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落在宣纸上晕开的颜料一样,脸颊上透出一点淡淡的粉,一直蔓延到眼皮儿,低垂著的脸上长长的睫毛颤著。潘建辉看著那渗出来的粉红染上他细瘦的脖颈,直到连柔软小巧的耳朵也红了,被灯光映著像红玉髓一样通透。
感受到潘建辉的目光一直在注视著自己,龙宇的喉结抖动了一下,举起水果叉送到嘴边。肉粉色的唇张开,轻轻含住那块儿果肉把叉子拔出来。潘建辉挑挑眉毛,看他红著脸垂著眼帘起身靠过来。
龙宇秉住呼吸慢慢靠过来,嘴中的果肉靠近潘建辉的唇,清晰的感觉到他呼吸间鼻端的热气。潘建辉猛地伸手抓著龙宇的肩头搂过来,将他嘴中的水果卷走。被他肆虐的吸吮著唇齿,龙宇努力撑著身体不压在他身上。火龙果在嘴中被潘建辉火热的吻绞成汁水,淡淡的清香在嘴中弥漫,
避开他受伤的肋骨,把龙宇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揉捏到骨肉里。龙宇"唔唔"的扭动身体闪避。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忍不住,潘建辉又狠狠地亲了亲把他推开,恶声恶气地说:"木头一样,滚开给我按摩。"
眼看过了零点了,龙宇坐在床边给他按摩不由得犯困,张嘴偷偷地打著呵欠。潘建辉的肩膀手臂全是肌肉,身体放松趴著皮肉也硬实的像石头一样,古铜色的肌肤健美的像雕塑。
今天吃过晚饭潘建辉就过来了,龙宇胆战心惊地等著,没想到潘建辉就是躺在床上看电视而已,硬逼著他坐在一旁,不时地指示他倒酒削水果。
"你今晚吃得什麽?"潘建辉梗起脖子回头问。龙宇手上没多少力气,纤细的手指捏来捏去,说按摩还不如说抚摸更贴近。
"吃......吃的白菜炒虾和海参捞饭。"龙宇用尽全身力气给他按摩,额头冒著细密的汗,喘息著说,手上不敢怠慢。
"吃得多吗?"
"嗯。"龙宇赶忙点头,晚上韩无衣亲自盯著吃饭,不把饭全吃完不准回房间。
"那你的力气让遥宝儿吃了?"潘建辉伸手把他的手挡开,把他揪到怀里扯他的衣服,衬衣口子又绷掉两颗。
龙宇慌了,不敢握潘建辉的手,两只手可怜地翘著说:"别......别,我,我......"
"我什麽?你以为我要上你?还是想勾引我上你?"潘建辉冷冷地说,像煎鱼一样把龙宇翻过来,三两下扒了他裤子和袜子,只留下一条白色三角裤。龙宇紧紧抓住枕头角做好准备忍痛,不知道他什麽时候会突然闯进来。
"啪"的一声,潘建辉扒开龙宇的内裤在他臀上狠狠地打了一下,吓得龙宇像砧板上的鱼一样跳动。"我再做一遍,好好学著,下次再做不好,看我怎麽收拾你。"潘建辉说著动起手来。
他的手强劲有力,力度穴位拿捏的刚刚好,让肢体酸痛後是火辣辣麻麻的舒畅,龙宇抱著枕头在胸膛底下,绷紧的身体慢慢放松。从肩膀到手臂沿著脊椎按到腰部,然後是双腿。本来就困极了的龙宇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看到他揪住枕头的手松开,潘建辉探头一看,他的嘴巴压在枕头上小鸭子一样张著,睡著了。他的脚和他的手一样很小很柔软,脚踝细瘦的刚够一握。潘建辉握著他的一只脚轻轻揉捏著想,自从车祸後他的腿脚一到冬天就会僵疼......
"潘先生,对不起打扰了。"轻轻的敲门声传来,门开了一条缝,小李的声音响起,"战原城说有非常要紧的事儿找您,非要现在,要当面和您说。"
起身关上卧室的门,潘建辉看看表说:"让他到这儿来吧。"战原城坐在车里得到肯定答复立即发动车子赶往"夜色"。街上的店面大多关了,除了规矩的路灯亮著,廖无人影,战原城的车子开得飞快,遇见红灯直闯了过去。
严若野带著嘟嘟终於摸到院墙边,想要翻墙出去,黑暗中抬头看见墙头上一溜儿红色的小点闪著,身後响起了讥笑的声音。
"你他妈的,当我们是死人啊,啊?!没人把守不等於没有监控设备把守,水哥一屋子古董,要是人人都这样翻进来翻出去我们还搞个屁啊!"
严若野慢慢回身看著身後站著的几个彪形大汉,耸耸肩膀摆出无辜的笑容。嘟嘟在他背後眼睛瞪圆了用胖胖的小手捂住嘴巴。
三七、心虑
严若野一爬出二楼书房,别墅监控区里的人就看到了。一面派人上楼察看陆一水,一面严密监视他。
陆一水手下的人最近相当的无聊。几个人凑在监控屏幕那儿,看严若野带著嘟嘟像模像样地在草地上东窜西逃,有个风吹草动还立马儿避在阴影里。几个人头对头哈哈大笑,直到严若野快溜到院墙边儿,回身冲别墅竖起中指,几个人笑不出来了冲出大门。
"你他妈的,当我们是死人啊,啊?!没人把守不等於没有监控设备把守,水哥一屋子古董,要是人人都这样翻进来翻出去我们还搞个屁啊!"站在严若野身後,一个人又好气又好笑地说,瞧见严若野慢慢回身,居然还耸耸肩膀,脸上一副无辜的表情。背後那个粉嘟嘟的小女孩儿眼睛瞪圆了用胖胖的小手捂住嘴巴。
"妈的,让你跑,敬酒不吃吃罚酒!"几个大汉男人推搡著严若野进了客厅。
嘟嘟回头噘起嘴巴说:"坏叔叔!坏叔叔!"
陆一水仰靠在厅里的沙发上,手拿著冰袋敷著後脑勺,眼前晕的还在冒金星,疼得龇牙咧嘴,冲很不情愿走进来的严若野挑起大麽指,又换成食指点著严若野说:"你行,够狠!"
严若野撇撇嘴说:"你偷著乐吧,我没把你那些瓶瓶罐罐砸了就不错了,哼!"
陆一水笑笑说:"你要是敢把那些砸了,我就把敢你肢解喽!"说著变了脸色道:"把那个小胖妞给我抱过来!"
几个大汉过来撕扯严若野身上的床单把嘟嘟揪出来。
"放开她,你们要干吗?把孩子放下!"严若野冲过来抢嘟嘟,被两个大汉左右架住胳膊。嘟嘟穿著白色花边短袖小衬衣,粉色背带短裤,正好让人揪住肩後的背带一手提溜起来。
她胖胖的胳膊腿儿在空中乱蹬,划拉著小乌龟一样地哭喊:"呜呜,坏叔叔,坏叔叔!"
陆一水敷著冰袋转动著脑袋,看著还在挣扎的严若野歪著嘴骂道:"臭小子,长得跟朵花儿似的,下手真他妈狠,你当我脑袋是椰子壳呢?!你们跟我狠狠地教训教训他!"倒吸著气说:"妈的,疼死我了!"
一拳捣在小腹,剧痛带著反胃的感觉,严若野忍疼一脚踹回去。那个男人中招,两手捂著腿间在屋里转圈的儿蹦,咬著牙说:"妈的,他又踢我这儿,哥儿几个别和他客气!"
另一个说:"还敢还手?!再不老实,我就把这小孩儿摔死!"他手上提溜著的嘟嘟哇哇大哭,直叫,叔叔、叔叔......
严若野不敢还手了,挨了一脚还没站稳,脸上又挨了一拳,一股热流从鼻子里涌出来。拳头雨点一样落下来,蹲下抱著头,被一脚踹倒在地上,严若野护著头,身体像虾米一样蜷起来,任由穿著皮鞋的脚一下一下踹在身上......
陆一水怒气冲冲地在一旁看著,眼瞧著严若野抱头的力气也没有了,脸颊上不知道被谁的鞋底划出条口子来,满脸是血。"行了,再打就死了,扔地下室里饿两天再说。"
被人从楼梯上一脚踹下来倒在地上,门随即关上,眼前登时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胸口刺痛咳了两下,地上腾起一层灰尘,呛得更咳。在地上一点一点地挪,好不容易脊背靠到了墙,停下喘息著,身体像散了架一样疼痛。
视觉消失後,嗅觉和听觉变得特别发达。严若野怕黑,很怕。是那一年幽禁一样的生活中留下的毛病。鼻子里闻到潮湿发霉的味道,隐约还有铁锈气,伴著腐烂变质浓烈的血腥味儿。身前仿佛隐藏著无数的猛兽,随时会扑上来吞噬自己。
战原城,你在哪儿啊?我没跑出去!呼吸越来越短促,和著心跳扑通扑通响。清楚地听到了牙齿打战的声音,严若野抑制不住身体地颤抖。用手背擦了擦鼻子和嘴,粘糊糊的血腥气更浓。严若野哆哆嗦嗦地唱歌:"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尾巴,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战原城在小李的带领下到了"夜色"後楼。一进门,先被房间里浓烈鲜豔的色彩震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潘建辉的品位一向都是简单高雅的,怎麽......这个房间装饰的这麽恶俗?!正想著,突然跑出来一条狗扑在身上。
"嗨,好久不见了,怎麽样?新主人不错吧?"战原城挠著小狗的脖子问。小狗很久没见战原城亲热地摇著尾巴扒住他的腿讨好。潘建辉倒了两杯酒走过来笑说:"难得,什麽事儿能把你难住,这麽晚来找我荣幸得很,坐下说吧。"
潘建辉穿著家居睡裤,睡袍随意敞著,露著健壮的胸膛坐在沙发上。小狗刚跑到战原城脚边趴下就被潘建辉拽著後腿拖过来。
战原城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地讲了一遍。潘建辉静静地听完笑说:"这事儿你还用找我?肖云不过是个地头蛇,再厉害也不敢和政府斗,让伯父或者你叔叔伯伯出来跟这边的领导说句话不就行了。"
战原城摆摆手说:"不行啊,如果真这麽做,肖云表面上可能会忍下这口气。不过,照他五年了还追著苏郁不放这一点来说,估计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别到时候逮个机会把苏郁给黑了。这事儿还得让他甘心情愿地放手才行。"
潘建辉沈思说:"你顾虑的也是。其实,他们要的是苏郁,有那个小女孩儿在手上,让肖云卖个人情给我,放了严若野我估计问题不大,不过......你的意思是......苏郁的事儿你想帮他摆平了?"
战原城点点头说:"他和乌鸦也帮了小野不少忙,他们有事儿我也不能不管。"
潘建辉边晃著手里的酒杯边说:"这件事......不好办,我尽力而为。这样,我出面和肖云谈谈,钱,估计是要出的,面子也得让他赚回去几分,毕竟当年这事儿闹得挺大,听说他差点儿心肌梗塞死过去。"
战原城点点头说:"钱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肖云到底要怎麽扳回面子。还有,得让他们先把人放出来,小野和那孩子在他们手上我不放心。"
"嗯,我找陆一水,我和他交情还不错,跟他买过几件古董。我不敢保证他能放人,毕竟他和肖云关系近。不过,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做事挺有分寸,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种,人如果在他手上倒不会受什麽委屈。"
"我就怕小野胡乱闯,他那个电话打得古怪,现在也不知道怎麽样了。我和苏郁先赶过去,等你消息吧。"战原城靠在沙发上说。
"我和你一起去,他们既然约了苏郁明天见面,说不定肖云能赶过来,我去了从中说和一下。"潘建辉说著把杯中的酒喝干了问:"再来一杯吧。"
"好,再来一杯,这一天过的,好久没这麽紧张了。"战原城笑笑,潘建辉肯出面帮忙,起码先能保住了苏郁的人身安全,他也就放松了许多。
刚接过酒杯,就听卧室的门开了,战原城扭回头一看,一个长相普通的男人只穿了一件衬衣露著单薄的胸膛,光著两条细瘦的长腿站在卧室门口。战原城认得,就是把金毛送给他养,在奶奶葬礼上见过的龙宇。
软软怯怯的声音惊慌地说:"我,我不知道怎麽就睡著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龙宇眯了一觉醒了,茫然的想了想才发觉自己竟然是在"学习"按摩的时候睡著了,登时清醒了,拿过被潘建辉扯坏了扣子的衬衣穿上跳下床,急匆匆地拉开门解释。
龙宇说完了看见潘建辉恶狠狠的眼神瞪过来,脸拉的山一样长,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一个男人,正在看著自己。还没看清楚这个男人长得什麽样,是谁,龙宇轻叫一声缩回去"咚"把门关上,刚要扑过去找他的小狗被关在门外急得挠门。
"你等我下,稍坐。"潘建辉对战原城说,阴沈著脸进了房间。
听到他走进来关门的声音,龙宇不敢抬头看,鸵鸟一样脊背朝外埋著脸缩在床上。潘建辉猛地跳上床将他压在身下,伸手拧他大腿内侧细嫩的肉,低声说:"居然敢不穿衣服就出来!是不是知道外头有人,故意出来勾引男人的?啊?"
龙宇经常被逼著在房间里赤身裸体地走来走去,而且这个房间除了潘建辉的人和医生从来没有别人进来过,听到潘建辉这麽说,他难堪地趴在床上小声说:"没有,不是......不是的,我不知道还有别人。"
潘建辉当然知道他不是故意的,嘴里还是不饶他说:"知道没别人?哦~~那就是出来勾引我的,是不是?"说著,伸手扯下他的内裤,手从背後顺著臀缝摸进去。
他很紧张,瘦削的臀瓣夹得紧紧地,居然摸不到那小小的入口。"干什麽夹这麽紧?让你夹紧的时候没见你这麽听话,嗯?!"啃咬著他的耳朵,看他又疼又痒得把肩头缩起来。
"啪"的一声,屁股上挨了一巴掌,声音清脆响亮。龙宇扭头哀求:"别......外面有人,别......"
"别什麽?你是我的,谁敢说什麽?还是说你要我把门打开让他观摩你的表演?"龙宇吓得更不敢动,潘建辉揉捏著他的臀瓣小声说:"放松点,把腿分开,别夹这麽紧,进不去!"
龙宇把腿分开一点,脑袋却恨不得扎进枕头里去,一片粉红色从腰窝上升起。柔软的黑发垂在脑後,他的身体微微地抖著,单薄的脊背上肩胛骨瘦地突出来,细细的腰线,瘦削的臀,趴在大床上更显得可怜。
手指摸到臀缝间小小的入口,恶劣地按压了一下,龙宇的臀部猛地加紧,身体僵起来。"啧啧,连手指你都舍不得放开吗?"潘建辉在他耳边低声说,看他的手攥起来。夹住手指的臀瓣放松,两条腿又稍稍分开了一点。"今天我有朋友在,懒得调教你,来,说点好听的!"知道他刚刚康复的身体并不能承受自己的给予,腿间的欲望虽然已经抬头还是忍下来。"跟你说话呢,把脸转过来!"潘建辉低喝一声,龙宇慢慢把脸扭过来,眼睛垂著。
"来,说,‘小鱼是主人的,主人可以随便享用'。"潘建辉小声说,口吻诱哄,"说了,今晚就不上你了,让你乖乖睡觉,快说!"龙宇抿抿嘴唇刚要张口,又听他说,"看著我说,说完了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