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落星尘《迷宫》。《GV记事》的作者,羽大的日式风格很特别,伤感的温馨的文,叙事方式相当喜欢。Ps每天凌晨一点写文之后就会发现羽大也更新了,同是午夜码字人,泪~只是我的速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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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籁纸鸢《十里红莲艳酒》。纸大神的文不多说了,一直坚守在ta的各个坑里,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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狸猫R《出云七宗"罪"》。这是目前为止我唯一不讨厌的NP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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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风刮过《江山多少年》。这文是坑,可我看了《又一春》后还是毅然绝然的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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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衣青《青溟界》。虐文看多了就看这个来修补受伤的小心肝,笑~ 猪脚小受是很可爱的一头小龙,楚大更新还是很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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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年关将近,王府里气氛渐渐喜庆起来,家仆们在老韩的指挥下忙着欢欢喜喜准备过年,只是小世子的心情却一直不好。
自龙与非带偿愿回来以后,偿愿一直言行得体进退有度,不论是入宫面圣还是与府中下人相处都极有分寸,但偿愿毕竟年纪还小,在人前还好,若是人少的时候便沉默寡言。龙与非对他与年龄不符的成熟与教养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心疼和不忍,他自己年幼丧母,在宫廷长大,尝尽冷暖,看着偿愿每日恹恹的样子很心急,把郁晚池骂了九九八十一遍。
恰巧今日与王爷交好的禁军统领陈骏来访,带了一坛老家捎来的三十年女儿红,龙与非叫小顺去郁府请郁公子来品酒,小顺领了旨心怀忐忑,郁公子更王爷闹翻了,谁知道肯不肯来?
小顺到郁府的时候郁晚池正在书房跟账房先生和掌柜核算帐目,小顺道明来意,郁晚池很痛快的答应了:"请回禀王爷,多谢王爷相邀,郁某随后就到。"
掌柜面露难色:"东家,这账?"
"你们先歇着去,晚上等我回来再对。" 郁晚池放下账册出了书房。
郁晚池到王府时偿愿与陈骏正在下棋,龙与非在一边观战。
本来是为了一边等郁晚池一边解闷才下棋的,对手又是小孩子,陈骏并没有认真,但偿愿见义父来了忽然慎重起来,每一步棋都要考虑过后才落子。陈骏虽不是什么高手,但对付小偿愿是绰绰有余,不一会儿偿愿额上已经见了汗。龙与非瞪了郁晚池一眼,拿手帕给愿儿擦汗,想帮他脱了外罩的狐皮小坎肩,又碍着郁晚池一副严父的神色,怕他怪自己太宠溺小孩,心下咬牙不止。
本来是下着好玩儿的,谁知一直下满整盘,偿愿执黑,虽然落了下风,还不至于输的太难看,只余一个角,还在与陈骏缠斗,但眼看也要保不住。龙与非忍不住,正想出声指点,郁晚池不咸不淡来了一句:"观棋不语。"龙与非涨红了脸,忽然冲着陈骏吼道:"你好几十岁的人,怎么也不知道让着点小孩子!"陈骏仰起脸,一脸错愕和无辜。偿愿起身对陈骏行了个礼,道:"偿愿输了,谢陈统领相让!"龙与非憋半天说不出话,脸憋通红:这孩子太可恶了,跟他爹一个臭德行!
"郁晚池,你可恶!"小王爷憋不住,没头没脑吼起来。
郁晚池却是毫不吃惊,恭恭敬敬对小王爷鞠了个躬,道:"是,草民可恶。"
陈骏实在忍不住,很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小王爷自知失仪,窘迫不堪:"喝酒喝酒!陈骏你还不把好酒拿出来!来人呐,上酒菜!"
郁晚池瞧着他这个样子也笑起来,偿愿见义父神色稍霁,乖巧的上前行礼,郁晚池笑着摸摸他的头,蹲下身子帮他解开狐皮坎肩:"只脱一会儿,马上穿上,当心着凉,知道吗?""嗯,愿儿知道,谢谢义父。"龙与非在一旁干瞪眼,狠狠腹诽郁晚池,又骂偿愿白眼儿狼,又恨自己不争气非要拿热脸子贴别人的冷屁股,一时间小王爷的脸上开了染坊一般,丰富多彩变化多端,郁晚池不动声色看得很开心,本来下大力气硬起来的心也不知不觉放软了。
陈骏的女儿红确实好,窖藏三十年,拿着银子也买不着。三个男人欣然品酒,偿愿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他们陶醉的表情。气氛是相当之祥和,可惜好景不长。
偿愿见郁晚池一直喝酒不吃菜,蹭蹭溜下椅子,蹬蹬跑出去,回来的时候手里捧个小碟子,往郁晚池跟前一放,小王爷当时就吃醋了。
"愿儿,这是什么?"龙与非放下酒杯,正色问道。
"糖核桃啊。"
"我知道是糖核桃。为什么只给他?"
"义父不爱吃肉,最爱吃糖核桃。哦,还有蜜饯小枣,桂花糕,还有--"
"愿儿!"郁晚池轻喝了一声,偿愿吐吐舌头住了嘴。
"看不出来啊,你个大男人爱吃这些小姑娘吃的东西!男人就该大口吃肉,大碗喝酒,陈骏你说是吧?"
陈骏知道小王爷故意找碴,含糊的嗯了一声。
郁晚池也知道他是找碴笑笑道:"王爷说得极是,只恐糟蹋了这么好的酒。若王爷想喝个痛快,换了酒来,郁某奉陪到底。"
小王爷一拍桌子:"好!来人,拿酒来!今日本王与郁公子不醉不归!"
郁晚池心说,我醉不醉不好说,小王爷你今日是一定会醉,就凭你那"海量",嘿嘿。
结果小王爷醉了,陈骏和郁晚池才喝到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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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爷酒量一般,酒品却还不算太差,醉了就睡,除了睡着时喜欢抱住某物不放,郁晚池不幸,又成为王爷的抱枕。偿愿看养父抱着义父不放,义父还一脸慈祥,很是吃味,却不敢造次,只是假装睡着,学着养父抱着义父的腿不放。郁晚池摸摸这个的头,拍拍那个的脸,也不生气,还是笑得一脸和气,陈骏怔怔的看了一会儿,忽然严肃起来。
"皇上让我给郁公子带个话儿,对王爷好点,皇上不会亏待你,但要是你对不起王爷,皇上绝不会放过你!"
"请陈统领代在下回禀皇上,皇上说的草民都记下了,请皇上也遵守诺言。"郁晚池微醺的脸笑得三分妩媚七分邪魅,陈骏呆了呆,晃晃脑袋,这个郁晚池真的邪门儿。
"皇上的话我带到了。说实话,我很感谢你,王爷他,很久没这样笑过了,大概皇上也是这样想的吧!好了,在下该走了,告辞!"陈骏一抱拳,大步流星的去了。郁晚池握着酒杯的手越来越紧,指节渐渐发白,仰头一口喝下酒,眉头皱在一起。
龙与非是热醒的。睁开眼发现自己趴在一张虎皮毯子上,热气透过毯子传上来,屋里的地龙似乎烧得很热,身上还盖着大被子,脑袋枕在一条热乎乎的腿上,顺着腿往上一看:郁晚池,脑袋上的汗珠更多了,一咕噜爬起来,七手八脚拉扯衣服,还好,衣服是整齐的,稍稍吐了口气,低下头手足无措,眼睛也不知该放在那里,一晃就看见地上还躺着一个:偿愿,睡姿与自己刚才的样子无异,口水流了郁晚池一裤腿。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上梁不正下梁歪,龙与非一时羞愧得恨不得在地上挖个洞钻进去,堂堂宁泰王和世子,赖在别人腿上睡得哼哼哈哈,说出去实在有辱身份。
"咳咳,本王又酒后失仪了,郁公子请勿见怪!"
郁晚池放下账册:"饿了吗?我叫厨房送些夜宵来。"声音那叫一个温柔,笑容那叫一个甜美。小王爷糊涂了,这人又恢复以前的模样了?是不是分裂型人格啊?小王爷仔细盯着郁晚池看,除了脸色有些苍白,眼底有些发青,看起来很疲劳,还是那个妖精似的郁晚池没错。那前些日子是怎么回事呢?对偿愿那么绝情对自己那么冷漠,实在想不通啊!
"那个,郁公子,我有些话想问你。"
"来人,把小世子带下去好生照顾。"郁晚池小心抱起偿愿,交给丫鬟,又坐下,"你问吧。"
龙与非心惊,他怎么知道我要问的话跟偿愿有关!本来打算迂回打探,这样看来还是开门见山算了,他这么精,肯定骗不了他。
"愿儿他,真的不是你的儿子吗?"
"不是。我对女人不感兴趣。"郁晚池答得干脆,小王爷一口狗血喷出来又强忍住咽下去。
"那,你为什么非要我收养他?"
"这件事对他好,对你也好。"
"对我怎么好?"
"你不是断袖么,你爱的人不是死了么,太皇太后不是催你娶妻生子么。有了偿愿,这些问题都解决了。"
龙与非心道:确实啊,皇祖母也不催他成亲了,有了偿愿生活也不寂寞了,为了偿愿他会好好当王爷,皇兄也不担心了。郁晚池你考虑的挺周到啊!唉,不对,你刚才说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爱--,他死了?"
郁晚池收了笑颜,忽然站起来,从腰带里拉出一块玉牌扔在虎皮毯子上,龙与非抓起玉牌霎时变了脸色。
"这玉牌你哪来的?!"龙与非猛地站起来,紧紧盯住郁晚池。
"这不是我的,是偿愿的。"
"偿愿的?!什么意思?"这玉牌乃是血玉雕琢而成,他认得,元祺自小就随身带着,十分珍惜,乃是他娘的遗物,上面刻着"浅颦"二字,是陆夫人的名讳。这东西怎么会到了他手里?他说是偿愿的,是什么意思?
"这玉牌是你那爱人的遗物,遗物自然传给儿子,非儿,你这么聪明,怎么一直不问我偿愿是谁的儿子?"
"偿愿他是......"
"是。偿愿是陆元祺的遗腹子。非儿你不高兴吗,我帮你把心爱之人的唯一血脉找回来,又把他送到你身边,你不感激我吗?"
"元祺,元祺......这不可能!元祺他,他怎么会有儿子?!......"他明明爱的是我!
"呵呵,信不信由你。可是你看偿愿的眼睛,不觉得很像陆元祺吗?"
确实,第一眼看见偿愿就觉得很亲切,歪着小脑袋,一双黑黑的圆圆的大眼睛认真的看着他,跟元祺小时候一样。他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觉得元祺根本不可能有儿子,所以没多想。现在看来不仅长得像,连信物都有了!可是,他怎么能这样呢?才不过一年啊,当初他们分开的时候发了誓,不离不弃的呀!元祺怎么就有了儿子呢?心好痛啊......
十一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的,等龙与非意识到的时候,自己已经和郁晚池滚到一起,浑身上下不着寸纱,烫得像一只煮熟的虾,喘着粗气,羞得不敢抬眼,也不敢看自己的身体,无意识的盯着郁晚池的手。
郁晚池的手很好看,极瘦,极长,指节分明,顺着龙与非的脸颊缓缓往下,耳垂,喉结,锁骨,在胸前流连片刻,来到侧腰和小腹。龙与非的脸随着他手暧昧的动作越来越红,胸口起伏越来越大,难掩的快感升起,心里却懊恼不已。
虽然不是第一次,但选择这样的时候跟他欢好,意义并不单纯。这样做对自己不公平,对元祺不公平,对郁晚池也不公平,他知道自己一定会后悔,可是到这份上,总不能把人家给推开!况且这感觉也确实很受用......怎么办?!!
龙与非正自苦恼,忽然一片阴影从天而降,抬首一看,郁晚池正扯过被子朝他盖过来,吓了一跳:他要干什么?想闷死我,再X尸?!不要不要......
"不要啊!"
郁晚池却是把被子给他盖好,又拿了一个软软的枕头给他垫在脑袋下面。
"睡吧!"说着起身披上衣服,坐到桌边看账册。
龙与非满腹狐疑,莫非他不想做?不对啊,刚才他的那个蹭着他的腿,明明就......,但是为什么突然不做了?不过不管怎么说,不做了也好,我正发愁。。。
小王爷在被子里僵硬的躺了一会,浑身上下不对劲,这才开始打量这件暖阁,然后他发现:这里不是自家王府!(= =迟钝的玉面小王爷)龙与非大窘,这叫什么事!醉的不省人事,连带自己儿子被人家掳来了,这皇家尊严算是毁在他父子二人手里了!
"郁,郁公子,天色不早,本王不多打扰,这就回府吧!"
"嗯,也好。我送你。"郁晚池说着放下账册走过来给小王爷穿衣服。一时之间,小王爷的王威,唉唉~不提也罢!穿了内衣穿外衣,穿了外衣还包上大斗篷,末了带上帽子穿上鞋,郁晚池比王府里的丫鬟还能干。小王爷自惭形秽,无以自处,只得任人摆布。
"愿儿就先住在我这里吧,嗯?"
"好。"能不说好么!这大半夜的怎么带回去!再说真要带回去,天天看着那双眼睛,他一时还接受不了。。。住在这儿也好。。。
小王爷跟着郁晚池出了暖阁,发现这个院子不像郁府,比郁府富丽堂皇得多,看起来颇眼熟,也不好多问,只由郁晚池牵着手,把脑袋藏在帽檐下,盯着脚面往前走,心下奇怪郁晚池怎么不安排马车,难道要他这大半夜走着回去?
正琢磨着,郁晚池一拐弯,到了一处小角门,看门的小厮恭敬的开了门,郁晚池笑笑拉起他的手出了门,走了没几步,又来到一处角门,看门小厮开了门,打个千儿:"恭迎王爷回府!"
龙与非一愣:"小顺?!"
"回王爷,小顺恭迎王爷回府!"
龙与非抬头看向门里,确实是王府,他认得,再回头看,一条小巷子对面一面墙,墙上一个乌黑的小门,正是刚才郁晚池带他出来的院落。
"这?!这是?"
"先皇赐给淑德皇后的小春苑。"
"是。可是--"
"御赐给我了。"
"御赐?!"
"嗯。御赐。"
"凭什么呀!"那可是母后的园子!父皇在世的时候宝贝的很,连我都不敢跟皇兄要!怎么就赐给你一介草民了,啊?!凭什么?
"皇上说:‘朕唯一的弟弟就托付给你了,给朕好好照顾他。'然后就把这宅子赐给我了。"
"就这样?"
"嗯。"
"谁要人照顾!我又不是小孩子!皇兄真是!哼!"红着脸嘴里嘀嘀咕咕气鼓鼓的走了。郁晚池笑着看他离开,待他走远自己也转身回去了。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小王爷和郁晚池成了邻居,最高兴的却是小偿愿,左一个"父王"右一个"义父",和小狗小荷一起,在阳光雨露之下茁壮成长。到了春天,郁晚池说偿愿满五岁了,王爷给他请个先生吧!小王爷说,愿儿还小,多玩玩儿,想我小的时候--正要回忆苦难的童年,郁晚池一记秋波扫过来,道:偿愿将来也是要当王爷的。小王爷立刻闭了嘴,第二天请了位老翰林来让偿愿拜师。
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时候小王爷又跟郁晚池滚上了床,这回却是小王爷主动的,也没有喝醉酒。小王爷想,郁晚池其实挺好,长得好看,会挣钱,又聪明,对他和偿愿都很好,每次他和郁晚池喝着小酒,偿愿在一边带着小荷蹦蹦跳跳吵吵闹闹的时候,他觉得他们像一家人,感觉很幸福。是的,那种久违感觉,是幸福。很小的时候,母后还在世的时候,她和父皇也是这样看着自己淘气,笑得很满足,那时候他很开心,但不知道这就是幸福。现在郁晚池又给了他这样的感觉,他觉得就这样下去也很好。
十二
大周朝祥庆六年冬,匈奴进犯北疆,黄河封冻,匈奴铁骑一夜之间渡河奇袭,攻下漠北重镇萧关,以全城百姓和官兵的性命相要挟,要跟朝廷谈判。宁泰王主动请缨前往,满朝文武莫不感服敬佩,右相陆辞书不理政事多年,也请奏要求同往,天子叹叹,"我大周人才济济,英雄辈出!准奏!赐宁泰王金牌钦差,派精兵五千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