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世倾情(兄弟)————冰雪柔情

作者:冰雪柔情  录入:12-30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断袖,但看见他痛苦的样子,我的心也在抽泣。
蒋源抬起头,看见我,脸上闪现着惊讶,难堪,痛苦和愤怒,但更多的是焦急,他的眼中闪亮的似乎是泪水,他在示意我赶快逃走吗?我扶着梨树的手有些发抖。
正要转身跑开,不是不救蒋源,以我那点力气,冲上去恐怕也只会给他添麻烦,正转身想要到台后找正做杂工的哥哥帮忙,一只手捂住我的嘴,我被两个穿着金衣,头戴金冠的年轻人拖着压倒在梨花树下。
"放开我!"我挣扎着,却被那两个禽兽制住手脚,撕扯着,一生凌厉的声音,我的衣服被他们扯开,露出雪白的胸膛,我猛地咬住他们抓着我的胳膊。"臭戏子,竟然不知好歹,不收拾得你服服帖帖,今天我们哥俩决不罢休。"紧接着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在我的脸上。
"呜~"他们将拿团衣服塞进我的嘴里,接着又扯下我的裤子,我急得要哭出来。
"哥哥,你在哪里?快救我。"我流着泪,在心里默默地喊着。
"你们在做什么?!"正在这个时候,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头顶响起,那两个人放开了我。
我抬起头,看那人时却呆住了,不是哥哥,是一个身形高挑的年轻公子,浑身上下一股庄严气质。那人的眼光无比地锐利,如同草原上的猎鹰一样,那种王者的气势让人震撼。
"都给我停手。"那人怒道:"看你们一个个像什么样子,心急也不是这样。"
"是三哥呀,不过是个下贱的戏子,三哥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三哥要喜欢,改天叫人给送到太子府去。"那两个年轻皇子似乎很惧怕这人。
他是太子?
"好了,好了,你们都下去吧。"太子摆摆手,那两个皇子匆匆地逃了。
"你就是雪芙蓉?"太子走到我的面前,扶起我,勾起我的下巴问道。
"放开他!"一个愤怒的声音在我们身后响起,这次是我的哥哥。
"哥,你误会了,是这位公子救了我。"我拉着他的衣袖让我缓和怒气。
"他们皇家的人我们这些小民老百姓惹不起,如雪,我们走。"哥哥拉着我的手匆匆地离开。
"如雪。。。"我听见一个低柔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喃喃地吟着。
"以后要小心提防着那些人,知道吗?"哥哥把我带到一边低声地对我说:"皇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好的。"
"可刚才那位大哥哥是好人呀,他还救了我呢。"我仰起头看着哥哥。
"谁知道他心里是什么坏水。"哥哥的眼睛那样凌厉,愤愤的神态像是有些愤世嫉俗的样子。
后面还有我的一出戏,《打金枝》,我演里面的泼辣公主,蒋源已经和我搭戏,演小生,但我看进他的眼睛,红红的,布满血丝,约摸哭过的样子,那双满含水的眼睛看着我,似乎依然在哭泣。
台下依旧是一道道灼热似剑的眼光,我看下台去,看到刚刚救我的那皇子,他也在人群中,对着我笑。
那日从皇宫回去便昏昏沉沉地,回到梨香苑,我们戏班子比以前更有红火了,场场爆满,坐无虚席,隐约也知道自己在京城里有了些名气,常常都有富贾高官等着散场带我出去,好在有班主照顾,哥哥护着,尚没有出什么大事。
蒋源这些日子怪怪地,以前活宝一样的人如今成了个闷葫芦,常常看见他一个人坐在场边失神发呆,他那样子让人看了心里难过,我想安慰他,又不知道如何安慰。
"小雪,有人找你。"正静静地坐着,戏班子的人来找我:"那人似乎是大有来头,你还是看下吧。班主很为难的样子,怕是挡不下来。"
"就去。"我皱了皱眉头,怕是又有麻烦了,我有些头皮发麻。
跑到戏台前面却见是那天救我的那白衣的皇子在对着我笑。"是你呀。"我对他没有什么防备,总觉得那日太鲁莽了,想找个机会跟他致歉,他却来找我了。
"如雪,我们出去走走吧。"他对我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竟点头了,以前有人带我出去,我从来都不答应,这次竟是个特别。
班主担心地看着我:"小雪要小心点。"他一遍遍地叮嘱我。
"没事的,班主,这个哥哥是好人呢,上次还救过我。"我对班主说:"替我跟我哥哥说我去去很快就回来。"
红颜之泪
本章待补
劫后余生
天很蓝,空气里是海水的咸味,
他半天才在沙滩上坐起身来。
海,蓝色的大海
无边广阔,自由,
终于得到了他渴望已久的自由。
他好想对着大海大声的呼唤,可他的喉咙沙哑发痛,什么也喊不出来。
"雪。。。小雪。。。。。。。。。"最后的声音沙哑的一遍遍的轻喃着。爬起来,踉跄地摔倒在地上,又接着往前爬着。
小雪,你在哪里?好着急。心里像火在燃烧。
沿着海岸他俯伏着往前爬,爬了很久,直到筋疲力尽地到在沙地上,任海水打湿头发,沙粒沾满身体。
小雪,如果没有你,我一个人活下来又有什么意义。
一股深深的绝望代替了方才那一霎那刚刚获得自由的快乐。
他闭上了眼睛,又是一片深黑。自由却是绝望。
"哥。。。。。。"他听到了一个细小的近乎无法辨认的沙哑声音。
是他的幻觉吗?莫问生睁开了眼睛。

哥哥跪下去,把我抱在怀里,紧紧地。
"小雪,你没有事就好了"他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
"好怕。。。。。。。好怕失去你。"
临晚时候,夕阳临海红透了天际,水天一色,波浪里浸这半裸的一轮红日。看着一天的晚霞绯红如血,黄昏是那么的美丽, 海天一色,苍苍茫茫,壮阔无比。
太阳慢慢地落下去了,天渐渐地黑下来。
海上的风反而更大了。潮水不断地涌上来。
天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起来,我小小的身体蜷缩在礁石后面的沙滩上,在不停地发抖。
"哥。。。。。。。好冷。"我颤抖的声音沙哑难辨。
他晃着我的身体"振作点,没事的,很快就好了。"
"可是。。。。哥。。。。。。。我真的很冷。"
哥哥将我发烫的柔软身体抱在怀里,紧紧地,海风仍然在吹着,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在这个荒芜的海岛上,什么都没有。
海风吹着,碧蓝的海水拍着海岸。终于逃出来了,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
世界只在微尘里,而人生不过也只是一场梦。
如雾,如电,如梦,如幻,镜花水月,梦幻泡影。
然而梦中说梦重重梦,不如抓紧眼前这值得珍惜的片刻。
正想得出神。一阵脚步声响起。远处的海岸线上出现了一个人。哥哥抱着一堆木柴走了过来。
透着日出的微微的红色的光中。他的身影显得无比地高大挺拔。
"小雪"哥哥将木柴在沙滩上放下。高兴地奔到我的身边。
"你看,这是什么,我抓到了一只兔子。我们可以烤来吃,饿了吧。"
火堆生了起来。红色的火焰跳跃着。闪动的光中,我看到哥哥脸上生动迷人的笑。
哥哥的眼睛深深地望着我,手指伸出来,抚摩我的脸颊。
傍晚的时候,我靠着哥哥躺在沙滩上,吹着海风,看着夕阳,身下是金色的软软的沙子,远处是蔚蓝的大海。我们在海岛上一棵大树上面搭了一个小树屋,晚上就爬到上面去睡,每天晚上都偎依在一起,躺在小小的简陋的树屋里。有时候我们在沙滩上升起,一起躺在沙滩上望着星空。
"哥,如果我们永远都没有办法离开这里,会怎么样?"我突然问起他。
"如果一直住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不好呀。"哥哥笑着说。
其实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永远都无法离开这里,也未尝是件坏事,虽然日子简陋辛苦,这样简简单单的过下去,什么也不用去想。
突然一阵揪心的痛让我的眼前有些发黑。b
"哥哥。。。。"我捂住心口,轻声地呻吟出声。
"你怎么了?"他忙将我搂入怀中。"小雪,你没事吧。"他温热的大手抚上我的额头。
"唔"真的好痛,刺痛像针一样要刺穿我。呼吸也像是要停止了,我的眼前变得越来越黑,一种无助的惊惧向我袭来。
"哥哥。。。我可能不行了,是不是真的活不了,好难过,以后不能再陪着哥哥了。"我虚弱的声息,颤抖地唇让他紧张起来。哥哥将我搂住,晃动着我的身体。
"振作点,一定要活下去,小雪,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他的声音竟然带着哭腔,坚强的哥哥也有脆弱的一刻。
"哥哥,别哭。"我抬起小手抹去他眼角留下的那滴泪,那滴珍贵的眼泪。"没有小雪,哥哥也要好好地活下去呀。"
"傻孩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小雪这么可爱,这么善良,一定会没事的。"
我虚弱地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我要去天上找妈妈了,有妈妈照顾我,哥哥不用担心,没有小雪在身边,哥哥已经要坚强哦!"
我抬起小脸看着他,可我眼中他的身形和脸庞越来越模糊起来。
这里是哪里?好美,好纯净,一片纯白,好清晰,好清澈,好清爽,空气里飘散着如同雨后一般的清香,地上一片雪白的冰雪世界,纯净得没有一点灰尘的地面。。。走起来轻盈得像是要飘起来一样,好舒服。
"小雪。。。"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呼唤我,是谁?好熟悉的温柔与温暖,是妈妈!
妈妈笑着向我张开臂膀:"来呀,小雪,快来呀,来妈妈这里。"
我的身体轻飘飘地就要飞起来,眼看就要捧到妈妈向我伸出来的手指。妈妈,我就来了,就要和你在一起了。
一个焦急而且悲伤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大喊着:"小雪,不可以走,回来!不可以留下我一个人。"
那是哥哥,是哥哥的声音,他像是在哭,坚强的哥哥怎么可以哭呢?不要哭呀,哥哥,我不会走的,虽然我好累,厌倦这世界,好想和天上的妈妈在一起,可是哥哥需要我呀,我不可以丢下哥哥一个人。
我费力地睁开眼睛,看见哥哥紧紧抱着我的臂膀和充满血丝的眼睛。"哥哥。。。"我费力地唤道。
"小雪,千万要撑住呀,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的。"他将我搂得好紧,紧得我无法呼吸。"我们一定可以活下去的,一定可以。"他的脸贴在我的脸上,我能觉得那湿湿的,是泪,他的手抖的利害。
"船在哪里?有没有人救救我们?!"哥哥抱着我对着大海大声地呼喊着。
许久都没有什么船的影子。
"天哪,为什么这么残酷,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要这样惩罚我们?!"哥哥发了疯似地紧抱着我,对着苍穹呼喊着,嘶吼着如同一匹受了伤的野兽。
坠入魔道
不知道这样过了多少天,我的性命像是一直悬在发丝之上,随时都会坠落无底的黑暗。哥哥整天抱着我在海滩上等船,有时我昏过去,有时我醒过来,虽然时时的病痛折磨着我的身体,但哥哥焦急得头发都快白了,比我还要辛苦。
"小雪,不可以睡哦,我们一定可以等到的。"他总是在我就要陷入黑暗的时候摇晃着我的身体对我柔声地说。我昏昏迷迷地应了声,又倒在他的怀里,留下他一个人焦急地等待着。
"看!快看!那是什么!"哥哥突然兴奋地将我摇醒。
"船!有船来了!"我睁开眼睛看见海面上一个模糊的影子。
海面上有一艘巨大的帆船向我们这边靠近过来。
当船到他们近前的时候就没有了刚才那一刻在大海上看到船的雀跃。那艘黝黑的巨大帆船,船身看起来很古旧,上面还刻着神秘古雅花纹,奇特的火焰般的纹像是一种已经失传的神奇的远古文字。在日出的淡红色的微光里,还闪烁着幽蓝色的诡异的光芒。海船高高的桅杆上挂着一面黑色的大旗。旗上绣着血红色的烈焰。
船离得越来越近,在这艘黝黑的船的甲板上站满了黑压压的带着鬼面的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从头到脸遮得看不清楚。为首的一个高挑的中年人穿着艳红色的长衣,皮肤白皙如纸,脸庞虽然俊秀,但透着邪气,远远地就一阵阴森森的邪气袭来。
"你们是什么人?"哥哥开口问他们。
"哈哈。"那红衣的男人笑得妖媚无比:"还从来没有一个人敢问我是什么人。"
船停在小岛的旁边,那群黑衣人走了下来,将那红衣男人用一顶雍容的血色华盖抬下来,毕恭毕敬的样子,仿佛他就是他们的神。
"我是血魔。"那男人一字一句说道,嘴角微微地翘起成一抹幽美的弧度。"怕了吧?"
"我才不管你是什么魔呢。"哥哥好无惧色:"只要你能医好我弟弟,随你是什么都好。"
"哦?有个性,喜欢!"那红衣的高挑男人走到我们面前挑起哥哥的下巴仔细地瞧。
"你想救你弟弟?"血魔看看我,似乎是略有深意地问道。
"你救得了他?!"哥哥的声音因兴奋变得尖利起来。
"不错,但你要付出代价!"血魔的声音拖得很长一字一句地说道。
哥哥抓住他艳红色的衣袖:"求求你,救救我弟弟,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真的什么代价都愿意吗?"血魔挑起眼睛充满邪气地看着他:"若我要你随我坠入魔道呢?"
那声音透着烈烈的寒,让我一阵惊惧:"哥哥,不可以,不要答应他。"
哥哥看了我一眼,脸上带着痛苦和不舍的表情:"好!我答应。"
话音刚落,血魔抬起头重重地朝哥哥的天灵盖拍下去,一声惨叫声传来,我爬到哥哥的身边抱着他满脸是血,倒下来的身形。
"魔头,还我哥哥来!"我哽咽着说道,冲过去,却被他一扶手打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这是他的选择,怪不得别人!"森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赤血神殿
赤血神殿,提到这座血窟的时候人人脸色骤变,所有人都憎恨这个血腥魔窟,但又有几个人敢说出来?也曾经又人冒出头来公开与之对抗,可那些豪情万丈的少年侠客再没有人见过,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像蒸发了一样,没有人再敢提起这个字眼。
赤血邪王,传说中这个神秘的邪魔有着最妖异俊美的动人容颜,但是没有人真的见过,因为见过他的人没有人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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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海阁 * 赤血神殿
白玉雕成的大殿下密密麻麻的人群匍匐在地上。没有一个人敢抬起头,他们恭顺地卑躬屈膝,连大气都不敢出。一排清衣小婢站在他们的面前,每个人手里端着一个碧绿色的小盘,盘中一颗珠子大小的药丸。
"你们今年的岁贡呢?"层层的帘幕后面响起一个低沉邪魅的声音,渺渺如同天际传来一样。
"主人,都在大殿外面候着了。"在匍匐地上的人群最前面一排有人向前爬了半步,颤颤巍巍地说,那人声音有些发抖。"好吧,那就把他们都带上来了。"大殿上低沉的声音像是在叹息,又带着股不经意的慵懒。
一群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人被漆黑的锁链穿成一串,带上大殿,沉重的锁链敲击着白玉的地面,发出叮叮的金属撞击声。这些人虽然披头散发,形容不整,但已经污葬破损的衣物隐约看得出了江湖打扮,有的神情凛然,一副英勇救死的慷慨,从那股气息看得出多少以前也曾经是个人物。有的已经颓然,全然放弃的任命,不论是凛然还是颓然,在他们的眼中都写着同一个字--死。来到赤血神殿的人谁都没有希望可以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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