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戴上。”
宴喜臣转过身,把保险套抽出来,套在阴茎顶部,一点点用指头把卷起来的部分推展开来,感觉手里的性器跳了两下,似乎变得更硬了。
为了让对方操自己而亲手戴上保险套什么的……这种心理暗示太容易刺激到他。
戴好套子后杜亚琛就推开他,依旧是在他后边,压着他的腰往里挤。
感觉到这东西似乎比刚才更硬更大,进来时在他身体里胀得不行,宴喜臣压低声音叫了一下。
杜亚琛俯下身来,跟他咬耳朵:“说什么,嗯?”
“别那么深,疼了。”宴喜臣声音模模糊糊,也不肯转过头看他一眼。
偏偏这副模样就是把杜亚琛吃死到不行,他根本压抑不住,大开大合地操干起来。这下苦了宴喜臣,只能咬住嘴唇,拼命忍住声音,但肉体的拍打声太色情太湿润,听着他就别过头去,浑身发烫,没有力气。
大概是黑暗中听着自己被操,羞耻感不比那些看着镜子里被操的少,宴喜臣要不得不咬着自己的指关节,手里狠狠地攥着被褥。身体跟着身后的抽顶而晃动着,窗外镀光的枝叶也在他视线中晃动。
后来杜亚琛侧着躺在他身旁,消遣稍显舒缓地从背后干他。宴喜臣的一条腿搭在杜亚琛的胳膊上,任他挽着,打开角度。他感觉身后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脖子上,身后的人还时不时停下来叫他“小燕子”,就已经感觉色情得不得了。
这次做爱的时间很长,像被杜亚琛刻意把控的一般,时而激烈时而缓慢。比起第一次他的有点急色,这次倒更像拉长战线享受做爱的过程。
隔壁始终没有丝毫动静,宴喜臣却心虚得不得了,禁忌感无疑增加了两人的敏感度,但也同时真的让宴喜臣感到危险。
杜亚琛射过之后没急着拔出来,两人就着这样交缠的姿势互相亲吻,爱抚。等从宴喜臣身体里出来时,性器都有些疲软了,摘下套子的手法有点急,精液洒了出来。杜亚琛用疲软的性器蹭着他紧实的臀瓣和股沟,弄脏他的身体。
宴喜臣臀上还有背上都是精液和,汗水,他一丁点都不抗拒,满足得不得了。
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心想,真是要命,他对杜亚琛的迷恋和爱,甚至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深。
杜亚琛又俯下身跟他接了会儿吻,这才拉着他站起来,给他裹上袍子,带他去洗澡了。
“应该给你的小木盒子里留个保险套。”洗澡的时候杜亚琛说。
宴喜臣顿时觉得这意味深长得很,单纯的五子棋盘和情色的保险套放在一起,一者是多年前的他们,一者是如今的他们。这提议里带着点让人无法拒绝的蠢蠢欲动。他还真这么做了。在第二天早起时,悄悄把木盒放回了原有的位置。
作者有话说:
停车场老地方见
第50章 记忆中的某个节点
第二天一早八点钟宴喜臣就起床,飞快地冲凉,整个人清爽不少。推开门,翠绿色山峰尽收眼底,山石是锋利的灰色,翠绿的叶却衬着晨光流溢,空气中有淡淡的尘土味,早霜味。
宴喜臣听到飞鸟的啼叫传扬,在山的缝隙间流动。他忽然就有点担心昨天晚上自己和杜亚琛的动静。
因为不确定,宴喜臣一早吃饭时,不动神色地瞥了其他人急眼。罗森没什么反应,一副老僧入定的模样,段明逸倒是看起来一副没睡好的样子,这直接导致宴喜臣的疑心病又犯了。
他不知道的是段明逸之所以没睡好,是因为昨晚到地下室发现了一个档案室,里面记录了鹰眼八零年开始执行的许多执行任务。有索马里,也有基辅,还有切尔诺贝利的……其中索马里的记录最多,段明逸还在上面找到了杜亚琛的记录。那时候美国的黑水跟基辅的鹰眼合作,没想到会这么事无巨细地记录任务。又或者只是因为宴喜臣的表世界,所以档案室中记录的都是 宴喜臣所知道的内容。
段明逸有许多猜测,他直觉宴喜臣和该隐的羁绊不仅仅像他所说那样。里世界的该隐,在巴西利卡大剧院之后,有许多的矛盾。
四个人各有各的心情,都没说话,解决过早餐后就立马上路。
论地形没有人比宴喜臣更熟悉这一带,所以方向盘就由宴喜臣掌控,一路往基辅的鹰眼基地中心开去。
两小时后,翠绿色从视野中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大片起伏的黄色山脉,看上去就像一片荒地,只有在高远处的山峦才能看到树影。
宴喜臣本来没抱什么希望,杜亚琛却眼尖,在接近基地时远远地看到了侦察兵。
这让宴喜臣感觉有些诧异,毕竟在他的印象中,鹰眼在冷战结束后不久就解散了。
宴喜臣终于认同杜亚琛的话,在他的表世界中,他们很可能回到了历史上的某个节点。
车在靠近侦察兵时就受到了注意,宴喜臣只求一赌。
他刚下车试图沟通,出乎意料的是,对方不但因认出了他而没有对他进行盘查,甚至也没有对车上其他人进行盘查。
他们进入基地范围的过程很顺利,十分钟后就将车停在了军事备用车库。这里的路宴喜臣熟门熟路,不知走过多少次,如今有种故地重游的恍惚感,看着眼前的重机械库和一辆辆装甲车,反应有些迟缓。
“看样子,这里多少还是受到了你的意志的影响。”杜亚琛在段明逸和罗森相继下车后,转头对宴喜臣说。
宴喜臣没有走神多久,他下车后看着这片非常熟悉的地方,这里曾经是他的半个家。大多数时候他们留在这里,训练,执行任务,报告,而另半个基地在远处的山林中,是为了严寒酷暑时躲避用的。现在,向四周望去近,环绕平地的黄烟色山峦,和青绿色的草坪,以及平坦宽阔的沙丘,顶部建有垛堞的基地建筑……
段明逸与罗森,还有杜亚琛显然并没有他这种回家的感觉,他们非常谨慎,并且对周遭来去的佣兵当没看到他们这点有点不习惯。
远处停着的作战飞机,训练的佣兵场,装甲车,坦克,以及四周匆匆忙忙行走的佣兵们……他们是来找该隐的,但面对着近千人的主基地,宴喜臣才发现根本无处下手。
他刚想回头跟杜亚琛说些什么,却发现人已经不在他身后了。
宴喜臣先是一愕,目光往远处扫动,很快就找到了目标。
杜亚琛正熟练地与一名德国籍士兵攀谈,竟然还试图给人递烟……
俗话说烟,酒,女人和事业总是能迅速拉近男人们的友谊,当杜亚琛跟那些佣兵处在一道时,他看上去十分自然地融入了那个群体,就像一滴水回到大海。
宴喜臣想,那是因为他与他们身上有着同类的气味,野兽间互相的直觉。杜亚琛收放自如,也深谙佣兵的交流相处之道。
宴喜臣那么看着他,就有点恍惚。他好像真的回到过去,看到很多年前的杜亚琛。他也是跟着他回到基辅,跟他的队友和朋友们打成一片。
段明逸上前站到宴喜臣身后:“回神。”
宴喜臣看他一眼,挑了挑眉。
“你们以前是怎么谈感情的?”段明逸也望着杜亚琛的方向,“我意思是,你当雇佣兵的那段时间。”
宴喜臣挠了挠头:“我们不谈感情。”
“所以是暗恋?”
“也不算吧。那时候每天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情爱之类的反而不那么重要。生活被塞得太满了,对其他方面的需求就显得不重要。,如果你也在鹰眼待上几年,也会觉得这么一个人,你只要每天能看他平安,并且他时常出现在你身边,那就挺知足的。”
“那时候,你其实也想和他在一起吧?”段明逸沉默了片刻后断言道。
宴喜臣目光闪烁,似在思考,身边的段明逸却忽然笑了一声,转身走开了。没多久,他看着不远处的杜亚琛,叼着烟,揽着佣兵的肩朝他们走来,他没什么时候比现在更神采飞扬。
宴喜臣忽然意识到,是啊,那时候自己的确有动心的。
很多个夜里,无声的暧昧流动在两人之间。天下并无徒劳的爱,他当然知道杜亚琛的目光时时落在自己身上。但两人走到最后一步,依旧没有人表达出要在一起这个信号。甚至如果不是基辅出事,或许杜亚琛也不会用枪顶着他表白。
为什么当初没有说清楚?宴喜臣思考过这个问题。他看着杜亚琛神采飞扬的样子,忽然有点明白当初的自己了。杜亚琛属于战场,一如宴喜臣。他们这样的人,未来从来都不在自己身上,连命运都由不得自己掌控,又怎么能负担得起感情?负担得起人和人之间更深的羁绊?
所以才会觉得,能够每天看到他,他也能每天陪自己一些时间,就已经是奢望了。
转眼间杜亚琛勾着人的肩站在宴喜臣面前,拉下墨镜看了眼宴喜臣,宴喜臣于是瞬间会意。
三个人很快说笑成一片,也没多久就进入了基地内部。
罗森倒是个直肠子,进门后也不啰嗦,跟杜亚琛打了声招呼先去探查,人就直接不见了。段明逸跟佣兵们交流起来有困难,不过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机敏极了。
杜亚琛吃得开,长廊上一路走来一路打招呼,奇怪的是在错身而过的佣兵们不但没有困惑,反倒也跟宴喜臣点头示意。
经验和直觉告诉宴喜臣,他在表世界营造的这个历史节点,他的身份从来就是这些人中的一份子。
很快,一个跑来报告的佣兵验证了宴喜臣很的猜想,他说库里大人正在军机房等他。
基地里佣兵交流的基本语言是俄语,段明逸一头雾水。
宴喜臣的表情严峻起来,简单地跟段明逸翻译了一下,又道:“库里是我们这儿的一个小头目。你不要把这里当作一个新的场地,当作是我过去的回忆。”
鉴于不论是杜亚琛还是段明逸,即使着装怪异这一路也并未受到任何拦截,宴喜臣就猜想现实世界中的规则在这里可能是作废的。比如杜亚琛和段明逸,即使他们不是鹰眼的一员,却在表世界中奇怪地被接纳了。
宴喜臣带着两人直接进了军机房。他站在那个名叫库里的头目面前,心跳很快。他又赌对了,库里只是奇怪地扫了他身后二人一眼,并没有其他表示。
“这次的任务。”库里是个严格老派的佣兵,他能把一身作战装穿出政治气息来。说话间他递给宴喜臣的任务条,都令宴喜臣有种自己是接过什么刚颁布的法令似的。
宴喜臣飞快扫一眼字条上的内容。
一个贴身保护的指令。时间,地点还有保护的对象的特征描写都写得很清楚。
库里跟宴喜臣比了个数字,那数字足以令宴喜臣惊讶,是一笔大报酬生意:“有没有问题?”
“对方不方便透露身份?”宴喜臣想了想刚才纸条上的特征描述。
“特殊。”库里点头。
“我需要更多的情报。”
“后期他们的人会来跟你会汇合,这次的行动规模二十人左右,没问题?”
宴喜臣知道该和杜亚琛或段明逸商量一下,但库里盯着他的眼睛,他只能点头。
库里于是将任务字条用火柴烧了,让宴喜臣到营地里少稍安毋勿躁,下午就会回有人来接他们,今日出发。
这相当于即刻出发,让宴喜臣还是有些惊讶的。他没打算在库里面前逗留太久,一路带着段明逸与杜亚琛上到顶楼。
“如果我的意志力真起作用,为什么我不能直接下指令找到方烁?”靠近杜亚琛时他压低声音,有些不悦。
“因为意志力听从你潜意识真正渴望的愿景。”
“我潜意识里想要把方烁藏起来?”宴喜臣轻笑一声,显然不相信。
杜亚琛还要说话,被从后面挤过来的段明逸打断:“拜托你们两人不要再讲悄悄话,现在是什么情况我想我也有权知道吧?”
宴喜臣与杜亚琛对视一眼,跑到旁边跟段明逸说话去了。
罗森找到他们三人时,他们已经在顶楼吹了十多分钟的风。思路刚刚理清,罗森又带着新讯息回来了。
罗森带回来几条信息。他刚才很快地将基地走过一遭,从开始试探,到后来发现自己被当作佣兵团中的一分份子,打探消息也就更肆无忌惮。东西南三边罗森都抓人打探过,发现所有人都记得“该隐”这号佣兵,要他们说具体些,却无一人说得出。其次罗森也打探了“方烁”这个名号,也没有太多消息。最后,罗森向所有知道该隐的人打听他在哪儿,更无一人说得出该隐究竟去了哪里,甚至在不在基地中他们都说不出来。
“不觉得奇怪吗?”罗森断言道,“如果该隐是空间意志,甚至影响着表世界,那么他在基辅的存在不应当被任何人忽略。”
“你忽略了一点。”宴喜臣好心提醒,“这是我的表世界。”
杜亚琛微笑着不说话。宴喜臣在诡异的氛围里汗毛都要竖起来了。
“总之,刚才库里的任务行动我是接了……”宴喜臣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给唯一不在场的罗森听。
谁知罗森听后就皱起眉来:“这一般不是承包商的事吗?”
“大概是因为就九零年初的鹰眼还没有承包商吧……”宴喜臣无力地扶额。
段明逸插话,一针见血:“我是看出来了,怎么找该隐你自己心里也没头绪,只能碰运气,接任务,简直像游戏里随波逐流满地图找NPC的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