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班没听到动静,就走到厕所隔间上起了厕所。
而这次许菖蒲没上次那么好运了。
晏溯在故意逗他。
他瞪了晏溯一眼,示意外面有老师。
晏溯看着许菖蒲红彤彤的眼睛,微笑着。
许菖蒲间歇出声。
老班在隔壁蹲坑,拿着手机看起来一些关于教育的视频,听到什么声音关掉视频,侧耳听着。
听了一会儿,没听到什么,就继续看视频。
许菖蒲在最后一瞬间,紧紧咬着晏溯的肩膀,免得发出声音。
此情此景再现,上一次在厕所里也是老班。
听到隔壁冲水的声音,许菖蒲知道,老班应该走了,他松了口气。
老班上完厕所迅速走人了,根本没想到自己与班上那两头疼学生又失之交臂。
许菖蒲摸了摸衣兜,发现没带纸,他把卫生纸放在书包里了,刚刚去办公室忘记带了。
他看向晏溯:“你带纸了吗?”
晏溯:“我也忘记了。”
妈的,报应不爽,当初他不给老班送纸,现在轮到他自己没纸了。
许菖蒲身上沾了不少,晏溯就沾了点儿,没沾多少。
晏溯说着:“要不别擦了,就这样出去吧。让全校的人都知道,你特么的是我的了。”
许菖蒲面红耳赤:“有多远,滚多远。”
晏溯在厕所里逗了半天许菖蒲,许菖蒲面红耳赤,恨不得把手上那玩意儿呼他一脸。
晏溯逗完许菖蒲让邵亭送纸来,他说自己上厕所没带纸。
邵亭笑眯眯的跑过来,说着风凉话:“溯哥啊,你也有今天啊,让你笑我拉屎不带纸,这次你也不带了吧。”
邵亭不知道许菖蒲在里面,手一撑着那隔间的门,脑袋就从那隔间的上方探过去,想看看他溯哥蹲坑的姿势,没想到看到许菖蒲在里面。
“哎,卧槽——”邵亭看到许菖蒲那一刹那,他懵了。
他忘记自己正撑在门板上,以至于忘记手上用力,自己从门板上摔下去,摔在地上,后腰正好撞在隔间的挡板上。
咚的一声响,撞得他当时抽气。
许菖蒲连忙擦了手,匆匆跑了,他以前比较孤僻,很讨厌别人离他太近,现在他觉得自己疯了,现在竟然做出这么疯狂的事情,他从耳根红起,冲出教师厕所的时候,他总感觉路过的人都在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他只能垂着头走。
晏溯看着小宝贝儿逃跑了,转过身要去责怪邵亭,邵亭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躺地上,貌似摔得够惨。
作为发小,他也不能太忘恩负义。
他只能转身去拉邵亭:“还好吧?”
邵亭叫唤着:“闪到腰了,卧槽,你两够疯狂啊,你们这是打算挑衅一下校规吗?在班主任教务处这一层厕所里干这事儿,万州知道你们这么挑衅他吗?哎呀,我去,我的腰啊……妈的,这不是送纸,这是送命啊……”
邵亭腰撞到卫生间挡板那块儿红紫红紫的,应该磕在卫生间挡板的边角了。
晏溯怕邵亭出什么事儿,只得扶着邵亭去医务室查查摔没摔出毛病。
许菖蒲匆匆的从班主任那层楼穿过回形走廊,他总感觉身上都有那股味道,他埋着头,尽量不去看人。
忽然,他撞到了一个人,那人被他撞得作业本散落一地。
“菖蒲,你怎么了?怎么这么急……”林友度弯下腰捡作业本的时候,看到许菖蒲脸色异常红,他诧异问着:“你脸怎么这么红?生病了吗?”
“没事。”许菖蒲连忙弯下腰,把他撞掉的作业本捡起来。
林友度捡完作业本还要跟许菖蒲说点儿什么,许菖蒲怕自己身上那味道被闻出来,连忙说着:“我先走了。”
他还没走到教室,被于流萤堵在楼梯间,于流萤喊着:“小妾,你给我站住,咦,什么味……你嘴怎么了?”
许菖蒲这下脖子先红了,刚刚晏溯在厕所里咬了他的唇,因为秋冬交替,空气干燥,被咬的那块儿出血裂开了。
于流萤闻了闻,味道没了,散了,她忘记自己要说什么了。
许菖蒲在于流萤发愣的空档直接侧身躲过,走向了教室。
于流萤愤愤不平在后面跺脚:“真是没礼貌,恃宠而骄也该有个度。”
然而小妾已经仓皇消失在楼梯口,完全无视原配正主于流萤的抱怨。
许菖蒲刚进教室,徐杰折叠的千纸鹤就落到了许菖蒲的脚边。
徐杰一看到许菖蒲,就好像自己中了五百万一样,兴奋拉着同桌说:“我就说学霸有血光之灾嘛,你们还非要说我瞎几把扯淡,你看他嘴唇,都流血了。这还不叫血光之灾吗?”
方坤一看,“真的哎,神棍,快帮我算算,我的老婆出生没出生。”
林城伸出手:“快帮我算算我初|夜在哪天能没有……”
许菖蒲:“……”
他只能默默的走到座位上坐下,生怕被人看出来什么异样。
这个时候,林友度走到十四班后门的窗户旁。
林友度敲了敲窗户玻璃喊着:“菖蒲,我有事找你。”
许菖蒲只得起身朝着门外走,此时,他身上的味道应该没有了,只是由于自己心理因素,挺别扭的,总感觉有无数双眼睛在看着他做坏事。
林友度看着许菖蒲出来了,微笑着,拿着厚厚的一摞雅思托福的资料与习题说着:“我爸爸帮我买的雅思托福试卷,我帮你带了一份,这套习题挺全的,一个专门辅导雅思的培训班老师整理的资料与一些考题。这是剑桥的资料,我姐姐发我的,你想好了去理工还是剑桥吗?”
“我应该不会去国外读书了。”许菖蒲说。
林友度那笑容迅速僵硬在脸上,他愣了愣,好半天才扯出来一个笑,说:“为什么?你的成绩那么好,不出国深造多可惜啊。”
“我胃不太好,不太习惯国外饮食,我还是喜欢包子饼子面条。而且吧,我这人没啥大的理想,我既不想当官发财,也不想从商做老板,所以出不出国对我来说都一样。”许菖蒲淡淡说着。
林友度半晌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许菖蒲看着那叠资料,说着:“你买这些资料很贵吧?多少钱?我转给你吧,非常感谢你。”
林友度摇了摇头:“没事儿,我可以转卖给其他同学。你如果还想考的话,可以随时找我。”
许菖蒲:“那谢谢你了。”
“那我……先走了。”林友度说。
许菖蒲:“恩。”
林友度转身朝着楼下走去。
在他走向楼下的时候,正好与晏溯撞个正着。
晏溯目光严厉目送着林友度下楼。
邵亭扶着腰一走一拐说:“估计又是来找咱老婆的,太情深义重了,我这种人渣都感动了,如果不是我提前认识你,我肯定让咱老婆选他不选你,跟你一比,人家简直是大暖男。”
晏溯一巴掌拍在邵亭腰上。
邵亭疼得直咧嘴:“啊……疼疼……你有病啊!”
在许菖蒲走到座位要坐下的时候,被晏溯一下子给拉到教室外,压在教室外的走廊护栏上,他一手搭在许菖蒲肩膀上,另外一只手圈着他不让他走。
从远处看上去就像许菖蒲趴在教室外走廊护栏上,而晏溯搭着他肩膀,趴在他背后一样。
其实在外人看上去不过是两个关系亲密的男孩子趴在栏杆上看风景而已。
晏溯贴着耳朵,轻轻说着:“你说你不去国外了,是不是因为我?”
许菖蒲欲要往后退,但是他的后背紧紧贴着晏溯的胸膛,他越是往后退,就贴得越是近。
近的能感受到晏溯的心跳。
他没法躲开晏溯的钳制,无语说着:“你想太多了,我胃不好,饮食这方面,我没法适应,我可不想客死异乡,真不是因为你。”
晏溯轻笑,手紧紧圈着许菖蒲不让他离开,说:“你才不是这样想的,你肯定在想——晏溯那个帅逼,学习差,肯定考不上一个好学校,连英文单词默写都没写对几个,出国等于走丢,看他那帅逼样,再努力努力,也只能在国内读个好点儿学校,算了,再傻也是自己未来的男人,谁让我这么爱他呢,爱的都舍不得离开了,放弃前途算什么,我可以为他放弃生命,离开一秒钟心就在滴血,离开一分钟就要窒息,离开一个小时就要死了,我才不要出国,我要嫁入豪门。”
许菖蒲看着远方不远处操场上,三三两两男男女女来来往往,笑了:“滚远点儿。”
“起开。”许菖蒲一手肘拐在晏溯的胸口。
晏溯没想到许菖蒲这么狠,下起手来,毫不手软,直接拐在他胸口,咚的一声,要了他半条命。
他疼得龇牙咧齿把整个人都架在许菖蒲身上,咬牙说:“你谋杀亲夫啊?”
许菖蒲没理他。
“菖蒲,你的生日快到了吧?”晏溯压着许菖蒲问着。
许菖蒲很少在教室外的走廊看下面的风景,此时远处的操场上不少人在踢足球,因为隔得有点儿远,只看到人在奔跑着,不知道骤然发生了什么、一群女生尖叫着。
听到晏溯这么说,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回过头来、静静看着他,目光复杂,他都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以前生日都是在学校过的,他妈妈会给他打点钱,让他出去吃顿好的,但是他没那么多讲究,每天怎么吃不都那样,他渐渐的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听到晏溯这么一提起,他仿佛记起了什么说着:“嗯,怎么?你要送我礼物?”
“肤浅。”晏溯白了许菖蒲一眼:“我以为你跟别的人不一样,不是看中我的钱,而是看中我的人,没想到你也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哈哈哈,你脑子有坑,除了一张脸以外全身都是缺点,我就说许菖蒲图啥要跟你在一起,原来是图钱。”邵亭这时候扶着腰来到了十四班门口,正好站在晏溯左手边。
晏溯:“死远点儿,我乐意。”
邵亭:“我觉得,武大郎要是有你这样的觉悟,也不至于被潘金莲毒死。”
晏溯:“武大郎之所以被毒死因为他长得丑还没钱,我这么帅,我家小宝贝儿连打都舍不得到我一下,他爱我都来不及。”
邵亭笑着:“可拉倒吧,武大郎人家在市一环线不仅有房,还有自己的门面,还有一门可以谋生的手艺,人家不比你牛逼?还不是被毒死了?”
“啊……卧槽……。”晏溯提着脚一跳一跳的,疼的直抽气。
许菖蒲被晏溯禁锢在那里很长时间,听着这货的风凉话,他与邵亭拿着他与奸夫在调侃,挺让他头疼的。他还要去看一下那个化学竞赛的步骤,没时间陪晏溯在这儿看风景,但是晏溯就是不放开他,让他很烦,没办法,他只能踩了晏溯一脚。
他高贵冷艳转身进了教室,连白眼都不屑于给晏溯一个。
邵亭:“神他妈的连打都舍不得打你一下,我跟你说,你废了,知道吗?你废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晏溯:宝贝儿太爱我了肿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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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五十克拉大钻戒 [VIP]
化学实验室内,老师交代了一些实验中的注意事项。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来这里复习步骤之类的东西,因为周六就要去竞赛了。
老师长篇大论讲了不少,最最后强调说着:“无论实验过程中出现什么问题,大家都以安全为主,虽然输赢很重要,但是安全更重要,如果到时候你们实验过程中出现了事故,请一定要向现场的工作人员求助,知道了吗?”
大家都说着:“知道了。”
化学年级组主任说着:“大家回家收拾收拾东西,明天下午过去,休息半天,后天早上八点到十一点,是我们高二年级组的比赛,请大家注意时间,别把时间弄错了,后天早上八点必须带着证件到场。”
大家说着:“知道了。”
许菖蒲收拾着笔记本,其实他笔记本上也没写啥,就乱画了一些实验类型与步骤,做了点标记,那字挺好看的,可是画的那些标记,也只有他自己能够看得懂。
林友度看着许菖蒲笔记本上像是做着福尔摩斯密码一样的标记,微笑着指着一个类似象形文字的红色标记,说:“这什么?破译一下?”
“奥,那个指实验步骤里有明火,这个火的符号,你不认识吗?原始人都是这么标的。”许菖蒲觉得自己画的小火苗还挺标准的。
林友度愕然看着那个规规整整四四方方的红色标记,真的一点儿看不出火的影子,一时之间感慨:“嗯,也许像吧?”
许菖蒲还沉迷于自己画的远古无人能破解的标记,说着:“挺像的啊。”
林友度艰难的点了点头,他没法理解许菖蒲的思维。
他跟许菖蒲并排走出实验室,他问着:“菖蒲,你现在有空吗?我一个朋友过生日,他的性格习惯跟你一样,我不知道为他买什么礼物,所以就想找你帮我参考一下,就耽误你一会儿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