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奈德毫不客气地把这个是合作伙伴也是红粉知己的好友给调侃回去。
反正也笑闹、鬼扯惯了,伊芙琳秋波微转,抛给他一个勾魂的媚眼。"既然我们两
个都这么坏,不如凑合结婚算了,你觉得如何?"
奈德也露出个微带邪意的笑容。"好啊,婚后我们就来制造成打的小恶魔,你说好
不好啊。"
"Oh,My God,成打的小恶魔?你想害死我啊,快乐的事你独享,痛苦的事才留给
我啊。"伊英琳给他一个白眼,端起咖啡浅啜一口。
奈德露出个邪气十足的迷人笑容,靠上去在她颊上轻啄一口,轻语细喃地说:"快
乐的事也不是只有我独享而已。"
伊芙琳转眸睨他一跟,轻声冷哼。"少来这套,谁不知道女人的身体对你而言只是
单纯的发泄,你肯用心去对待的还是你爱的男人。"
"OH,正中要害,一箭毙命。"奈德故意装出一副痛苦的祥子。
"少在那儿装摸作样了。"伊英琳将他推离身边,浅啜一口咖啡。"前阵子听说你
和你的异国情人结婚了,不过好像也没结成,据说是爱伦跑去捣蛋。老早就告诉你,别
惹那种占有欲和享乐欲都强的女人,你就不信。"
"我以为我很行,可以狠轻松的把她搞定,哪知我跟其他的蠢男人其实没两粹,自
信过度马失前蹄,跌得鼻青脸肿。"柰德叹一口气,端起咖啡啜饮。
此时,伊芙琳一脸谅奇地看着他。"你好像改变了不少,不但稳重多了,连个性也
变得比以前柔软,你一向是那种嘴巴不认输的人,到底是谁让你有这种改变的?"
"是我的爱人吧。"奈德有感面发地说:"他是个内心、情感都纤细的人,就像一
朵在寒冬中绽放的小花朵,虽然坚强、孤挺却也脆弱;错过了它的绽放时机,你就再也
看不到它的美丽,更遍论拥有他了。"
伊芙琳点头,端起咖啡啜饮一口。"找个钒会把你的东方情人介绍给大家认识吧,
我们都很好奇他到底有什么魅力,可以把你这个花心大少变成痴情汉?他是不是长得很
迷人呢?"
奈德唇边漾起一抹甜蜜的笑意。"他当然是最迷人的。"
伊芙琳见他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子,不禁抿嘴一笑,眼波流转中不经意与隔座一位男
孩对视了一眼。
隔座男孩桌上摊开一本书,是个黑发黄皮肤的东方男孩,一张俊秀的娃娃脸看起来
年龄不大,但神韵气质中却有着超越外表年龄的沉稳内敛。
伊芙琳只觉得对面的男孩虽称不上俊逸绝伦,却予人干净纯洁的感觉,相当符合奈
德的理想,不禁半开玩笑地说:"对面有个你喜欢的天使男孩。"
"是吗。"奈德漫不经心地问,然后将视线投向对面。
哪知不看则已,细看之后差点打翻手中的咖啡,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奈德,你完
蛋了。
培文只是与他对望一眼。他本是没课到这儿偷个闲,没想到却亲眼目睹情人偕同
女子在这儿打情骂俏。他气得合上书本放入提包中,迅速离座而去。
虽然自始至终爱人的表情都很平静,但与自己对视的那一眼中,黑瞧里有掩不住的
哀怨,奈德只是疆直地坐着,呆呆地目送他离去,口中低哺着:"这下完了,我死定了,
他绝对不会再原谅我了。"
"怎么了?"伊芙琳冰雪聪明,很快就猜到了大概。"刚才那个东方男孩是你的异
国情人?"
奈德木然地点点头。三天前他才暗自发誓绝不再让他伤心,岂料言犹在耳就发生了
这件事,只能喃喃自语:"我真的完了,完了。"
伊芙琳眼见培文的身影已消失在路口处,急得推他一把。"完了,还不赶快去追
他解释误会,坐在这里做什么。"
奈德这才回神,转首看着她说:"可是你......"
"对你而言他比较重要,还不快去追。"伊芙琳再推他一把。
奈德这才起身快步去追培文。伊英琳望着他背影,希望两人的误会能冰释。
奈德在街头追不到培文,直觉的反应就是回他的住处等他,因为上次的经验,他
猜想他会回到住处。
当奈德将车子开回戚培文的小屋前,却看不到他的车子。坐在驾驶座上的奈德只好
假想,他可能多绕点路或是车速较慢还没到家。几经思量将车子开到屋后,免得他一回
来看见他的车子又调头离去。
奈德走进屋里顺手将大门关上,坐上沙发重叹一口气,心情相当沉重,他有预感今
天一定不会像上次那佯就算了。
经过十余分钟,奈德愈等愈感到心烦,忍不住就在屋里边跺步边抽烟,排遣等待与
不安。当他按熄香烟想再点烟时,这才发现一包姻不知何时己抽完了,再看看时间竟巳
过了两个钟头。
奈德开始心慌了,开门往外探,依然不见培文的踪影,而天色也渐渐暗了。他究
竟上哪去了?在这异国它乡,他没有要好的朋友、熟识的亲人,孤单的一个人究竟会跑
到哪里去?
奈德只要想起他那哀怨的眼神、心里就愧恨交加。万一他发生了什么意外,或是......
奈德不敢再往下想,他冲出屋外发动车子。他现在脑中只有一个意念,那就是赶快找到
爱人。
当他经过社区的小公园时,无意问瞄见旁边停了一辆与培文的车子十分酷似的汽
车,他不假思索就掉头过去。一看车牌果然是他的,细看之下车内并没有人。
奈德下车绕行车子一圈,见没有任何破坏的痕迹,研判培文应该就在小公园内的
某处,于是他立刻跑进小公园四处寻找爱人的踪迹。
奈德绕跑公园一圈都不见半个人影,心情又慌又急,只好深吸一口气抑住慌乱的情
绪,转首看看培文的车子,打算再找一次。这次要仔细的寻找,任何一个角落都不可
忽略。
未久,他远远看见矮树丛后似乎有个背包隐露。当奈德走近就看见培文坐在地上,
整个身躯倚在树丛上,若不细看肯定没人会发现矮树丛里有人。
呆滞的眼神、通红的双眼,以及胸前泪湿了一大片,不知他己在这里哭多久了。
奈德缓缓地走到他面前蹲下身,抬手轻抚他苍白的颊侧,心口绞痛一阵又一阵,却
只能轻哇一句:"培文,对不起。"
培文只是直视前方,抑下住的泪水由眼角滥出,沿双颊汩汩而下,双唇微动轻喃
着:"每次看乱你和女人在一起,我都好嫉妒、好嫉妒,我也知道愈是在乎就会失去愈
多。我真的好怕失去你,所以我只能强迫自己做到不在乎,可是每次都觉得心脏好痛,
痛得几乎无法呼吸。为什么你要让我亲眼目睹?为什么你连一点自欺欺人的余地都不留
给我?难道我只是你们闲极无聊时的玩物吗?我只是男人的玩物吗?我一度以为我会得
到永恒,哪知永恒就像天边遥远的一颗星,看似真实美丽却是遥不可及,原来这只是一
场幻梦,全是假的......假的......。"
他的一字一句皆控诉着自己的口是心非、用情不专,奈德心疼,愧疚齐涌心头,将
他轻拥人怀,无限怜惜地说:"对不起,我一直当你是我的未婚情人,都是我不好,我不该罔顾你的感受而做出
伤害你的事,我向你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原谅我好吗?"
培文伏在他胸前,止不住的泪水仍下停地淌着。"答应我一件事好吗?奈德。"
"好,不论任何事我都答应你。"奈德毫不犹豫满口答应。
"用你的手亲自杀了我,在你对我还有爱的现在,我想死在你怀里,我想在那一瞬
间保有你永恒的爱,带着你的爱幸福地离开这个世界。"培文说完,唇边漾起一抹满
足的微笑,合上双眼细语着:"奈德,你答应我的。"
奈德整个人都呆了,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佯的要求。别说自己对他的爱正与日俱增中,
就算两人分手了,他也不会做这种事的。难道自己真的令他痛苦、绝望到如此的地步吗?
他是那么专心一意地爱自己,而自己却是伤他如此深。
"不,只有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奈德说完片刻见他没反应,这才发现他已昏厥
在怀中,着着他泪痕纵横的俊秀脸庞,一阵鼻酸亦感眼眶湿润,更将他紧拥在怀。
翌日清晨,培文醒来发现正睡在自己的床上,身旁的枕头上有张纸条,上头写着:
培文,请你给我三天的时间,届时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还有,千万别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否则我绝不会独活的。
奈德留培文看着短笺百思不得其解。奈德留下这张没头没尾、还语带威胁的字条
要做什么?真是奇怪。不过,既然说三天后要给他交代,到时候再着着他要交待.</FONT></SPAN></PRE><PRE><SPAN class=swy1><FONT face=宋体>
奈德斜躺在沙发上,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双眼布满血丝,茫然无神地看着前方。
米兰达从饭厅里出来看见儿子一副失魂样,不禁叹一口气。"这么想他就去看他
呀。"
奈德有气无力地答:"不行,三天的时间还没到,我不能去看他。"
米兰达睨他一眼。"那也把自己弄得整齐一点,你已经两天没换衣服、没梳头、没
刮胡子了,邋遏得像个流浪汉。"
奈德仍是有气无力地说:"我现在哪有这个心思去理这个,反正培文又看不见。今
天碰到依尔马,他还问我公司是不是倒闭了,问我需不需要办失业救济?"
米兰达闻言,忍不住抱腰哈哈大笑,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骂:"可见你的祥子说有
多糟就有多糟,堂堂一个建筑设计公司的总裁被当成了失业流浪汉。"语气一转,建议
道:"这两天你好像都没睡,不如去睡个觉,明天很快就到来了。"
奈德摇头。"不行,我不想睡也不敢睡。"
"为什么。"
"因为我会作恶梦,梦见失去了他。"奈德想起前晚才刚合眼入眠,就梦见培文
泪水盈眶,举枪抵着太阳穴,唇边含笑扣下扳机,吓得他马上谅醒,冒出一身冷汗,自
此再也不敢合眼入眠。"唉,我现在终于明白什么叫度日如年,相思比什么都苦的滋
味。"奈德唉声叹气地说。
米兰达只是含笑看着儿子,突然想起一件事。"你什么东西都不想吃,只喝白开水,
怎么会有精神上班?"
"副总裁凯瑟琳说我在办公室一直喃喃自语,活像个神精失常的人,她叫我暂时不
要去公司,等我恢复正常再去,免得造成员工的恐慌。"
米兰达闻言差点失笑。她可以明白凯瑟琳为什么会这么说,因为儿子实在失常得太
严重了。她从他手中拿来那张快被捏烂的照片,照片里的东方人应该就是儿子的爱人
培文,一个看起来很讨人喜欢的孩子。
奈德缓缓地转动眼眸,伸长手臂有气无力地说:"老妈,照片还我。"
本兰达将照片还他,奈德接回照片迫不及待便将它按在胸日上,口中喃喃道:"培
文,我爱你,我好想你,你现在过得好吗?我知道过去都是我不对,从今以后......"
米兰达见状只是摇摇头,掌过外套起身往外走。"我回去了。"她和一个朋友住在
隔壁的小社区,不跟儿子一起住。
这日清晨,培文从睡梦中醒来,就发现身上横着一条不属于自己的手臂,翻身乍
见被窝里睡着一个形貌邋遢的流浪汉,差点谅呼出声。待看清楚是奈德时,不解他为何
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奈德、奈德,醒醒呀。"
奈德睁开双眼看见爱人就在眼前,什么都不想就将他拥进怀里低头狂吻,想从爱人
身上得到这三天以来相思之苦的慰藉。
培文被他脸颊上多日未刮的胡碴孔得微感刺痛,更被狂吻得几乎窒息,本能地挣
开他的拥抱。
培文喘几口气顺了顺呼吸,看着他双鬓、下巴胡须森森一片,原是卷曲的头发纠
结成团,双眼满布血丝,一副潦倒落魄的模祥。
"奈德,你怎么会这祥,是不是公司......事业不太顺利?"培文抬手帮他拨理凌
乱的头发。
奈德掬捧他双颊,情深地凝视着他的黑眸。"培文,在我的生命中......不,说生命
太遥远、太不实际了,在我的生活中,己缺不了你了,这三天以来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
想念着你,答应我,培文,不耍离开我。"
培文亦凝眸注视着他,却默然不语。
奈德不禁感到焦忧,急声说:"我向你保证,今生除了你我不会再爱别人了。"话
落停顿片刻,神情转为肃然。
"我已明白你为何一直拒绝我的求婚,以及你那天没说出口的要求。你对我的最终
要求是'我要你只爱我一个人'是不是?"
培文愣了愣,垂下视线。"我知道这事说来简单,做起来却不容易,总感觉太自
私、太贪求了,所以我......"
"不,你的要求不自私也不贪求,真正自私的人是我,是我爱你不够专心,原谅我
好吗?"奈德诚挚无比地看着爱人,等待他的回答。
培文抬眸看见他眸中有着深切的期盼,遂点头。
奈德见他肯原谅自己,高兴得像什么似的。,培文这时拿出三天前他所留的短笺,
开口问:"奈德,你留这张字条是什么意思,尤其是后面的部分,可以稍做解释吗。"
奈德闻言只是愣愣地看着他,好一会才问:"那天在小公园里的事,你都忘了吗?"
培文只是露出个腼腆的笑容。"那天我很生气地离开露天咖啡座,回来途中买了
一小瓶酒想藉酒浇愁,在小公园里喝了几口闷酒之后,想到你老是和女人在一起,就愈
想愈生气,最后一发狠就把整瓶酒喝光。那时候突然觉得好孤单、好委屈,酒气一上来
眼泪就一直掉,我怕被别人看见就找个地方躲起来哭。我记不得哭了多久,也不清楚后
来发生了什么事,醒来就发现我已经睡在床上了。"
奈德不禁露出不信的眼神。"你是说你已忘了那天对我说过的话?"
培文垂下头小声地说:"我的酒品很差,喝醉了就会胡言乱语,所以你千万别把
那些话当真。"
奈德注视他片刻,摇摇头。"不,我相信那是酒后哇真言。"语毕抬手轻抚他颊侧。
"你忘记了无妨,我记得就好,而且还必须牢牢记住才行。"
培文见他神情认真无比,不禁开口说:"奈德,你真的不必把那些话当真。"
奈德不等他说完,靠上来以唇封住他的口。
两人四唇黏合缠绵好一会才分开,奈德仍依恋不舍地不停在他的脸印上无数细碎的
吻。"培文,答应我,我们一起去见怀思曼神父吧。"
培文侧过脸闪避他的唇,片刻才回眸注视着他,黑眸中有着掩不住的凄惘,轻语:
"我不能答应你,因为你喜欢小孩,而我是个男人无法......"
奈德不等他说完,脸上微现怒意,截口问:"谁告诉你我喜欢小孩的?"
培文愣愣地答:"就是上次婚礼上说怀了你孩子的那个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