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那好,请到舍下坐坐如何?"
"‘舍'?你说的舍、就是你身后的石洞吧。"
"正是,不过、外表看着没什么,可里面优雅的很,称得上是神仙洞府,只要进了门、定会流连忘返。"
"神仙、洞府?"
东离君目光中透出嘲讽,
"我担心里面会有妖气呢。"
一层阴云爬上赫隐的眉间,使那本就晦暗的脸、看上去更加阴森,
"怎么会呐,别把我和那些低等妖物相提并论。"
"怎么让我相信你的话?"
手中折扇转动着,东离君死死盯住他的脸。
不愧是千年妖魔,对方的挑衅竟没能令他失去理智,赫隐的脸上再次浮出笑容,只是更加淫邪,
"很好办,只是你肯跟我走,一定会体会到欲仙欲死的快感......"
"东离君,你快走吧!"
再也听不下去的雪淋,大声打断他的放肆,可东离君好象没听见似的看也没看他。
不、是不能看他,因为在眼前的恶魔身上,东离君感受到的强大压迫力、令自己不能有丝毫的放松。
果然,就在雪淋话音刚刚落下的同时,一条长鞭似的东西从赫隐腰间飞出,扑向了他,东离君折扇轻摇,一阵香风打着旋儿将那东西卷住、弹出。
三张符咒,放射着五彩光芒出现在眼前,赫隐吃惊的抬起头,可是、当他的目光瞥见一旁焦急的雪淋时,冷酷的嘴角现出一丝阴笑。
忽的、脚边弹出数不清的腥红色毒针,如同暴雨飞向已经受伤的少年,东离君目光急转,三张符咒齐齐转向那里、将毒针全部挡开,却听耳边传来赫隐阴森的冷笑,
"好了、小东离,你还是要乖乖的跟我走......"
"啊......"
不等他将目光收回,已到且近的赫隐张开双手,一束束银丝将东离君那毫无掩护的美丽身体完全罩住,并拉入那个黑漆漆的洞口......
四周安静下来,刚刚从受惊中清醒的雪淋,悲伤的呼唤着,
"东、东离君--"
(12)
窄小的院子,毫无生机、更无情趣--
不用问也知道、这里是析木的住处......
此时,这位"四星士"中唯一的幸存者、正在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脸孔瘦削得几乎让人认不出他来,更让人不敢认的、是这位一向洁身自的的有道之士,如今竟成了一个名符其实的酒鬼。
夜风从树叶、草尖吹过,发出呜咽般的声音,远处密林深处传来海浪似的轰鸣,仿佛在诉说着已经发生的不幸。
可是、这一切已不能打动他了,因为、一颗死去的心早就不会随着外界的变化而产生任何改变。
"沙、沙......"
不知什么从杂草中穿过、并迅速接近。
析木仍然在喝酒。
终于,一条小青蛇钻出草丛、昂起它小小的头。
"哼......"
析木忽然苦笑了一下,
"别在这惹事生非了,我不想伤害你,快走吧。"
片刻的沉默,缩回头去的小青蛇没有走,反倒化身为青衫少年站在他面前,
"哟,有名的析木先生怎么会对我这个妖孽无动于衷呢?"
"妖孽?"
析木仍然苦笑,
"我没资格说谁是妖孽,因为、我根本没能力认清真正的妖孽,只会残害无辜罢了......"
"是么,这么说析木先生曾错伤好人?"
"人?不、不是人......"
析木抬起头,眼睛空洞地不知望向何处,梦呓般的说,
"哈哈......"
小青蛇忽地放声大笑起来,
"看起来还是做人类好,伤害了无辜,只要坐在这儿整天喝酒就可以补尝犯下的所有错误。"
"你想让我生气?"
析木收回目光轻瞟了他一下,
"没用的,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介意,想死的话、去找别人,我不会再伤害谁了......"
"想、想死?!"
青蛇火冒三丈的反问,
"谁想死啦!"
"不想死干嘛跑到我面前说些激怒我的话,难道你忘了,阴阳术士是你这种小妖的死敌么?"
"我、我只是看不惯你这种人,你真的让我瞧不起!"
"瞧不起?随你便啊,反正、我已跟个死人没什么两样。"
"可你明明是活人......"
"好了,"
不等再说完,析木打断了他下半段话,
"到底为什么来找我?你想说什么、直说好了。"
"你......"
青蛇因为被对方揭开心事、而有些泄气,
"你还记得被你们残害过的一个雪狐吗?"
"叫雪淋、是吧?"
"是啊、是啊!"
"他怎么了?"
"他调查出了三年前的事实真相。"
"真、相?"
诧异、在析木目光中闪动一下,
"什么真相?"
"三年前,有个恶魔企图霸占他们姐弟,因为火浴姐姐的反抗,对方没能达到目的。正巧、村民委托你们除掉一个祸害人类的妖孽,那家伙便借机传递假消息给那个叫玄枵的,假祸给火浴、雪淋姐弟,而偏偏、身为最优秀的阴阳术士,你们不辨真假、残害了无辜,做为真正危害人类的妖孽、那个恶魔还在为所欲为......"
少年说不下去了,泪水打湿了胸前的青衫。
"竟然、能骗得了玄枵......"
析木呆呆的念叨念着,
"那个恶魔、到底是......"
"他叫赫隐,没人知道他的真身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吗,他骗了玄枵、骗了玄枵......"
继续念叨着,析木缓缓站起身,
"就是他,让我失去了伙伴,失去了亲人,失去了做人的尊严,更失去了生活的希望......你,叫什么?"
"我?我、叫青竹。"
"谢谢你、青竹。"
"谢我?"
青衫少年不明所以然的看着对方,
"为什么、谢我?"
"因为你带来年消息让我又有了活着的感觉,我现在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活着了。对了,雪淋现在怎么样了?"
"雪淋?噢,他去找赫隐复仇了,可是、凭他根本就不是那个恶魔的对方!析木先生,我来就是想求您、求您去帮帮他,拜托了!"
被青竹情不自禁的抓住衣襟,析木不由的苦笑,
"为了这个啊,直说不就好了。"
析木走了,没有问到哪去找雪淋,也没问在什么地方能找到赫隐,青竹也没有追上去告诉他,因为他知道,对方是析木--那个有名的四星士之一的析木,只要想找、他就一定会找到。
一个人无声的来到身边,伸出一只手抚上少年的肩头,青竹吃惊地回过头来。
暗淡的月光下,一袭青衫、清雅的脸孔,青竹警觉的目光变得温柔起来,
"是、你啊,春霄......"
"还记得我?"
青衫人的笑容很好看,令任何人都无法对其产生敌意,
"他去了?"
"是啊,不过......他真的会去救雪淋吗?"
"会去的,"
春霄信心十足地点着头,
"东离君不会看错人的。"
"东离君?"
又是一个意外,青竹愣愣的盯着他。
春霄再次展示出自己的笑容,
"没错,就是东离君,他说析木一定会帮雪淋,让我来告诉你。"
"可,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么?爱着他的人......"
"东离君?"
"是啊,我非常爱他。"
春霄沉默了,片刻、忽又一笑,
"当然了,爱他不一定就非要得到他,只要他幸福、我也会感到幸福的,所以啊,我现在是东离君的正式弟子,也是他唯一的弟子。"
"这样啊......"
小青蛇目光透出钦佩,可很快又象想起什么似的微微促起眉头。
发现这一点,春霄不禁莞尔,
"你也爱着雪淋吧?"
"是、但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们就一起去做该做的事情吧。"
边说着,春霄边拉起了他的手......
阴冷、潮湿、幽暗......
醒来的东离君微微抬起他美丽的脸孔,缓缓扫视着周围环境。
"你醒了、我的宝贝儿,"
耳边传来同样阴森森的声音,
"欢迎来到我的洞府。"
"啊......"
微微吃了一惊,东离君侧过脸看了看离自己不远的黑衣人,又看了看缚住自己手腕的那一缕缕透明丝线,轻轻叹口气,
"这里、就是你的‘神仙洞府'么?"
"是啊,"
赫隐得意的笑了笑,
"怎么样,是不是有脱离尘世之感呢?"
"的确不在尘世,可是、却象个老鼠洞。"
"随你怎么说,我不会生气的,因为、能得到你这种极品,我喜欢还来不及、怎么会因为一、两句任性的话就生气呢。"
"是吗......"
东离君看了看他,
"你、想拿我怎么办?"
"那还用问吗,我已经三年没碰过人类了,说老实话,吸取人类精气的美妙感觉、远远胜出在动物身上做的好几倍,何况、象你这么妙的人儿,做起来就更舒服了。不过、别怕,你东离君和其他人不一样,所以我不会吸够精气就抛弃的,我会留有余地,让你永远都呆在我身边、陪我快活。"
边说,赫隐边将他那邪恶的手指伸向了东离君的身体......
(13)
轻柔的外袍如飘雪般向两边散开,薄如蝉翼的内衣中、白瓷般的肌肤若隐若现。
赫隐目光中透出贪婪,鹰爪般细长的手指探入内衣领口、缓缓挑起,
"好美啊,那只小狐狸怎么比得上你呢。"
东离君将尖尖的下巴偏向一旁、不去看他,怎耐被赫隐挑开内衣,雪白的胸脯全都裸露出来,只好含慎似怨地瞟着他,
"你干什么......"
"干什么?聪明如你会不知道?何况、我刚才已经说得够明白了。"
赫隐邪邪地一笑,双手齐齐抚上眼前雪肤、缓缓摩索。东离君忍不住将身后撤,可那双手随即逼上,反复数次,被缚住的身体不可能再躲,赫隐仿佛很尽兴般得意地笑出了声,
"哈哈,看你还怎么躲,不过看你那仙子般的外表,落在我手中却显得这般有趣......放心吧,我会好好疼你的。"
说着,将身体挨近,一直在他胸前放肆的手指捏住那两颗红樱、轻轻按揉,
"这里也很好啊。"
"嗯......"
东离君细长的眉头微促,雪白的牙齿轻启咬住下唇。
美人儿强忍被侵犯的样子更让人无法压制欲火,赫隐索性将双手沿其两肋绕过,在感受那细腻同时,滑向其身后,以一种环抱姿态、将其拥入怀中。
"啊......"
美人儿惊慌的抬起头,不防对方的嘴唇来到眼前,忙着将自己的樱唇躲开时,对方已将头埋在他怀里舔着、咬着。
"不、别......"
能够活动的纤腰轻轻扭动,呻吟般发出抗议,引得赫隐用力将臂弯中乱动的细腰揽住,一手揉摸着那光滑的后背,另一手沿胯向腰间伸去。
东离君下衣的腰处留得很宽松,仿佛在鼓励别人探寻,伸到这里的手竟轻易地滑入,沿腰部陷入处直达臀间。
"不要碰......那里......"
细腰扭动的辐度更大了,身子在对方夹住他的双腿间蹭来蹭去,连经验老道的赫隐都觉得欲火直撞顶梁,下身突地挺了起来。
可恶,是在勾引我吗?!
赫隐暗骂,因为没有充分准备的情况下、吸取精气是很危险的,更何况情欲旺盛时进入,不但不能吸到对方,自己的精气反会丢失。
本以为他会竭力忍耐,自己主动、甚至是强行占有他,能顺利得到其精气,可现在自己反而无法控制自己......
"你给我安静点儿!"
气恼地抓住他的两胯、让他别再这么扭来扭去,
"再乱动我就剥光了你!"
东离君美目轻抬、看着他,
"我不动、你就不动么?"
"怎么可能,"
赫隐不禁好笑,看起来应该什么都懂,可没想到他竟能说出孩子般的话来,
"也不想想我为什么抓你进来。"
"那你也不想想,我怎么会让你随便摸。"
挑衅般闪动了一下眸子,东离君又盯住了他的脸。
"哼,"
赫隐冷笑一声,
"你不让又能怎么样。"
说着,手指微动,散开其腰间,同样雪白的下衣散落在潮湿地面上。
"啊......"
情不自禁的呻吟一下,东离君轻轻闭上眼睛。
目光聚集在裸露出那陶瓷般白细的下身,赫隐的手指忍不住沿腰部曲线滑上了他的大腿,一只膝盖顶入那双紧闭的腿间、强迫其分开。
"你的身体太美了、我的宝贝儿,老实说、我还真舍不得就这样得到你......对了,我有个好主意,我们到床上慢慢的享受怎么样?"
"床?"
被对方牢牢抱在怀中的东离君忽然睁开双眼,
"你这老鼠洞中还有床么?"
"别再说让我生气的话了、小宝贝儿,我不但有床,而且还是世上独一无二的。"
将脸贴近他的脸、说出这句话,赫隐抱起东离君几近赤裸的身体、忽地凌空而起。
双手仍然被丝线缚住,东离君瞪大眼睛看着自己在对方怀中,随其腾起、落下,不料却在半空停住了。
仿佛被一张无形的软床接住,就这样平躺下来,任那可恶的家伙跨上自己的身体。
到底是什么?
东离君睁开慧眼观察周围,终于发现自己正处在一张透明丝线织成的、密密实实的网上。
"在看什么,是不是很满意这张床?这就是我洞中天下独一无二的无影床,睡上来舒服无比,却又看不见,感觉就象是在云端做一般,是不是可比仙境呢?"
赫隐抓起东离君缚在一起的双腕、按到头上方,另一只手左右一拂将盖住其身体的外衣敞开,让那玉雕般身体完全暴露在眼前,
"好好感觉吧、我与众不同的技巧,等做过一次后,你就会知道,遇到我、是你的幸运。"
膝盖插进那双玉腿间、强迫其分开,不等他挣扎、抚在胸前的手沿腹股沟按住中间的部份,
"还没和谁做过吧、看你这样子,其实那可是很美妙的。"
"可我什么感觉都没有。"
身体无遮无掩地呈现出来的东离君此时却冷静异常。
赫隐一愣、抬眼看了看那张美丽的脸孔,竟真的没有半分疑惑。
"好吧,我就来让你好好的感觉一下吧。"
狠狠咬了咬牙,赫隐握住掌心按压下的玉茎、缓缓弄着,感觉仍是那么光滑、细润,渐渐觉醉其中、甚至有些爱不释手。
可是、明明在被玩弄之下,东离君竟一改刚才的慌乱、还能面不改色......
嘲笑我的无能么--
赫隐恼火的想,但凭他"吸人无数"的淫魔怎么可能栽在一个人类面前。
忽然,下身被放开,东离君吃惊的看到、压制住自己的人两肋衣衫被撑起、接着裂开,从那里又生出两只手来。
"啊......"
听到下面人儿低低的惊呼,赫隐稍稍平息下怒火,肋间生出的两手来到他胸前抚弄、揉搓,而先前的手回到美人儿的腿间中心点、继续挤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