰相才不冤枉。
他走上前来,在离我仅有三尺余远的地方站住,正色道:"俞风,昨夜堂里的事知道的人本就不多,现在我早已命人清理干净。以你的聪明,应该不会以为可凭此威胁堂主。只怕是反倒证明了你满嘴的胡言乱语。"
我微笑道:"然则三旗主如真有此把握,又何必铤而走险,让我在自己堂里毙命?"
他也笑道:"明人不说暗话。做盟主的人自然要德才兼备,来不得半点污迹。俞风虽是只小苍蝇,却有可能坏了一锅汤,扰了堂主的大计。"
我叹道:"那俞风岂不是必死无疑。"
他也叹道:"本来是再简单明白不过的对策,偏偏这个人却是俞风。我实在是好奇,一个人明明已经山穷水尽了,却怎么还有恁多的心思花样?!"他的话音既轻且柔,表情既无奈又有些困惑似的。在这满室静淡的氛围下,竟在瞬间给了我一种两个老朋友在聊天的错觉,也就是在这种微微有些懒散的情绪刚自升起时,张九利毫无征兆的出手,疾点我的昏睡穴。
我大吃一惊,虽然已经一直在提防这条狐狸,但我俩离得太近,他又是在如此缓和的局面中出手!我急急展动灵圣宫的移穴大法,却只来得及移动不到二分,他的指力就透了进来。
我重重的跌倒在地,半边身子已经麻了,头脑却还清晰,暗道声侥幸!于是闭了眼睛,躺伏于地。
门外有脚步声走来,两个人。
一人道:"爷,这厮不象有什么厉害的样子,爷是不是多虑了。"是张九利的亲信孙全忠。
另一人恭维道:"我看还是三爷身手过于敏捷厉害了,就是这小子想反抗,也来不及了。"这个溜须拍马的声音再熟悉不过,除了冯邦才还会是谁!
张九利斥道:"你们懂什么,这俞风决非常人,万不可掉以轻心!"
冯邦才谄笑道:"是,三爷说得太对了。不过,有三爷在,任他再奸滑,也逃不出三爷的手心。就说三爷探看他武功深浅这一节,又有谁能想得。。。"
张九利不耐道:"好了,好了,我叫你们俩来,不是听这些,带上他跟我走!"
我倒吸口冷气,难怪他遣走众人,又放我下来,竟是另有打算。若我真是另怀绝技,刚刚即使不心生逃意,也会在他来袭之时,不自觉间露了底细。既然对我的来历已然疑虑不定,那么如今,张九利,你要把我带到哪去呢?但不知你又要耍什么花样?!


刑囚
我被抗上一个宽厚的肩膀,应当是孙全忠。
只觉三人动作既快又轻,竟似不欲让人知道一般。绕了几个弯,孙全忠身形上纵,伏腰低跃,七扭八拐,风吹过耳边,呼呼作响。
有张九利在身边,我实在不敢冒险睁眼,不过感觉应该是在房上。算时辰,现在也算入夜了。在自家的堂口需要如此隐秘的行动吗?
我正惊疑不定间,孙全忠的身子却停住了。有人打开一扇门,几个人走了进去。
房门开关时,发出的声响不小,还有些沉闷,证明这门很大也很重。
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听起来有点刺耳,并且在房里传荡开来。那么,这间屋子,应该很高也很大而且屋里的摆设应该不会太多。
开门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晦涩,我提鼻闻了闻,屋子里有些潮湿的味道,却并不重。那么就是说,这间屋子,平日并没什么人来。
孙全忠的每一起跃有近丈远,他一共走了67步。如此算来,我们一行并未出离堂口。
路上曾一度有清新的水汽味道,我记得堂里最大的湖是静明湖,过了静明湖,在后山脚下,是飞龙堂死去弟兄的墓林,西侧有座很大的祠堂。那么说,这里就应该是。。。
屋里发出吱钮的声响,接着是木头间摩擦的动静,一股阴风扑面而来。
三个人谁也没出声。孙全忠先动了,他走的很小心,我但觉身子随着他在一点点下沉,身上冷飕飕的。
地下秘道吗?!我在飞龙堂两年竟然不知!这堂里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孙全忠把我扔在地上,冰凉刺骨。
两条粗重的链子扣上我的脚踝。
好冷!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没让自己抖起来。
"看好了,等他醒了,把那个给他混在饭里让他吃下去。"
"知道了,爷。"
"三爷,您老也累了,快去歇歇吧,这小子一时半刻哪还醒得了!后面的事还全得仰仗您呢。"
"恩,冯子,你虽然是五旗的人,但人机灵,功夫又不错,这次我特意免了你的刑,把你调过来。要是事情办好了,以后在堂里可是前途无量。"
"三爷的提携之恩,小的永世不忘。三爷就是小的的再生父母,小的就是做牛。。。"
"罢了,记住,嘴严点,就是你们五旗主。。。"
"三爷放心,我们那位被黑老四打得没个三天五天下不了地。"
"你们俩轮流给我守好,我去前面了。"
"爷,走好。"
"三爷,您老慢走。"
。。。
"行啊,冯子,我们爷看来很赏识你呢。"
"呵呵。。。,孙大哥,谁不知道你家三爷在咱堂里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攀上了三爷的一根手指头,都能受益匪浅。哥哥以后还得多多指点小弟呐。"
"指点倒谈不上,以后冯老弟发达了,别把我这个老哥哥一脚踢开就行了。"
"万万不敢!孙大哥,从今以后,我拿你就当是我亲大哥一样,要是对大哥有半点不敬,小弟就该遭天打雷劈。。。"
"哈哈。。。好了,我又没要你起誓!"
"嘿嘿,大哥,小弟这会儿就有点小事想求大哥成全。。。"
"什么事?别磨磨唧唧的!"
"小弟原想大哥也累了,就让弟弟在这看着得了。但是,小弟遇到点必须现在就去解决的事,求大哥先担待会子,等弟弟回来,一定带些好酒好菜孝敬大哥。"
"哦?在这先守着倒没什么,只不过,你得老实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那个。。。是。。。嘿嘿。。。呵呵。。。"
"哈,看你小子这个搔德行,莫非是被哪个小搔货勾了心?!"
"好吧!咱们现在都不是外人了,小弟就说给大哥知道。"声音里突然带了十足的淫亵,"那个方宁,大哥知道吧?"
"方宁?不就是这小子的跟班吗?"
"堂主不是让我先把他关起来了吗?"
"是呀,不过,那么个小屁孩知道什么!"
"几位当家的也明白,他恐怕什么都不懂,所以就全交给了我。本来我只想把他扔在一边,等空闲下来再理会。谁知这小子抱着我的大腿,哭天抹泪的求我带他见他家主子。"
"嗤!简直痴心妄想!现在什么关口,别说是他,就是二旗主都被软禁在自己的院子里了!"
"没错呀,我当然是一脚把他踢个跟头,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是个拧种,死缠上来不撒手。我这个气呀,狠抽了他几个巴掌。跟他说,你要是敢把衣服脱了,让老子上,等老子爽了,也许会带你去!嘿嘿,大哥,我可不是想占他便宜,只不过是想吓唬他两句,让他知难而退。"
"呵呵。。。不想占便宜?!冯子,你小子肚子里装的什么花花肠子,哥哥我还不知道,怕不是你早就盯上人家了吧?"
我的心抽痛成一团,小宁,是我害了你!
"嘿嘿嘿,大哥不知道,这小子全身上下那叫一个白净,那小模样梨花带雨的能搔到人心窝子里去。唉,可惜还没过足瘾,就被三爷叫到这来了。这会儿子,怕是这小搔货还等着我呢,所以,兄弟我,嘿嘿。。。"
"哈哈,好吧,做哥哥的就成全你这一回,不过,你可给我记住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决不能把此地透露出去。"
"放心吧,大哥,等我玩够了,就弄死他,谁会去管一个小跟班!"
小宁。。。
胃里的灼痛让我直想呕吐!
冷静,一定要冷静!
虐啊,虐啊。。。哈哈哈哈。。。Catty兴奋中。。。


刑囚
"小子,你还真是够狠,那么个清秀可人的小家伙,倒便宜了你!"
"嘿嘿。。。莫非大哥对他也有点意思?"
"哼,胡说什么!快去你的吧!"
"谢谢大哥成全!"
小宁。。。
脑海中浮现出一张灵动秀丽的小脸。只不过是一天的功夫,这张可爱的小脸又会变回两年前的样子吗?
我清楚的记得,两年前的那一天,天气很热。
我在路边看到几个倒在树阴下乘凉的乞丐,就照例把几枚铜钱挨个扔了过去。他们马上都活跃了起来,忙不叠的捡钱又作揖叩头,唯有你把本来就干瘦的身子缩成象猫一样的一小团,面前的铜板被其他乞丐抢走了,依旧不动。
我才注意到,你竟不和别人一样坐在树阴下,而是爆晒在这骄阳似火的照射中,而那娇小的身子居然还在瑟瑟发抖!
我强行抬起那张布满泥渍的小脸,至今还记得那双眼睛圆粒儿似的,好像墨黑的吸水的石子儿。本该是多么水灵剔透的一双眸子,却充满了对世人的警惕和仇恨!手下滚烫的温度提醒我,你在发烧,而且烧的很厉害。
我又是强行带你去了小妹那,你挣扎不已,却哪里还有什么力道。
我欲给你清洗时,你反抗的更是厉害,一口死死咬在我的手上,逼得我无奈之下点了你的穴道。
直到现在,我都忘不了那令我呼吸几乎停顿的一刻。你那羸弱的身子重重叠叠布满了伤痕,而私处已凝成血枷,深黑的颜色,散发着恶臭!
我是如此震惊又如此心痛!那时的你应该已经有13岁了吧,看上去却比8、9岁的孩子还要瘦小。
是谁竟忍心对一个这么弱小的孩子下此毒手!
后来身体渐渐康复的你,神态间充满了对外人的警惕,你沉默寡言,总是把自己缩在角落里,象极了一只机警的刺猬。
只有看到我来时,你才会收了眼底的防备,象只小兔子般的依偎上来,再不肯分开半步。
小妹是个顽皮鬼,总是爱捉弄你,我本来想将你留在那,却没想到你执拗起来象条牛,死活要跟我去飞龙堂。
小妹摇着我的胳膊,非要你留下来,我本来也在犹豫,怎能让你和我一同冒险,但是看着你泪流满面的模样,我还是答应了,气得小妹一天都不跟我说话。
望着你第一次展动的笑颜,我以为自己的决定也许并没有错,我想,我会尽一切力量保护你!
可是,现在,这就是我保护你的结果吗?!
小宁,对不起。。。
我想保护小妹,却在每一次匆匆探视后,不顾那双流着泪的大眼睛,狠心离去。留下那个哭倒在地的娇弱身影。
我想保护小夜,却将他置于青阳帮叛逆的位置。
可是!
小宁,你要坚强!因为这世间没有过不去的坎坷!
被一天的阳光压制在地下的寒气,随着夜的降临,慢慢复苏。因为压抑的过久,好象已经形成了怨念般的如潮水上涌!带着要把一切含有温度的物件都彻底冰冻的意念!
毫无顾忌的,全无停顿的从四面八方攀附上来,争先恐后般的浸入我的体内,麻了四肢,冻了血液。。。
冷,除了冷,还是冷。。。
仿佛又回到了天山的那夜,眼前除了雪,就只是雪。。。
可是怀里的温度时刻提醒着我,不能睡去,千万不能睡去,如果我变成了冰块,那么怀里的生命将即刻消逝!
我默默行气于全身,现在的我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天山上无助的孩子!
灵圣宫数名高手的内力,加上无数珍贵圣药,虽然还不足以完全屏除寒凉,但比当初已非同日而语。
都只怪这身子对任何凉气都已太过敏感畏惧,感觉上才冷得如此难以忍受!
"呸!妈的,还没入冬呢,还真冷!"孙全忠淬了一口,嘴里骂道:"都是你这个王八羔子害的!"他走过来,狠狠地踹了我一脚。
外面传来击掌声,三长两短。
孙全忠快步走过去,拨弄了什么机关,嘴里笑骂道:"小兔崽子,你还真利索,别是行不起来吧!"
只听冯邦才回笑道:"还不是想着大哥一个人在这清冷,想赶快过来做个伴。大哥,快来喝点酒,暖和暖和。"
"唉,酒就罢了,这里忒也的严实,酒气散不出去,三爷来了,肯定要挨骂的。"
"要不,大哥先歇歇去,我来看着。"
"不了,你是外人,不知道我家爷的厉害,现今办正事的时候,还是谨慎点好。"
"这儿那么冷,大哥不喝酒,又不出去。小弟还真是佩服大哥,其实,嘿嘿,我倒有个办法,能让大哥热起来。"
"哦?你不是要我在这跑几圈吧?!你还是省省吧,我累着呢!"
"恩。。。那个,嘿嘿。。。大哥,要是现在有个乐子给您,您这一运动,还不马上就热了!"
"你什么意思?!"
"哎,您别急呀,您听我慢慢说。方宁那小子,可是个尤物,那身段,那手感别提多让人销魂啦。。。"
孙全忠咕咚咽了口唾沫,这一声在密室里听起来尤为真切。
冯邦才呵呵的笑了起来。
孙全忠有些羞恼道:"笑什么笑!你自家玩痛快了,也不用到老子这显摆!"
"大哥这话太冤枉小弟啦,我就是惦记着您,才把那小骚货带来啦!"
"什么!"孙全忠厉声道:"你竟敢把他带这儿来,你不要命啦!"
"大哥,您听我说呀!这小子是个死心眼,死活非要见他主子一面。他说只要见上一面,以后但凭处置!大哥,我是这么琢磨的,现在这姓俞的昏着呢,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就让他看一眼。一来,他见了以后,要是再不顺从,可以拿他主子做要挟,二来,神不知鬼不觉的,除了咱俩不会再有人知道。等玩腻了自然就封了他的嘴。第三嘛,我也是想着这么好的东西,不能一个人独享,怎么也得孝敬孝敬大哥才好。"
"哼,不是我说你,你胆子也忒大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孙全忠的声音虽还严厉,却小了很多,"现在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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