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锋----四五[下]

第40章
Rap以一声沙哑的baby戛然而止,小鸭子拽着裤头猛跳起来,我手疾眼快把他抄回怀中，侧头找见桌上放着的纸抽，从中抽出几张，双手绕到小鸭子身下仔细擦拭：别动，我给你擦擦，啧啧，别乱动，听话！
小鸭子梗着脖子不再乱动，我把他打横抱转过来，托着腰让他侧坐在我腿上，又在他脸上亲了亲，柔情蜜意一声轻唤：小菜？
小鸭子身上一僵：你叫我什么？
你不是叫安小菜吗？我还说过，你是菜，我是刀，咱俩最是般配。这话还是当年你用我那个仿明大花瓶砸窗户时我说的，你还记得吗？
小鸭子楞了愣神，微微转过头不说话。
我当时还说，你要是喜欢听这个响儿，我就给你买一百个咸菜缸让你砸。嘿嘿，你可别笑我，当时我可真是这么想的，我就想啊，只要你能高兴，只要你高兴就成！后来我还真给你找咸菜缸去了，一问价儿又觉得太便宜，让你砸有点委屈你，于是就没买，是不是忒傻？我叹口气苦笑。
小鸭子转过脸来有些吃惊：你......真去买了？
大少爷买粪缸那是脑子有病！
我暗地里不齿，脸上一本正经：真去买了。小菜，要是真心爱一个人，就会记得一切承诺过的事，哪怕是一句玩笑或是一句戏言。我喜欢你，真的喜欢，我想让你高兴，但是当时我太年轻，还不懂如何爱人。
小鸭子听了又是一阵发呆，有点茫然的摇摇头：我不爱你。
我扳过小鸭子的脸认真看他的双眼：小菜，你好好看看我，你觉得我变了吗？
没有。小鸭子答得飞快，还是又贫又流氓，脸皮赛城墙。
那你觉得你自己变了吗？
我？小鸭子想了想，又摇摇头，没有。
那你说，我们之间变了吗？
小鸭子很仔细的思考片刻，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你也觉出来了吧，你我都没变，可是我们之间变了，准确来说是你对我的态度变了，变得不再跟我势不两立，仇深似海了。我抱了抱小鸭子，我对你做过那么多混蛋事儿，你恨我，不原谅我，不让我痛快，这些都没错，我喜欢的就是你身上这股劲。可是已经四年了，你问问自己，那些恨还剩下多少？
小鸭子静默一会儿，终于摇摇头：你救了小莱，我不恨你了。
那好，就算你不恨我了，那你还讨厌我吗？
小鸭子又沉默。
什么是讨厌？见了这人就烦，多一眼也不想看，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呢？抛开那些最初的恨，只说平日相处，你和我在一起难道就没有定点儿开心？你知道吗，这四年我每天都想你，白天想，晚上想，吃饭做梦都想。有一次我在LA吃了一个特别甜的橙子，我当时想的第一件事就是掰一瓣送到你手中。我去超市只买一包烟，可我还是跑到零食区转了一圈，我想猜猜你会喜欢吃哪一种薯片。万圣节的时候我是真的想过，我想如果你和小莱都在，咱们一起去给小莱买衣服，买套哈利波特的魔法袍给小莱穿，然后咱们一起带着他去要糖，可你这么爱吃甜食，我又怕你吃坏了牙。我给你写了那么多信，一共二百三十七封，就算你一封信都不给我回，可每天早上我还是在希望中醒来，就觉得这一天又有了奔头。可我也受不了的时候啊，有一次我在公园跟人烤肉，一只鸭子突然跑到我身边，我以为是个好兆头，招呼都没打就疯了一样开车跑回家，可是打开邮箱还是没有你的名字，你知道我当时心里多难受吗？我不信这几年你就从来没有想起过我，我不信你每次想到我就只有讨厌！是，你说过我这人不自重，做事不靠谱儿，所以你讨厌我，可你知道我当年浑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吗？
小鸭子见我盯着他的眼睛深情款款，微微扭过脸去避开我的目光，低声问：你怎么想的？
我压根什么都没想，就是浑浑噩噩跟着习惯走。你以为每天吃喝玩乐，流氓恶霸的特有意思？好吧，我跟你说实话，前半年是挺H，后半年马马虎虎，第二年兴味索然，到了第三年就是没劲透顶！
三年里你可以做许多正经事！小鸭子冷哼。
所以我说是习惯嘛，什么是习惯？就是难改又难戒，总需要一个环境或者契机。我无奈的笑笑，你说我一个少爷坯子，哪能突然间就痛改前非了？我虽然觉得没劲，心里也瞧不上自己，可是不恶霸我也没别的事可做啊！正在我一筹莫展只觉前途一片灰暗的时刻，呦嗬，这不一个惊雷你就出现了嘛。有句歌词怎么说来着，对了，你是光你是电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　duck。
又贫！小鸭子转过头来叹口气。
好，那我不贫。我看着小鸭子的双眼，深吸一口气，知道吗？你就是我浪子回头的契机，你就是上帝专门派下来挽救我这个落后男青年的天使。曾经，有个同性恋引用过一句话--一把刀的刀锋很难越过，因此智者所说的得救之道是困难的。可是为了你，我愿越过刀锋，我定能越过刀锋，哪怕我的面前是一座白刃林立的刀山，我亦会聚起最后的力量，越过无数刀锋，爬到你的面前，回到你的身边，陪你到天荒地老！
小鸭子浑身一抖，我也有点儿冷，但是革命尚未成功，我不能先被自己肉麻死，我看着小鸭子继续说道：我是真心喜欢你，我不敢说你将来不会遇见更好的人，可我敢说你再也碰不到如我这般恋你至深的人了！从你碰瓷那天起已经整整五年了，这五年里我和你做也做了，你对我恨也恨了，咱俩之间就差爱了，所以你还是考虑一下跟我搞对象吧！
小鸭子那双大眼越瞪越圆，好像并没有被我感动多少。他双手颤抖，放回小JJ，拉上拉链，系好皮带，拽拽上衣质问我：我这几年......光棍，是不是你干的？
我一怔，心中急转，抱着小鸭子面色为难，不是我，是我大哥，我也是回来以后才知道的。你别怪他，他心疼我，怕我好不容易改造好了，回来却发现你跟别人走了，到时候承受不住刺激崩溃了。
强盗逻辑！
是是，我这大哥就是个强盗头子，谁叫他有钱有势呢？我叹口气，不过强盗的爹妈对你不错吧，你想不想要个家？
小鸭子又沉默了，眼神变幻不定，有点羡慕有点动摇。
我等了十分钟，小心翼翼的问：小菜，试试和我在一起吧，试试，行不行？
小鸭子扭过头没有回答。
沉默就是同意了？我憋着一口气又等了等，却见小鸭子也没否认，心中顿时狂喜，终于语无伦次了，我会对你好的，我发誓！菜菜？宝贝菜？心肝菜？老婆菜？
闭嘴！小鸭子转过来当胸就是一拳，我知道不能逼他太紧，于是学着刚刚那二郎仰头大叫，哎呦~~~弟弟~~~弟弟，停下，停下，可~~~可~~~要打死刀郎了~~~
小鸭子脸上腾的一下红透，尴尬的跑到电视旁边，取出那张吾不松，要掰不掰要折不折，眼中极是不舍。
我暗笑一声，拿起桌上那些碟，放在手中一张张摆弄：小菜，这些不会都是毛片儿吧？
小鸭子盘腿坐到床上：不知道。
不知道？我笑笑，那你从哪儿买的？这片子的导演可够有个性的，有望成为东方的丁度巴拉斯呢，哪天你带我去淘换淘换。
小鸭子托着脑袋想了想，慢慢说：前天我去中X村给你爸买DVD看，有个中年妇女抱着孩子问我要不要碟，我听她口音是我乡党，就想照顾一下她的生意。
呵，所以你问都没问就买了一堆？我笑问。
我问了！小鸭子有点气愤，我问她好不好看。她说有情节，种类多，全是新片。
我操，你没问她有码没码？
没有。小鸭子脸上一红，我问她有没有D9的。
我大笑：哈哈哈，你这更绝！我操，估计那位大姐卖了这么多毛片，就没见过你这么好色的小孩儿！
小鸭子皱眉：这些也不见得都是......色情片。
那咱俩挨张看看？我兴奋的抱着一堆碟跑到电视旁，一张张放进去，经过逐一检测，张张露点，片片露械，鉴定为黄片无疑。
我回过头笑道：亏了没给咱爸看，不然咱妈可就危险了！
小鸭子一听就不高兴了：别拿父母开这种玩笑！
好好，我以后再也不说了。我走到床边坐下，摸摸小鸭子的脚，闺房私趣，概不外传。
我困了，你走吧。小鸭子缩缩脚。
我今天睡这吧，咱俩聊聊天？我往里凑了凑，我在A国听了好多乐段子，我讲给你听，特逗！
小鸭子鄙视的打量我，冷哼一声：我怕你强奸我。
你放心，绝对不可能！我一咬牙，指天发誓，我要的是你的心，不是你的身体！
小鸭子脸上抽搐，跳下床就往浴室跑，我三下五除二扒掉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留了条裤衩儿，兴奋的钻进被窝，每个细胞都在欢呼。
小鸭子洗完澡出来，看看我从被窝里露出的脑袋，又开了罐可乐咕咚喝了，这才脱了衣服裤子，也只穿了条裤衩儿钻进被窝。我挤到他身边开始讲段子，以强大的意志力命令自己君子动口不动手。小鸭子刚被我伺候的舒坦，不再刻意绷着个脸，听到趣处也忍不住发笑，睡眼朦胧还努力想听下文，我见他眼皮打架，停下来拍拍他柔声问道：喂，小菜，跟我去A国吧？
嗯？小鸭子迷迷糊糊应了一声。
过几天我打算带咱爸咱妈出国散散心，你还没出过国吧，我带你一块儿走，好不好？我轻声在小鸭子耳边下咒。
嗯......我想去德国......
行，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把小莱也带上吧？
嗯......
那就这么说定啦？我等了等，却听见小鸭子细细的鼾声响起。我俯身看看他的睡容，小心的在他唇上吻了吻：我爱你......最后一次骗你。

第41章
我在A国改造了四年，早已戒掉昼夜颠倒的陋习，早上七点准时醒来，支起手臂凝望枕边人，只觉爱如潮水满溢胸间。
小鸭子的脚在被子里动了动，口中模糊不清的呓语：嗯嗯，小龙女睡在......香蕉......上......
我一愣，凑过去细听，小鸭子闭着眼，突然拔高了声音叫道：姑姑......
我顿时笑趴在床上，摇着脑袋拼命忍住不笑出声来。小鸭子不再说梦话，却开始从嗓子里发出一种奇怪的呻吟，我转转眼珠向下望去，果然见薄被下慢慢鼓起一团，最终支起一个尖尖的小帐篷。
我见小鸭子大清早就如此勤练小鸡鸡挑大被的神功，有心助他一臂之力，于是小心的爬到床尾，轻轻撩开被角往里钻，摸到他双腿之间，润湿了舌头，在顶端轻轻舔了一下，小鸭子那里便是一阵调皮的跳动。我轻笑一声，从根部慢慢向上舔吻，舌尖温柔的在筋脉之上熨烫数回，又在沟槽处虚实结合的打了个旋，猛一口全数吞进口中，就听小鸭子又是一声大叫：过儿~~~
我口中含物还是发出一声闷笑，险些牙关一合咬掉半截。随着我匍匐在被窝中上下吞吐吸吮，小鸭子终于爽醒了过来，掀开被子又叫：你干什么！
哎呦，可憋死我了......我吐出小鸭子的分身，双膝跪在他身体两侧，俯身顶着他的额头淫笑，口交？吹箫？叼喇叭？你喜欢哪个说法？
小鸭子呼吸一紧，声音有点发颤：你......不要脸......
是啊，我要你，不要脸！我闭上眼就往小鸭子嘴上啃，舌头更是顶进他口中翻搅。我满意的发现虽然守身如玉生疏了四年，可我的舌功依旧高杆，就算小鸭子不配合，也被我玩弄的呼吸急促，侧腰发抖。
我偷偷睁眼，瞧间小鸭子双眸紧闭，眉头打结，使个坏满满吹口气过去，便听小鸭子嘴里噗的一声，气哼哼推开我：你干什么？
接吻？亲嘴儿？打啵儿？你喜欢哪个？我笑着捏捏他的脸，还有什么要问的？我从小到大就数生理卫生课学的好，保证耐心负责的对你言传身教。
小鸭子翻了特别有风韵的白眼儿，打量我片刻却是不怒反笑，学着我的调调轻浮的扬扬下巴：接着叼啊。
我倒乐了：呦嗬，你也够不要脸的。
哼，近墨者黑！小鸭子看看自己身下，突然怒了，都是你，害我没有女朋友！
是是，都是我害你寡了四年，我赔你，我赔你！我笑着低下头，继续摸索实践。小鸭子可能是想起光棍四年心里极度不平衡，这次非但不挣扎，反而全身放松躺在床上，最后还抓着我的头发玩命按我脑袋。我第一次干这事儿，业务尚且生疏，扁桃体生生被捅的发肿。
我干呕着被小鸭子射了满嘴，看看他瘫在床上大口喘气，吧唧吧唧嘴赞叹：脍也！
小鸭子听了马上转过脸去，小声嘟囔：早上......比较敏感。
我趴倒在他身上大笑：我是说你味道好，小傻子。
你才傻。
舒不舒服？我托着腮笑问，以后我每天都这样叫你起床？
小鸭子有点出神的看看我，突然说了一句：你好像不怎么骂脏话了。
呦？原来你喜欢粗暴点儿啊！成，满足你！我突然一变脸，恶狠狠攥驻小鸭子的双腕，举到头顶压住，尽量笑的狰狞扭曲，小贱货，快他妈让哥哥操操！
小鸭子有点发傻，反应过来开始愤怒的挣扎。拜老哈所赐，我此时的身手极好，制伏小鸭子简直轻而易举。我半真半假的和他扭打了一会儿，用力把他掀过去按趴在床上，翻身骑坐在他大腿上，单手拧过他的双臂背在身后，一只手掰开白嫩嫩的臀瓣，阴阴冷笑：宝贝儿，你可以挣扎！
小鸭子有点急了：别逗了！
我嗤笑一声，坚硬的分身顶在柔嫩的入口处，小鸭子终于意识到危险，忍不住害怕的嘶喊起来：不要，放开我！
我却拽过被子，把被角狠狠塞进小鸭子嘴中，在他耳边残酷低语：宝贝儿，好好感觉一下，我可要进去了。
小鸭子顿时浑身发抖，嘴里呜呜出声，不住摇头，此情此景恍若当年。
而这一次我并没有强行冲进他的身体。
我放开小鸭子的双手，慢慢拉出他口中的被子，小心翻过他的身体，万分温柔的把人抱进怀中安抚，看着他惊魂未定的恐惧模样，心中一疼，不由叹气：别怕，我只想让你知道，我不会再伤了你，永远不会。
小鸭子还是在我怀中颤抖不止，我抬起他的脸，由衷忏悔：小菜，当年我不该那样对你，原谅我，我很后悔。
小鸭子慢慢不再发抖，定睛看我良久，还是推开我翻下床，拉开浴室的们摇摇头：不，不原谅！
我心中一酸，垂着脑袋苦笑，却见小鸭子又从浴室里探出脑袋，咬牙对我说：平僵刀，我不原谅你，所以你得补偿我！
我一下从床上跳起来：说吧，要钱要肉？
小鸭子砰的关上门，我倒回床上欢乐的打滚。
两天以后我大哥顺利登机飞往A国，十二个小时之后平安抵达旧X山。三天后我安排好一些，带上小鸭子兄弟和我爹娘，一行五人开始南下，一家人其乐融融。白天我看着小鸭子对我爸无微不至的照顾，晚上我感觉着他对我一点点的接受，觉得一辈子的幸福就在眼前。
可我不知道，九九八十一难，尚欠最后一难方能圆满。

第42章
按照原定计划，三天后我们到了澳门，当晚便是夜渡良辰。我琢磨了一路，此等紧要关头不能出了岔子，于是我决定下药迷昏小鸭子，巧语骗哄小萝卜头，陪着我爸玩大和岛登陆，分批分策略的把这三个老少爷们儿弄上船。
我爸的病状表现为选择性间歇穿越，早把我这特务的身份忘得一干二净，这些日子又把我认作当年的侦察连连长，一听说我要带着他去抗美援朝，二话不说就上了船，却是死活不让我妈跟着，说是恐将战死沙场，让我妈速速另觅良人。我妈在关键时刻展现了不同于寻常妇女的冷静，不哭不闹，不惊不怒，只说自己精通朝鲜话，有助于我爸了解当地战况，而且张嘴就说了一串棒子话，哄得我爸紧紧握住她的双手连喊同志。我悄悄问我妈啥时候学的韩文，我妈说这是蓝色生死恋里的一句台词，意思是我下辈子要当一棵树。
我心不在焉的笑笑，遥望黑色的水面，不知为什么，总有点儿心惊肉跳的感觉。
我妈捏捏我的手：刀刀，给娘笑一个。
我一愣，就看我妈冲我一笑：要不，娘给你笑一个。
妈，我没事，就是再看一眼祖国的大好河山。我忽略心中那股不安，抱住我妈安慰，到了那边，我给你开个中文学校，你还接着当你的人民教师，我和小菜给你打工，不会让你闷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