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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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帆摆手,自顾自的说:"你不用解释,我打扫房间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很多东西,不用我一一拿出来摆在面前吧。"
穆晨脸一下子红了:"姐夫。"
聂远帆瞪着穆晨:"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和四年前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你也是受过良好教育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荒唐?"
红晕迅速消退,面孔白得几近透明,穆晨心中苦涩:"姐夫,你不明白。"
"我不明白?"聂远帆几乎是吼了出来,"我知道爸妈还有你姐姐多么疼你,从来就不舍得打你,养你这么大难道就是让人糟踏的!"
"姐夫!"穆晨声音也不可抑制的提高,"我不管你有什么误会,请注意您的用词。"
"用词?"聂远帆喘着粗气,"你想要什么样的用词?不是糟蹋,是天生受虐?啊?受虐狂就好听了?你敢不敢把衣服脱了,如够你身上没有一点儿伤痕,我收回我的话。"
"姐夫,您只是因为我是挨打的一方,所以很生气是吗?"穆晨微微仰起脸看着聂远帆愠怒的眸子。
聂远帆也看着穆晨双眸,原本漂亮水润的眸子里此时含着悲悯,虽然他看不懂因何而悲为何而悯,心却有些酸酸的:"晨晨,姐夫说话是有些冲,但姐夫是一心为你好啊。姐夫也算是阅人无数了,那个人,姐夫就算看不透也能看出几分。他是什么样的人?他有玩的资本,你呢?"
"我知道姐夫是为我好。"穆晨微微低了头,"姐夫应该知道‘如人饮水'这句话吧。"
"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好,很好。"聂远帆"腾"的站了起来,"算我多管闲事。说句不好听的话,你对人太真太纯,他就是把你卖了,你还替他数钱呢!"

"姐夫。"穆晨急忙站了起来,"我知道姐夫关心我,但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我有判断是非的能力。姐夫不理解虐恋,我明白,只是这种事真的是说不清的。"
"我,你不必再跟我解释什么?我也没时间听,你想想怎么跟爸妈解释吧。"聂远帆抬腿欲行。
"姐夫。"穆晨拉住了聂远帆的手臂,语音哀求,"我没有想过要瞒家里,但是能否给我一些时间。"
聂远帆看着穆晨良久,点了点头:"我也希望你自己说比较好,但是不要试图拖太久。"
穆晨凄然的笑了一下:"真的,我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之后我会亲自回上海的。"



第二十章 面对
自从中午接到主人的电话,萧擎一整天都有些坐卧不宁。
一眼瞟到桌上的报纸,哎呀,今天或许不应该刊登在这么显眼的地方了。不过转念一想,就是知道王涵出事了,主人也不一定就能猜到是我干的啊。其实就是知道了也没什么,不过是主人身体还没好,晚点知道更好些,自己又没做错,这是为主人报仇啊。所谓人犯我一尺,我欺人十丈。更何况是伤害我家主人呢。我这还是手下留情了呢。不过主人心太善了,如果知道这事,肯定还是免不了一顿打的,不过主人心软,求求应该没事吧, =^=!!!。
今儿晚上做几个好菜,下班回到家,萧擎直奔厨房,乒乒乓乓一阵忙活。
虽然有空调,夏天厨房还是热得很,饭菜差不多都好了的时候,萧擎已经出了一身透汗,此时正一只手摆着果盘,空闲的另一只手不住的往脸上扇着风。果盘摆好了,正打算端出厨房的时候猛然发现主人有些睡眼朦胧的靠在厨房的门框上。
"啊,主人,您早回来了?"仔细看,主人的睫毛上似乎还粘着个类似芝麻糊的东西。
穆晨眼睛尚未完全睁开,微微眯着点了点头:"回来睡了一觉。"
"哦,饭菜马上就好了。"萧擎走近自己心爱的主人,"主人,我能吻一下您吗?"
"嗯?"穆晨微微疑惑的杨起脸。
萧擎仗着身高的优势一手揽着主人的腰,唇轻轻的落在主人的眼敛上,舌头还调皮的扫了一下。
"你做什么?"穆晨轻声呢喃,尤带着三分清醒七分迷梦。
"有一个芝麻。"萧擎嘻嘻笑着,唇舌蠕动了一下,似乎在回味芝麻的味道。
"什么芝麻,是脏东西。"穆晨有些恼怒的锤了萧擎一下,脑袋似乎清醒了些。
"芝麻也好,脏东西也好,我觉得好吃啊。"萧擎死性不改的调笑着。
穆晨白了萧擎一眼,转身走进卫生间洗了洗脸。冰凉的水花扑在脸上,似乎把脑子里昏沉沉的灼热赶到了一边。
再次走到饭厅,饭菜已经摆好了。有南瓜盅,清蒸鱼,紫甘兰和水果拼盘。穆晨懒懒的坐到椅子上:"你费心了。"
萧擎笑着盛了一碗米饭:"主人如果全吃光了,就是对小奴最大的赏赐了。"
眼泪突然就不可抑制的流了下来,穆晨想要逼回去已经来不及了。
萧擎吓了一跳,急忙扔下饭碗,来到主人身前蹲下:"主人,您怎么了?"
"没事,"眼里还含着泪花, 穆晨摆出了一个笑脸,"可能是刚才洗脸的时侯,眼睛被冰着了,水太凉。"
"哦。"萧擎有些疑惑,可还是接着说,"凉水是很冰,以后用热水洗吧,我洗菜都是用的热水。"
"嗯。"穆晨看着萧擎关切的眸子,伸出手指描摹了一下面前的动人的眉眼,"听说眼泪具有很好的杀菌作用,所以经常流一流也不是没有好处的,是不是啊?这个你应该最有经验了。"
萧擎脸红的像抹了一层胭脂:"主人,您笑我。"
"好了,不笑你。"穆晨拉起萧擎,"告诉你吧,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刚刚被你感动了。"
"啊?被我感动了?"萧擎一脸虔诚的双手合十,"如果这样能感动主人,那我天天说一百遍,一千遍。'主人如果全吃光了,就是对小奴最大的赏赐了'。"
穆晨有些无可奈何的撇了撇嘴:"我全吃光了,那你就别吃了。"
萧擎立马欢呼一声:"啊,您要是真能吃光,我宁愿不吃的。"
"贫嘴!"穆晨瞪了萧擎一眼,"小心一会儿收拾你,坐下,快吃。"
萧擎像蔫了的花骨朵一样耷拉下脑袋,用筷子戳了戳碗里的米饭,眼珠转了转,夹了一块鱼到碗里。
吃了几口,萧擎抬起头:"主人,您理发了,看着真精神。不过其实我觉得一头飘逸的长发也很好看。"
"吃鱼呢,小心刺。"穆晨话音刚落,萧擎就"啊"的叫了一声,张着嘴说:"扎,扎着了。"
"扎哪了,我看看。"穆晨走到萧擎身边,一手抬起萧擎的下颚,仔细的搜寻。
萧擎伸指在自己的右脸上戳了戳,含糊的说:"这,这边。"
果然在右边的槽牙缝内发现细细的一抹白色。"张大嘴。"穆晨一边吩咐一边伸出手指从牙缝内抽出那根细白的小刺。"吃鱼还说个不停,像个孩子似的,看来真要定个规矩‘食不言寝不语'了。"
"不要,那样多无趣。"萧擎急忙反驳,可不能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由不得你。"穆晨沉了脸,走回自己的坐位。
萧擎大呼:"好嘛,主人,我吃鱼的时候不说话了还不行吗?"
"一个字一下,工具任选。" 穆晨淡淡的说,神色看不出喜怒。
"啊!"萧擎张大了嘴。
"一下。"穆晨眼皮也不抬。
"我冤枉。"萧擎惊呼。
"两下。"非常平静的吐出两个字。
"啊,刚才好像是三个字。" 萧擎看着自己的主人,比划出三根手指。
穆晨抬起头瞪着萧擎:"那你刚才又说了几个字?"
萧擎心算了一下:"九个。"连忙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才是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呢。
穆晨故意不看萧擎委屈哀怨的眼神:"多吃点,吃完饭会找你算帐的。"
您这么说我还怎么吃得下,萧擎恨恨的戳着碗里的鱼肉,都怪你,死鱼。
第二十一章 信任
调教室。
萧擎一边脱着衣服一边心中忐忑,一般的小打小闹都是在卧房啊,客厅的沙发上啊之类的地方,不会是因为饭桌上多说了几个字就来调教室吧,虽说很久没来了,还是蛮期待的,但是实在是摸不透主人今天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穆晨端坐在椅子上,姿态从容平静,丝毫看不出喜怒。
萧擎乖巧的跪在脚边,试探着亲吻了一下主人的脚趾,发觉主人并没有反对,心里放松不少,便一路向上亲吻着,最后将头枕在了主人的膝盖上。
穆晨抚摸着萧擎乌黑柔亮的短发,良久:"今天,我想这个过程会很长,而我,把这个决定权交给你。"
萧擎一字一字的听着,为啥米每个字都能听懂,但是组合在一起却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唉,国文咋就这么难呢?微微扬起头,主人的眸子仿佛是一个散发着强大吸力的深渊,牢牢的锁住了自己。
神秘莫测的深渊似乎微微掀起了一丝涟漪,原来是主人极其缓慢的点了点头。"是的,你来决定,无论是工具还是时间。"磁性的嗓音听着真舒服。啊,慢着,什么,我来决定工具和时间?萧擎缓过味来,这,这太可怕了,慌乱之间居然一下子咬到了自己的舌尖、疼得用手掩着嘴直吸气。
穆晨对于小奴的狼狈似乎无动于衷,依然是一副淡淡的语气:"现在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舌尖在光滑的嘴唇上来回舔着,试图消减疼痛的感觉。萧擎闻听此言不由打了个寒颤,差点又要再咬一下,委屈的低了头,想了想,跪爬到工具箱前,也没有选,直接从最上面取了一个竹尺回来。
"一共说了十五个字,请主人责罚。"萧擎撅着嘴,赌气似的高高举起竹尺。
打磨的十分光滑的竹尺在灯光下闪着诱人的古铜色,比起来,高高举起的双手要显得细白许多。穆晨接过竹尺,萧擎利落的转身,沉腰,提臀,一副任打任罚的姿势。
穆晨眼神闪了闪:"伸手。"
多长时间没有打过手心了?几乎已经忘了那种痛感了。今天这是为什么啊?萧擎疑惑的转身,手臂平伸。
"啪"的一声,竹尺带着风声呼啸着落在双手之上。
萧擎"嗯"的哼了一声,紧紧抿着嘴。这一下子那种可怕的痛彻心扉的回忆就全想起来了。
穆晨停了一下,直到萧擎的双手不再颤抖,手臂重新伸平,才狠狠的落下第二下。
疼,萧擎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蜷起双手,颤抖着,哀求的看向自己的主人,泪珠直在眼圈里打转。
"伸直,忘了规矩吗?"穆晨的语声并不严厉,可是萧擎却不敢再求,强忍了泪迫使手臂不再颤抖。
一下是一下,十指连心,即使疼得想要在地上打滚,萧擎依然死死的咬紧牙,硬挺着,不大哭出声。
终于熬过了十五下,双手已经肿得发亮,萧擎又是疼痛又是委屈,抖着声音说:"谢谢主人责罚。"
幽幽的叹息声只有自己能听得见,穆晨的声音依然保持着波澜不兴:"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萧擎嘴角抽动了一下,吸了吸鼻子:"主人想让我说什么?"
穆晨盯着萧擎含着泪水的双眸:"我说过,今晚的主动权在你手里。"
僵持了不过十几秒,可是却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目光随着一个泪珠滑落的轨迹而错开,穆晨微微侧了头:"靠墙站着,自己想一下。"
萧擎艰难的在地上爬了两步,手实在是疼得厉害,委屈的扭头去看自己的主人,可是却发现自己的主人并没有看他,于是更加委屈。手实在太疼了,只有用手肘,几乎是匍匐着才能爬到墙脚。
"靠墙站着!"穆晨已经从黯然神伤中回过神,此时看到萧擎赖皮似的靠在墙上,不由挑了挑眉,大声呵斥道,"头,肩膀,背,腰,手,屁股,腿,脚,贴紧。掉下来一次,十下。"
这个姿势辛苦极了,全身都需要高度紧绷,而且手啊,针扎火燎似的一直疼一直疼,比起来,跪着实在是太舒服了。时间越长觉得墙壁的推力越大。呜,没有时间限制的罚站,实在太可怕了。
也不知道挺了几分钟,萧擎终于支撑不住从墙上跌了下来。
穆晨一言不发,只是静静的看着。萧擎抿了抿唇,用手肘爬着去取工具。
穆晨微微皱着眉头,这小家伙分明是在跟自己赌气。
萧擎用嘴叼了一个木板柄,以极其别扭的姿势爬回来。
"请主人责罚。"红肿的手指颤抖的举起木板。
穆晨盯着萧擎看了一会儿:"没有别的?"
萧擎咬着唇一言不发。
"好,十下。"穆晨接过木板,"摆好你的姿势。"
手撑在地上,实在是疼啊,还没有开打,汗已经下来了。
木板拍在臀上,身子前移,手实在是支持不住,"咚"的一声,手肘磕在地板上,萧擎"啊"了一声,整个身子向左侧倒了下去。
"起来!"穆晨踢了踢萧擎蜷起来的小腿。
萧擎呜呜的哭了起来:"主人,麻,右胳膊,磕到麻筋了。"
穆晨蹲下身,拣起萧擎的右臂看了看,手肘那已经磨得有些泛红,轻轻一揉,萧擎越发哭了起来。
"起来!"穆晨扔下萧擎的手臂,沉着脸站了起来。
萧擎不敢再哭,委委屈屈的重新跪好,前臂撑地。
"啪,啪,啪......"十下猛拍,萧擎整个身子都滑出去了将近一尺,主人真的是没有留情啊。
再次靠墙站着,手疼,屁股也疼,全身都疼,还要紧紧贴着墙,惩罚,真正的惩罚,汗水直往眼睛里掉。
第二次从墙壁上跌落的时候,萧擎心底哀号,今天完了。
穆晨接过萧擎递上的藤条,依然是那句不见起伏的问话:"还有什么要说的?"
萧擎唔咽着:"主人,您看了今天的报纸?"
"转身,摆好你的姿势!"穆晨声音陡然提高。
萧擎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匍匐在地。
藤条狠狠的起落,抽在原本已经红肿的屁股上,宛如刀割一样。
萧擎"啊"的大叫,实在是太疼了。
一下,两下,疼痛从臀部一直钻入心底,萧擎终于忍受不了大喊:"主人,您为了那个该死的王涵打我,您在乎他根本不在乎我!"
"啪"的一声,藤条几乎陷进肉里又生生抽离出来。
"啊......"萧擎长声哀号,"主,主人,饶了我吧。"
穆晨稍稍停顿,藤条在伤痕累累的臀峰上轻轻擦磨着:"萧擎,你信任我吗?"
萧擎颤抖着身子使劲点了点头。
"啪!"又是狠狠一下落在刚刚抽打的伤痕上,"既然信任为什么隐瞒!"
"啪,啪,啪....."藤条连续的抽在颤抖的肌肤上。
"我怕。"萧擎嘶声大喊,"王涵的事是我背后主使的,我怕,我不怕自己受罚,我怕您身体不好,我怕您知道后气坏了身子,我只是想晚一些再告诉您。"
穆晨叹息着在地板上坐下,将萧擎的头揽进怀里:"你知道我会生气,萧擎,我为什么会生气?"
"我知道您会生气,可是没想到这么生气。"萧擎已经泪流满面,"主人,即使您生气,您责罚我,我也不后悔。主人,我知道您心善,即使伤害了您的人,您也下不了手。可是我不同,我做不到博爱,我只在乎您一个,凡是伤害了您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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