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希望.你能成为我的那一半……如果我们都可以活下去的话……'
不要背叛我,不要伤害我,这样对我们都好。
他一直站到手里的咖啡杯温度冷了下去,才骤然惊觉自已的失态,摇了摇头:这可不好,他最近把更多的心思花在托尼身上了,不再是恶作剧,不再是单纯的教导和开发,而是……一种眼光不能从他身上离开,心里也只想着他的占有欲……
还不到时候,埃柯里,远远不到时候,他对自己说,振作了一下精神,继续往卧室走去,好好睡一觉吧,充足的精力比什么都重要。
轻轻推开卧室的大门,埃柯里下意识地往地毯上托尼常坐的地方看去,那一瞬间,他被耀花了眼,手中的咖啡杯嘭然落地,裼色液体很快浸湿了厚厚的地毯.
他恍如未觉,只是呆呆地看着地毯上那只酣睡的白色雌兽,身体蜷曲成美丽诱人的弧度,长长的脖子弯出一个优雅的曲线,头枕在腹郎,银白色的长鬃如窗外的清冷月光,流泻了一地的光泽,长长的睫毛闭合着,浑圆性感的屁股正对着门口,让年轻教父看得嗓子发干眼睛发直。
年轻的,诱惑的雌兽,就这么无遮无挡,毫不戒备地睡在他面前。
自从从养父那里得知自己的身世以来,埃柯里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快的心跳,也从来没有象现在这样,感谢老天让自己生为一只雄兽。
他咽了口唾洙,试探地向前走了一步,却踢到一个空酒瓶,微小的响声惊动了睡得正熟的白色雌兽,动作敏捷地一跃而起,一蹄子踩在身边的枪上,四肢忙乱地踢打着,嘴里租鲁地小声嚷:"谁!他妈的是谁?!"
"托--托尼。"埃柯里苦笑着,看着白色雌兽接连三蹄子蹂在枪上,还是没像他想象的那样能把枪拿起来对准敌人,惊讶地"咦"了一声,把前蹄子举到眼前,不相信地看着,三秒钟之后,又转过脖子看看自己的侧面,最后,白色雌兽把目光集中到一脸无辜的年轻教父身上,怒气勃发地冲了过去,呲出白色的雪亮犬齿吠吠然狂叫:"你这个混蛋!你对我干了什么混蛋好事!狗屎!狗屎!"
"如果真的是我干的,我不会还站在这里。"埃柯里冷静地解释, 而且,还是人型。"
"呸!马上把我变回来!听见没有你这个混蛋!"白色雌兽喷出灼热的鼻息.带着一股甜美的蜂蜜般浓厚甘香的荷尔蒙味道朝他迎面袭来。
"托尼,你长大了。"埃柯里压制下心的乱跳,有条不紊地向他解释,"我早跟你说过,岩兽的初次变身是性觉醒的标志……上次不算,上次的确是我用自身的荷尔蒙催发你的变身,为了救你的命,这次完全是你自己的意识,我什么都没有做。同样,变回来也是完全靠你自己,这是我的家,我的卧室,不怕有人进来看见你,你可以尽情地试验怎么控制变身的力量。"
他出其不意地抱住白色雌兽的脖颈,在那光滑的鼻粱上吻了一下:"就我的私心而言,我很高兴看到你保持这个样子。"
白色雌兽愤怒地抬起前蹄子踹在他肩膀上,把他踢出一米多远,接着就烦躁地甩着长鬃在房间里团团转,嘴里还嘀咕着什么,似乎在回忆那天的变身过程。
埃柯里从地上爬起来,微笑着揉揉肩膀,走进浴室去洗澡,哗哗的水流声中还可以听见外面小野马不时的暴躁吼叫:"不对""他马的怎么不成功"之类之类。
等他从浴室里出来,白色雌兽还在,卧在地毯上,恶狠狠地撕咬着床单的一角,看见他出来就咆哮起来:"你!干吗光着!"
"托尼,裸睡是一个非常好,而且健康的习惯。"埃柯里的眼光在他周身飞快地扫了一遍,"而且,你也跟我一样不是吗?"
"谁他妈的跟你这个变态流氓一样!"托尼不客气地骂,顺嘴叼住床上的被单扯了下来,竭力想往自己身上遮盖,却被埃柯里一把抓住:"托尼你不用遮掩,这是我们的本来面目,很美,而且很自然,你看见过马穿衣服吗?"
发怒的紫色大眼睛毫不客气地瞪着他:"我才不是什么马!"
埃柯里跪在他面前,伸手轻柔地摸着白色雌兽锋利尖锐的长角,乳白色,带着完美的螺纹,也是杀人的凶器,托尼似乎被他摸得挺舒服,眯起眼睛,并没有给他一蹄子。
"听我说,托尼,你到现在还是不能接受你的身份吗?"埃柯里沉稳的声音似乎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人平静而沉醉,同时,浓郁的雄性荷尔蒙也在悄悄地播散,混合着白色雌兽本身的荷尔蒙,让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甜香。
"他妈的少废话。"白色雌兽把头一扭,拒绝面对他。
"可是你看,你这次是自己变身的,证明你已经成熟,并且有某些方面的需要了。"
埃柯里狡猾地利用他的懵懂把事情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引诱,"你的心是这么想的,只有嘴上硬。"
"嘶--"白色雌兽恼羞成怒,恐吓地亮出满嘴的雪白牙齿对他吼叫。
埃柯里丝毫没有被他吓住,手里继续轻轻抚摸着他的额头,平静地说:"为什么不顺从自己的本能呢?这并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任何生物都是有性7中动的,何况,你也喜欢我,对吧?"
"放屁……爬开……你给我滚……"白色雌兽的身体渐渐酥软起来,热流从埃柯里接触自已的地方从上而下地流淌着,点燃起一朵又一朵的火花,很快就成片地燃烧起来,把理智烧得渐渐萎缩,他难耐地转换着姿势,感觉粗糙的地毯摩擦着皮毛,带来奇怪的感觉。
"本来看见你这么诱人地在我房间里,任何一只正常的雄兽都会不顾一切,先吃了再说的,我跟你说到现在,因为我尊重你,这是你的第一次,我不想在你什么都不懂的情况下和你交合,虽然你根本不可能反抗我,我比你强大。"埃柯里抱住白色雌兽的头,轻轻地在眼睛上亲吻着,"我喜欢你,托尼,我要你,所以我才忍耐到现在,你也需要我,你的身体已经很明显地发出信号了,我要是不回应的话,你会怨恨我的。"
他最后吻了一下白色雌兽的额头,轻声说:"那么,就来享受属于我们俩的夜晚吧。"
光芒一闪即逝,年轻教父已经化为褐色的强壮雄兽,长颈亲密地缠绕着白色雌兽的脖子,舌头卷起娇小的白色耳朵吮吸着轻咬着。
"呀……"白色雌兽很辛苦地发出不知所揩的喘息声,紫色大眼睛惊惶不安的:看着他,弹动着四肢想要逃开,被褐色雄兽扯着长鬃压制在自己身边,悄声说:"都交给我吧,亲爱的。"
说着,他抬起强壮的身体,把娇小的雌兽覆盖入自己的腹下,完全收纳对方生涩的颤栗……
【第十二章】
"喂,你! "白色雌兽不客气地侧过身来,用蹄子把强壮的褐色雄兽往床外侧推了推,爬过去一点!"托尼在腾开的大块地盘上快乐地翻了个身,四蹄朝天,胡乱地伸展着,长颈扭来扭去,想寻找一个最舒服的姿势.
埃柯里眼瞎眯了起来,打着哈欠安抚地舔舔他:"好,睡吧睡吧。"
"变态流氓!"白色雌兽一蹄子蹬在他肚子上,"你刚才真他妈的下流!下流又无耻。"
"可是我看你很喜欢呢,还巴着我不放。"埃柯里暖昧地对着他的耳朵吐热气,热情的如同南欧的阳光,我的小野马。"
白色雌普试图。一跃而起对他又踢又踹,身体的疲乏和初夜的不适却让他才动弹两下就又被褐色雄兽压住了,埃柯里嘴巴一咧,露出白色大牙得意地问:"是不是还不够?要不要再来?"
"不够你个狗屎!滚下去!"托尼奋力挣脱,吠吠然低吼,"不然我阉了你!"
"亲爱的,在今天之前还有这个可能,不过我不相信你尝过如此甜美的味道后,还会舍得把能带给你我如此欢乐的源泉给……哎呀!"褐色雄兽脖子靠下的地方被白色雌兽狠狠一口咬了上去,含糊不清地从牙缝里崩出一个单词"狗屎!"
"疼疼疼……托尼,松口啊。"褐色雄兽夸张地叫着,却一点也没有挣扎,反而伸出舌头,细致温柔地舔着他的前额,流连在长角的根部,白色雌兽满足地眯了眯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口乌呜的呼声。
"托尼,我爱你。"
被咬住的地方又是狠狠一紧,这才被托尼松开,白色雌兽别扭地故意侧头不看他,咕噜着说:"因为我是你唯一的选择吧……"
"不,就算有一百个年轻漂亮的小妞在我面前跳大腿舞,我还是只为你心动。"
"哼,当然,你是该死的岩兽!面对女人你下面站不起来!"
"好吧……就算一百个年轻漂亮的雌兽在我面前跳大腿舞,我还是只爱你一个。"
"放屁i "白色雌兽怒吼起来,"你还敢找一百个雌兽来跳舞!?我杀了你!"
"变回来好吗?我想抱抱你,这样虽然做爱很舒服,可是不能拥抱你,我还是觉得不满足。"埃柯里继续舔着他的面颊,脖颈纠缠着,白色雌兽不适地摊开他爬到床的里侧,身体颤栗起来,下一秒钟,赤身裸体的高大男子已经气喘吁吁地仰卧在床上,他翻了个身背对着埃柯里,那完美的臀郎曲线差点勾引得变回人形的年轻教父再度扑上去。
"累死了…呼!"托尼浑然不觉地扯起被单罩住了自己,"你真他妈的够……"
"呃?"埃柯里扬起眉毛,准备接受他的一切赞美之词,托尼却声音渐渐模糊下去,嘀咕着不知道说些什么,似乎是睡着了。
俯视着他安详的侧脸,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下阴影,袒露在被单外面的肩膀和手臂强健有力,带着男性运动后的淡淡汗味体味,散布的点点红痕,一切都是那么肆无忌惮的性感,正如同刚才的他,没有丝毫扭捏,毫不掩饰自己的快感……
"托尼,我爱你……"他再度低声说。
你是我这辈子,在恰当的时间遇见的恰当的人……是唯一一个让我动了心要与之过一辈子的人……
我希望你可以活得很长很长,我希望我可以活得比你更长……
他低下头去,在那光滑的脸上亲了一口:"做个好梦,亲爱的。"
"你他妈的烦不烦啊!"他以为已经睡着的托尼陡然睁开眼瞎,恼怒地嚷,抬手环住他的脖子,一用力就把他从自己身体上翻了过来锁进怀里,被单一卷,双腿压上去,手臂也钳制住他的身体,粗声说,睡觉!"
"遵命。"年轻教父笑得很开心。
◇◆◇◆◇◆◇◆◇
雷奥娜?堂?特里西奥小姐再度来访,已经是一个星期之后的事情了。
从黑色房车驶进庭院的那一霎那,站在窗前的托尼就开始阴沉着脸,埃柯里温柔地低声说:"你可以不必陪着我,我知道你讨厌这种场合……也许去找里诺练练拳击?或者去打靶?"
"我是很讨厌你们那装腔作势的一套。"托尼歪着嘴巴,恶狠狠地说,黑亮的眼瞎闪着毫不妥协的锐利光芒,"可是我更他妈的讨厌你们俩在一起。"
年轻教父耸耸肩:"这是应酬,托尼,我必须跟她周旋,摸清她的牌,然后再决定我该出什么牌。"
"哦……"托尼拉长了声音,"你也跟她玩我们昨晚上那把牌?谁输了谁脱一件衣服?"
埃柯里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亲爱的,你守护自己地盘的毅力和意识比我强得多,也许你才该是真正的教父。"
"少他妈的废话,我今天就跟定你们了."托尼倔强地昂起下巴,黑眼睛死死盯住年轻教父,"别忘记了,我是你的贴--身--保--镖--狗屎!"
"没问题。"埃柯里摊开手,"铛然希望你跟在我身边,那表示你重视我,对吧?"
托尼狠狠地一口唾沫准确地吐到烟灰缸里,用鼻子里哼出的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穿黑色西服的高大保镖开了后车门,雷奥娜姿态优美地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美国时下流行的吊带收腰蓬蓬裙,白色点辍着彩色的大圆点,齐腰圆下摆的白色小外套,手里拿着装饰性的大草帽,上面系着和裙子同料的长长飘带,乌黑的长发波浪起伏,衬托出意大利少女特有的艳光四射。
埃柯里微笑着步下台阶走到她面前,雷奥娜的神态没有任何异常,稍稍歪着头,从长睫毛下投射出热情的目光:"哈罗,埃尼,真高兴看见你没事。"
"下午好,美丽的西西里公主,看到你安然无恙我也十分欣慰。"埃柯里想要吻她的手,可是美丽的意大利少女已经不由分说地凑上来,噘起红唇在他脸颊上熟黏地印了个吻,"在医院里很无聊!其实我真的没有什么事情,真的,可是父亲和哥哥都说要我多住几天。"
"你有很好的父亲和很好的哥哥。"埃柯里微笑着说,"他们珍惜你,爱护你。"
"看守我。"雷奥娜俏皮地说,"像看守金苹果……对了,谢谢你的花,很漂亮,我很高兴,如果能收到来自这个花园的玫瑰,我会更高兴,毕竟莫拉里纳夫人曾经说过,这里的白玫瑰是全西西里最美的。"
"是吗?"埃柯里对她身后那两个面无表情的黑表保镖扫了一眼,不动声色地说,"为了补偿,我现在陪你去剪一束玫瑰好吗?还是你想坐下来喝个下午茶?"
"两样都要。"雷奥娜笑着主动把手臂挎上他的臂弯,"也许你可以品尝莫拉里纳家的胡椒小饼干。"
埃柯里点点头,两人顺着弯曲的石子路向庭院后面的花园走去,特里西奥家的两个保镖和托尼一声不响地跟在后面。才走了两步,雷奥娜就不耐烦地回头:"你,还有你!随便找个地方去吧,我在这里很安全。"
"小姐,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西西里公主说话时的口气傲慢而讽刺,
"我知道哥哥们怎么说,就算他不介意跟女人约会的时候还带着你们,我却很介意跟男人散步的时候十米之内还有人在。"
两个保镖面面相觑,还要说什么,被埃柯里打断了,年轻教父和气地提醒他们:"先生们,你们是在莫拉里纳家的院子里,可以完全放心,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托尼,带他们去里诺那里,请他们喝点啤酒。"
他的命令不但没有得到执行,托尼反而跨前一步,距离他们更近了,不驯的眼神凶狠地瞪着他,这种无声的反抗让年轻教父唯有苦笑,然后用更加坚定的声音重复了一遍:"托尼,你带他们去里诺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