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上初熏----佛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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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他们要,我们才必须给。太阴之力盛极之时只此一次,如今已迫在眉睫,没有时间从长计议了。倘若拿不回整图,那就只好顺水推舟将他们请来了。若不将哥哥带去,他们又怎会轻易踏出这一步呢?还是,你没信心保护好哥哥?」
宇文无极一时无言。
是,他是怕了,因为在意才会害怕失去,但却无法拒绝......不是每件事都需要一个结果,只唯独这场争夺在场之人都不愿意放手。仿佛是数世轮回中无法磨灭、烙印在灵魂深处的宿命;形同孤注一掷,但求一个结果,而望来生无憾......
临行前的准备说来仓促,宇文无极与韩青烟二人亦只能轻装前往。食水盘缠之外,还带上了向白药索取的『醉花凝香』连同解药『天心葵』,使用醉花凝香之人随陷入形体休眠状态,却可保有意识。
以及,蓝樱在最后鬼鬼祟祟递予他们的小锦囊,还来不及听她的解释,就被龙儿从旁打断:「你们此去多加小心。」说着,他握住宇文无极肩上的一缕发,双眼直盯住宇文无极,缓缓笑道:「哥哥就交给你了,可别拿你那些沾花惹草的本事招呼他,开开玩笑无伤大雅,可也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起的......若惹他难过了,我唯你是问。」
这话分明是说给宇文无极听的,韩青烟却觉得那是打在他脸上的一耳光。
他当然不是无私的,他的等待何尝不是因为心中有所企盼?
但这与他付出的,又岂是微不足道可言?
他只有如此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奢望而已,不曾想过会有回应,可那个人还是出乎意料地回应了他。
--所以上天,你是在借他人之口告诫我吗?是时候该知足了,太过贪心就会一无所有......
「启程了,不介意与我共乘一骑吧?」宇文无极率先上了马背,而后向韩青烟伸出援手。
韩青烟下意识避过了前者的视线,迟疑片刻,还是将手递给了对方。
宇文无极极其自然地将韩青烟拉到自己身前的空位上,调转马头,缰绳一勒,绝尘而去,再也看不到身后的景象了。
夏日晨风迎面而来,草虫鸣唱,芰荷飘香,天地一片清明。如此美景,却无法感染到马背上心思邈远的二人。
韩青烟缓缓低头,无意间瞥见蓝樱交给自己的小锦囊。
「囊中是何物?」
「一对指环......极其特别,不知是何材质。」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被这对奇特的指环吸引了去。
一蓝一赤的色泽,甫一拿出便是幽光四射、薄烟缠绕;一形如水,一形如火,构造上却又莫名的相得益彰、异曲同工;同样在中心灿出一朵莲花,一朵清寒胜雪,一朵嫣红似火;花心处更是点缀着晶莹的露水一般,折射出不规则的光芒,在晨光熹微中显得尤为夺目,而实际上那是......
「花心内藏有字......好像又是画。」
「我瞧瞧......这极像是巫祝祭祀中时常出现的日月图腾--由它吧,既然赠与我们,就别辜负了这番美意!」
宇文无极不作他想,一手执起那颗幽蓝指环,另一边则握住韩青烟的左手,试着套了上去--正好足以套住无名指。余下那颗随后亦被他戴在了手上,不大不小,也正好足够套住他左手的无名指。
宇文无极笑道:「还真是一对。」
韩青烟闷不作声,心中却泛起嘀咕--谁和你一对了......
宇文无极快语答道:「可不就是你,现在撇清关系不觉太晚吗?」
韩青烟惊讶地回头--他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听到了......」说到这儿,宇文无极忽然有所了悟,「原来,这不但是一对鸳鸯戒,还可以让人心灵相通。」
--那......我想什么他岂不是全知道了!
「恐怕是这样没错!」宇文无极好心情地再一次为他解惑。
--你、你不要听!
「你也可以听我的,很公平不是?」
韩青烟终于忍不住反驳道:「我才没兴趣偷窥别人的心事!」说完就打算把戒指拿下。
「等等--不准脱!」
..................
「说了不准,你还脱!」
..................
「韩青烟,你一定要和我唱反调是不是?!」
驰骋的快马上,二人便就如此僵持开来,亦好在路途还算平坦,只可怜了这座下宝马--每次都要忍受两位主人形同『虐马』的瞎折腾!
可不是吗?自从与主人走失后,他就被这个叫宇文无极的家伙收养了,每每欺负他家主人不算,还实行骑宠连坐制!他是一日比一日操劳呢!
唉......如此光景,焉知非福,奈何昨日,岂期今日,万劫无期,何时来归?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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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是这里。」依照母后留下的暗示,他们一路寻访至此,再次俯视悬崖之下望不见底部的深渊--前方已经无路可走,最后一个暗示亦在崖边戛然而止。
宇文无极回身在四周又搜寻了一遍,欲确定没有遗漏任何细节--仍旧只有苍松、岩壁、藤蔓,一些在平常不过的景致。
韩青烟亦随手拨开一面石壁上经年累月所爬满的藤蔓,隐约窥见其间露出不自然的痕迹,「岩石上似乎有字。」宇文无极闻言也探了过来。
虽因日晒雨淋、山风侵蚀而显得略有些不清晰,但依旧能分辨出那是深黯的字迹:
天上人间兮会合疏稀
日落西山兮夕鸟归飞
百年一饷兮志于愿违
天宫咫尺兮恨不相随
--天宫咫尺恨不相随......这到底是......但愿他没有猜错......
韩青烟迷茫地对着四列疑似绝笔的诗句,宇文无极兴味一笑,问道:「有兴趣和我一起跳崖吗?」
韩青烟随即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倒退半步,「你疯了?!」
对于韩青烟的不信任宇文无极只得苦笑:「我知道你对我有成见,但这次是真的。」不意瞥见韩青烟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便知自己在对方心中已然等同于骗子了,「我像是在骗吗?!」
--像!
宇文无极俊眉一挑,转而笑得一派云淡风清,却见他突然身形一闪,韩青烟瞬时觉得自己失了重心,随即阵阵烈风过耳,周围事物浑然面目全非--他就如此被宇文无极生生抱着跳了下去!
过度震惊令韩青烟失去了惊呼的能力,或者说他此刻更希望自己能够直接昏死过去。
狂飙的风让他们看不清,亦听不清,只能紧紧地抱住彼此。此时,周身空气却渐渐起了变化,流速一层层向下递减,末了,竟似有物体暗潮涌动一般将他们托住,直觉轻柔而飘浮不定......不知何时起,耳边只剩下了彼此的心跳和喘息,那么剧烈,那么缠绵。
半晌之后,宇文无极忽而轻笑道:「果然如此,原来此地之所以取名『情人』,并非因为自古两情相悦者无法相属而冀望在此同穴;恰恰相反,正是因为它可以置之死地而后生却成就了世间情!真令人意外,这里居然就是传说中的『情人谷』--当年墨云与先皇宇文瑄殉情之地。」
宇文无极向怀中的韩青烟略微解释之后,又回想起此前在崖上瞧见的四句诗,脑中竟无由忆起了多年来被宫人私下流传的一段过往--那个人亲手葬送了自己唾手可得的幸福,会否也有后悔的一天呢?他摇摇头,带着一丝轻蔑道:「那留诗之人恐怕一开始也未曾料到吧,既然志于愿违、不欲了却此生,又何来怪罪上天不予他机会--哼,可恨之人毕竟有其可悲之处。」
说罢,宇文无极轻轻长出一口气,环住韩青烟腰身的臂弯不觉又收紧了几分,韩青烟方才回过神来,恢复思考的第一件事便是挣脱眼前的怀抱,可对方似乎没有放人的打算。
「方才你竟敢不相信我,说--该怎么罚?」
韩青烟心下一惊,顿觉满身寒意。
--这人该不会是又想对他做些奇怪的事吧......那种事......不,他不能再想了!
看着韩青烟埋头苦思、欲哭无泪的样子,宇文无极忍不住作弄道:「看不出来,你还挺了解我的嘛,若不如你所愿,岂不成了我的不是?」说着果真付诸了行动,「来--看着我,我要吻咯~~我说真的......你不反抗?」
韩青烟早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弄晕乎了,再加上宇文无极一个接一个的问题何止是无从反应,又怎知反抗呢?
宇文无极自是乐得揩油,笑容好不奸诈,一口咬住那微微泛白的唇瓣,一如记忆中那般柔软,很难想象他的主人尤其嘴硬。
带着嬉戏与试探,由一开始漫不经心的浅吻逐渐转为暴风雨般的啃噬,有如某些情愫在迅速地发酵变质......
韩青烟情难自己地发出嘤咛,一声接一声触动着彼此的理智,身体更像有了意识般绵密纠缠上另一具身躯,那温度火热得足以将他燃烧殆尽,却令人万般眷恋不舍!
--好想好想......
不待韩青烟想出个所以然,便听宇文无极在耳边问道:「想要吗?说出来我就给你。」
挑逗的话语轻烫过韩青烟耳背,造成一阵酥麻令他浑身一颤,并回以瑟瑟的呻吟:「嗯啊~~啊~~~~」
宇文无极笑着握住环在自己后颈的手,接道:「我明白了,是不是这个?」
「什么......啊嗯~~~」混沌中韩青烟迷糊地感觉到手中握住了一个硬热的物体,烫得他无法忽视,微微挣扎了数下,发现那物体又在自己手中胀大了几分,想抽手却被人坏心地制住不放。
如此来回数次,反倒让对方愈发兴奋,韩青烟随即明智地停止了挣扎,果然引来了宇文无极的不满:「别停下,难道你不想要他吗?他可是很想念烟儿的小穴......你得要好生安慰他,嗯?」
轻声诉说着令人羞耻的话,即使韩青烟再迟钝亦不能装作若无其事了,岂料宇文无极仍旧不依不饶地刺激着他,「他说烟儿里面又湿又热,还紧得不像话,怕是等不及了,你说该如何是好?」
宇文无极边说着边不着痕迹地将另一只大手探向韩青烟身后的蜜穴,那里似乎因为主人的渴求而愤张着,更因有不时渗出的体液而被滋润得柔软不已。对着韩青烟的喉头用力一咬,瞬间转移了他的注意力,两支长指更趁此时狠狠没入了韩青烟的小穴之中,穴口随之一紧,修长的手指立刻迫不及待地抽插起来!
「哈啊~~~不要~~不要这样......唔~哼~~~」
见韩青烟发出惨叫,宇文无极仍旧不愿放弃那可怜的蜜穴,便以深吻封住那令他焦躁的呻吟,没想到却换来对方更激烈的挣扎,「放开唔嗯~~~~放开我......求你哈啊~~~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哈啊啊啊~~~嗯唔!」
--这样他会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这要他如何再能说服自己放手!
「那就不要放手,爱我,用你的一切来爱我--知道吗?」宇文无极霸道啃咬着那柔软的唇舌,意乱情迷中要求道。
韩青烟一愣,一反常态地极力摆脱着后庭被人侵犯的快感,「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要我,却不爱我......我爱不爱你又有什么重要?!嗯啊放开~~~~」
宇文无极着恼道:「我何时说过不爱你了?」
韩青烟摇头,黯然失笑。他只有一颗心而已,这一生只给了一个人;如果从未得到过他就不会想要更多,他亦可以不求回报;但在他让他懂得了什么是被爱之后,却又让他发现那并不是全部,那么他宁可不要!
宇文无极面色一沉,毫不留情地推开韩青烟,冷声道:「好!我会如你所愿,希望到时候你不要忘了自己今日所言,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你逼我的!」


43
韩青烟踉跄着站直身子,怔怔对上宇文无极一脸的愠怒,他知道,此人的骄傲不会纵容自己一再的拒绝,可他的任性只此一次......情爱本就难以公平,他做不到那般大度,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从来没有爱过这个人,那样就不会痛了。
宇文无极危险地眯起眼,「你就那么想要离开我,但你恐怕要失望了,我们接下来的几日想分都分不开了。」
这话顿时令韩青烟变得有些无措,他又想做什么?
「放心,我既然答应了不碰你,就不会食言,你很快就会知道。」宇文无极面色微变,掠到韩青烟身前一举将他挡住,「有人来了,先把醉花凝香服下。」
醉花凝香是由千年睡火莲经真火提炼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所得香脂合四季之水而成,服用之人会迅速陷入半休眠;再炼九九八十一天则可使人陷入假死。
韩青烟明白此间并非计较得失的好时机,依言服用后并无多时他便觉心神涣散、头痛不止,只懵懂简知道有人接住了自己......
一间温暖昏暗的石室之内,两具赤裸躯体交叠于中心白纱垂帘的大床之上。其中一名男子正埋在另一名像是出于睡梦中的男子胸口,不只在做什么。细看下才知那睡梦中人竟有一对雪白滑腻的乳房,其中一边被身上的男人盈盈握住,规则缓慢地揉搓挤弄着,是那粉嫩顶端微微挺立,还隐约泛起白色水光--正是宇文无极趁着韩青烟昏迷不醒的当口萌吃嫩豆腐。
吸吮舔弄充满了潮湿的啧啧声,映衬得满室淫靡。
--这是哪儿?好热,为何会如此热......
「醒了?这是丹修室。」宇文无极不紧不慢地停下动作,似乎认定了韩青烟察觉不到,随后一本正经地道:「为聚阳气而选,热也是自然的。」
--我们为何会在此?
「他们要拿你来炼魂,你体内却无内丹,以道家那般循序渐进的做法谁知还要待到何年何月,所以只好用此旁门左道咯。」
--旁门左道?
「三华聚顶、五气朝元至三五而一,是为丹修之至高境界--结胎。所谓三华乃阴中之阳、阳中之阳、阴阳中之阳,三阳也。而我为纯阳之命,有你最缺少的阳。五气者,五脏之气从五行。你恰是纯阴之命,所以你我命中注定『相合』。只要与我闭关双修,不出七日定能助你修得内丹。」
--双修?双修是指......
「你很想知道吗?」
--不,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若很好奇,我不介意亲身教导~~」
--不必了!
韩青烟断然拒绝。
「当真不要?」宇文无极仍不死心。
--你方才......可有对我......
「如何?」
--你是不是......算了!
既然开了话头,宇文无极也不避讳,一个反身压住韩青烟,「是不是这样,嗯?」问罢,直接吸住那颗被自己逼得胀出奶水的甜美乳头。
--啊哈~~~~不......你说过不碰我的啊哼~~
宇文无极最后狠咬了一口韩青烟的蜜乳才道:「为了守着你,我整整一天都寸步不离,此地唯一可食之物便是他们留下的......药,我要是喝了它们,看你现在还有没有空闲质问我!所以,为了不饿死就只好借用你的......嗯~~~」
--那、那你用够了没有?
方问出口,韩青烟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这话果然引出对方的粗重气息,回答却是再度含起那胀挺的乳头!
--啊嗯~~你明明已经啊啊~~可以出去找食物了!
「这是你随意诱惑我的惩罚,但你放心,我不会再碰你,好好记住!」
韩青烟其实并不明白宇文无极的意思,之后才发现对方只是肆无忌惮地吮食他的奶水,身下那硕大的男根早已热硬如烙铁一般,却不曾跨越雷池一步。
宇文无极不断将自己的热铁抵向韩青烟酥麻难耐的穴口,嘴里赞叹着:「嗯!你的小穴好红--看起来真淫荡!而且,还好软,我的肉棒险些就给它吸进去了!」
--嗯哼~~不要说了不要说了......那不是我......
「是吗?我就让你看看是不是冤枉你了!」说话间轻轻一挺边将那铃口挤入韩青烟的肉穴中,那穴口立刻激动地回应着!
--噢嗯~~~不要!别进来!
韩青烟心中呐喊道,可那肉穴却完全违背了主人的意愿,猛烈地想要吞噬那巨大阳物!
「嗯!小荡妇!我可没动,是你的小穴在吸!」
--不是啊~~~~~
「还不承认?好,那遍由你!」宇文无极终于被韩青烟的倔强打败,一举退出已经没入的铃口,若再继续他怕自己会把持不住要食言了。
--啊嗯~~~不要、不要再逼我了......
韩青烟痛苦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体早已被这男人调教得淫荡不堪,更离不开这男人的抚慰了,而他却在逼自己毫无保留地接受这个事实,然后要他堕落......

推书 20234-12-29 :无非欢爱一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