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显然没把掌握好技巧,头扭得过猛,脖子发出咯吱一声。
温博凉立刻眉头一皱,紧张道:“怎么了?脖子扭着了吗?”
“……”
舒柏晧几乎要炸了,他这是脖子扭着了的样子吗?!他这是在索吻!索吻啊!你这傻直男!
撩人也是门技术活,舒柏晧活太差了。
舒柏晧默默揉了揉脖子,强忍着从齿缝间挤出一句:“没有。”
这时他们的外卖到了,舒柏晧去拿外卖,回来刚好碰见来找温博凉签字的小周。
工程部的工作完成后,忙碌的便是行政部门了。展览会举行的地方并不在W市市中心,而是为了给大家更好的环境,选择将地点定在W市周边的一个旅行小镇。所以小周需要提前做好一起前去展览会的人员名单、车程食宿等一系列安排。
小周进门见舒柏晧正满脸黑线揉脖子,随口便说:“老大,您落枕了吗?”
“没有!”舒柏晧低声咆哮道。
小周哦了一声,将方案递给温博凉然后摸了一块苹果吃,说:“温总,这是展览会的差旅费预算。”
温博凉看预算报表的时候,小周便旁敲侧击道:“二舅,那啥,展览会我能去吗?”
舒柏晧说:“展览会又没什么好玩儿的,你跑去干嘛?”
小周说:“谁说不好玩了?我查过这个地方了,展览会就在W市旁边的青垣城。青垣城特特好玩了,有山有水的,而且山上还有一座古寺,说是唐朝建的,超灵了。我小姨一直怀不上孩子,去那儿一拜,回来就怀上了!我准备去求个姻缘,嘿嘿。”小周一脸羞涩。
舒柏晧打趣道:“你最近桃花那么旺,还用得着求姻缘吗?”
就前几天,有个人在前台给小周送了一大束玫瑰花。全公司的人都看到了,说是个长得挺白静的男生。小周拿到花以后脸都绿了,抱着那捧花便跑到的楼下找人吵架。吵完估计吵输了,跟只秃了毛的公鸡一样回来,嘴巴都气肿了。
“老大您可饶了我吧。”小周苦着脸说,“我就想要个好姻缘,把这烂姻缘盖过去。”
舒柏晧笑笑,小孩子的事儿,就随他们自己去好了。
他瞟了一眼小周给温博凉递的差旅预算,凭着他多年的工作经验,这次小周的预算算得不错,已经能出师了。
温博凉拿着文件,右手松松握了只笔,在几个数额边做了标记,说:“方案可行,车票退票费含在里面了吗?”
“嗯,考虑到了,含进去了。”小周说。
“好。”温博凉点点头,说:“注意几点。第一,这一项再乐观一点,做好准备,避免类似上次出行,少了房间问题,;”
“嗯,好。”小周立刻掏出笔记本,认真将温博凉说的记了下来。
温博凉将文件递还给小周,说:“还有一点,把舒总监的住宿费和我的住宿费,算在一起。”
“???蛤?”小周一脸惊恐。
算在一起?算在一起两人只能开一间房了,这是什么操作?
作者有话要说: 小周:急,在线等,怎么把老板的柜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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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各位大佬支持!!!
(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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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不是……”小周默默坐下, 他要好好捋一捋,“如果把你们的住宿费算在一起,那不就只能开一间房, 你们住在一起, 公司的其他人不就都知道了吗……”这操作, 柜门是肯定关不住了。
毕竟是公司老板, 大多数时候,做出决定要多考虑几个方面。他们虽然在一起一段时间,但保密工作一直在得很好, 在公司也只是单纯的上下级, 大家都以为他们一起回家是因为舒柏晧的暖气还没有好,虽然现在已经开春了, 但他们对这个借口, 毫不怀疑。
温博凉便说:“毕竟现在公司正在度过艰难阶段, 能省就省吧, 不管什么级别,都住两人标间。”
“哦, 好吧。”小周按照温博凉的要求再一算账,真·倒霉的是李则砚, 也明明是个霸总,却只能住标间……
温博凉吃完饭后又吃了药,退烧药里面镇定的成分有点高,吃完会有短暂犯困,于是稍稍睡了会儿。小周汇报完工作, 没立刻回去,跟舒柏晧一起在自动贩卖机上买了两罐咖啡喝。
小周一边喝咖啡,一边跟舒柏晧聊天道:“你们现在挺好的呀。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好奇怪。”
“嗯?怎么奇怪了。”
小周小心翼翼地凑了过来,几乎贴着舒柏晧的耳朵,小声说:“老大,你们晚上也在一起吗?”
舒柏晧怎么觉得,这话问得,有点怪怪的……
小周便解释道:“我是说,睡觉的话……”
“哈?!”舒柏晧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
他习惯小周在自己面前犯傻,但现在,小周不仅犯傻了,还耍流氓!这他就忍不了了。
舒柏晧看了看周围,儿童科室门口,几个小脸跟小太阳似的祖国的花朵,正天真浪漫地盯着他们手上的饮料看。
舒柏晧顿时脸红到耳朵根,立刻把小周推到旁边的部门,一抬眼,没好哪儿去,肛肠科。舒柏晧没办法,干脆带着小周回病房,在病房外的走道上,说:“你,你问这个干啥!?”
小周还傻愣着,一点没觉得自己哪不对了,挠着脑门说:“就,就随便问问啊。我就是挺难想象的,二舅晚上也会,也会那啥嘛……”小周一顿,眼神突然变得猥琐。
一瞧那小表情,舒柏晧立刻明白小周什意思了,他咬牙切齿道:“他……他一正常男人,又不是不举!当然会啊!”而且,绝对不只是晚上了……
“真的咩?”小周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说:“嚯,真的挺难想象的。我以为二舅就像服装店的假人,没有下面。”
“……”
小周边说,还真闭眼幻想了一会儿。脑海里,温博凉英俊的脸一点点清晰,然后他着重观察温博凉的嘴唇——单薄,边缘平整,认真抿在一起的时候,像一条冷峻的线。
这张嘴唇似乎只会思考。那么亲吻另一个人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呢?应该冷冰冰的,很冷漠,和另外一个人,完全不一样。
小周这么瞎想着,后脑勺突然传了一阵钝痛,舒柏晧敲了他一把,气狠狠地说:“想啥呢?那可是你亲舅。”
这思想,很危险啊!
小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又想到那个人了,吓了一大跳,一手捂着后脑勺,说:“我就只是想想啊,又没做什么,你这么激动干嘛啊?”
“想都不许想!”舒柏晧斩钉截铁道。
“好嘛好嘛,我没想了。”
小周喝完咖啡,去扔掉空瓶子,他一边走,一边又在心里开始琢磨起来。
温博凉明明挺好看的,为什么他却一点都不想亲,甚至可以说提不起一点兴趣,反而只想拔腿就跑……
看来,他也不是见人就想亲的,那,上次是为什么呢?
他一个人琢磨了好一会儿,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便回来问舒柏晧:“老大,你能告诉我,你啥时候喜欢我二舅的啊?”
“你问这干什么?”
“就,就好奇啊。”
“很久以前了。”舒柏晧没跟小周说实话,因为说实话会很不好意思。
小周“哦”了一声,又在哪儿不知道琢磨什么,舒柏晧还没来得及再问,小周又抬起头来,说:“那,你又怎么知道自己为什么喜欢他呢?”
那点年少时模糊的情事,又一点点回来了。舒柏晧突然不怎么好意思起来,他老脸一红,恶狠狠地凶小周道:“你小子,今天问题怎么这么多?你自己喜欢谁不喜欢谁,心里会没有一点数么?”
“没什么没什么?”小周见舒柏晧开始撸袖子了,赶紧抱着脑袋就跑。
小周一走,舒柏晧这边终于清静下来,他慢慢喝完咖啡,回到温博凉病房。
温博凉正在看电脑,见他进来,便将笔记本合上,问:“脖子还好吗?”
舒柏晧本来都忘记这事儿的,被温博凉一提,脾气又起来了。加之小周那小子,刚刚又在他耳朵边说了许多奇奇怪怪的话——温博凉这么冷淡,怎么会谈恋爱?这话还是老实话!
舒柏晧气不打一处来,又生气,又别扭,便狠狠道:“好了!”
“真好了吗?”温博凉说,“那怎么还扭着?”
舒柏晧侧着头,说话的时候故意不看温博凉,还真像是拧着脖子了的模样。如果他现在是个表情包,那一定是左哼哼那个表情。
温博凉说:“过来,我给你揉揉。”
“不要你揉!”舒柏晧愤愤道,但他还没说完,温博凉已经伸手将他后颈捏住了。
这手法舒柏晧莫名觉得有些熟悉,似乎跟温博凉撸猫,用的是一个手法。
但即便如此,被温博凉这么一按,正好按在了他长期伏案工作的疲劳的筋脉上,僵在一起的筋脉像揉开了似的,身体像是被展开,非常舒服。
舒柏晧完全忘记自己刚放刚怎么恶狠狠拒绝温博凉的,他晃着脑袋眯起了眼,极其受用。
温博凉一边揉,一边温和道:“刚刚说要罚我的,现在想出什么了吗?”
舒柏晧舒服地睁了睁眼,又想了想,说:“没想好,太难想了……”
温博凉便说:“那我帮你想吧。”
“好啊,”舒柏晧说:“那你想出什么了?”
温博凉说:“你再过来点,我好告诉你。”
“嗯。”舒柏晧立刻凑近了些,耳朵几乎贴上了温博凉的嘴唇。温热的气息从温博凉的嘴唇里吐了出来,萦绕在他的耳垂边,温博凉说:“罚亲一下吧。”温博凉说完,便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口。
“啊?”舒柏晧只觉脑子里炸开了一朵烟花。
温博凉极少说这种调.情的话,然而他不说,不过是为了储存实力,然而一开口,就是王炸。
温博凉见舒柏晧呆呆的,贴着他耳朵哑笑了一声,低声说:“现在高兴啦?”
“你……”
这话简直比亲他更让舒柏晧感觉脸红了——原来温博凉早就知道了!
他压根没扭着脖子,而是在索吻,奈何技术拙劣,惨遭失败。
舒柏晧满脸通红,只觉自己被温博凉拿捏得死死的,恨不得现在就把穿病服的温博凉按回床,给自己找回场子。
舒柏晧愤愤然,但又被亲得说不出话,只能“你!你!你”的支吾半天。
温博凉觉得太好玩了,忍不住又笑起来。
他捏着舒柏晧的下巴又亲了一口,这次他蜻蜓点水地用舌尖在舒柏晧的嘴唇上舔了一圈,最后一气包裹住,难舍难分,然后牙齿轻轻在嘴唇上一咬,趁舒柏晧”嗯~”地一哼,立刻将这个吻深入了进去……
舒柏晧脑子一片空白,全部意识都跟着温博凉吸走了,压根不知道自己哪儿。
他下意识地找着力点,手支在挡在他们面前的小桌上,小桌上的电脑文件被弄得乱七八糟,舒柏晧最后撑不住了,干脆一手抓住温博凉的病服下摆,跟着他往后倒……
“卧槽!”
小周万万没想到自己回来会看到这一幕。
他石化的站在门外。
知道有这么回事儿,和亲眼看到,那是两码事。
他真想抽自己一下,他刚刚居然还替舒柏晧担心要是温博凉晚上和白天工作一样冷淡怎么办。真的是咸吃萝卜淡操心,这技术,好着呢……
“卧槽!”舒柏晧也跳了起来,差点没把温博凉牙给磕了。他指着小周说:“你……你不是走了吗?”
小周指了指他们面前乱七八糟地小桌,说:“我……我,策划案落着了。”
刚刚舒柏晧作势要打他,他抱头鼠窜,哪儿还记得策划案还在温博凉这儿。
舒柏晧低头一看,这才发现他刚刚就是撑在那本策划案上跟温博凉乱七八糟地接吻。
他一下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那玩意儿,骂小周道:“这么重要的东西你都能落,你怎么不把你脑子落这儿?”
小周被骂得缩了缩脑袋,小声说:“你们现在结束了吗?可以把东西还给我了吗?”
“拿去拿去拿去!”舒柏晧赶紧将策划案还给小周。
他拿起一看,发现策划案上面不只有他手撑过的褶皱,还有一点点不明的水迹……舒柏晧吓得立刻将策划案往身后一藏,唬小周道:“这份不给你了,回去重做一份。”
“为什么啊?”小周说,“刚刚温总都说了,这一份可以的,只是住宿费要调一调,把你们的调到一起。”
“不为什么。”舒柏晧恶狠狠道:“我叫你做你就做,我是总监。”
“呜呜……哼……”小周觉得自己冤死。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只是回来拿个东西,不仅要回去重做策划案,可能还会长针眼……
小周沮丧地哭唧唧回去了,舒柏晧这才松了口气,却看见温博凉这个罪魁祸首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地推了推挺直镜架上的细脚金边眼镜,好像刚刚那个抱着他死命吻的人根本不是他。
舒柏晧气不打一处来,就因为这,所以大家都以为他没有下面。
于是舒柏晧猛地往温博凉怀里一钻,凶巴巴道:“哼,男人,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太天真了,我还没罚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