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谁谁吧————弋殇

从浴缸出来，站着让CC帮我冲干净，我们又一起回到床上。床单上斑斑点点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红色。CC摸了摸那些颜色，然后又把我抱在怀里。
[我和Ken做过。]
[他抓你来的那天？]
[恩。]
[你上的他吧？]
[你怎么知道？]
[他是纯0。]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跟你很像的一个人。]
怎么会？我和他哪里像？
[他其实也很善良，只是因为身份，他总需要违背心意做一些残忍的事情。而且他跟你一样，不轻易敞开心扉接受别人。]
[他接受你了不是吗？]
[我背叛他了不是吗？]
[。。。。。。]
[南南，Ken其实很可怜，我也不想这么对他。]
[你爱我是因为我像他？]
[我爱你，但是我从来没爱过他。]
[CC，你是我认识的那个CC吗？]
[如果我们还能出去，你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我有的选择吗？]
[没有。]
[那你还问。等我们出去，我是不是就可以开始真正了解你了？]
[还不能。]
[你什么意思啊？]
[出去了，我得先戒毒不是？]
啊，对。是啊，出去后，他可以戒毒，我可以帮他戒毒，等戒掉了，我们又可以一起出去晒太阳了，不是吗？
[穿衣服吧，过会他们又要来了。]
CC起来拿起早就送来的干净衣服递给我，我们都穿好衣服后，墙壁又打开了。这次提前来了？为什么？而且，不是那些走狗，而是Ken本人？
[你们两个跟我来。]
CC拉起我的手跟上Ken，Ken的脸色很难看，我们一起乘电梯来到顶楼，我发现外面天是黑的。又从楼梯爬了一层之后，上了楼顶。那里停了一架直升机。
[快走！]c
Ken在我们身后推了一下。
[Ken。。。你爸爸知道了？]
CC回过头看着Ken，Ken点点头。
[快走，飞机上有足够的钱和毒品，还有证件，你。。。带他。。。走吧。]
[你怎么办？]
[他是我爸爸，不会把我怎么样。]
[他也是你哥哥的爸爸，可他把他弄死了。]
[我哥犯的错，和我，性质不一样。你快走，再不走来不及了，他们已经追来了。]
[一起走吧。]
[我叫你走，你他妈动作快点！否则我杀了他！]
Ken掏出枪对上我的脑袋。
[一起走吧。]
我不知道哪来这么大的勇气，居然对Ken说了和CC同样的话。Ken看着我，几秒钟后放下了枪。
[如果他不走，他爸爸不会饶过他的吧？]
我看着CC，问。CC坚定的点了点头。
[那就一起走！]
我说完，一手拉着CC，一手拉着Ken，向飞机走过去。妈的，飞机上怎么没有飞行员？
[你们俩谁会开飞机？]
[都会。]
他俩异口同声。靠！俩特工出身的，看来就我是累赘。最后Ken坐在驾驶位，我和CC坐在后面。螺旋桨开始转动，在升空后，看到一群人冲上楼顶，有人拿着枪就往我们的飞机上打。
[低头！]
我被CC抱在怀里，飞机越飞越高，那群人越变越小。。。。。。
[Ken我们现在往哪飞？]
没有枪声后，我抬起头问。
[你问他。]
一贯的冷漠。。。好冷。
[我的地盘！]
他的地盘？那是哪？这四个字怎么听着这么搞笑。
[你偶像是周杰伦吧？]
[什么？]
[哈哈！]
笑过之后，我还是很迷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CC到底是干吗的？Ken的爸爸真那么狠毒连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看上去是多慈祥的一个老头啊。。。不过我不着急，以后有的时间把这些慢慢搞清楚。怎么办？我的生活可能会变复杂呢。。。。。。可我一直都只想做一个平民而已。

第十六章[番外]

[想什么呢？]
南南像猫一样靠过来，眨巴着眼睛。
[想你俩。]
Ken回头看看我，又转过去。
[不用想了，你俩归你俩，我归我。]
又是冷漠的口吻，这个人总是这样，所以把他压在床上的时候，他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才特能刺激我的神经。
[CC，我觉得你该和Ken。。。他对你。。。]
[你给我闭嘴。]
Ken凶狠的丢给南南一句话，南南听话得闭上嘴巴，可眼睛还是盯着我。这小东西，我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可我做不到。
[CC，如果你听邵南的，我立马从飞机上跳下去。]
又来了。。。揉揉发疼的太阳穴，看来我是给自己找了个大麻烦。
[Ken，你怎么这么倔！]
南南有点气了，对着Ken大声说道。南南一生气腮帮子就鼓起来说话，特好玩，所以平时没事儿我就喜欢逗他。
[你找死呢吧！]
Ken反吼回去，他还是改不了爱威胁人的毛病，不过凭他的身手说弄死南南，估计很轻松。
[我就找死呢，你有本事松手，一松手咱们仨一起掉下去，一个也跑不了。]
[CC，你过来开飞机，我就不信了。]
晕，他还真一手开飞机，另一只手过来抓着我的领子往前拎！得，我接手。
[你来，我怕你不成？]
南南，您别跟着拱火了成么？
[小混蛋！]
Ken上手就给了南南一拳，轻点儿！我们家南南漂亮的脸蛋儿。。。
[老杂碎！你才比我大几岁你敢这么叫我？]
南南也挥着拳头给了Ken脸上一下，崩溃，Ken的脸也很俊俏啊，南南手下留情。。。
[大一天也是大，何况我比你大四年呢！]
又一拳。
[王八蛋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成天板着个脸你吓唬谁啊！]
再一拳。
[早该崩了你，留你就是留了个祸害！]
一拳。
[我今儿就祸害你了怎么着吧！]
拳。。
[你他妈就是欠操了！]
腿也用上了！
[你也会操人了！我操你还差不多！]
南南回了一腿之后，突然整个世界安静了。他最后那句话实在是。。。。。。Ken尴尬得坐在那儿，脸一会工夫变好几个颜色了。南南看到Ken的样子，也有点手足无措。
[Ken，我不是那个意思。]
得，南南先服软了。
[啊？啊。。我知道。。。我只是。。。]
Ken好象更尴尬了。南南一把把Ken搂过去，胡乱揉了揉Ken的头发。Ken也不反抗，怪了，平时他可没这样过，拧吧得要死。等等，他俩怎么靠那么近，南南，你干吗呢？靠！Ken那张脸是让人没抵抗力可你也不能。。。别再近了，再近就亲上了。
[你们俩给我分开！]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大喊一声。南南乖乖放开Ken，Ken还一脸茫然看着我，合着这小子不知道南南刚才想亲他来着。
[怎么了？毒瘾犯了？]
[恩，有点儿。你接手吧。]
[快快，后面来，让我过去。邵南你躲开点，让CC过去。]
我承认我毒瘾还没来呢，装的。
[CC，能忍得住吗？]
我假装咬着牙，点点头。
[能！]
看着南南感动的眼泪都涌出来了，我得装得更像一点。。。
[CC，忍着点，难受就捏我的手，咬我也成。能忍一会是一会，那个东西咱尽量少用点。。。]
南南把手伸过来，我拉着他的手把他拽到怀里，假意难受，实际上就是吃豆腐。
[恩哼！]
Ken观察了我半天了，眼神说明了一切。他看出来我是装的了，而且他知道我是故意在吃南南豆腐。
[邵南，小心色狼。]
妈的，他拆穿我？
[啊？]
[南南别理他。]
这话说的太快了，忘记咬牙了。
[我靠，程丞你混蛋！]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你放屁！]
Ken你跟着起什么哄啊，我故意什么了我。
[哎呀刚才你俩都快亲一块儿了，我一急。。。然后你问我。。。我就顺便说是呗。]
[邵南，刚才你想亲我？]
南南看着Ken嘴张了合，合了张。
[没。。。没啊。。。]
。。。。。。
三个人在一起？这想法让我很崩溃，满脸黑线中我不得不承认，南南是我爱的人，Ken是我想要的人。。。这想法能说么？估计不能，说了有生命危险。
让我更崩溃的，是我知道南南上过Ken之后，居然一点不生气。好象他俩如果不当着我的面儿，干点什么我也不太会吃醋。
我这是怎么了？
[Ken，手机拿来。]
按了一串儿数字，对他说，我是程，准备辆车，再准备艘船，对，回国，我还带了俩人，对，有一个没证件。恩，好，这样就行了，挂了。
[看来我给你准备的证件用不着了。]
Ken对着我撇撇嘴。
[哇！CC，你到底是干吗的？回国，回哪国？你不是中国人？]
在他连珠炮是的问题攻势下，我真开始难受了。。。妈的，Ken，你给我注射的玩意儿劲也太大了，够纯的。回头我得受一段时间罪了。
[别看了，这回他是真犯了。]
南南起初只那么看着我，听Ken一说，立马贴过来抱住我。
靠，真他妈难受。。。全身都难受。。。
[叫你背叛我，难受死你。]
[Ken！]
南南狠狠叫了Ken的名字，在Ken的表情里，我看出来其实我这个样子，让他很心疼。
[快到地方了，你给他打一针吧。要不他哪也去不了。]
南南犹豫了一下，颤抖着给我进行注射。注射完。。。又要飞了。。。这感觉真舒服。

第十七章

跟CC到韩国已经半年了，半年来他一直忙着戒毒，同时也不让我闲着，叫Ken亲手训练我。搏击，枪械，匕首。。。。。。CC总是说我进步神速，Ken却总说我笨得像猪一样，我确实还不是Ken的对手，但现在让我放倒几个陪练的，也挺轻松，毕竟初中到高中我练了六年散打，基础摆在那儿呢，错不了。
正跟Ken练手呢，被他踹了好几脚了，我只占着一拳的便宜。CC在不远处对着Ken喊，让他轻点儿，别打脸之类的，Ken就会更卖力得来收拾我。
[操！CC你给我滚远点！]
我对着CC咆哮，他还对着我摊摊手。一不留神，脸被Ken踢了。。。不疼，很麻，牙有点松。。。有血。。。
Ken停下攻击的动作，走过来拉掉我捂着脸的手。
[牙掉没？]
[快了。]
[还打吗？]
[我得先漱口。]
这家伙可真够狠的。。。一点不留情。。。走到场地边，抓起水杯子灌了一口，又吐掉。CC跑过来抱着我的脸左看右看，然后回过头对着Ken喊：
[你想打死他吧？不会轻点儿啊？]
Ken瞪了他一眼，转身走进屋里。我甩开CC跟着Ken进屋。
这半年来，我们三个人的关系。。。特微妙。CC在的时候，就往我屋里跑，CC不在的时候，我就往Ken的屋里跑。至于CC去不去找Ken，我不知道。Ken爱CC，可CC就偏要粘着我，而且总当着Ken的面跟我特亲昵，我猜想这一定让Ken心里不舒服。
跟CC说起Ken，他总对我说他不爱Ken。这让我难受，替Ken难受，Ken对CC有多死心塌地，我再清楚不过了。
跟Ken说起CC，他总是沉默。有一次被我问急了，撂下一句话：他以前跟我那都是演戏呢，他就只爱你。我看着他愤怒失落的眼神，只能抱着他吻他。。。很心疼，我就想对他好一点儿，替CC补上一点儿。
这房子像个温棚，一楼的墙壁完全是透明的玻璃。我和Ken坐在沙发上，看见Ann拿了电话递给CC。Ann是个性感能干而又冷静睿智的女人，幸好她不喜欢暴露，看见她我虽然也会不舒服，但还不至于想吐。CC接完电话走进屋里。
[Ken，你妹妹要来看你，李亦也来。]
Ken点点头表示知道了。CC说后半句的时候是看着我的，我没理他。听见这个名字，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点兴奋，又有点害怕。
[他们晚饭前到，我叫人把他们接到家里来。]
Ken又点头。家？是的，CC管这个房子叫家。第一次听见的时候，Ken主动跟我说，这个家里他是多余的，我告诉他，我才是多余的。CC爱我，可我宁愿他爱的是Ken。这样的三角关系让我很累，也很烦，又被CC拽着逃不出来。有时候想想，干脆三个人面对面把话说清楚，但是回头再想想，能说清楚才怪，按Ken那个性格，谈不好直接跑了，要是再被他那个变态老爹抓住，就真要命了。
[别都默着了，晚上吃什么？出去吃？还是南南亲自招待？]
[不想出去，等会Ken跟我去买菜吧。]
[行，你俩去。我估计又要犯了，躺会去。]
CC有点冒冷汗，不过他犯瘾的次数越来越少了，而且看上去也没那么痛苦了。现在靠一些药物就能控制住，我估计再过段时间，他就没事了。以前上学的时候看禁毒宣传片儿，戒毒是多困难的事儿，CC不是一般人！看着他上楼的背影，特想上前抱拳高呼佩服，佩服！
[我脸上青了还是紫了？]
Ken有点发呆，被我突然伸过来的脑袋吓了一跳。
[有点青。]
[毁了，我上去化妆去。]
[随便你。]
[什么随便我，你跟我一起。]
我抓着他的胳膊，硬往我房里拉。没想干吗，就是不想让他一个人发呆。可他看我那眼神，就好象我是个色狼。
[大白天的，你拉我来干吗？]
Ken一进屋就质问我。
[你坐那儿吧，我能干吗，怕你一个人无聊呗。对了，你洗澡么？]
刚练了半天了，应该要洗洗。不对，这个问题问的有点。。。我发誓我真没别的意思。
[得，我有点考虑不周。你洗，我去别的屋洗，成了吧？]
[那就快滚！]
哎！他拧吧了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个时候如果我冲过去把他压住，他绝对立刻变成温柔的小猫。不过刚练完，特累，没心情。我叹口气，拉开门出去，反正每个房间都有浴室。等我洗完回到房间，Ken已经不在了，估计是回他房间换衣服去了。
收拾收拾打扮打扮，脸上的小伤也被完美得掩盖住了。只是头发有点烦人。CC一直不让我把头发剪短，而且一直让我保持那个触电事故的发型，弄成蓝色，再扎一辫子。
下楼出门，Ken已经坐在车里等我了，他那头发多清爽？黑色，过眉毛的长度，随便喷点定型抓两下，帅呆了。
买菜的时候我又对Ken刮目相看了，这家伙的韩文说的够溜的！
[喂，那老太太刚跟你说什么呢？]
[说刚才那鱼很新鲜，让我们多买两条。]
[那你又跟她说什么？]
[我说再新鲜我也不买，不爱吃。]
[靠。人老太太招你了？]
一开始Ken还愿意翻译给我听，后来干脆不理我了。我挑了一些李亦和CC爱吃的，他挑了一些他妹妹爱吃的。
我还记得李亦嘴很刁，在外面吃总说没我做的好吃，他爱吃我做的饭菜。不知道现他的口味变了没有。
[别当着我妹妹的面和李亦不清不楚。]
我的心思被Ken看透了。
[放心吧你。]

第十八章

CC带着Ann出去了，走前跟我说他临时有事儿，可能赶不上晚饭。但让我给他留点儿，回来再吃。我在厨房忙活的时候，李亦他们夫妻来了，听见了李亦的声音，我心里抖了一下。
[嗨！]
回头，李亦站在厨房门口冲我笑。他还是以前的样子，一点没变。
[来了啊。。。]
我也对他笑笑，迅速回过头继续切菜，面对他让我紧张。
[我帮你吧。]
[不用，这个切好就下锅了，你去客厅吧，一会就开饭了。]
[他们兄妹说话没我插嘴的份儿。]
[。。。。。。]
感觉他盯着我的后背，我只能低头干活来掩盖自己的不安。他从门口走过来，立在流理台旁边，靠在冰箱上，我用余光看见他双手抱胸眯眼盯着我。
[小心手。]
[啊？。。哦。]
[你脸怎么弄的？]
[训练伤的，没事儿。]
[训练？]
[Ken教我搏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儿干，就当健身了。挺好玩儿的。]
[你肯定被他收拾得特惨吧，他身手好的很。]
[我以前练过散打，差不到哪去。]
菜切完了，我拿过旁边切好的螃蟹，先做这个吧，李亦爱吃。
[这个季节的螃蟹不太好吃，将就吧。]
[你做的肯定好吃。]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