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那个少年好似漫无目的地飘浮在一片净土之上
找不到痛处的痛,没有血腥的杀戮
期许在某一天
那个男人对着自己微笑着
告诉他因为有他
所以开始学会幸福,学会微笑。
爱上的同时,给了自己一个一生的期盼,虚幻而真实着
少年看着抵在喉管的剑,笑得妩媚众生
"你的剑,不嗜我的血"
(只是想写一种永不放弃的爱情。苦也好,累也好,痛也罢,悲也罢,他们真的只是为了守在彼此的身边。爱恋与背叛,甜蜜与苦涩。)
(偶不是个有文采的作者,而且很没有逻辑性。"众人:那你还好意思写啊?"顶着被鸡蛋砸死的危险,冒死写文。望各位大人们成全啊!!!还请多多海涵,偶在阿尔卑斯山上感激不尽~~~鞠躬~~~奏乐~~~退场~~~)
血。。。祭
伫倚危楼风细细,
望极春愁,
黯黯生天际。
草色烟光残照里,
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
对酒当歌,
强乐还无味。
衣带渐宽终不悔,
为伊消得人憔悴。
今年的雪下的依旧宁静如一,飘飘洒洒的漫天弥漫。雪花软绵绵的覆在皇宫琉璃瓦片上,世界干净而平和。
"喂,你们都听说了吗?国师早之前就下预言说,若是皇后娘娘肚子里的龙种生下来耳后有一颗红痣的话,那小皇子就注定是皇上的祸根啊!非得赐死不可啊。 "宫里的一个小太监畏畏缩缩的讲着。
"可不是吗? 你看现在生下来了,听说耳后真的有痣呢!国师说的一点不假,皇上都派李公公去赐死呢! "小太监身旁的宫女回了句话,
"可皇上也是如此的狠下心,就算是个祸根,但不说是个婴儿,也总是自己的亲骨肉,真正的皇子啊。虎毒也不食子啊!"
"哪能啊?皇上是真龙天子,万金之躯,怎么可能置个祸根于此,皇子以后还怕没有吗?所幸,皇后娘娘深得龙恩龙宠,才没落下个进冷宫的下场,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来日方长,总还会有孩子的。 "赐死皇子的事,总不是件小事,连嬷嬷也来插了个嘴。
此时此刻,东宫
"皇后娘娘,您听奴婢一劝,让皇上赐死吧。事已至此,李公公也正往这边赶着要宣旨呢!您还年轻,又深得皇上宠爱,有的是机会在怀上啊! "一位中年的奶娘正在劝皇后。
"奶娘,我只是一个妇人,皇后的头衔除了,我也只是个想要好好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啊。我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来人世不久,又离开呢?皇上不在乎,我又怎能不在乎呢? 事到如今,那个母仪天下的皇后已经死了,我这个母亲会让我的孩子好好的活下去,健健康康,幸幸福福的活下去。"
"可。。。 "
"奶娘,我求您一件事,无论如何求你答应! "皇后突然跪在了床边。
"娘娘,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您让奴婢如何担待的起呢?您有事便说,奴婢定会竭心去办啊! 何需如此?"
"带孩子走,离开皇宫,永远别回来! "
"娘娘,您这是。。。 "
"你放心,我早想到今日之事,便有所安排,以防万一。怎料如今真的如此了,只盼奶娘你能好生的照顾我儿,我便是感激不尽了。 "
"那。。。皇后您呢?您怎么办? "
"我若是走了,皇上必定大出追兵,我们又如何逃离呢?我在这芷霜宫里也住习惯了,干脆就跟着它一起消失吧!刘将军已经给我准备了一副婴儿的尸骨,我便抱着在这里消失便是了。那时,只盼皇上认为我与儿已死,便不会封城搜查了。 "
"皇后娘娘,您万万不可这样啊,您是千金之躯,岂容得一丝的差错,小皇子更是需要娘亲的疼爱和照顾啊!奴婢愿意替您葬身在火海中,奴婢只求娘娘惜体啊!" 奶娘早就泪眼湿襟,
"不行,先不说你死否,即使你死了,国师也一定会查出来,到时候,前功尽弃谁也不可能逃得出去。我又何尝不想我儿,只是今生无望了。奶娘我就此谢过,记住,永远不要让他回来皇宫,永远不要。 "皇后一把推开了抱着小皇子的奶娘,随手把烛台扔在床边,她脸上的笑容倾国倾城,泪也就这样顺着脸滑了下来,
"孩子,我终究还是没听见你叫一声娘啊。。。 "
十五年后。。。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我的皇子,您要好好的活着,健健康康的长大。永远别对任何想要伤害你的人心慈。以后老奴不在了,您便总是得要孤独的活下去。苦的时候,看看您母后的玉。老奴现在要去找她了,告诉她,您已经长成如此俊毅的孩子了。她准会高兴的。我们在天上守护您,总也是一件好事,您不必为老奴伤心。老奴这辈子够了,看着您母后长大,又带着您长大。你们都是可爱的孩子们,如今,我已无所牵挂了。可是,您一定要远离皇宫,永永远远的远离皇宫。答应老奴一定要远。。。 "
睁开眼睛,梦就散了。无影无踪的散了。三年前的最后一滴泪为了梦里的人和事而流下,落完了便不再有。现在已经是寅时了,霜玉推开了窗子,月亮已经过了大半个天,夜依旧漆黑如墨。空气里渗着些白霜的味道。已经入秋了,想来山上也白亮了些吧?只是得先去办些事情才是。凌晨的血液总是凝结的快些,血的腥味也就不那么重了,他推门而出。
月亮白银银的落下山去,脚下的人已经不再动了,眼睛却是直愣愣的盯着天空。可怜的人,到最后一刻也没有明白想要他性命的人竟是自己的亲弟弟。霜玉自也没有工夫告之。作为杀手,杀人的本领他领略的恰到好处,杀手的道行他自是也做的恰到好处。剑是嗜血的兵器,黎明是嗜血的时辰,霜玉便是那个嗜血的人。溢着冰凉的风吹散了剑的血腥,混在泥土的腥味中。倒是个"落叶归根"的好写照。他喜欢在这个季节,这个时间里嗜血,湿气的风化解了血气中的甜腻,月儿落下后的清晨美的让人无法抗拒,无可比拟。山的天空一片朝红,让人很是舒服。等着太阳慢慢的升起的时候,他慢慢的下了山。迎着月光来,背着阳光去,能让他安心。阳光的明媚不适合他的眼睛,刺得生疼。
他没有姓,名字却总还是有的-"霜玉"奶娘说是为了忆起他娘而取的。没有见过面的母亲是个温柔美丽的女性,她爱一座叫"芷霜"的山,也是那座他每天去的山。他一直想着,母亲的童年曾在那座山中度过的,母亲的笑容仍在那座山中停留。他的童年也是如此。山上有一种草,一过了夏天便开始结霜,远远的一片白茫茫的,在风中摇曳着。到底是母子。霜玉也爱上了这座山。只是母亲如这山一般的清新,自己却用这山洗去杀戮后的血浊,那让人晕眩的血浊。至于玉,是一对奶娘给他的母亲的玉佩。这对玉佩里镶着萱草,奶娘说是一块有灵力通人性的玉佩。只要拥有玉的人遇见真心爱着自己的人并与之相爱之时,玉便会变成一对血玉。因为是对玉,一旦持有者将其中一枚赠与所爱之人,这玉便成了一种紧密的牵绊。若不再相爱,玉又会变回原先的翠白色。若其中一方在玉仍处于血色的状态下死去,另一方便会在一年之内丧生。霜玉不明白为何他的母亲没有将这块玉佩交给皇上,就成了皇后。也是因为那样,这皇上现在依旧好好的活在这世上。只是这世间的灵力,神力之说,霜玉自是不会相信。带着这玉,只因为那是母亲唯一留给他的东西。
奶娘从小就就不会瞒他任何事,总还是把他当成皇子一样养大。曾经在那个雪天发生过的事,经历过事情的人们,她都与霜玉明说。他知道原来自己应该被唤作"贤贞太子"。霜玉有时自嘲的想着,若是那个高高在天的皇上知道自己有一个整日身处黑暗的,早就忘了所谓的良知的杀手儿子,定会大肆的称赞国师的料事如神。只是霜玉并不打算给他这个称赞国师光辉伟绩的机会。"远离皇宫 "从奶娘的空中说了上万次。霜玉本就不是一个有好奇心的孩子,便依诺了奶娘。也许有一天,他会突然有了复仇之心,即使到那时,在宫外也是杀得了国师和那个原本应该唤作"父皇 "的男人。只是现在无心,如此而已。祸根永远是祸根,他不去,并不表示有一天他们不会来找他。奶娘一直恐惧着皇宫,总怕有一天他睡得好好的,就不会在醒来了似的。为此,霜玉一直披着头发,不过是为了挡住一颗再普通不过的红痣。说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可笑,为了这颗痣,他当上了杀手。在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奶娘便将他送去学武。只是除了武功深层的讲义研究外,他学的最多的便是杀人的伎俩。怎样用药,怎样使毒,怎样走剑便一剑封喉,倒是他最了解的,最擅长的事。不对,应该说是他唯一了解的事。他的生命里只有被杀和杀人两种情况。奶娘曾哭红着眼睛对他说:"我的皇子,也许有天我会发现我所做的一切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可是老奴还是会送您学这些没有人性的杀人伎俩,老奴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绝对不会。无论我错的有多离谱,我的罪过有多深重,我都会让你好好的活着。您太像您的母后了,处处心软。只有作为杀手活下去,才是唯一能够保护你的方法。奶娘为您做的选择伤害了你,也保护着你。对不起,孩子! "他依旧记得第一次杀人后,奶娘大病了一场。用苍老的手抚摸着他的手,说了很久的抱歉。对于奶娘的选择,其实他从来不曾质疑过。相反的,有时候他也庆幸自己的身份。如同奶娘说的,人一旦没了心,就变的安全起来。人一旦一无所有,就不用担心会失去什么。无论第一次将剑刺进对方咽喉的时候,殷红的血溅得他满身污浊,那时有多恐惧,也已经被自己遗忘了。现在的他早已习惯了这种嗜血的生活,没有任何不妥。
奶娘毕竟还是个心善之人,本就不打算让霜玉一直作为杀手过活,只要确定他足够狠心可以灭了伤害自己的人就行了。所以很早以前就经营了一家客栈 。奶娘走后,留下了这家规模很大的客栈给他,以此营生,早已绰绰有余了。正因为如此,不若一般的同行,大接任务以此过活。霜玉本就宁静惯了,太过喧嚣的厮杀总是避为上策。只是偶尔的接下几个任务,没有标准,完全按心情来。有时,一个月下来,剑上沾过上百人的血。 有时,两三个月,在家跟吃斋似的度日。客栈建在芷霜山脚,他自家内院建在山腰上。平日里,霜玉都在家中闲住。老板的职业他也接着做,只是总不易以本颜露面,便易容成三十来岁的男人,化作奶娘的儿子。因小的时候,大都在外习武,没有什么人见过。所以他化作奶娘的儿子顺理成章的接下了这客栈,也没有人怀疑过。只是,一张用了整整三年的脸,竟在一个秋后的夜晚被人识破了。。。
霜玉本就多时之闲,喜欢夜里站在芷霜山上吹巴尺。这是一种古时士兵们用来吹奏的短笛,以此想念自己的亲人们。声音美极了,柔和的坚强着,他爱极了此声。从此便乐此不疲的吹着。只是,这一夜,无风,却不静。转身之时,眼神触及了一位少年。一身白衣,直挺挺的站着。似笑非笑的看着,无语。霜玉收起了巴尺,与他擦身而过,回家。
少年身上没有杀气,况且只是个孩子,霜玉便无心杀他。而那时的他却不明白原来这次的擦身而过成就了他们一生的牵盼。。。
相遇
似花还似非花,
也无人惜从教坠。
抛家旁路,
思量却是,
无情有思。
萦损柔肠,
困酣娇眼,
欲开还闭。
梦随风万里,
寻郎去处,
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
恨西园,落红难缀。
晓来雨过,
遗踪何在?
一池萍碎。
春分三分,
二分尘土,
一分流水。
细看来,不是杨花,
点点是离人泪。
他自小在皇宫里长大,受着万千的抬爱。他是贤贞太子,也是这个皇宫里唯一的皇子。同样的,他是个孤儿,一个世上最好命的孤儿罢。没有人告诉过他是多大成为皇子的,只是那时的他还是个婴儿。十五年前的皇宫,曾经留下另一个皇子的痕迹。一个真正的皇子,他没见过。听人说起时,都说那个皇子生来便受了咒言,早早的赐死。至此以后,皇上便再没有过子嗣,他也就莫名其妙的成了太子。虽然他自己也一直在好奇为何成为皇子的不是那些王爷家的显贵子弟们,而是他这个不知从哪里来的孤儿。慢慢的每个人都想明白了,认定了他是皇上在宫外的私生子。也许这就是他存在的那个理由吧?只有他明白自己并不是父皇的亲生孩儿,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永远也不会是。父皇从不曾来过他的寝宫或是私下与他交谈。看他的眼神也遥远地飘忽不定,仿佛自己是个从不曾有任何牵连的陌生人一般。其实,他没有在乎过。现在的生活,对于他这个本该是孤儿的人来说没有什么不好的。荣华富贵,锦衣玉食。落下一个人清静,便顺顺利利的长大。他的责任便是作为一个傀儡太子好好的,心安理得的受着摆布和控制。即便将来登基了,想必父皇早已找到了权势强大的摄政王和辅臣了罢。他总是想着,也许是一个孤儿的本性,他本就无心权利。想要得到的不过是平静安逸的生活。对他来说,却还是有两个人是重要的。一个是当朝的国师吴月--这个世上最有学识和武功的男人。国师看着他长大,教授于他一切的功夫和知识。有时候,听着国师柔和的声音唤他"融暮 ",他才记起自己的名字,一个真正的却几乎忘却的名字。另一个便是他的长皇姐--妍琴公主,这皇宫里的嫔妃并不少,可皇上并没有留下几个子嗣。妍琴公主是皇上的第一个皇女,本就高贵贤淑,为人也甚是和善。两个孩子的年纪没有相差很多,从孩提时代就是很好的朋友。妍琴对他这个弟弟也关爱有佳。
今年此时,宫中无一大事,祥和平静。皇姐也去皇山祭奠祖先,他闲来无事。便决定出去游玩一阵,反正没人会在乎他是不是又出游了,在大多数人眼里,他不过是个被操纵且平庸至极的太子罢了。他去了芷霜山,听嬷嬷们说,先逝的皇后娘娘的在小时候曾在那里住过,融暮想去看看那个从来没见过的"母后"曾住过的地方。除此之外,融暮再也想不出能去什么地方,想去什么地方。
芷霜山脚下有一家很大的客栈,他便投了宿。一来到这个小镇,融暮便喜欢上了。这个清新的小镇绕水环山,宁静而美好。虽已是暮色时分,他还是上了芷霜山。这座山很奇特,月光照下的时候,草便成了银白一片。细看之下才明白是结了霜的青草。明明还未到深秋,天气也不是很冷,草却早早的结了霜。融暮想着,可惜今夜,无风。若是风起,想必这片银白又另是一番滋味。愣神了一会儿,便听见了笛声飘萦而至。他循声寻去,看见一个人正在吹短笛。细细的听过去,才发现不是短笛,而是一种叫巴尺的乐器。国师曾告诉过他,这种乐器早已不再流传,很早以前的士兵们吹奏这种乐器以此思念自己的亲人。声音比一般的短笛更为低沉,凄楚。融暮曾在宫里听过一次,却是现在才明白了凄楚的含义。他没有再走近,只是静静的站着聆听。怎料那人却停了。转身,融暮对上了一双眼睛。一瞬间的凝视,他觉得那双眼睛在哭泣,不动声色的哭泣。眼睛的主人在月光下披散着一头黑发,是位少年,与自己相仿的年龄。月光溢下的时候,那人的身影让融暮明白一件事:那人在面无表情,悲伤的孤独着。他避开了融暮的眼睛,收起巴尺,与之擦身而过。那一刻,融暮想要喊住他,却开不了口。那个少年的全身上下都似渗出一层保护圈,对融暮说:"别再靠近 "冷漠的令人却步,消失在暮色之中,留下一片青草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