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都好好好[现代耽美]——BY:酸汤肥牛卷

作者:酸汤肥牛卷  录入:07-28

倒是,周米平常仿佛很关心我追求的进度,在邮轮上才知道,他并不认真,纯粹起哄。结果,他倒又是第一个知道我和檀谊沉交往的人。
只有章祈完全不晓得后续。
我说起追求经过,一面不禁感慨我的不容易。其实偶尔一想,也会有点不信,我和檀谊沉正在交往了。我把在邮轮上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这是促使我们交往的关键。
除了周米,章祈和朱铭棣听完都是震惊。章祈正色起来:“真是看不出来那檀壹文会那样的人。”
朱铭棣倒是说:“檀家的人哪里会简单。”他因为父兄生意的事,对檀家一向格外有意见。
我笑了笑,道:“也不一定,我觉得谊沉是很简单的一个人。”可是,心里忍不住要有种起疑,他真是简单的人?
我在各类圈子混迹,什么样的人没看过,可是对檀谊沉,有时我觉得终于了解他,一霎眼又好像不能了解。……我心里有个疑问,他对我究竟有没有喜欢?
要是不喜欢,又答应交往。在清醒之后,他大可装蒜,甚至我向他确认时,他完全可以否决。但是他没有,他告诉我,一切都是真的。他没有理由敷衍我。
那么喜欢的话,他又半点不愿意与我亲密。
除去邮轮那次,交往以来,我们不曾上床。突然,头脑里浮现邵正说过的话,我不禁怔了一怔。好像邵正说的,现在我和檀谊沉关系的不同,除了接吻,搂搂抱抱,拉手,跟之前似乎没有两样。


我这边说完了,就看朱铭棣神气正经,口吻仿佛有点忧虑地道:“那你家里人知道了吗?”
朱铭棣总是我们四人里考虑最多的。周米与章祈,他们和我一样,从不多虑的人,倒不是不知轻重,看待事情的方向不同罢了。我还没说话,周米便打岔:“交往差不多两个礼拜就见家人?反正我不会。”
章祈笑了笑:“那你和文家绢多久了才带回家?”
我笑道:“你问的是他住家,还是他老家?住家的话,大概第一天就带回去了。”
周米立刻白了我一眼,章祈倒是嗤笑出声。朱铭棣也笑了,他看看我,道:“子樵,我并不是泼冷水。”
我对他微笑,道:“我晓得。”
章祈道:“好了好了,不管怎样,子樵你总算定下来,这是喜事,来,没有酒,我就用茶代替,敬你一杯了。”就端起茶杯,自喝了一口。
我与朱铭棣笑了笑。周米却说:“就剩你了。”就看着章祈笑。
章祈一笑,道:“你不是都知道了。”
朱铭棣看看我们三人,叹道:“看来我又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笑道:“其实我和周米知道的也并不多。”
周米对章祈说:“你快说,你跟你那位傅思耘小姐多久了?”
章祈一笑,道:“差不多五年了。她是我在爱丁堡艺术学院的同学,念书时不算熟,不过我们之间有一个共通友好的同学。毕业后我回来,她在英国继续念书,有一天我接到一通电话,是我们共通熟悉的同学,替她打的,”
他道:“她妈妈癌症,状况不好送到医院去,她家里人决定让她妈妈住院,安宁病房很满了,想要转送另一家医院,也说要等两个礼拜。当时她妈妈在急诊住了三天,刚巧我们那位同学去医院探病,在急诊遇见她,一问才知道。那家医院的院长是我家的一个伯父,我们那位同学知道,她替她打电话,让我帮忙。”
周米接口:“然后你帮了她大忙,她感激你,一来二往,你们就在一起了。”
章祈笑了笑,只又道:“也就是一通电话的事。我也没有挂住,那之后过一段时间,我有事到那家医院去找我那位伯父,这才想起来。去打听,原来她妈妈还在住院,我就去看看。她当时好像不知道是我帮忙的样子,看上去很意外我知道她妈妈在这里住院,本来我们念书时也没那么好。我待一会儿就走了,结果她追出来,原来刚刚她是装不知道,她不想让她妈妈晓得可以住院是因为麻烦了人。她妈妈是不喜欢麻烦别人的人。”
章祈又说,他留了电话给傅思耘,要是有事,可以打过去。傅思耘在她母亲住院期间没有打过电话,等到她母亲回去,一切安顿好了,她预备回英国继续学业,才拨通他的电话。他们出去吃饭,看了一场电影,谈的不多,不过气氛融洽。之后她回去英国。她给他写信,从英国寄来。等他收到,距离寄出差不多三个礼拜过去了。包裹里除了信件,还有一本小书,她在信上问候他的近况,写她那边的生活,极其朋友式的笔锋,最后给他介绍一本诗集,随信附上,她特别喜欢其中一篇:To My Excellent Lucasia, on Our Friendship.
她恳请章祈务必读上一遍。
章祈读完了,就在那个礼拜买了机票去了莱斯特。这样来回了几趟,他们便在一起了。
想不到他们之间的开始是傅思耘主动。我对她的印象不深,虽然我帮忙过她,但那次为帮忙她事业所办的茶会上也没有深谈,我大姐儿子与她倒是谈得更多,之后她的事,我也没有打探过。章祈本人也不提起来。
周米也见过傅思耘,他十分讶于她会这样浪漫,调侃了章祈好两句。章祈回嘴:“没有你求婚时的浪漫。”
周米一堵,悻悻地横了一眼。他的求婚,是他一贯的手笔,礼物糖果鲜花一样不少,可是在一大堆朋友面前,虽然文家绢答应了,不过大家都知道她对这样的求婚很有点不满。
我便哈哈笑,真诚地祝福章祈。他笑了笑,看上去却有点忧愁。不只我,朱铭棣也看出来了:“怎么了?”
章祈道:“没什么。”又道:“我们在一块的事,我家里都不知道。”
现在章祈虽然十分自由,不过婚姻大事,他和朱铭棣一样,需要听从家里的意见。朱铭棣那边暂时解脱了,但是他家人也绝不会放弃了。章祈的大哥前两年结婚了,今年他大嫂生了小孩,他父母完了一回心愿,减少对他结婚的敦促,可怎样也要到他了。他也需要给傅思耘一个结果。两人交往到最后,不过结婚,对方年纪也已经过了三十岁,要是打算有个孩子,这两三年也应该生了,不然怕越来越来难。
章祈与朱铭棣一向羡慕我在婚姻方面的自由,章祈感慨道:“别人看我们,好像要什么有什么,但是我们偏偏不能作主自己的婚姻。”
我一时也无从安慰他们。假使周米的对象不是文家绢,换成一个普通人,虽然他父母一向也十分开明,对于这个,大概也不容易让步。
我便又想,我家里从不干涉我的恋爱,也是因为对我往来的人清清楚楚,对我的性情了解,过去那些人,虽然也很喜欢,可对他们离开不伤心,很快也有下一个。家里人时时要我找个固定的人,现在我终于定下来,但是找了一个出乎他们意料的人,平常大家作风开放,一旦知道了,会不会来阻挠?本来我并不过于忧愁,听了章祈的情形,突然有种惘然。
以后我和檀谊沉的事会怎样也不知道,然而,绝对不该因为一点意见的不同,互不相让,使感情冷了下来。
这天聚会结尾,气氛也还是高高兴兴的。章祈说定下次带傅思耘来,让我也找檀谊沉一块来,我满口答应。周米便说:“你们都带人,那我该不该带家绢一块来?”
不等我们回答,他自道:“算了,带她来,我不如不来了。”
之后,周米与章祈各自开车走了。朱铭棣同样开车,可是慢吞吞的走路。我看看他,停下来,笑道:“你怎么了?”
朱铭棣道:“不是我怎么了,而是你,你怎么了?”
我愣了一下,一笑:“什么意思?”
朱铭棣深深地看着我:“你和他在一起了,我觉得你的表现应该更高兴,可是我看你今天好像一直很不开心。”
我默默了一会儿,道:“我当然很高兴,高兴的不得了。”顿了一顿:“昨天我们吵架了。”
朱铭棣道:“怎么呢?”
我犹豫了一下,对他还是难以启齿。我道:“没什么,只是有点意见不同。昨天他在他姑姑家里住一天,晚上回来,我们就会见面,到时就好了。”
朱铭棣仿佛不信:“真的?”
我笑了一下:“嗯。没事的。”
朱铭棣看了看我,便不问了。与他道别,我坐上车,靠着椅背发呆了一下,就拿出手机。我心想:他不打过来,那我就打过去。我立刻拨出电话,那头铃声响了半天,迟迟没有接起来。我按掉,预备再打。
突然,手机铃声大作!我瞪大眼。不是檀谊沉,是卡登。我一阵失落,才接通了,听见卡登道:“这么久才接起来。”
我道:“我准备开车了,又要接你的电话。”
卡登笑嘻嘻的:“哦,那你是开高速车,还是慢速车?”
我一时无语。我道:“你喝醉了是不是?”
卡登口气懒洋洋似的:“没有醉,不过我是多喝了两杯没错。”
我道:“你在家里?”
卡登道:“唔,我也不知道这是谁的家里。”便听她向谁远远地喊:“亲爱的,我是不是在我家里?”那边的回答听不清。她回头对我道:“是,我在我家。”
我道:“家里有没有人可以照顾你?”
卡登道:“有的,珍妮在厨房里给我烤蛋糕。”就形容了那蛋糕的口味:“你应该试试,记得,要带你男朋友来。”
我一听,记起礼拜五晚上观看舞台剧,本来说好珍妮演出结束,我带檀谊沉到后台与她们见面。结果,看完表演,檀谊沉就要回去了,我一时也忘记了。我忙道:“抱歉,礼拜五没有到后台去致意,请你告诉珍妮,她演得真好。”
卡登马上嚷嚷:“亲爱的,有人要我告诉你,你真漂亮。”又回来通话:“好了,不要觊觎我的女友,谈谈你的男朋友。”
我听了,头脑里已经有着檀谊沉的样子,不禁微笑起来。我首先道:“他是个医师。”
卡登道:“那以后可以请他帮我看病了,你晓得,我时常头痛。”
我道:“他是精神科医师。”
卡登道:“噢。不要紧,我也时常睡不好,他会治疗失眠吗?”
我记起自己装病的事,笑了笑:“当然。”
卡登道:“你接着说下去。”
我一面回想,一面细数:“唔,他很高,很好看,他——”
卡登打断道:“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其实那天我看见了!你到哪里去找到的这么好看的人?”
我和檀谊沉的认识,真正阴错阳差,仔细地想,竟能够有这样凑巧的事,彼此认错了人,彼此才知道彼此具有另一层关系,知道对方的存在。我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卡登听罢,对我和檀谊沉具有血缘关系,仿佛没有感觉,她半点不问这个,只道:“真是浪漫的相遇。你真幸运。”
我笑了起来。她又说:“但是我看他太瘦了,唔,男人不要减肥才好。”
我一阵好笑:“他没有减肥,他的身材很不错的。”
她道:“哦。”忽低低的笑,听上去有种神秘:“看来你对他的表现很满意了。”
我顿了一顿,故意不懂:“什么?”
她打起呵欠,道:“少来了,你又不是第一次恋爱。怎么样?表现好不好?”
本来她就是这样性情奔放的人,从前我们谈天,也是无所不说,没有男女的避忌。可是过于私密的事,总有点不便,这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完全不会尴尬,甚至很想一吐为快。我便道:“唔,不是好不好的问题……。”
卡登一听,吃吃地笑:“难道他不行?”
我一口气差点噎住,好气又好笑起来:“他完全没问题!”
卡登口吻懒懒的:“他不是性`无能就好了,那有什么问题?”
我想半天,也说不出一个道理。要是檀谊沉真的不行,倒好像很好解决,但是每次我们接吻,气氛热烈,身体紧贴着,也知道他有没有反应。然而,只要我打算继续下去,他就会把我推开。
我把心中的疑虑断断续续地说出来。卡登似乎思考着,迟迟没有回应。也不过一下子的时间,突然我头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就怔了一怔。
那边卡登说:“我也不懂,不过你说他是精神科医师,唔,他可以给自己看病吗?”
我十分确定了她喝醉了,便道:“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你需要挂电话了,珍妮的蛋糕应该烤好了吧?”
她说:“应该。好吧,其实我觉得我的脑袋好像充满了浆糊,唔,什么想法也没有。改天吧,改天我再帮你想办法。”
我并不当一回事,就哄着她快点挂电话。


我驱车回去了。冬天的傍晚,天色暗得很快,不过五点半,整片的天都是黑色的。我上了楼,看看手机,还是没有回应。刚才路上,趁着停车的时候,我给檀谊沉又打电话,也还是没有接通。
檀谊沉一个回电都没有。我走在过道,想了一想,回头走向他的屋子,按了门铃。等了半天,并没有人开门。大概他还没有回来。我只好走开,回去我那边。我把灯打开,穿过客厅,拉开玻璃门到阳台上,伏在栏杆上看看外面。突然,我觉得这样的行为太好笑了,简直像个等候花心的丈夫返家的怨妇。
越晚越冷,我进到里头,看看四处熟悉的东西,突然十分寂寥,心里空荡荡似的。但是我一点也不想出门了。我脱下大衣,坐在客厅沙发上吃了一会儿的烟,格外有种决心,就按熄香烟,重新打电话出去。
那头响了一下子,立刻接通了。熟悉的声音传出来:“有什么事?”
我立刻感到有股情绪涌上来,又甜又酸。更多的是满足。我低声道:“有的,我们和好,好不好?”
檀谊沉却道:“和好的前提的是因为吵架。我想不到为什么需要特地和好。”
推书 20234-07-28 :关于我是我对家粉》:简介:(入库时间2019-07-28)CP2019-07-20完结我是我对家粉头,而且已经粉了整整十年了。当然我粉他的时候他还不是我对家。在我们两家粉丝撕逼撕的水深火热惊天动地惊涛骇浪天雷勾地火之时,为了巩固我在粉圈十年来辛辛苦苦兢兢业业打下的半边江山,我选择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