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昨天被送到了校医院,连同三个格兰芬多一起。”庞弗雷夫人说,“当时她只是磕破了头,流了一点血。”
“等等,你是说,她昨天,一个人和三个格兰芬多打架了是吗?”斯内普教授愤怒的打断了庞弗雷夫人。
“听我说完,”庞弗雷夫人有些不悦,不过她能理解斯内普教授的心情,作为一个斯莱特林,护短是他们的天性,就好像一条大蛇盘踞在自己的领地前,企图越界伤害领地内中任何东西的人都会受到毫不留情的绞杀。“她,和三个格兰芬多五年级,还有一个斯莱特林的五年级和一个一年级一起来的,三个格兰芬多五年级都有骨折,她的头被磕破了,另外两个斯莱特林倒是毫发无伤。”
“我看了看她的头,只是普通的磕伤,但是为了防止留疤,我建议她在这里住一晚。”
“今天一早我叫她起床的时候,发现她的状况不太对,她已经进入昏迷状态了,根据检查,我发现她身体里的血液好像越来越少,还有她的生命力,也在不断被削弱——就好像被什么吸取了一样。”庞弗雷夫人顿了顿,“我找不到原因。”
校医院里静了一瞬,在场的三个成年巫师都知道生命力和血液不断流失意味着什么,如果不能找到原因彻底解决的话,无论如何拖延这孩子都难逃一死。
“还有,这女孩额头上的伤口一直没有结痂,但是也没有流出血,我认为可能是不断流失的血液和生命力让她没有办法愈合。”庞弗雷夫人最后补充道。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邓布利多教授看了看斯内普惨白的脸色代替他开口,询问庞弗雷夫人。
“我叫你们来,一个是这孩子是斯莱特林学院的学生,西弗勒斯是她的院长,另外一点,西弗勒斯,我需要补血剂和生命药剂。阿不思,我需要你帮我找出原因,从症状上来看,这实在是太像中了黑魔法诅咒的结果了。”
“好的,波比。”邓布利多教授点了点头,很快就走到床边挥舞着魔杖开始念咒。
“西弗勒斯,能联系到这孩子的家长吗?”庞弗雷夫人问。
斯内普顿了顿,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恐怕不能,这孩子跑到霍格沃茨上学本身就说明一种问题了。”
在庞弗雷夫人的叹息声中,他一声不吭的离开了校医院,回到地窖去熬制魔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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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阿尔还没有来?”早餐时,德拉科坐在长桌上,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找到阿尔的身影,询问身边的布雷斯。
“我怎么知道,说不定是睡过头了,反正第一节又没有课。”布雷斯说,“不过今天院长和邓不利多教授也没有来礼堂吃早饭。”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德拉科有一点不好的预感,他加快了吃早饭的速度,打算一会去校医院看看阿尔,和她一起回来。
正这样想着,只见黑袍的斯莱特林院长寒着一张脸大步走进了礼堂,不过他并没有去教授席,而是直奔斯莱特林长桌。
“你们昨天有谁,”黑袍院长丝滑的声音响在了长桌上“和赫斯小姐一起,与三个愚蠢的格兰芬多打架?”
底下鸦雀无声,大家被一大早就寒着一张脸的院长大人吓坏了,而且这一听就是来兴师问罪。
“教……教授……”一年级的斯克里普斯在德拉科等人的注视下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
“教授。”比起他,五年级的次席虽然也有点怕蛇王,但是他还是迅速优雅的站了出来。
“斯克里普斯先生,普赛先生,跟我来。”斯内普教授看了看两个人,利落的转身,只留下了一桌摸不着头脑的小蛇们。
“德拉科,你没有觉得不对,按说昨天的事情即使被院长知道了,也只会当作不知道,然后找茬扣点格兰芬多的分吧,为什么要找普赛和斯克里普斯?”布雷斯看着院长略显仓促的背影,疑惑的说。
德拉科的眉头皱的死紧,他猛地放下了刀叉,“我去看看阿尔。”说完,不等身边的人反应过来,就飞快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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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窖里,蛇王皱着眉头将坩埚架好,看着规规矩矩站在他面前的两个人,问:“昨天的事情,你们和格兰芬多是怎么打起来的,都用了什么咒语,赫斯是怎么受伤的,我需要详细的过程,越详细越好。”
他一边飞快的处理补血剂的材料,一边听高年级的斯莱特林讲着事情经过。他知道,这种时候与其问那些格兰芬多,还不如问在场唯一的高年级斯莱特林,那些冲动有鲁莽的狮子很有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昨天到底用了什么咒语了。如果把几只格兰芬多狮子一起带到地窖里来可能只会有一场对情况毫无帮助的混乱争吵,还有扣分。
……
“那么,也就是说,你可以保证并没有一个超出学校所学范围的咒语出现在战斗中,比如黑魔法什么的,是这样吗?”斯内普将坩埚下的火熄灭,将坩埚里的药剂全部都倒了出来,一共五个小瓶。
“是的,院长。”五年级的斯莱特林点头,声音非常坚定,“我确定,而且那些咒语也都打在了赫斯小姐的‘盔甲护身’上,并没有造成任何伤害,从头到尾,赫斯小姐只有头撞到了墙上的画框边沿的时候受到了伤害。”
斯内普教授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作为斯莱特林,我觉得你们缺少应有的冷静。那么,斯莱特林守则二十遍,下周给我。另外,请帮我把这些送到校医院。”他指了指刚刚熬出来的补血剂,至于生命药剂——那东西可不好配,他要尽快在下午上课之前将该进行的工序都进行好,让药剂进入平稳的熬制期。
“是的,院长。”两个斯莱特林连忙答应下来,带上药剂离开地窖。
看来不是格兰芬多魔咒的问题了,斯内普非常清楚他们的那些魔咒,即使混合着打到了一个人的身上也不会产生出那样的后果,何况那些魔咒并没有打到女孩的身上。
良久,地窖里传来了一声叹息,也许,自己应该接受三年前那个守护神带来的请求。希尔赫斯的女儿像他一样在魔药方面有着无与伦比的天赋,完全够格做一个魔药大师的弟子——区别于其他学生的魔药学徒。
那个来自希尔赫斯的守护神带来的请求是希望普林斯家族能够履行曾经的魔法契约,照顾他的女儿。而斯内普作为最后一个混血的普林斯理所应当的收到了赫斯先生的守护神传讯。他本来是极其不情愿的,想想吧,让他照顾一个小姑娘,更何况,他自认为他和普林斯家族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在他眼中,这个家族在它的最后一个成员——他的母亲,艾琳普林斯去世的时候就应该走到了尽头。
但是他还是犹豫了,他觉得至少看看那个小姑娘的状况再做决定。可是,等他去找她的时候,才知道她已经被从东方驱逐,而出生在遥远东方的小巫师,没有综丝连魔法部都无法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她。
他只能通过霍格沃茨名单上一直存在的名字判断出她还活着,谁也不知道一个八岁的孩子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放是如何独自生活的。直到她入学的时候附着了了古老魔法羽毛笔抄出了她的具体地址,他才能以引导者的身份来到她的面前。
止住纷乱的思绪,他将生命药剂的材料有条不紊的放进坩埚里,搅拌。
然后,等待……
作者有话要说: 我多灾多难的小阿尔,昏迷一会儿吧,等你醒了,我把小龙和教授都送给你~~~
顺便表明一下立场,我这篇文的CP绝对是小龙,教授戏份多只是因为我特别萌他……
☆、魔药学徒
“砰!”伴随着今天早上的第二个撞门声,德拉科马尔福冲进了校医院。此时,铂金小贵族的头发凌乱,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刚才狠狠的揉了她的脑袋似的。他呆呆的站在校医院的门口,怔愣的看着邓布利多和庞弗雷夫人绕着病床忙忙碌碌。
该死的,真的是阿尔出事了!甚至连邓布利多都来了,只不过是在校医院住了一天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
德拉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明明昨天的时候还好好的,不是说只是额头擦破了一点皮,休息一晚就好吗?为什么会严重到要惊动邓布利多的地步?难道昨天晚上有什么人来袭击校医院了不成!
“见鬼!”庞弗雷夫人今早已经是第二次被巨响吓到了。她拿着魔杖的手一哆嗦,差点没有抓住魔杖。“谁允许你进来的,出去!”
“波比,”邓布利多制止了她,他透过半月形的眼镜慈祥的看着闯进来的铂金小贵族,温和的说:“波比,我们不能阻止赫斯小姐的朋友来看她。我相信小马尔福先生只是太担心他的朋友了。”
“那他也不应该……”庞弗雷夫人在邓布利多的注视下终于退了一步,“好吧,马尔福先生,如果你一定要待在这,那就不要说话,在那边坐好。”
“夫人,我的朋友她……”德拉科焦急的询问。
“我说,坐好!”庞弗雷夫人严厉的说,然后不再理他,专心的回到女孩身边为她检查身体。
“校长,怎么样?”庞弗雷在邓布利多又施展了一个黑魔法检测咒语之后,出声询问。
“我并没检查出来她身上有任何不妥,她身上完全没有被下过诅咒的痕迹,而且,她的失血速度和生命力流失速度正在逐渐变慢,她正在恢复正常。”邓布利多收起魔杖,对庞弗雷夫人说。
“可是怎么会这样?生命力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流失?还无缘无故的停止流失?”庞弗雷夫人很显然被这种现象搞懵了,她喃喃的念叨着。
“不管怎么说,这是一个好现象。”邓布利多说,他看向了正在一旁十分焦急但是不敢出声的德拉科,“小马尔福先生,我想你现在不用太担心了,赫斯小姐现在是安全的。”
“只是现在吗,先生?”德拉科表情硬邦邦的,他极其不信任的看着邓布利多,“到底发生了什么?”
“现在我们也不知道,”邓布利多摇头,“我们只能等待赫斯小姐醒了以后才能知道了。”他对庞弗雷夫人点了点头,“那么,波比,我先走了。我去西弗勒斯那里看看。”
顿了顿,他叮嘱道:“如果发生了什么事,请及时通知我。”
“好的,校长。”她回头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小姑娘,低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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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有一道光。
阿尔的四周悄然无声,她身处一片空茫之中,灰蒙蒙的背景让她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这是哪,她为什么到这里来,她又要到哪里去。
她觉得她应该找到什么,有一种本应该属于她的力量……在很深的地方,也许是这道白光的尽头。
“阿尔……阿尔……”
有人在喊她……什么人……
“阿尔,喝下去……”
一股暖流好像由喉咙滑到了胃里,让她觉得周身暖洋洋的,面前的白光“嗖”的飞远再也抓不到,这让她有些释然,却也好像怅然若失。
“阿尔!”
床上的女孩猛地睁开眼睛,金黄色的光芒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德拉科惊喜的看着他昏迷在床整整三天的朋友,终于长长的舒出一口气。
“德拉科,你怎么在这?”阿尔揉了揉眼睛,模模糊糊的看着坐在床边的德拉科,“是来叫我上课的吗?”
“上课?今天是周日!”德拉科看着这个仿佛只是睡了一小觉的女孩简直气不打一处来,莫名其妙的昏迷,整整三天折腾着多少人为她跑前跑后,他在这三天里只要一有时间就跑到校医院来看她。
她记得自己进校医院的时候是周三,庞弗雷夫人说她休息一晚就可以走了,然后她晚上只睡了一觉,再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是周日的早上了?“发生了什么?”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德拉科。
德拉科已经因为一些她摸不准的原因气的说不出话了。
“阿尔芙妮娅,事实上,你昏迷了整整三天。”布雷斯上前一步解释道,“你知道,我们都吓坏了。”
“三天!”阿尔惊讶极了,“可我以为我只是睡一觉。”她直到这时才发现屋子里的人有点多,不止德拉科,连布雷斯,潘西,达芙妮,还有格雷戈里和文森特都在,甚至哈利和赫敏都在校医院里,还有几个她看着眼熟的格兰芬多。
“别看了,亲爱的。”达芙妮发现阿尔的视线定在了格兰芬多们身上,开心的说“他们可不是来看你的,你错过了昨天的魁地奇比赛,”她撇了撇嘴“格兰芬多赢了,不过德拉科把那个红毛揍得不轻。”
“嘿!”阿尔听见了人墙外罗恩韦斯莱的大声抗议,“我明明把该死的马尔福的眼圈打青了!”
阿尔目瞪口呆的看向德拉科。
德拉科不自然的用手摸了摸他的眼睛——说实在的,完全看不出淤青,不知道他到底用了什么办法解决的。
他很快就收拾起了自己的不自然,踱着步子走到了那边韦斯莱的床前:“那么——”一贯的傲慢的长音响起“我注意到你还躺在病床上呢,红毛鼹鼠。怎么样?校医院的床可比你家那薄木板子强多了吧,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发发善心,帮你在这儿多住几天。”
潘西非常捧场的咯咯咯笑了起来,而哈利和其他几个格兰芬多男孩看起来马上就要挥舞起拳头再在德拉科眼眶上来一下了。
再一次的,阿尔认识到,只要德拉科想,那么他就可以让自己变得非常讨人厌,而且更像一个混蛋。
“都安静!这里是校医院!都给我出去!”在有一场战争爆发之前,庞弗雷夫人及时的赶到了,并且将医疗室里除了躺在床上的像赶小鸡一样赶了出去。
“女孩,你还好吗?”她走到了阿尔的床前,挥舞着打了几道检测魔咒在阿尔身上,看着魔杖顶端闪烁着的光芒,她松了一口气。
“我很好,夫人。”阿尔配合着庞弗雷夫人的检查,“能告诉我我怎么了吗,夫人?”
“你莫名其妙的陷入了昏迷状态,我们发现你的血液和生命力在不断流失。”她收起魔杖,对阿尔笑了笑“幸好你现在已经没事了,但是,赫斯小姐,我们现在仍然没有找到造成这些事情的原因,甚至我们连你现在为什么恢复也不知道。为此,你必须留在校医院观察。”
“可是,夫人。”阿尔皱眉思索,“这种状况听起来像中了黑魔法,但是我确定我并没有遭受过类似的攻击。”她顿了一顿“难道没有找到原因之前我就一直不能离开校医院吗?”
“我的建议是这样。”庞弗雷夫人说,“不过如果一周内没有在发生类似现象,我可以允许你出院,但是你必须保证每周来一次做一下检查。”
“我保证,夫人。”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庞弗雷夫人说,然后将一瓶金黄色的药剂递给她。
“生命药剂?”阿尔闻了闻药剂,惊讶的问,“这种东西可不是什么好熬制的东西,对吗?”
“当然,不过你的院长是一个魔药大师,这样完美的生命药剂只有可能出自他手。好了,孩子,喝下它再睡一会儿吧。”庞弗雷夫人取走药剂瓶,这样说。
傍晚的时候,斯莱特林的院长西弗勒斯斯内普走进了校医院。
阿尔看见他飘着走到自己的床前的时候简直吓了一跳,她一直沉浸在一本厚重的魔药词典里,突然降临的蛇王让她手忙脚乱的不知道把大药典藏在哪里。好一会儿,她才反应过来,斯内普教授不是庞弗雷夫人,不会吼叫着叫她放下书,不要做那些费神的事儿。
魔药教授沉默的看了她片刻,坐在了她床前的椅子上。
“教授,你好。”她礼貌的同斯内普教授打了个招呼,“谢谢您的生命药剂。”
魔药教授的嘴张开了一点,脸上露出了惯有的讥讽表情,看起来就好像要说点什么嘲讽的话一样,但是他很快的闭紧了嘴,些微不屑的冷哼一声。
阿尔的笑容僵了僵。
安静了很久,斯内普教授终于开口说话了:“生命药剂对魔药大师来说就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玩意儿。”
所以,你的冷哼是因为觉得区区生命药剂不值得我特意提出来谢你吗?
“如果你是一个魔药大师的话也可以轻轻松松的熬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