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边为僵尸脸的"温柔"感到巨恶,一边为他大的不是人住的别墅感到惊叹不已,猜都能猜到我自己脸上的表情堪比搅拌不均匀的葡萄干冰激凌,黑一块白一块。(这里恶搞的是HP,第四本,笑)
"请进吧。"
僵尸脸还是挽住我的手,我忍。谁知到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个......我还约了人......是不是......"
"不急不急。"僵尸脸竟然把我按在沙发上坐好,来到靠我不到半米的距离内细细的打量起来。"咖啡?茶?还是来一点酒精饮料?"
我顿顿的看着他,几乎愣住了。天,他演戏演的还真像。明明知道我是谁,还......好,我就陪他演下去!谁怕谁!!!!
"呵呵呵呵......"
我傻乎乎的笑,笑得很欠扁。
"那就......那就茶好了......不知道您今天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事情?"
"哦,刚才让小姐受惊了。"僵尸脸很熟练的调度起他丰富的哄人辞藻,一看就知道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所以想请小姐来喝杯茶。"
"呐......我还有事,是不是......"
我尽量平静的和他说话,心里想着矜持矜持。倒,这种时候还要装女人,老天不是折磨我么?我上辈子一定惹到谁了......希望不是黑白无常......啊啊,命运女神也千万不要跟我有一点关系......
"没关系没关系。"僵尸脸竟然还一脸坏笑,让我联想起那个挨千刀的逍遥。"小姐不用客气。我秦某人还是很好客的。"
还秦某人,我吐。这是什么年代?亏他好像还是什么组织的头头,就这副德行?干脆让位给我吧。我一脸的鄙夷。
"怎么,小姐似乎很喜欢这里的环境啊,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欣赏。"
僵尸脸一定是看到我的表情了......汗个先。
"那么,今天晚上是不是住下来?我秦某人一定好好招待。"
他特意加重了"好好"两个字,这不明摆着要玩儿我么?我哭,我命里和他犯冲么?
"不用麻烦了......"
"好说好说。我知道小姐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秦某人一定会多加照顾的。就这么说定了。那,小姐请跟我来。"
说完拽起我的手就走。我跌跌撞撞跟在后面,上楼梯的时候还是一不小心摔了一跤。
"小姐,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是说,你是故意的?"
僵尸脸回过头来,满面都是标准的"秦氏坏笑"。我还没有仔细想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就发现自己一个腾空被他抱了起来,而且,哭,是以王子抱公主的标准姿势......我不活了......
更有甚之,他还、还、还、还......TNND吻了我一下!虽然只是轻轻的在嘴唇上接触的动作,我却涨红了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唉......我也太窝囊了点......就是这样才会被逍遥欺负被僵尸脸欺负......等等,说到逍遥,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叫着:"放我下来!放我下来!!"一边挣扎不已。
"晚了。这位小姐,我秦慕没有钓不上的鱼,你就是我今晚的......"他压低了声音在我耳边吹气,"......猎物。"
我整个人都呆掉了,并且脑子里仍旧继续转动的一部分提醒我,我似乎是下了刀山进了油锅......上帝安拉阿弥陀佛,你们怎么都不帮我......我上辈子欠你们的真的那么多?
等到了不知是谁的卧室床上,我才重新回过神来。我嚷嚷着阻止僵尸脸脱我的裙子,一边大叫:"我是男的!你TMD看清楚!靠!"
"咦?我怎么看不出来呢?"
僵尸脸一边戏谑的笑着,一边扯下我最后的伪装......哭,这一下,我可是对他"赤诚相见"啊!我怒,你这个僵尸脸欺人太甚!
"那个那个......"我虽然心里非常恨,但是,介于现在的处境,还是没法大声说话......"我是萧诸音啊!你认不出来了么?"
"哦?萧诸音不就是我未来妻子的弟弟么?可是......我跟你不认识啊!我们不是今天晚上才刚刚见面么?这位『小姐』?"
僵尸脸说着已经压了上来。我只能胁持枕头作最后一点抵抗。哭,我萧诸音什么时候沦落到这种下场?可是......我的保护伞很快也就消失不见,望着上方正在坏笑的男人,我咽咽口水--紧张的。不过......我萧诸音英名一世,怎么可能不算计什么呢?所以,别看我一副怨天尤人听天由命的样子,我正在考虑是不是找个机会把他一举废了......当然,后果不堪设想。
"你......你干什么!!喂!!你......呜呜......"
我还在犹豫的当儿,却发现他伸手捆住了我的双臂,我正要嚷嚷,就被他掠去了说话的权利。
"你太吵,别让我把你的嘴也堵起来!"
僵尸脸眼睛里的情欲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还有惨遭捆绑的手臂......哭,我怎么这么倒霉?这个家伙已经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行动,我丝毫没有办法的任他摆布。人活到这个份上也真是可以算非常失败......
"痛痛痛痛......你......"
没有丝毫扩张和润滑,这个野蛮的家伙直接进入我的身体。接下来的动作更是痛不欲生。我只能咬紧牙关强忍,一边在心里"慰问"这个僵尸脸的祖宗十八代。哼,TMD哪天你让我逮到了一定给你好看!!!
整个过程我只感觉到痛,其他的没有任何思想窜进我的大脑。我尽力保持清醒,不让疼痛夺去了心智。终于,结束了......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终于......
后来只记得僵尸脸收拾收拾就自行离开,根本没有管在床上要死要活的我。这期间我看到僵尸脸穿衣服的时候从口袋里掉出一张纸条,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最左边是一行我认识的英文--Double"S"
然后就是无边的黑暗。
很奇怪的,在沉进去之前,会想到一个人。很深刻的,几乎是思念的感觉。还有......对他的背叛。
这个人,是逍遥。
我不知道为什么。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地点并不是僵尸脸的家。我望望四周,熟悉的,是逍遥的别墅。
果然,逍遥还是去救我了么?
身上的衣服是换过的,那么逍遥也一定知道了。
"醒了么?不睡了?"
逍遥推门进来,满脸的和善笑容。我松了一口气。
"逍遥,我饿了。"
"准备好了。"
他指指身后推进来的手推车,上面似乎都是我最爱的食物--包括红烧鱼。我正要雀跃着冲上前去,伤口却很不配合的剧痛。我哭,这不是要我的命么?我的物质食粮......
"呐,我喂你。"逍遥笑着走上前来,我狐疑的望着他。要知道,逍遥从来不会平白无故的帮人干这干那,从来都是别人比如我来帮助他。
"诸音......你......能不能原谅我?云遥......已经被处置掉了。这些都是他安排的。包括那个老板。你......能不能原谅我?"
"你杀了他?你杀了云遥?"
我惊住,没有接逍遥递上来的一勺子饭菜。
"他爱你啊!"
我又喊。
"可我爱你,诸音。我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逍遥把头低下去,渐渐没了声音。
我沉默。逍遥有他自己的方法,更何况这一次是为了我。我没有资格为任何人求情。
那一天下午我去了逍遥另外一家夜总会,没再伴女装。既然已经暴露了,再呆在同一个地方无异于找死。我没有那么笨。
谁知到,天还没有黑透,姓秦的就带着人来了。
在那之前,我没有通过逍遥而是通过某个找他汇报情况的家伙了解到,Double"S"的全名,叫做"Slake-Snake",掌门人......叫做秦慕。
秦,慕。号称DesertRattlesnake,沙漠响尾蛇。剧毒。他们的组织,拥有全世界最好的生物科学技术。怪不得那个没有见过面的死老头要把我弄到那里去消除记忆。
给我讲这些的时候,那个带着眼睛的小伙子说,Double"S"是很强大的组织,就连逍遥家的都比不上。比不上百分之一。而且,似乎还跟逍遥有一些私人恩怨。
我开始认识到自己的危险和逍遥的危险。
如果和他斗,我赔进去的筹码不过是自己毫不重要的性命。逍遥不一样。他的身后很复杂,复杂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挣脱。我不能再连累他。
所以我对秦慕说,我说你赢了,我跟你走。
逍遥仍然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我将会忘记一切,忘记他,忘记自己的曾经,也不知道秦慕到底是何方人士还有他眼中的鄙夷以及傲慢从何而来,更不知道,我跟他的那个最后的约定,将会成为一个玩笑。
在车上我沉睡,紧紧闭合的眼睛下面是从心头流出的痛。
其实,已经发现,逍遥,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毫无希望的奢求。只是,逍遥,我萧诸音这一次,注定负你。
命运并不都是可以改变的。除非你有这个资本。
谁知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世界每天都在改变。
身边人的诡异笑容或许就能拯救一切,包括我的过去,和未来。
(凤箫吟 8 End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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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的结尾是和第一章接轨的。汗。我竟然用了八章来写之前发生的故事......失败......
下一章就开始往后讲了。诸音还是被消除记忆了,但是,在某种情况下还是可以重新记起来的。只是......这个条件实在是恶搞的不行啊......
[9]
清晨的阳光在脸颊两边跳跃,我眨眨眼,忽然感到浑身上下的痛。特别是脑袋,痛得仿佛有一个口子,撕心裂肺的,我小声的呻吟起来。
一个黑影飘道面前,在望着我长达两分零六秒之后,我只听见一声惊世骇俗的"啊啊啊啊!他醒了!少爷醒了!"就暂时又处于独自一人的状态。这时我才慢慢挪起来,撑着病痛的身体靠在柔软的枕头上,观察起这里的环境。一间宽敞舒适的小房间,凭外观和设施来看应该是在病房里。雪白的床单,雪白的墙,雪白的睡衣,我在这么一个雪白的世界里感到无尽的压抑。沉重的头痛又重新涌上来,就像北冰洋上涌浪20米的海,把我淹没,覆盖,扼杀。
"你醒了?孩子?"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进脑海,我抬头一看,某个一脸慈祥满头银发的老者在面前笑着。他坐在轮椅上,也是一样雪白的衬衣,我看的一阵困惑。
"请问......您是......我是......"
我不解,只是努力的回忆。记忆的空间仿佛被清空了,什么都没有,一片空白。我不明白。
"我是你的爷爷。你出了车祸,你父亲和母亲都死了。"这个自称是我爷爷的人如此说道,"你是我的孙子。你叫舒凯。记得么?舒凯。"
我看看他,仍是困惑。在看到他身后的人的时候,一阵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
"请问......您是......"
我轻轻的问他,生怕自己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我不明白。我明明不认识他,但是,这种刻进骨子里的悲哀又是什么?
"他是你的姐夫。"银发的老者仍旧慈祥,我听起来却有一种暗暗的淡漠。"他叫秦慕。"
秦慕......秦慕......
我的头开始痛。
"小凯,看来你还需要一阵子来调养。毕竟这样的事故也不是我们能预料到的。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莉萨,她会守在外面。知道了么?"
老者拍拍我的头,温和的笑着,走了--尽管他的眼中并无笑意。
我沉睡,仍旧沉睡。
我的记忆中似乎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我不知道。我隐隐约约感觉到,这里,不属于我。我对这个环境,是如此的陌生。
我到底是谁?真的就是那个舒凯么?
秦慕......这个男人,似乎是我找回过去的唯一线索。
凭,我的直觉。
夜凉如水。我从床上爬起来,走到窗前。白净的月亮,很明朗的夜空。
"你起来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我回头,秦慕。是他。
"我到底是谁?"
我脱口就是一句,完全没有顾及这句话是不是合适。
"我知道你会问。"秦慕笑,只是笑。"你还是跟原来一样。"
我不解,上前去,想问个仔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还是不明白。疑问就像从深林泛滥的荆棘,把我的大脑捆绑起来。痛,一如既往的痛。
"好吧,我就让你想起来一次。"秦慕说着走过来,很慢的步伐,我却感到了危险。"过来,把眼睛闭上。"
我顺从的闭上眼睛。秦慕一时间没有动作。后来,我听见他轻轻的说,果然,你是他也不是他。他是不会这么乖的。然后,我感到什么东西凑上了我的唇,温润的,随即狠狠的咬在上面,痛。
眼前本来就是黑暗的,却一下子更加幽深。大量信息涌进思维的空洞,我感觉到神经发出脆弱的崩裂声。
"靠!放开我!"
我一把推开僵尸脸,他却好似享受一般的沉浸在刚才的气氛中,丝毫没有理会我怒火朝天的脾气。
"姓秦的!你TMD当初怎么没有告诉我失去记忆这么难受!还弄了这么个别扭的恢复方法,天,我快崩溃了。你能不能让我彻底恢复?"
我咒骂,然后转为哀求的口吻。哭,谁教我受制于人?
"这是我的明智。这样你就不会随随便便恢复记忆了。只有我,在我面前,你才是萧诸音。在别人面前,你永远都会是那个舒凯。"
秦慕坏笑,一番话却如同冷水泼在我的身上。
是啊,为了你的占有欲,你让我痛不欲生。
我到底是谁,是不是除了你,没有人会在乎?是不是我永远都要依附你?
不......不会的......
还有一个人......还有一个人也能给我同样的东西......也能给我同样的吻......
"你不专心。"
秦慕欺身上来,把我压在病床上。
"别忘了我们的交易。只有一百分钟,你就要恢复成那个舒凯。抓紧......"
我漠然,毫无反映的顺着他的意思动作。他这次想的很周到,所有的准备都做的充分,然后,一个挺进,进入了我的身体。
仍然是痛的,不只是下体的伤口,还有胸口那一片脆弱。
我要是想得到找回过去的权利,就必须屈身于这个男人。赤裸裸的伤痕每一次都被割裂新的伤口,我痛的没有还手之力。靠,我萧诸音活了这么多年,到最后妈也没了,爹也没了,就连自己都没了。在众人面前连血带肉加上骨头都是另外一个人的替身,找回自己的代价就是在另一个人面前做发泄用的工具。我他妈的这一辈子过得可真别扭!真窝囊!真没用!真失败!
"痛......你干吗咬我?"
"你不专心。"
秦慕仍旧邪邪的笑,让我想起另一个人。那个永远对我娇纵的人。
顾逍遥。
逍遥,逍遥,逍遥......我一遍一遍念你的名字,你有没有听见?
逍遥......抱歉,还是落进了一张网,没有过上你给我设计的自由生活。我就像掉在蜘蛛面前的那一只蛾子,想逃也逃不掉。
就让萧诸音这个人在世界上消失吧。
逍遥......逍遥......逍遥......
"逍遥--......"
眼角的液体不知是什么时候流下的,湿滑的一片,枕头上都是苦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