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你没看到,看到你也会这样的。"我用一副万份同情的神色看着他。
"哼。"他明显不信,"那你给我描述一下,她怎么个美法?"
"她......她......我说不清,反正你看了就知道了。"我完全想不出可以用哪个词来描述她给我的震撼。
"切,谁信。"他一脸不屑的表情,"就算是个美人,哑巴美人,谁稀罕。"
"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这位花魁是个哑巴,从没有人听过她说一句话。"
我真得不能想象这样一个完美的人居然会是个哑巴,我不相信也不能接受。
"姐姐,那个花魁真的是哑巴?"我追着海棠姐姐契而不舍的问。
"反正她没有在人前说过话。"姐姐弯起手指敲我的头,"看上人家啦?小小年纪就不学好。"
"姐姐,你怎么越来越暴力。"
"对付你这个小色狼,不暴力点怎么行。"
美人姐姐真的是哑巴?海棠姐姐不肯给我正面回答,弄的我百思不得其解,不就是个是或不是的回答嘛,干吗那么不清不楚的。
"你在干吗?"一个淡然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下了我一跳。可我没有回头,反正是个男人,八成是个寻芳客,我又不是这里的姑娘,没必要轮到我对他百般讨好。
"我在思考问题。"我回答得非常一本正经,反正是实话,不过就是思考的问题有点上不了台面。
"扑哧--"那个男人忍不住笑出声。
我不禁转过身对他发怒:"不就思考个问题,你笑个--"我突然傻了,身后的男人,有着精致到极致的容颜,淡然到近乎冷漠的气质,虽然在白天和夜晚看的效果不尽相同,可我可以确定,他就是那个花魁。
花魁是个男人--
"你也喜欢这花吗?"他突然走近,伸出手,绕过我的身体,抚摸花坛里的花朵。
在他手伸向我的一霎那,我的心跳突然加速,脸颊如烧着般滚烫。顺着他的手向后看,原来我刚才一只面对的竟然是一大蓬绣球花。
他喜欢绣球花?这种一长一大蓬,随处可见的花?像他那么特别的人应该喜欢特别的花嘛。
"你为什么喜欢它?"糟糕,这个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相处的家伙,他一定不会给我回答的,真是,自己找一鼻子灰碰。
"因为它的多变,没有人说得出它应该是什么颜色的。和我一样。"
这是我第一次和他面对面,虽然他说的话我不太懂,可是我想接近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小家伙,最近怎么整天没精打采的?"姐姐看在眼里,我知道她在担心我,我不想然她担心,更何况,也没啥大事。
"没事,就是老是想起一个人,他的脸莫名其妙的就会跑出来。"我一点都不认为这句话有什么惊天动地的功效。
"什么?小翼你看上谁了?"可是它达到的绝对是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看上?原来这样的感觉叫做看上?但是"什么是看上?"我一脸无辜。
"额......看上就是喜欢上。也对,你几岁的小鬼头怎么能那么快就喜欢上人了。"我发现最近姐姐越来越粗鲁了,原来那股温柔不晓得蒸发到哪里去了。
喜欢......原来这样的感觉叫喜欢......
再一次见到他,快得让我意外。
推开门,一股血腥气让我不由一个冷颤,随后看到他倚在床头,原本雪白的长袍腰间血红一片,原本清冷的容颜如今更是一片惨白。
"你怎么了?"我冲过去,看着他腰间的伤口手足无措。
"海棠呢?"他声音里有着掩盖不住的虚弱。
"姐姐一早上街了,一时不会回来的,怎么办?"我急得快哭了。
"你别动不动就红眼眶,这点伤死不了。桌子下面有个篮子,帮我把他拿出来。"
上药的时候他只是微微皱了皱眉,那么大的伤口,我看这就疼。
"你一个男孩子,怎么能动不动就哭鼻子?"他看到我又开始掉眼泪显然很无奈。
"嗯,我是男子汉,不能掉眼泪。"一把抹掉眼泪,我缩缩鼻子,很一本正经得说,"我要坚强,我要保护你。"
"扑哧--哎哟,我的伤......"他显然没把我的话当真。
"我说的是真的。"我气闷。
"可你一点本事都没有。"他看着我,我摆出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他摇摇头,从怀里取出一本册子,"如果你可以把这本武功心法练成,我就相信你。"
我接过,一看,什么东西,不懂。
"你看不懂吗?"
"我不识字。"
"扑通......"某只载倒在床上的声音。
"我一定会练成的,你等着好了。"竟然敢小看我,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林天翼干不成的事。
"好,我等着你。"他明显被我逗乐了,退去了一身清冷,外加受伤失血的缘故,略带脆弱,依然美的让人心惊。
"那我怎么找你,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叫安言......"
"天翼,昨晚睡得不好?眼睛都肿了。"隐华的声音,略带担忧的语声依然温柔。
"不是,只是梦到从前了,想起了一个故人,一个不应该忘记却偏偏忘记了的人。"
我说我要永远保护你,你说你会等我。
可我忘记了你,你也忘记了我。
我们只是输给了时间。
上帝的弹指一挥间,咫尺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