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亡国王子的幸福生活【第二部 爱人天下】————微白茫

作者:微白茫  录入:12-24

他啊的一声惨叫,后面的喽罗立即一哄而上。
"可惜了我的碧螺春。"摇头叹了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扇子陪他们玩耍,然而眼见白微起身离去,只好快快打发了他们,好跟上去。
出了茶楼,已经看不见他人影,我并不着急,伸手打了个响指,很快有个乞丐上来报告:"那位公子刚刚朝这个方向走了。"
正要提步去追,我忽然顿住,转过身,不意外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含笑望着我。
走过去,挑了挑眉,斜睨道:"花写意,你搞什么鬼?"
"本来想帮你,好让你扮英雄救美啊,可我找的戏子好像不够专业,把戏演砸了。"他笑了笑。
这时,那几个扮地痞的家伙跌跌撞撞朝这边跑来,一边哀嚎道:"大爷,这不能怪我们啊......"
"不是叫你们调戏那个黑头发的吗?"花写意黑下脸来。
"可......可......"牙齿打颤,话不连句,"看......看到他,我......我就觉......觉得......害怕......"
"你因为害怕,所以就换了个人调戏?"花写意皱眉。
那家伙拼命地点头,又急道:"爷,那您给我们的银子......"
"算了,既然已经给了你们,就没理由再拿回来。"花写意摆摆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谢谢爷!谢谢爷!......"他们朝花写意拜了拜,正要走人,忽然那个领头的发出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打滚,"啊我的手!我的手!......"
事发突然,其他人吓得四处奔散。
我与花写意直觉地看向对方,然而--
"不是我。"
"也不是我。"
那究竟是谁下的毒手?
"他的左手经络尽断,算是废了。"花写意放开他的手,站起来说道。"下手的人好狠的心。"
我不说话,一时有些恍惚。
"蓝冉,你知道是谁。"花写意见我的样子猜测。
"这只手刚才碰了我。"淡淡地说道,并无欢喜。抬头盯着他的眼睛:"花写意,不要管我的事了。"
他直勾勾地望了我许久,"好。"
我便转身,沿街踱去,一面打开扇子轻轻地摇。
每半炷香时间,会有一名丐帮弟子报告白微的行踪。然而我不急着赶上他,只是慢悠悠地走他走过的每一条街道,闲闲地晃过他出现的每个角落。
入夜,最后一名乞丐报告他进了城主府,我便停在高墙外,看着月亮挂上枝头,升上半空,再慢慢地转身回最天楼。
"公子--"身后一个声音叫住我。
回过头,见居然是二皇子,他像是没认出我来。"刚才见公子久站门外,神情萧然,似乎这里面有你想见的人?"
我点点头,正待走人,他又说道:"不介意的话,我可以替你引见。"
我转过身,不客气道:"如此有劳了,我想见九殿下。"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我一会儿,微微笑道:"好,你跟我来。"
穿过回廊,绕过小榭,差不多逛过大半个城主府,才在一座别院停了下来。
他将我带入一个房间,"我九弟可能出去会儿,我陪你在这里等他。"
找了椅子坐下,表面装作若无其事,心里暗想龙若到底搞什么鬼,这分明是他的房间,前天半夜我还误闯过。
一会儿,侍女托着盘子走了进来,放下茶壶茶杯后施礼离去。
龙若倒了两杯茶,将一杯递给了我。
道谢接过,放在鼻下轻嗅,赞道:"好香的碧螺春。"浅啜了一口便放下去,即使茶香掩盖了本就隐淡的药味,我又怎会尝不出里面加了上好的春药。心下冷笑,你龙若莫非对我竟也起了兴致?
他作势拿起茶杯,送往唇边,却又停下,"对了,还没请教公子怎么称呼?"
"蓝冉。"
"蓝公子与我的一个朋友刚好同名。"
"这么巧。"我忽然改变了主意,拿起茶杯,仰着脖子缓缓饮啜。一会儿,感觉身体渐渐发热,眼前的一切像笼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缥缥缈缈。
龙若手中的杯子滑落,站起身,隔着桌子俯身过来,一脸的情不自禁,手慢慢地抚上我的脸,"蓝冉......"声音低低的,有点哑,呼吸粗灼,"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跟了我吧......以后......我会好好待你......"
药性发作得好快,眼见龙若将唇凑了过来,我却已浑身乏力。不想后悔,也来不及后悔,索性闭了眼睛。
然而等待中湿热的唇并未触及,却听得一声破空的清吟,像有什么东西擦唇飞了过去,留下一丝灼痛,带来短暂的清明。睁开眼睛,见房间尽头雪白的墙壁上嵌着一枚苍翠欲滴的竹叶,湿露犹未干涸。
回过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少年,唇红齿白,眉目入画,全身散发着一股子阴冷的杀气。
抬手摸了摸唇,低头对上指尖的猩红。冷笑。
龙若此刻居然也笑了,"九弟,这么晚了,还没睡?"
我扶着桌子站起身,拿起茶壶,仰着脖子饮了大口,摇摇晃晃走了过去,勾住他脖子,吻上他的唇,将嘴里液体哺了过去。
感觉他的身子有些僵直,终究没有推开我。
细细舔去他唇角的湿濡,转过身朝龙若笑了笑,淡淡道:"二皇子既知夜已深,怎还不去睡觉。"
龙若微微一愣,盯着我的眼睛,慢慢地笑了。这次是苦笑。然后居然真的掀开珠帘走进了里间,帘珠晃动,透过纱幔,见他真的在床上躺了下去。
此刻我十分清醒。茶水里的春药是真,刚才的媚态也并非装出来,只是他们不知道我的本事罢了。身为医谷唯一的传人,又怎会被人药倒?春药也是药,早在幼年时,师父就把大碗的药汁倒进我肚子里,更拿大把的药丸哄我吞下,各种春药媚药自然也被塞了不少,这个身体早已百毒不侵,并对大多数春药有了免役,若非我自己甘愿,刚才也决不会有那片刻的恍惚。
回头看白微的眸子湿润,雾眼迷离,显然药性已开始发作。
我伸出舌头舐去嘴唇上的血迹,饶有兴趣地发现他盯着我的瞳眸瞬间变得暗沉。
我在远离他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愉快地眨了眨眼睛,眉毛一挑,邪气凛然:"过来吻我。"
这个吻有些急躁,带着被春药点燃的赤裸情欲。我享受地微眯起眼,一手探往他的跨下,快速狠准地握住襟内已变得坚硬硕大的棒状物,险些烫得脱手,满意地听到他情不自禁逸出口的呻吟。
房间里但听得三个人急促的呼吸声。这个时候,龙若若还能睡得着便不是男人了。
由于背对珠帘的方向,看不到龙若是躺是坐,然而投射在背部的视线却是灼烫逼人、不可忽视。
衣服凌乱地被扯开来,身体被那双漂亮干净的手拨弄时,熟悉的快感很快涌了上来,我弓起背放荡地呻吟。经年被禁的欲望一旦释放,便是凶猛浩荡,像场浩劫,再也由不得自己把握。
身体被刺穿的刹那,一口咬在他肩上,品尝到甜美的血液。
痛苦而快乐地喊出名字:"白微白微白微......啊......"
体内的抽动蓦然停了下来,一股阴冷酷然的气息骤临。他危险地眯起眼,低沉道:"‘龙睿'。"说完惩罚似的重重一撞。
"啊--"我惊呼,连灵魂像要撞飞。
惊恐地瞪圆了眼睛,我直直地盯着他,一时无法呼吸。
不愿相信。
你,不记得了么?
愤怒如汹涌澎湃,淹没神智,愈是盛怒,愈是冷静。
一声低吼,他抱紧我剧烈颤抖起来,炙热的精液几乎烫坏了甬道。
这一瞬也是他全身懈怠的时刻。我瞳孔倏收,闪电般地出手,一连点了他周身十八处穴道。
事出突然,他显然想不到我会在这时候出手,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讶,便不动声色地静静看向我,唇角甚至带了些淡淡的嘲讽。
闭着眼,强自忍受后穴依然不停的抽搐,有些艰难地移动腰部,慢慢地退出发泄后柔软下来的硕物。然而只是稍稍的摩擦,体内疲软的分身转眼便又飞快地长大变硬,像要撑破窄小的肠道。
"该死的......啊......好涨......"既难过又快慰,我全身像被抽光了力气,伏在他肩上不断吸气,好尽量放松。然而不管怎么努力,小穴像被他的粗茎卡了住,无法移动分毫,强硬拔出便引起一阵巨大的痛苦。
无力的把脸埋入他颈窝,心中实在哭笑不得。正在这时,听得后面一声咆哮,朦胧地看见帘幕后龙若发泄着欲望。这么多刺激下,自己已释放了几回的兄弟又开始生龙活虎。
更加无力地呻吟,正想着借块豆腐一头撞死,忽然一双温暖的手包住了我,抬头吃惊地看着龙若不知何时已经在我面前,微微笑着,表情有些狭促,那双刚刚释放了自己的手卖力地伺候着我的欲望。
轻轻松了口气,却感觉怀靠的这个身体散发出一股冷气,忍不住机灵灵地打了个冷颤,欲望退却。
本该不动的身体突然动了,来不及明白怎么回事,龙若忽然飞了出去。
埋藏体内的巨兽陡然狠狠撞击下肠壁,来不及惨叫,嘴唇便被粗暴地侵入啃噬。几乎窒息时,他才放开转而咬起耳朵。"你胆子可真不小......"
灼烫的呼吸喷在颈部,体内的巨茎飞快又狠力地抽插,身体痛苦得几乎痉挛。
"啊......"甫一叫出声,我便狠狠咬住嘴唇,喘息如牛,冷汗如雨,恨不能马上晕过去。
想不通我明明制住了他周身大穴,武功再高内力再厚,也不该这么快脱身,除非--
我抬眼望向刚才龙若倒地之处,空空的地板,哪还有人影?
如火如荼的抽插停止以后,我半死不活地任他抱着,眼睛也懒得睁开,嘴唇已是血肉模糊,下身也是皮开肉绽。
感觉唇上被温柔地舔舐,餍足的凶兽缓缓抽出,小穴失去堵塞后,大量的浊白精液和着猩红的鲜血喷溅出,顺着大腿成股流下。
"是你来招我的,可容不得你后悔了......"耳畔轻轻吹了口气,我身体不受控制地抖动,全身便痛得缩紧在他怀里。

醒来的时候躺在马车里,当看到旁边的某人,我索性又闭上眼睛。
"醒了就不要装睡。"他淡淡地说。
不鸟他。
马车忽然颠了一下,我跳了起来,抱着屁股龇牙咧齿。
"过来。"平淡的声音中透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斜吊着眼睛瞅了他一眼,在离他最远的角落蹲了下来,屁股无论如何是不敢落地了。
无论多豪华宽敞,然而毕竟是马车,他起身走了两步到我面前,伸手捞起我,一个横转被置身膝盖上,紧接着臀部一凉。
"你想干什么?"我刷地脸色变了,慌忙挣扎,开玩笑,里面还痛着呢。
他眼中掠过丝淡淡的笑意,一手制住我,一手从怀中取出一只碧玉瓶子,清冽芬芳的药香飘散开来,他徐徐说道:"我给你上药。"
"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嗤之以鼻,"麻烦将我送回最天楼就好。"
"你以为我们这是去哪?"他不在意的笑笑,轻抚了把我臀部。
这才注意到一路上只闻得林间风声和马车行驰的声音,显然我们不在闹市,也不在城中。"去哪?"我疑惑地回过头看他。
薄薄的唇轻吐出两个字:"骆阳。"
我皱了皱眉,龙若不是说他九弟正跟他身边学办事吗,怎么这会儿竟要赶回京都去?旋即又明白了过来,此番治水事大,朝中难保有人趁机作恶暗下手脚,他九殿下自是暗中潜回去坐镇,以令前方无后顾之忧。"啊......"体内忽然多出根手指,我不由惊呼出声,很快便疼得满头大汗,杀猪一样地叫喊。"啊......轻......轻点......"
他细心地沾取药膏一遍遍地涂满小穴。"放松......你快咬断我手指了。"他闷哼一声,轻轻拍打了下屁股。
要是此刻真能夹断他某处,毫不犹豫我会那么干,然而我知道这般僵持下去终归痛苦的是自己,遂咬咬牙,忍了下来。
身体渐渐好过了些,药上完后,见他手指依然埋在里面没有退出,疑惑地转过头。他笑笑,柔声道,"你里面好温暖,我真舍不得出去。"
我牙一咬,心一狠,豁出去般猛地收缩扩约肌,马车内便响起清脆的骨折声和一声惨叫。
骨折的是他手指,叫的人却是我。而且鼻涕眼泪都快出来了,不但如此,刚上好药的伤口竟又出血了。
他缓缓拔出手指,阴沉着脸,掏出一块雪帕擦干净血迹。
我滚落在地毯上,呻吟了半天,努力抬起头,胜利地望向他,硬扯出个讥笑来,可惜难看扭曲了些。
他冷冷地盯着我,沉默了半天,忽然一声叹息,竟又抱起我,重新给我上药,用的是另外一根手指。这次我没有再夹伤他的手指,他有十根手指,而我却只有一个屁眼。
上完药他就势搂着我,我试着挣了挣,环在腰间的手臂蓦然收紧了几分。我只好尽量找个最舒服的姿势,只是少年的胸膛单薄了些。左右无事,索性闭眼假寐。
没过多久,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听到外面车夫咿咿呀呀像在跟人说些什么,一会儿,车帘被掀了起,车夫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后,打着手势跟白微解释起来。原来是个哑巴。
白微抬手让他下去后,静静地瞅了我一会儿,神色尽管未变,我却感觉到他身上无意隐藏的杀气。
这时马车外有人朗声道:"最天楼花写意见过九皇子。"
白微不动声色:"花老板找本王有何要事?"
花写意温和有礼道:"回殿下,我来找我家老爷。"
白微不再说话,抱我飞出了马车,揽在腰间的手却始终没有放开。
"老爷。"花写意眼睛一亮,激动地上前,还真装出一副忠奴相。
我咧了咧嘴,心里早就笑抽了,表面上悠然地点点头,"小花,找老爷我有什么事?"
花写意顿时哭丧着脸,"我以为老爷被人绑架了,大清早就带着赎金和酒出来找老爷。"说到这里他又转而欢喜道:"幸好老天保佑让我找到了老爷,幸好老天保佑老爷还没被撕票,这坛刚出窖的三十年陈的竹叶青也不用浇花草了。"
我心里有些哭笑不得,暗中留意白微还是那副冷冷的样子,杀意却从桎锢我腰间的手掌传了过来。
他想杀我么?
然而时间拖得越久,他的毒侵入就越深,从血液到经脉再到五脏六腑,到时直接拿副棺材板来拖走就好了。
他身上的毒自然是我下的。对他下毒当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我师父既然能用春药喂我,当然不会少了毒药--只有百毒之身,才能百毒不侵--久而久之,药性与血液相融相生。我的血在一定条件下也就成为剧毒(至于能不能当春药使,我就没研究过了)。
不过,可别听这么说以为只要随便沾惹到我一星半点血就会嗝屁死翘翘,所谓"一定条件下",自然属于特殊情况--只有我的血液与别人伤口的血相溶才化而为毒。白微正是替我上药那会儿被我夹伤了手指,虽然他流的只是一点点血,但对于真正致命的毒药,一滴也就足够了。也亏他内力深厚没有当场发作,后来居然还能猜到是我。
他会杀我报仇么?
我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太阳有些晒人了,贴在我腰间的那只手却越来越冰冷。他再不出手就没有机会了。
"蓝冉,酒!"花写意突然将酒坛子抛了过来,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我一伸手随意地接了住,拍落封泥,仰头灌下一大口,再抛回给花写意,直到看他也痛饮后,才笑:"兄弟,如果我今天死在这里,你把我火化了,骨灰带到医谷,谷里有个药苑,长着一片散发异香的药草,现在正是初夏,风然草正开始开出小白花,你就把骨灰撒到那片药草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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