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宗民严肃道:“男男授受不亲!”
乔韶:“啊?”
乔宗民握住儿子胳膊,把他往外拎:“我不反对你俩交往,但你们都没成年,敢越界的话,我……”
乔韶脸蹭地红了,结巴道:“什、什么啊!”
乔宗民低声威胁他:“我打断贺深的腿!”
乔韶:“…………”他也不敢问为什么不打断他的腿啊,万一问了大乔以为他真想和贺深,咳咳……什么、什么乱七八糟的!
贺深动作利索,穿好衣服下楼了。
乔家父子已经重新坐到餐桌前,乔韶看到他眼睛一亮:“你还真能撑起大乔的衣服啊。”
两人其实身高差不多,乔宗民更结识一些,贺深毕竟才十七岁,不过乔宗民找的这身衣服很好,虽然是zilli的,却不显老气,反而沉淀了少年锐气,衬得贺深愈发雅致。
听到儿子的赞美,乔宗民一边舀了三分粥,一边哼一声。
乔韶拿出准备好的创可贴道:“过来一下。”
贺深余光看了眼乔宗民,谨慎道:“我自己来就行。”
乔韶已经站起身道:“你自己看不到的。”
他已经拨开了贺深短发,把创可贴仔细贴到了伤口上。贺深为了配合他,也微微低头,让他更方便些。
这动作难免有些亲昵,乔宗民重重的咳了一声。
乔韶本来没觉得怎样,被老爸这一咳,莫名心虚:“好、好了!”
贺深视线也闪了闪:“谢谢。”
乔韶自然而然道:“和我客气什么。”
贺深抿嘴不说了,乔韶又感觉到来自老爸的深沉视线……
啊啊啊,大乔你能不能行了,别过了一个坎又来一个坎啊!
乔家的餐厅是长形餐桌,乔宗民愣是把乔韶和贺深给隔开,毫不客气地坐他俩中间,像一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不都说父爱如山吗,大乔同志很称职了!
用过饭后,贺深提出该回去了。
乔宗民道:“回哪儿?”
贺深说:“我在校外自己租房子住。”
乔宗民道:“折腾什么,明天你俩一起去学校。”
贺深一怔。
乔韶也愣了下,兴奋问:“贺深今晚可以留下?”
乔宗民警惕道:“他只能睡客房!”
乔韶要被老爸给尬死了:“当、当然啊!”还能睡他屋不成!
乔宗民又加了条件:“只能睡一楼的客房。”
乔韶翻个白眼:“行行行!”
虽然一楼的比二楼的客房差一些,但也比贺深的出租屋强很多,再说这么晚了,还要打车回去多累。
乔宗民一晚上都盯着他俩,直到他们各自回屋。
乔韶回了卧室赶紧找到手机,给贺深发信息:“房间还行吗?”
贺深很快回他:“很好。”
乔韶忍不住抱怨:“我二楼这边的客房更好一些。”
贺深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由衷道:“真的很好,我睡客厅沙发都可以的。”
乔韶心里又甜又酸,想想贺深两天两夜都没怎么睡,心疼道:“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贺深给他发了个语音:“明天见。”
乔韶来回听了很多遍,越听心里越舒坦,甚至有点想下楼……
算了算了,他怕一出门看到大乔同志站在那儿,会吓死人的!
第二天,乔宗民让司机送他俩去上学。
乔韶想了下也没推辞,和贺深一起上车。
一路上两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到了校外,乔韶下车时,意外碰到了熟人。
卫嘉宇看着这三百多万的车子,一脸懵逼:“乔韶?”这是他的穷鬼室友吗?
乔韶:“……”
这时另外一边的车门也开了,还穿着一身zilli的贺深下了车。
卫嘉宇眨眨眼,懂了……原来是深哥家的车子。
不对!
卫嘉宇又被自己的脑补吓到了——
他俩一起请假一起回来,还由家里的司机送来……
我的妈呀,牛批啊,这是见过家长了?
艹,接下来不会就是订婚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嗷~
105、第 105 章
卫嘉宇愣了半晌, 丢下句:“恭、恭喜啊。”背着书包转身就跑, 仿佛看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
司机已经开车走了,乔韶看向贺深, 无语道:“他在恭喜什么?”
贺深离开了大乔同志的视线, 话也敢说了:“大概是恭喜我们喜结连理?”
乔韶:“………………”他可真是问对人了!
贺深还得回一趟出租屋, 虽说他这身衣服学校里没人能认得出, 但低调起见,还是换上校服比较好。
乔韶当然要和他一起,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
乔韶道:“刚让卫嘉宇吓死了。”
贺深安慰他:“他肯定当成是我家的车。”
乔韶也这么想的, 接着他又想到:“他知道你原本姓谢?”
贺深道:“除了老楼没人知道。”他和楼骁在一个初中过, 后来楼骁受够了同学背地里骂他有个婊子妈,来了东高这个没人知道的学校。
乔韶懂了:“卫蓝毛以为你家里就是普通有钱。”
贺深笑了下:“差不多。”
乔韶叹口气:“我也想做个普通的有钱人啊!”比卫蓝毛有钱也没事,只要别让人知道他爸是乔宗民,都怪大乔, 有事没事总抛头露面干嘛!好吧,也怪他, 一开学选错了参照物……
想到陈诉, 乔韶赶紧叮嘱贺深:“你可得帮我瞒着啊。”
贺深也不多问:“嗯。”
乔韶解释道:“我主要顾忌着陈诉,他好不容易开朗些了……”同病相怜的至交好友一夜成了巨富,这刺激……挺大吧。
贺深笑了下道:“我觉得你想多了。”
乔韶看他:“嗯?”
贺深道:“真正的朋友只会希望自己的朋友越来越好。”
乔韶一想也对, 陈诉可能会震惊, 但肯定不会因此和他绝交,不过他还是道:“还是再等等。”
贺深理解他:“我知道,现在就很好不需要改变, 对吗?”
“对对对!”乔韶有点不好意思说道,“我很喜欢现在这样。”
一旦暴露了身份,整个东高估计都会震三震,从学生到老师甚至是校长和食堂阿姨,都会忍不住来“参观”他。
乔韶很享受现在轻松自在的生活,一点不想被当成大熊猫围观。
说话间,他们到了出租屋,贺深拿出钥匙开门。
这会正是清晨,楼道里挺安静,乔韶只能听到门锁咔哒声,接着门开了,不知为什么,乔韶心砰了一下,嘴巴还有点干,他不自觉的抿了下嘴。
乔韶喉咙发痒,也不知要说什么:“嗯……”
贺深带他进屋,关上门后就吻住了他的唇。
乔韶睁大眼,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冲到了大脑,撞得他头晕目眩。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乔韶觉得自己快憋死时,贺深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他。乔韶整个贴在墙上,像一块柔软的布,要不是贺深扶着,他就滑到地上了。
贺深亲昵地蹭蹭他的鼻尖:“韶韶。”
乔韶脸通红:“干嘛。”
贺深压了两天的话终于能告诉他:“以后我来爱你。”
乔韶咬住自己红肿的下唇,极轻地点头:“嗯。”
贺深用力抱住他,心满意足。
这个周,楼骁已经和俱乐部那边谈妥,两天后起程去c市。
对此卫嘉宇已经在宿舍里鬼叫好久了:“我屮艸芔茻,骁哥太酷了!酷的boy!他竟然要去打职业!”
对于这个陈诉和乔韶其实都一知半解。
卫蓝毛盘腿坐床上,疯狂科普:“mol你们知道不!”
新一代酷哥陈诉冷漠刷题,乖宝宝乔韶茫然摇头,卫嘉宇兴致勃勃地给乔韶说了起来:mol是多么厉害的一款游戏,多么风靡全球,以及有规模多么盛大的比赛,国内国际好多赛场,什么为国争光,巴拉巴拉说一堆后,乔韶惊叹:“这么厉害吗!”
卫嘉宇差点从上床蹦下来:“那是相当厉害!”
乔韶道:“没想到楼骁这么有追求。”
卫嘉宇可骄傲了:“我早说我骁哥不是一般人,你们还不信,我跟你们讲,以后骁哥扬名立万,那身价分分钟几千万!”
乔韶眨眨眼。
卫嘉宇继续吓他:“你没听错,是千万级,普通人一辈子都赚不到那么多钱!”
乔韶韶努力捧场:“好、好厉害!”
陈诉越过眼睛看乔韶,道:“用心做每一件事,做到了极致都会有回报。”
乔韶心里一暖,知道陈诉的意思:“放心啦,我只会玩个消消乐。”打死也不可能去打比赛。
卫嘉宇悠然神往道:“可惜我太菜,要是我有骁哥一半的实力,我就跟他去了!”
陈诉冷哼一声。
卫嘉宇不爽道:“陈眼镜你阴阳怪气什么。”
陈诉扔给他一套题:“有空羡慕别人,不如好好改改你这家庭作业!”原来他刚在给卫嘉宇批作业。
卫嘉宇如今还真是乖多了:“老子要是有骁哥那么牛,还做个屁的作业!”一边嘟囔一边认真看着作业,嚎道,“陈诉我去你妈啊,老师才让我抄一遍,你凭什么让我抄两遍啊。”
陈诉面无表情道:“因为你太蠢。”
“你再说一遍!”卫嘉宇火了,撸起袖子就要和陈诉拼命。
乔韶赶紧打圆场道:“好了好了,陈诉也是为你好,这道题你上次就错过了吧,这次还错的确不应该。”然后又去劝陈诉,“卫嘉宇只是粗心了点,你别这么凶他。”
他这么一拦,打是打不起来,不过两人都开始生闷气。
乔韶能怎样,只好拿起手机给男朋友发信息……
楼骁走的前一天,把室友叫出去吃了一顿。
四人寝五个人,没毛病。
卫嘉宇还在和陈诉冷战,看到他后说:“你来干嘛。”
陈诉绝不给他好脸色:“这饭是你请的?”
卫嘉宇又要暴怒,楼骁眯着眼睛看过来……蓝毛瞬间蔫了,算了算了,骁哥的大好日子,不该扫他兴。
校霸是妥妥的纯爷们性格,不搞那套依依惜别,挺痛快地说:“随便点,我买单。”尤其看了眼乔韶。
乔韶瞄了眼贺深,怪不好意思的。
以前他装穷装得自然而然,如今有了知情人,装起来还真是……别有一番尴尬在心头。
他拿菜单挡脸,贺深抽过来道:“我知道你爱吃什么。”
乔韶心里一甜,想着贺深深真暖啊。
然后贺深又补了一句:“哪个贵吃哪个,没错吧?”
乔韶:“………………”暖个屁,笑话他的坏家伙!
送走了楼骁,宿舍里空了个床位。
乔韶鼓动贺深:“你跟我一起住校呗。”
贺深看他:“乔乖乖你注意点。”
乔韶:“啊?”
贺深有模有样:“这种未成年同居的危险发言,请尽量少说。”
乔韶被他逗笑:“照你这么说,整个男寝都是未成年同居了?”
贺深继续扯:“别人我管不了,我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乔韶哪里掰扯得过他,催道:“来不来,现在你也不用熬夜赚钱了,晚上不用电脑也没事,来宿舍住不好?”
贺深道:“我会半夜爬上你的床。”
乔韶脸颊一热道:“宿舍里不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贺深叹口气道:“是啊,所以住宿舍没意思。”
刚是谁说自己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的!明明就满脑子都是坏东西!
乔韶没好气道:“爱来不来!”
贺深可矜持了:“那我考虑考虑。”
乔韶把手抽出来,不给他握了!
周五有个课堂小考,贺深二十分钟做完了试卷,还有空帮乔韶“批”了下卷子。
乔韶真服了他这脑子,课后小声嘀咕:“你十一岁就能参加高考了,怎么十七岁又念起高二了?”快别在这打击高中生了,滚去打击成年人吧!
这些贺深以前绝口不提的话,如今也像别人的事般,可以随口聊聊:“不想如他们的愿。”
乔韶一愣,才意识到自己碰了雷。
不过贺深一点不介意,反而很仔细地和他说:“以前事事都听爷爷的,现在事事都不想听他的。”
谢永义让他跳级升学,成为十一岁就能进入最高学府的神童,他不想;谢永义让他接触公司事务,了解一切章程,他不想;谢永义希望他继续发扬谢氏,把基业再翻上数倍,他更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