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卞----桔*橙[上]

作者:  录入:12-28

去了夏音音指定的地方买了画架,订了一个蛋糕,买了菜就回到李加的家,期间我给他打了很多次电话,也没有人接,到了他家才发现他没在家,手机落在了沙发上,暗笑这个糊涂蛋指不定要到处去找手机了呢。忙到下午四点终于完事了,坐在那等他回来,这样算不算给他一个惊喜呢?累了也困了,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自□由□自□在□□□
二十二、李加:我想你、我爱你
今天是我二十二岁的生日,从十九岁开始我就不再过生日了,因为这一天是陈景言的忌日。早晨和陈景愉去祭拜了他,上了香扔下一大群人我就骑车离开了墓地,陈景愉并没有拦我,他早就习惯了,每年我都是这样,他比我哥还要宠我,大概是因为他想继承他弟弟的遗愿吧。
在街上乱逛了一会儿就接到我哥的电话让我去他家,他刚从美国陪老爸过完年回来,我也有些想他了就去了。进了门坐在地上换鞋一个小肉团就骑到我的脖子上,"小加加,你过年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在人名前面加个"小"字的就只有我哥的宝贝儿子了。才五岁的小孩儿,重得要把我的脖子压断了,要是平时我会逗逗他,可是我今天实在没有心情。
"端言,快从叔叔身上下来,还有,以后要叫叔叔,不可以没礼貌的叫名字知道吗?"我哥的老婆从厨房跑出来,拉着那个小祖宗下来。"知道了!"小肉团刚才还跟我老气横生地说话,现在又奶里奶气地回答,真是个小人精。我看着眼前这个戴着有蕾丝边围裙的"嫂子",一个大男人能为另一个男人做到这份上还真不容易。
"张恒军,全家就你能治得了他。"用手拍了拍李端言的小脑膜,他的头真大,估计光这头就有十斤重了吧。
"DAD,小叔叔也不懂礼貌,他叫你的名字来着。"死小鬼,挑起我的刺来了。
"乖,叔叔这么叫是对的,行了,快去洗手,要吃午饭了。"模范爸爸蹲下教育小人精,真是温馨的一面。"去书房吧,牧在等你呢。"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单个名字的叫,受不了!点了头我进了书房。
别看李牧才二十八岁,也别看他弄了个没有度数的眼镜戴上让人觉得他挺斯文,更别看他在家里一副怕媳妇的呆样,他能坐稳这个黑道老大的位置并不全是因为老爸给他留下的好江山。我对道上的事不清楚,因为我基本都不露面,只有少些人知道我的样子,可是听说李牧办事雷厉风行,对敌人心狠手辣。大志把他当神一样看,说当年李牧刚上位的时候没几个人服他,后来他把一个日本头头给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顺便把日本的市场权也弄到手后帮里的人才对他刮目相看。我记忆中的哥哥对我很温柔,从没有过兇样,可是道上的兄弟听到他的名字牙都打颤颤。这些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就是不待见他戴那个破眼镜,他也不近视,一个黑社会老大没事充什么知识分子?
"你看够了没?我从美国回来还变样了吗?进来也不跟我打个招呼,还得让我这个哥哥先开口?"瞅他把我当他的小弟的样,不知道我今天心情不好呀?还叫我来。
"哥-"找了个沙发坐下,靠在上面,比我家的舒服多了。
"给你。"放了一张卡在茶几上,他坐到我身边。
"干嘛?"
"生日礼物,我不知道你要什么,给你钱最实际,你最近不是挺需要的吗?"瞅他那坏笑样,我就来气,狠狠地收下卡,"谢了,多少?"
"20万,"他调整了坐姿,"林氏的二少没这么大的能耐,你是不是惹了别人?"
"我心里有数,他要是敢动‘Purple'我不会让他好过的。"
"需要帮忙的话告诉我。今天..."
"知道了,估计用不着,"我依旧怔怔地靠在沙发上,"哥,什么也别说,我没事!"我知道他要跟我说陈景言死了整整三年了,要想开点,我还年轻,为将来想想。我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话题,这套话陈景愉早晨跟我讲了一遍,他也要讲,估计晚上看到大志还得听一遍,我烦,他们三个是不是早就把草稿写好了,背书似的一年讲一遍。我不想听,他们讲什么都没有用,这心里的事谁也不是说控制就控制的。
"吃饭了!"贤妻良母张恒军杀了进来,还多亏他,要不我就得被烦死,抬起屁股就冲进饭桌前。
"DAD,小叔叔他没洗手。"这个臭小鬼,在我面前就是人猿泰山,在他DAD面前就是天使。
"洗手去,别把孩子带坏了。"张恒军自然不敢这么跟我说,就我哥那个"妻管严"看到他媳妇那眼神就把我轰卫生间去了。好不容易开始吃饭,我真有点饿了,从傻蛋回家后我就没吃过家常饭,"小叔叔,今天是你的生日,我给你唱首歌吧。"
这个小胖猪,下回整死他,不能反对就听吧,他完全继承了我哥音痴的毛病,没一句在调上。这一顿饭吃得我心堵得慌,不仅仅是听了那让人受不了的歌,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吃饭的场景,我就觉得我是多余的。当年我哥和张恒军的事我看得不全,听大志说那是刻骨铭心的,他们历经那么多事才在一块,如今这么幸福我是替我哥高兴的,可是我呢,老天为什么就不能让我幸福幸福呢?吃完饭没呆多久就去了"Purple"。
陈景言死后我就把"Purple"大换血,把所有的人全给辞了,现在这些都是重新雇的,不为别的,就是不想看到别人同情的眼神。大概是前几年的经验吧,店里的人都知道我是不过生日的,而且每年的今天我都不爽,叫了酒坐在我专用的位置喝着。大志期间来了一趟,又把那套书给我背了一遍,我只能听着,陈景愉要讲我可以不听,我哥要讲我可以不让他讲,但大志不行,这天除了我,最痛苦的就是大志,我再不让他讲讲,发泄发泄他就得疯。
他今年看起来还不错,第一年陈景言忌日喝完酒后,我和他跑去把老黑打个半死,被关在局子里三天;第二年喝完酒后,老黑已经死了,我和他就去把老黑的弟弟给砸了,让我哥给关了一个星期;今年喝完了酒,那个又是神精病又是老男人的连拖带拉的把他给带走了。我就坐在那个角落的座上笑,笑够了就哭,哭够了再喝,陈景言呀陈景言,你就快被人给忘了,现在就只剩下我想着你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就不愿意呆了,晃晃悠悠地走出"Purple",店里的小安吓坏了,我知道他是李牧安排在我身边的,为了就是看着我别让我出事,替我叫了辆车在那儿报地址的时候我把他的头推出车外,烦,我今天就不想听人说话。
我喝的不算多,起码门我能自己找开,进了屋就感觉暖风扑面而来,脚步不太稳,往前踉呛了一步,幸亏手把在门的扶手上,顺带着把门也关上了。
"你回来了呀?"声音有些庸懒,看过去才发现心有些疼。多熟悉呀,以前就是这样,从我和陈景言在一起后,桔黄色的灯下,熟悉的歌曲,每次我在外面疯够了回家,那个人都是做好了饭,刚从沙发上睡醒说,你回来了呀。
"吃饭了吗?"那人好像清醒了些,揉着眼睛看着我,每次都是问这句话。我呆呆地立在那,然后走到他面前,他只是看着我。
"你喝酒..."狠狠地抱住他,用力地往胸里拥住他的身体,脸抵在他的肩上,疯狂地闻着他身上的气息。
"我想你,我想你,你有没有想我?"鼻子酸了,你有没有想我,你知道我有多寂寞吗?
"我...我想你。"声音小小的,还是那个害羞的样子。
"想我为什么不回来!"拉着他就朝床走过去,一把把他推到在床上,欺身伏到他上面。
"李...李加?你..."不给他任何说话的机会,堵住了他的嘴,舌头狠狠地勾住他的舌头,感觉到他的挣扎,我用一只手将他的两只手按在头上方,尽情地吮吸着他口中的蜜液。
嘴向下移着,咬着他的脖子,他的胸膛。"嗯......"他继续挣扎着,我无力地放开他的手,抱住他,头埋在他的颈处。
不一样,一切都不一样,身体不一样,触感不一样,声音不一样,可是感觉却是一样的,那种爱我的感觉,那种关心我的感觉,我不想让这种感觉消失,我想要这种感觉。
无助地哭着,眼泪浸湿了他的颈,浸湿了被单。他也停止了挣扎,手放在我的后背慢慢地安抚着,"我想你..."我一直重复着,"我也想你..."他一直回答着。
"我爱你..."我呐喊着,"我也爱你..."他叫嚷着。
我猛地从他身上爬了起来,跪坐着,粗鲁地扒掉身上的多余,扯掉了他的衣服。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我,"我爱你...我爱你!"毫无章法地吻着他的身体,感觉到身上的人在瑟瑟发抖,我温柔地吻着他的唇,手抚上了他的分身。
他身子一僵,推开我的手,"不...不要。"声音颤抖着。
"我爱你,我爱你,我想你,抱我吧!"像是咒语一样,他松开了手,怔怔地看着我,手在他那儿套撸了几下就硬了。
陈景言,我爱你,陈景言............
在心里喊着,脸湿湿的,我想我哭了,将他的前端对准后面的穴前,一股作气地坐了下去。
"啊-!"疼,撕裂般地疼,就像第一次和陈景言做时一样疼,我听到了我痛苦的呻吟中带着哭腔,听到了下面那个人狠狠地抽了口气,身上有热热地液体在流动,三年没有用过的地方,现在大概流血了吧。
"李...李...加-啊-"不理会,我开始律动起来,有了血的滋润好多了,不再那样干涩。疯狂地扭动着身体。"不...不!"他在哭,我一直没有睁开眼睛,我只想要这种感觉。
伏下身吻着他,"我...爱你,我爱...你,让...我疼,让我感...到你的存在。"
直直地坐了起来,不想碰触到他有泪的脸,"啊-"痛苦的呻吟着,我自虐地狠狠地坐下,再狠狠地坐起,让我记住这种感觉吧,他是存在的,他没有离开过我,他在和我做爱,他现在在我的身体里,我爱你,陈景言,我爱你!
"啊-"身下的人尖叫着,一阵暖流涌入体内,好温暖,一种满足感占据了心头,无力地瘫在他的身上,听着他急促的呼吸就如我的呼吸一样,听着他急速的心跳就如我的心跳一样。
吻着他的唇,睁开眼睛看着他,他目光呆滞地看着我,眼里充满着泪水,那是无辜的,爱慕的,自责的,单纯的眼神,有种无明的罪恶感。
我吻着他的唇,轻轻地吻,他把手扶着我的后脑勺,这个傻蛋,这是他今天晚上唯一的举动,用很羞涩的吻回应,我笑了,眼里挂着泪水笑了,他的脸红红的,他也笑了。
"我...我爱你,李加!"我颤了一下,他的一句话叫醒了正在做梦的我。
"我爱你。"陈景言,闭上眼睛说了句,我累了,困了,睡吧,明天再说吧。
陈景言,我爱你;陈景言,我刚才很疼;陈景言,我和那个和你一样傻的人做了;陈景言,我明明知道那个不是你;陈景言,除了疼,其他的都不一样;陈景言,我好像做错事了;陈景言,我想你;陈景言,我累了;陈景言,我睡了;陈景言,来我的梦里找我吧;陈景言,明天再说吧。


二十三、卞小曲:爱的代价
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在一个巨大的火炉里,手里捧着一把火,现实与虚幻相容,我就是觉得热,慢慢地睁开眼睛,看看表已经上午十一点了,也是,坐了一天一夜的车,昨天又忙碌了一天,晚上李加回来后又......李加!偏过头就看到了那张天使的脸,我此时此刻正靠在我喜欢的人的怀里。
我们昨天晚上居然做了那么亲密的事情,自己都感觉脸有些红了,一开始我是要拒绝的,可是后来当他哭着对我说,他想我、他爱我的时候我就彻底的放弃一切道德,礼节什么的,接受了他。因为我喜欢的人他说他爱我,这比什么都来得珍贵比什么都重要。
嘴不自然的往上扬,我知道我现在的样子一定很傻,靠近了他,他的身体热得不像话,用手摸着他的脸,很烫而且满是汗水,估计是发烧了,有四十多度了吧。
赶紧从床上爬了起来,摇了摇他,"李加,李加,醒醒。"
他皱了下眉头,要翻身,却嗓子嘶哑地"嗯"了一声,好像哪里痛一样,我朝下面看,天呀,我吓得身上打了个冷颤,下面的床单上全是血还有白浊的液体。仔细回想,他昨天晚上好像流血了。
"李加,快,醒一醒。"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他才皱着眉头慢慢地睁开眼睛,看到我后发了一回呆,然后猛地要坐起来,"啊-"刚动一下他就大叫,跌回床去。我害怕急了,他这是怎么了,上前去扶他,"李加,你怎么了?"
"滚!"他大喊了一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将我一把推到床下,重重地摔在地上,我也顾不得疼,站了起来冲到他身边。
"李加,唔唔...你怎么了?这是怎么了?"我摇着他的胳膊,我知道我又哭了,他不喜欢,可是我情不自禁。他狠狠地瞪着我,用被褥围住自己躺在床上,"我叫你滚,听到没有!"
"我知道是我昨天伤了你,对不起,对不起,以后不会了,咱们去医院吧。"我心疼,我后悔,我是那么爱的眼前这个人,可是他的脸烧得通红通红的,他身上的伤全都是昨天晚上我造成的,他在生气,我知道,可是一切等到他好了再说。
"疯了,滚!"他又把我推到了地上,艰难地从床上坐了起来,每动一下他的眉头就皱得更深,勉强地站了起来,用被裹住身体慢慢地朝卫生间走,我跑上前去扶他,"啪-"一个耳光甩在我的脸上,火辣辣地痛。
"我让你滚你听到没有?"他就像看到了恶心的东西一样盯着我,心很疼,涨涨地发疼。
"我帮你,你别生气李加,有什么以后再说,你先让我照顾你。"
"滚!"我真是觉得我太无能了,李加身体现在如此不堪,他的力气都比我大,轻轻一推就把我推倒在地上。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进卫生间,听到锁门的声音,我只能呆呆地坐在地板上看他。我该怎么办,他现在生我的气不让我接近,我该怎么办?对了,找大志,大志是他的好朋友,他一定会帮得上忙的.。
慌慌张张地跑去拿李加的手机,拨通了大志的电话,那边好久才接起电话。
"喂-"听声音好像还没睡醒。
"喂-"我的声音在发抖,我没有勇气继续说下去。
那边停了一会,然后才慢慢地说:"加...加吗?是加加吗?"
"我...我是卞小曲。"止不住的哽咽。
"卞小曲?"那边又停了一会,"啊,是小保姆呀?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你能来一趟李加的家吗?"我用另一只手扶着拿着电话的手才能不让电话掉到地上。
"出什么事了?"
"求你现在过来行吗?唔唔唔"我再也控制不住了,大声地哭了起来。
"哦...好...等我一下,马上。"那边听起来也很慌张,挂了电话我穿上衣服,把床上的被单换了,做了些热水。然后坐在卫生间前发呆。
"咣咣咣"急促的敲门声,我跑过去打开门,就看大志气喘吁吁地走了进来,劈头就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李...李加在卫生间里不肯出来。"好像见到了救世主一样,我拼命地止着自己的眼泪。
"什么?他干嘛躲在里面不肯出来。"大志走到卫生间前,敲了敲那上面的玻璃,李加此时坐在浴缸里,淋浴头喷出来的水直直的打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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