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麽白痴的表情?"很快作出不屑的样子而快速回头的龚恩其脸上那一刹那闪过的陌生表情,因为没有看清所以也来不及去体味。我觉得有些遗憾,但是仍旧笑了一笑。
"我呢!因为第一次发现大饼脸的男人看起来也满帅的......"
其实龚恩其的脸并没有我形容的那麽糟糕,虽然也许并不是如龚限休那样一张大众情人的脸,但是颇有个人风格。眼尾上翘的超级单眼皮,笑起来总是神采飞扬,宽鼻,薄唇,大声说话时能很快抓住人的眼睛。耳朵的轮廓有些尖,让人一不注意就从他的外表上看不出刻薄。一头短得几乎看得见青色头皮的发,显示著他的自命不凡。
我......大概真的爱惨这个人了。自 由 自 在
第一次开始有这种意识之後,却没有预期中愉快的感觉。
"没想到你这只终於也开始懂点事了。真是让当人家爹的乱欣慰一把的!"
拍著我的屁股,是龚恩其说著调侃的言语。
"要表扬了吗?爸爸。"反正从之前就已经开始撒娇了(我也不相信他会没有听出来),我这一次干脆抱住了他的腰。
"没错,好孩子想要什麽?"在我脑袋上的龚恩其笑得越来越恶质。
"我想吃爸爸身上的巧克力......"我恶意地回答著,伸出手摸上他的裤子,盖住他的胯下物。"先提醒一下,你老爹身上的巧克力很精贵,你小子就算吃不下也不可以浪费的哦!"
妈的,竟然还要跟我玩!我不再回答他的话,背靠在搪瓷壁上使力,迅速解开了他的裤子,掏出里面的那东西便开始抚摩起来。
"用嘴巴拉!"没什麽好耐性的龚恩其一把抓过我的头发,将我整个脸都埋了上去。我也没有抗议,张开嘴巴立刻就将近在脸旁的柔软性器含了进去,抵在舌头上的褶皱慢慢变得光滑有力,轻轻地吞吐时,清晰得可以看得到依附在上面跳动著的脉络。竟然感觉有些漂亮。
好喜欢......这个是龚恩其的东西。这麽想著之後,碰触在对方囊状上的指尖很快就开始湿润。嘴里的膨胀开始到达一个支撑开来的程度,齿龈开始微弱发酸的时候,嘴巴里的口水开始四下漫溢,润饰著对方漂亮的黑色根部。从他身侧的流理台镜子中看到我们两人牵连的景象,一瞬间感觉到的只是一种纯粹的性感。
而之前在同一个地方发生过什麽狼狈的事,则完完全全都忘记了。
我急切地摇晃著脑袋,在用力旋转中将他的肉棒压得更进,尽全力地包裹,直到喉咙发痒。
"Md......"一向嚣张的龚恩其似乎不喜欢我的主动,厌恶地诅咒了一声。
但是我却没想放开,加上手指,顿时感到手握中沈甸甸的重量。
"放开!我要操你後面!"突然停住动作的龚恩其对我大吼起来,脸上隐约有一种不耐烦的隐忍。
我没有理会,只闷声努力著嘴里的动作。我的舌头缠绕著他的,像水蛭一样死命地吸吮著,口腔里溢满他即将爆发的精液味道。
怎麽也没有拗过我的龚恩其终於在我嘴里释放,我感觉著他最後的抽动,直到整个脑袋开始缺氧而失去力气。没能制止他的离开,眼前迅速闪过被强行抽出的东西,已经露出来的鲜红龟头上,拉著和唾液混在一起的浊白连线。
"md!你小子还真敢啊!"刚刚得到释放的龚恩其的心情似乎完全没有因此变好。
一个起身,他马上拽住了我的手臂将我向上拉,而我之前一直跪在瓷砖上的膝盖一离开地面,顿时软了下去。龚恩其生气得根本没有注意到,狠狠地骂著,伸手就来剥我的衣服。他的力气因为恼怒而变大,三下两下就把我的衣服扯个精光。两只手腕随即被扯下的衣服牢牢地缠绕起来,半牛仔的紧密布料缠得我原本就受伤的手腕一阵揪心的痛,但是我强行忍住了。
在龚恩其的面前,我不想示弱。如果只是因为某些无聊的痛苦而像个女人一样寻求怜悯,那就太可怜了。
裤子被紧接著拉下,下身变凉的同时也被整个身体翻了过来。
"这是怎麽回事?"目光落在我被人操得血肉模糊的屁眼上,龚恩其的动作顿时停了下来。
"如你所见。"我忍耐著想要呕吐的欲望,冷冷地笑了一声,"就是有些人喜欢做这种不是人干的事!"
"真煞风景!"虽然认识还不算太久,但奇妙的是龚恩其似乎一向与我同仇敌忾。他放开了我的束缚。鄙视地偏过头啐了一口。
"算了,要来就来吧!"我嘲讽地对他笑,回身搂住他的脖子。
"也许会从此坏掉一辈子都不能用哦!"看到我的脸突然开始爽朗地大笑的龚恩其说。
"至少你是最後一个用的。"我也不退缩,跟他抬杠到底。
离开anyway的时候,在路边的墙角下闻到夜来香甜腻的味道。
一时间感动地想要哭出来。
恐怕没人会相信吧!即使在头颅被人用力撵在脚底,被钢制的皮带扣甩在胸口,还有在脉动的地方被刺上细细的线文的时候,一直没有想到要哭的我,竟然因为闻到花香而几乎失态地啜泣出来。
但是,真的已经好久,记忆里早已经遗忘了花的香氛,即使伴随著的,也是一种甜味的不适感,总是让人极端地飘到高处,却在还没有抓到任何东西的一刹那摔下。於是,遗忘,再没有今次晚上这麽清晰地闻到。想起不过半个小时之前,我还伏在一群陌生人的脚下,已经因为挣扎而失去力气的我,在被强行灌下迷药之後因为身体的厌恶所以起了排斥反应,我不住地呕吐,但是脑袋里一片清明。周围的人仿佛看待一只落魄的狗一样,哈哈大笑著继续把液体往我嘴里灌,那个时候他们完全不会想到悲惨如当时的我也会反击,所以当中间的一个人被我咬破颈动脉的一瞬间,还有人在无所顾忌地大笑。
细细的血柱顺著锁骨滑落,那个人的T恤慢慢被渗开一朵红花,跟著对方呼吸的骤然加剧显现出来。随著几声尖叫我被狠狠地掌掴开。回过头的刹那,眼前一片狼藉的鲜。
"你在笑什麽?快上车!"
在我面前停下的龚恩其催促著我。
"MD!赶著去投胎啊?"我无聊地用手在耳边扇著风,想到之前与这个家夥家夥竟然在厕所里干得这麽兴奋,不由得到现在还全身发著热。我一向用这种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但是我不会告诉龚恩其。
"少给我慢慢吞吞的!看了烦。"虽然嘴里被这样骂著,但是却被强行扯著手臂拉上车去。受伤的身体被牵动,痛得我差一点叫出声,但是马上却因为龚恩其的矮身而滑落。越野摩托高高的尾泥板迫使乘坐者翘起屁股的设计让我忍俊不禁地翻了一个白眼。
龚恩其其实有他自己细心的一面,这是我在与作为哥哥的龚限休的交往中所发现不到的。年长了两个小时的龚限休对於不想要留意的人,有时候会冷淡到无情的地步。
清秋的夜晚,远离市区的行车道孤单冷清,酒吧里传出的隐约沸腾声,被凉爽的空气声隔绝。
马达因为瞬间的加速度而发出高亢的咆哮声。被这种超凡绝伦的声音震惊到,然後感觉到的就是胯下烧得热热的温度,仿佛是能够通过龚恩其的身体感受得到燃料桶在沸腾的灼烧感,这种刺激让我的呼吸猛地一窒。
车在飞速行驶,路边的梧桐叶子在风中飘扬的瞬间,被呼啸声刺穿成粉末。
当我感觉到车速稍有变化的时候睁开了眼睛。看到四周有些陌生的景物,才知道上了高速。
寂静的夜里,冷僻的国道线上只有少量的几量运输车,龚恩其放慢了速度,风的声音也不再如之前那麽尖锐,有一瞬间,我似乎感觉到了永恒。永无止境地笔直行驶下去。也许下一刻就死去,无声无息。
翻过高速路段近旁的鬼俯山,是一大片绵延的矮丘陵,再过去是因为筑坝而造就的断崖,尽头,是不断响彻著愤怒咆哮的东海。
远处,是如千万萤火一般闪烁的灯光,仿佛生意红火的海鲜夜市,隐约传来的嘈杂声也让人觉得热闹如同白昼。我忍不住抬手看了一眼手腕上有年月日显示的电子锺。明明已是秋天,却有种季节错乱的感觉。
龚恩其的车速一直都没有减下来,耳边的风声如哨音一般激越而无法停止,我一动不动地挨近他,将再往前面便是断崖这件事遗忘,全身心地相信著龚恩其。不,也许应该说,把生命交给他,如果他想要奔驰入大海,坠落而死的话。我愿意陪他。
所以,直冲下去吧,不要停下来也可以。 自 由 自 在
虽然我这麽在心里说著,但是在橡胶与地面的一记尖锐摩擦声中,如同失去减速器一样,车子在之前几乎毫无迹象地突然停了下来。我抬头,看到了前面,有一个高大的身影张开著双臂挡在那里,前轮距离他所站的地方,只有十几公分而已。
"shit!"脱下安全帽的龚恩其厌恶地骂了一声。
如果不是拼了命地依附,也许会被抛下吧!我有些失神地看著前方,想。因为使出了浑身的劲才没让自己被甩脱开来,所以当龚恩其示意我下车时,我才发现由於腿软而完全没有办法移动。
我一言不发地沈默著,於是车身开始倾斜,龚恩其在最後一刻抱著我滚下来,车子在身後发出倒下的巨响。而龚恩其在随後爬起,狠狠地咒骂起来。
旁边传来一阵巨大的哄笑声,有人伸出手,把我们两人拉起来。我沈默地注视著这一切。
龚恩其被之前拦车的高大男子搂著肩膀离开。我小心跟在後面,忍不住无聊而东张西望。
不远处,有几辆体型极其庞大的马路巡航舰,龚恩其曾经给我看过杂志,大概可以认得韩国产的"隼"之类超级赛车,而另外二辆竟是君王Harley-Davidson,独特的45度角V型引擎,飞扬跋扈的传统型设计。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身材与摩托车同样健壮彪悍的车手,身上纹著火焰一般的品牌刺青,靠在车子上喝著饮料谈笑,我抚摩著手腕处女人一样细弱的紫色刺青,不屑地扬起嘴唇。
"怎麽了?"龚恩其注意到我的小细节,突然回头问。
"没什麽。"我吓了一跳,勉强回过神来,但是眼中深沈的恨意却没能收回来。
"......"龚恩其顺著我的目光看过去。勾起嘴角笑了一笑。几乎被他看穿景况的我,心里著实颤抖了一下。
"老大,怎麽这次带个小孩子过来?"
"小家夥,这里不适合你哦!"
耳边突然响起的聒噪声音让我皱眉,转过头来,看到了一帮重金属打扮的骑士。
"也没有比我年长多少嘛!嚣张什麽?"我在心里暗暗嘀咕。
"呦!小猫伸出爪子了!"一群人不以为杵,冒死嘲笑。我这才发觉我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但是似乎没有人觉得过分。
"喂,放过他。"龚恩其突然就开口为我解围,我一时不察,呆在了原地。
"以後这小子我罩著,谁敢欺负他......嚓!"这麽说著的龚恩其垂下大麽指做了一个威胁的动作。
"什麽啊!"一群人对著他哈哈大笑起来。
我也觉得好笑,扯起了嘴角。
由於之前龚恩其的宣言,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与那群车手渐渐打成一片。於是知道了之前挡下车子的高大车手叫崔黾桦才是高中生而已,喜欢嘲讽人的是马云,沈默的是施恩吉。
整个鬼俯山以划开的巨石堆为起点,不断有各种车消失在地平线那一头。几分锺之後转回来。各人心照不宣,已经是几十公里的车程了。我被安置在夜市摊贩的地盘,嘴里塞著各类的关东煮。因为屁股还在痛,所以连站起的力气也没有,坐在一边纳凉。一边跟负责小吃饮料摊贩的老板聊天,那个八字胡大叔被叫做鬼头,44岁,以前开过CBR954,但是一次和朋友赛车的时候被人动了手脚拆了减震器,结果在终点的时候被抛落下来,左腿造成粉碎性骨折。现在那辆所费不赀的车子被供在家里,平常的兴趣是骑著一辆yamaha bronco225到处旅游。目前的目标是驾车穿越大西北。摊贩只是义务,事实上现在在是市中心开了三间快餐店连锁,小有积蓄。给旗下的外送员每人都配备了一辆CB400。
离开的时候,引擎的声音还是在广场上嘈杂地嘶吼著,龚恩其连一声招呼也没有打便提前离开。我觉得有些疑惑但是对他的决定完全没有异议。重新上了高速的时候,时间大概已经是半夜两点。
"等一下让你看场好戏!"在我身前的龚恩其这麽说。我来不及有任何回答,因为车子瞬间就开始加速。
几辆黑色的庞然大物慢慢出现在视野中。龚恩其开始接近他们。
我的呼吸猛然一窒,认出了是之前看到的哈雷(Harley-Davidson,简称哈雷)跟隼。没有戴头盔的车手在寂静的高速路上谈笑风声,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逼近。其中一个,染成嚣张的金黄色的长发在风中翻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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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龚恩其是因为追逐他们才提前离开的吗?我倾斜过身体想从后视镜里偷偷地打量龚恩其的表情。但是几乎被甩脱的离心力让我顿时惨白了一张脸。
"你搞什么!!"风中传来龚恩其的大吼。
前方的车手顿时回过头来。糟了,被发现了!正在我慌张地还没来得及开始内疚的瞬间,龚恩其却突然加速冲了过去,在人所不及防的刹那将长发男人往后猛力拉。
无法保持平衡的车手倾斜了身体,滚落了下来。
以惯性朝前冲去的摩托车迅速打滑旋转,在坚硬的钢筋水泥地上摩擦出阵阵火花,最后冲向防护栅栏,发出巨大的轰鸣。
被撞在路面上的车手在地面上碰撞了几下后发出了尖利叫声。
"妈的,臭小子!"
"什么人?"
一群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的家伙立刻开始尖声质问。
龚恩其一言不发,车子开始保持刚刚的速度朝前猛冲。我被这种力量感震慑住,只是脸色发青,死命地咬着下唇,紧绷的情绪让我根本无暇开口。
身后的三辆车子一共是四个人,之前被龚恩其撂倒了一个,而单驾的哈雷上坐的,就是那个名为报复其实只是以以下犯上来满足某种心理的家伙。他诱骗我吸毒,一有机会就讽刺羞辱我。筋疲力尽的我面对那种可悲的人渣,只是懒的去怨恨而已。但是龚恩其跟我不同,他显然不是那么消极的人。奉行有一还一,有二还二的他,喜欢找寻名义攻击他人,而且以此为乐。
立马从身后追赶上来的,就是那个人。
我不知道他驾驶这种类型的摩托车有多久的历史,但是他显然不及龚恩其技巧熟练。不断加速的车子看起来不要命地追过来,气势颠覆而疯狂。如果是以前的话,我也许会为这种nb的样子而感到诧异,但是现在我正坐在龚恩其的身后,而后者只是轻松地提速,完全不费力地,两辆车子的距离又重新拉开。而现在的速度,感觉上甚至还没有超过以前的某次。
丢脸......我隐隐约约地记起那是车中君王,而如果是龚恩其的话,他恐怕会不屑地说一句/浪费!/吧。
至于身后那辆载着人的川崎车,则早已经缩小成一个点。
鬼俯山旁边的高速路段有很多岔路,接连着道旁公路,只要到达市区。便应该可以摆脱牵扯。但是龚恩其似乎没那么想。车子稳稳地朝前行驶。而那辆庞然大物也如黑色的尾巴紧随其后。完全看不出情绪的龚恩其时不时拐进岔路,而等尾巴中计之后重新返回高速。在追逐赛中,逃脱一方的优势总是在于追赶者要不断地猜测行车路线。而经验显然不足的追赶者显然因为不断地改变方向而疲于奔命,而距离也自然愈见拉长。但是这个时候,龚恩其却开始减速。
"怎么了?" 自 由 自 在
"唉!这种速度你还吃得消吗?"
意外的询问让我呆了一下,不禁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