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时了闻言立刻站起身,等豆腐起身之时他已经到了门外,豆腐立刻反应了过来追了出去。
豆腐一路将苏时了引到了沈芳菲居住的院子之中,原本打理的干净舒服的小院子此刻成为了一片狼藉。
苏时了皱眉,言玦修冲沈芳菲动起手来丝毫不手软,而沈芳菲也是一脸的悲壮之色,明知略有不敌,却还是不顾一切的扑上去。
苏时了看了一会,将手中的玉箫转了一圈后直接打了出去,目标乃是言玦修。
沈芳菲看到了苏时了,便立刻转了样子,期期艾艾的看着言玦修。
言玦修不解她为何突然变脸,手下动作依旧不慢,他正要动手,苏时了的萧便已到了面前,他侧身堪堪避过,明明一掌打空,沈芳菲却还是自高空落下。
苏时了和言玦修二人见状,齐齐的皱了眉。
“言玦修!你怎能如此狠心!”沈芳菲一手捂着肚子,脸色略有些苍白的说。
言玦修皱眉,“你在说什么?”
苏时了缓步上前,双手背负身后居高临下的看着沈芳菲。
沈芳菲视线在苏时了的脸上转了一圈,眸中闪过了一抹惊艳,这才低下了头道:“我腹中已经有你的骨肉,你怎么可以为了苏公子这样待我!”
这话如同平地一声惊雷,别说是苏时了了,就是言玦修自己也是一脸震惊。
第一百五十一章 告知一切
沈芳菲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肚子,咬着下唇,发丝凌乱,用你是负心汉的眼神看着言玦修。
言玦修下意识的看了似笑非笑的苏时了一眼,连连摆手,苏时了歪着脑袋看着,嘴角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
言玦修立刻转向了沈芳菲,呵斥道:“你莫要胡说!本座未曾碰过你!何来子嗣。”
沈芳菲说着,侧了头,闭了眼,眼泪缓缓落下,那样子表现的真叫人忍不住要揍言玦修一顿,“你休想不承认!那一夜,你喝多了,将我错认成了苏公子,直接……”
在这件事上,苏时了却是相信言玦修的,他走到沈芳菲面前,问道:“既然你并非自愿,为何不躲开?”
沈芳菲抬着头看着,愤恨道:“我只是个弱女子,如何能抵得过一个年轻力壮的男人。”
苏时了依旧笑着,他蹲下身,与沈芳菲平视,“可这个男人却是烂醉如泥的,方才我瞧着,沈小姐的武功不弱,并非比平常男人差。”
沈芳菲立刻变得气恼了起来,不悦道:“苏公子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故意栽赃么?”
“我可什么都没说。”苏时了摊了摊手,一脸无奈。
沈芳菲气呼呼的看着他,苏时了冲言玦修示意让他将自己的玉箫捡了过来,他擦拭着玉箫,口中随意道:“不过有一点我要告诉沈小姐,言玦修喝醉了不会撒酒疯,只会睡觉。”
似乎仍嫌不够,言玦修好心的继续解释,“另外,男人在真正喝醉的时候,是做不了那档子事的,酒能动情没错,酒后乱性也是事实,可这一切要基于,男人未曾彻底醉过去。”
“你!”沈芳菲也不知苏时了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只能瞪大了眼,却不知该说什么。
苏时了将玉箫收了起来,“沈小姐说腹中已有骨肉,不如让苏某查看一番,可好?”
说着,苏时了便伸出了手,掌心向上放在了沈芳菲的面前,沈芳菲抿了抿嘴,扭过头道:“我不信任你!”
苏时了将手收了回来,耸了耸肩膀道:“那便唤龙大夫前来,悬丝诊脉。”
“你莫不是想要做什么手脚!”沈芳菲立刻找到了话头说道。
苏时了站起身,将玉箫收好,“悬丝诊脉如何做手脚,我并非不信龙大夫,我只是不信任你。”
双方互相不信任,言玦修自然不会去管沈芳菲是什么态度,他立刻吩咐了人去请了龙大夫前来。
龙大夫拎着药箱前来,看到苏时了的时候,他双手抱拳略施一礼,苏时了抬手虚扶了,道:“不必如此。”
“苏公子还能活着,真是喜事,今日山庄之中该庆贺一番。”龙大夫这话真心实意的。
苏时了笑了笑,道:“你给沈小姐把脉看看,是否有了身孕。”
龙大夫应了一声,半跪在沈芳菲的面前,细细的把了脉道:“从脉上来看,似乎是喜脉,但与喜脉略有不同。”
龙大夫那迟疑的样子,让沈芳菲松了口气,她正准备趁热打铁之时,苏时了淡淡的开口道:“龙大夫可曾知晓孕子丹。”
龙大夫点头,“知晓,此物服下,可让女子有孕子的脉搏。”
苏时了与龙大夫耳语了一阵,这才继续道:“你再细细的看看,是不是正如我所言。”
龙大夫神色一凝,再次把脉,片刻后道:“极是,正是如此,沈小姐应是服了孕子丹。”
沈芳菲坐在原地,脸色有些难看,她双手攥着自己的衣裙,眼神飘忽。
苏时了点了点头,“麻烦了,龙大夫还请您去安排一下,明日庄中庆贺一番。”
“是。”龙大夫应了一声后退下。
等他走了,苏时了扭头看向言玦修,“言玦修,你是不是也该去看看。”
这语气态度一点都不生疏,言玦修想也不想就应答了,“好。”
等他说完,其他人在苏时了的示意之下,也跟随着走了出去。
苏时了再次在沈芳菲的面前蹲下,和她对视了片刻,终于轻笑出声。
“他如此信任你,竟都不多心的么?”沈芳菲却笑不出来,她看着苏时了有些气恼。
“他就是如此信我,多心?那不是我与他之间该有的。”苏时了似乎蹲累了,直接席地而坐,他拍了拍手,道:“沈芳菲,你可知孕子丹出自谁的手?”
“呵……你不会想说,这是你研制出来的吧。”沈芳菲嗤笑一声。
苏时了摇了摇头道:“孕子丹并非是我研制,但我的确是看着它研制出来的。”
沈芳菲看向苏时了,满目的不屑。
苏时了直接说道:“我不知晓你今日所为是为了什么,但是我知晓,你这般做,最后的结果相比是苏韦风交代的。”
沈芳菲的面色微变,“你,你在说,我听不懂。”
“听不懂?你也不必装,我知晓你背后的人是苏韦风,你手里的药一部分是我看着研制的,一部分是我研制出来的,你觉得你装有什么用么?”苏时了轻笑了两声说道。
沈芳菲缓缓抬眸对上了苏时了的眼,眸中带着倔强。
苏时了捏起了地上刚刚冒头的绿芽,“沈芳菲,你故意找上言玦修,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沈芳菲恶劣一笑,“你不是聪明么?你猜啊。”
说着这话的沈芳菲眸中流露出来的东西,和贺苘,以及当年的苏时了一样,那是一种被称为恨的东西。
苏时了将绿芽放在了地上,随口道:“我猜的话应该是与你沈氏一族被灭有关。”
沈芳菲努力的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但是她那一瞬间变化的气息和收缩的瞳孔显露了一切。
苏时了轻笑,“看来我猜对了。”
“你猜对了又怎么样?!”沈芳菲恶狠狠的盯着苏时了,“我该做的,我还是会去做!”
“沈芳菲,你可知晓这天底下有一种恶人,作恶之后却又做好人,随后利用这人,完成自己的目的,你可遇到过这样的人?”
苏时了站起身,拍了拍衣袍淡淡的说道。
沈芳菲闻言一愣,皱着眉问:“你什么意思?”
“我没什么意思,只是不希望有人同我一样,认贼作父后悔莫及。”
第一百五十二章 惟愿如此
苏时了说着,慢慢的往后退了两步,随后转身大步离开。
沈芳菲坐在原地,她愣在了那边,眸中的恨意慢慢的退下,迷茫浮现了上来,她将苏时了的话仔细的想了下,突然反应了过来,她踉跄着起身,直接吩咐人准备快马,跑了出去。
“小公子,公子,沈小姐离开了山庄。”
屋外,豆腐禀报着,屋内,苏时了赤着双足斜靠着软塌之上,他手中的玉箫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软塌边上。
“知道了。”苏时了淡淡的应答着,一拍手道:“都给我退下,这间屋子周围不可留人。”
随着他的话落下,媚如等人立刻远离了去。
“好了,现在没人了,跪吧。”苏时了说着,将脚边的搓衣板踢了下去。
言玦修身子一僵,他舔了舔嘴唇道:“离忧,这样不好吧。”
“不好么?我们的言庄主娶妻可真是频繁,这美娇妻身份地位美貌还真是不错。”苏时了微笑着说。
言玦修一吧嗒,这有点酸啊,好似是老陈醋一般。
言玦修笑的眼睛都弯了起来,苏时了扬了扬下颚,说:“快跪,不跪着就去睡书房,谁敢给你被褥,我就一起打发了去睡柴房。”
言玦修看了看搓衣板,心中懊恼,这玩意哪里来的,谁给他的!以后云暮山庄不允许出现这个。
“离忧,我心中只有你,此心可鉴。”言玦修看着苏时了深情满满。
苏时了笑,点头,“我信。”
言玦修松了口气,“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我只是以为你走了,想要利用沈盟主之势为你报仇。”
“我知道。”苏时了笑容又大了两分。
言玦修见状,继续说:“所以,看在我目的是为了你的份上,不跪可好?”
“不行。”苏时了的表情立刻就垮了下来,“今日要么跪,要么出去睡柴房。”
“不是书房么?”言玦修愕然,怎么一下子变成了柴房了?
他这关注的地方不大对啊,苏时了微微眯起眼,看似不悦道:“认错态度不好。”
“我何错之有?”言玦修愣。
苏时了盘腿坐直了身子,言玦修的眼神从他的脚上挪开,眸中竟然显露了一点点的可惜。
苏时了轻笑,“真是固执,你是否大红花轿抬了她入门?”
“是。”言玦修怔了一下,无奈点头。
苏时了冷笑,“你是否再穿喜服,牵着红绸引她入门。”
“是。”言玦修无法反驳,又是点头。
这时候,苏时了的脸色已经难看了,他指着外头,“那你们是否拜过天地高堂?”
“是。”言玦修继续点头。
苏时了手中的玉箫一丢,音调提高了一些,“这还没错么?”
不等言玦修开口,苏时了又懒懒的靠了下去,脚指头无意识的动了动,一手撑着下颚,冷笑着说:“按照规矩,我可是你的原配,原配若亡,你也该受三年,这才三个月,你便娶了新妇,我就不是个女人,我要是女人,我现在去滚钉板告你停妻再娶。”
他看似是在开玩笑,但是言玦修知晓他这是生气了,而生气的原因则是吃醋了。
也罢,他还是认个错,跪了吧。
想着,言玦修伸手捡了搓衣板放在面前,直接跪了下去,低着头说:“媳妇儿,我错了。”
苏时了原本扭头看着别处,听到声音便转了过来,他微张了嘴面上闪过了一抹吃惊,言玦修何等的人物,他方才这般也从未想过他真的会跪。
苏时了这下心里这口气彻底的顺了,他唇边的笑容也真了几分,“谁是你媳妇儿,那跑出去的沈家小姐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媳妇儿。”
就算心里这口气顺了,苏时了还是傲娇着。
言玦修笑着,说:“三拜方礼成,我们没有第三拜,也未曾入洞房,不算夫妻。”
苏时了一拍身边的矮桌,佯装恼怒道:“好哇言玦修,你竟还想入洞房?”
“不……没这个意思……”言玦修一愣,立刻反驳道。
苏时了忍着笑,“没?那你提什么入洞房?莫不是这心里想着,还未付诸行动我便回来了,可惜着呢?!”
言玦修似乎被惹恼了一样,他慢慢的站起身,严肃的盯着苏时了。
那眼神盯得苏时了心里有些发毛,言玦修沉声道:“离忧!胡说什么!今日我定要好好教训你。”
苏时了哪里是会吃亏的人,他挑了挑眉,冷笑道:“哦?我倒要看看,你准备怎么教训我。”
言玦修突然伸手将苏时了扛了起来,抬手直接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两下,声音清脆,皮肉微微颤,苏时了一愣,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他竟然跟孩子一样被打屁股了!
苏时了一张俊脸立刻变得通红,“言玦修!你死定了!”
这话刚落下,他便被丢了出去,苏时了被丢出去的那一瞬间,他面上浮现了一抹惊慌失措,似乎带着不可置信。
随后整个人扑到了水里,溅起了水花,苏时了在水里扑腾着,言玦修衣服也不脱直接跳了下去,在水中搂住了苏时了,以唇封唇,在他想要浮上去的时候又将苏时了拉了下来。
迷糊之中,苏时了看到了言玦修带着笑意的眼,好个言玦修,竟然也变得如此坏心眼!
苏时了最终憋不住气了,直接浮了起来将言玦修打开,靠着浴池边缘道:“你想憋死我!”
“这张嘴那么气人,憋一憋也有好处。”言玦修同样靠着边沿道。
“气人?我才是那个应该生气的。”苏时了笑着,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湿漉漉的。
言玦修认真的说:“离忧,没有你,和谁成亲都是一样的,但是有了你,谁都比不过你。”
苏时了心中欢喜,口中依旧不饶人,“油嘴滑舌,倒是我以前小瞧了你。”
“我知晓你生气,今日我任由你揉捏。”说着,言玦修站起身,开始脱衣服。
苏时了微微眯着眼睛,欣赏着这具令人疯狂的躯体,故作不悦道:“说话就说话,脱衣服做什么!”
说话间,言玦修身上已没了衣衫遮掩,他走到苏时了面前,伸手拽了他的衣服,说:“既要揉捏,就该贴身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