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窦成欣慰的是,屈重还算知好歹,全程迷之微笑脸,并没有露出嫌弃来。
擦完身,窦成就准备端水出去倒。
屈重这才说:“倒完水麻烦再帮我端碗清水进来,不用太大的碗,就平时盛饭的小碗就行,也别兑温水,自来水就行,谢谢。”
窦成……窦成顿时就反应过来,之前屈重说的要水并不是擦血迹用,尴尬得脸红,觉得丢脸的同时就是恼羞成怒,但屈重还收着伤,忍了又忍,他还是把脾气给压下了,走到厨房倒完水,抬手就拍了下脑袋。
“靠,傻逼了。”
直到端水去房间,窦成的脸都还红着。
“小成,你再帮个忙,把我荷包里的黄符拿出来。”倒不是屈重真的严重到不能动弹拿东西,他就是故意指使窦成,喜欢看这小混蛋为他着急忙活的样子,这可比那拽拉吧唧又鼻孔朝天的样子又人情味儿多了:“荷包我系在裤腰上,左边靠后一点。”
窦成照做,够着在屈重左边腰侧摸了摸,什么都没摸到。
“哪儿啊?我没摸到,不会是掉了吧?”窦成趴在屈重身上,脸都要贴到对方肚子上了。
“在呢,没掉,你仔细摸摸。”屈重声音低哑的说。
窦成……不知道是不是他多心,明明屈重这句话很正常,但他就觉得被撩了。一边摸,窦成一边瞥了屈重好几眼。
第50章 肚子见光
第50章 肚子见光
好一会儿,才摸到荷包,窦成懒得解扣,用力一扯给拽了下来。
“荷包打来,拿两张符纸出来。”屈重说。
窦成依言从荷包里拿出符递给他。
屈重接过,就见那符纸被他夹在指间,无火自燃。他夹着燃烧的符纸在清水碗上念念有词一通绕,随即快很准一把摁进水里,符火噗地熄灭,符纸和清水相融,眨眼就变成了黑灰水。
“你把这符水浇我伤口上,就行了。”屈重做完这些,躺了回去,对窦成说。
“啊?”窦成有点怀疑:“这玩意儿真可以,不会伤口感染吗?”
屈重:“你照我说的做就行。”
“……好吧。”既然屈重都这么说了,窦成也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端起碗,用手沾了水就往屈重伤口上洒,他不敢一下子弄太多,就怕一洒下去听到屈重的凄厉猪叫声,可以说,难得温柔了。
这上药方式也是绝了,窦成战战兢兢,终于搞定后屈重没怎么着,他自己反而憋出一头的汗,不过见伤口果然止住了流血,便放下心来。
屈重的伤口看着厉害,恢复的却很快,第二天一早起来就已经结痂了,窦成看了,直觉神奇。以至于他这一天眼睛都忍不住往屈重胸口瞄,尽管那家伙衣服钮扣扣得一丝不苟,压根儿什么都看不到。
“你在看什么?”屈重本来端坐在沙发一角看书,抬眼将偷看的窦成逮个正着,勾着嘴角笑得意味深长。
窦成噎了一下,眼珠一转,咔嚓咬了一口苹果,边嚼边问:“那个,你今天不出门?”
“我受伤了。”屈重骨节修长的手指捻着书页轻轻翻动,语气跟他动作一样云淡风轻。
窦成嘟囔:“……我看你挺好的。”
屈重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窦成咔嚓咔嚓继续啃苹果,屁股上却跟长了刺似的不安分,扭来挪去,一会儿歪着一会儿倒着。
“你要无聊想出去就出去吧。”屈重光看着他这样都觉得难受:“不过你得把这个给戴上。”
“什么?”窦成把果核扔垃圾桶,就见屈重从荷包里摸出个金戒指来:“戒指?让我戴这个,你什么意思啊?”
也不去洗手,窦成抽了纸巾随便擦了擦,就要伸手去接,却被屈重给拍开了。
屈重:“去洗手。”
“事儿精!”窦成很不满,不过还是依言去厨房洗手,出来接过戒指对着光翻来覆去的打量:“你这戒指也太细了,男人嘛,还是要粗的才好看,最好戒面弄个正方形刻福字的装饰,这样才土豪嘛!”
屈重嘴角抽了抽,觉得窦成这审美有点辣眼睛:“你戴不戴?”
“问你个事儿。”窦成忽地凑近屈重,拿手肘拐了他一下:“你这戒指也别借我戴了,暮花天直接二手价转卖我呗,不过你这个款式有点老土,也不粗,还有啊,色儿也不太正,我估计,也就两三百差不多了,珠宝店这种款的,最贵也就卖个五六八百顶天了。”
屈重:“呵呵。”
“呵呵你妹。”窦成又撞了屈重一下:“给你说正经的呢!”
“不卖。”屈重忽然凑到窦成耳边,压低声音:“我这戒指可不是一般的戒指,是要给……屈家儿媳妇儿的,咱俩什么关系,嗯?别说买,你要是我媳妇儿,它就是你的了。”
窦成面皮一抖,眉毛都挑高了:“就这破烂玩意儿?你们屈家也太寒碜了吧?不卖就不卖,谁稀罕!”
说完就要扔还给屈重,却被屈重一把拉住了手,然后又从他手上拿掉戒指,转手就套到了他无名指上。
窦成:“……”
“出去玩儿吧,这个戒指比护身符管用,戴上它,一般邪祟不敢近身。”见逗弄的差不多了,屈重才正色说。
“这么厉害?”窦成很怀疑:“有这玩意儿,那你之前怎么不给我?”
屈重:“之前没用啊。”
窦成狐疑脸。
“之前咱们俩又没什么,你也看到是戒指,当然要睡过才有用啊。”屈重笑得像只道貌岸然的狐狸。
所以说……这戒指套他手上特么是几个意思?!
窦成又开始脸绿了,想要拔下来,但是被屈重攥手阻止了。
“要嘛老实戴着,要嘛就别出去了。”屈重严肃脸。
窦成……窦成毫不犹豫的取下戒指还给他,与其戴着膈应,他情愿窝在家里长蘑菇!
屈重接住被砸回的戒指眸色微沉,心中暗叹: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小混蛋!
最终,这一天窦成也没出门,就窝着打了一天的手机游戏,然后吃饭睡觉平平无奇。要真是这样就好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戒指那事儿惹屈重不痛快了,晚上不顾窦成的反抗,压着人狠狠打了一番桩,直把人折腾老实了才消停。
窦成很想翻脸,然而他脾气都没酝酿出来,就累得睡了过去。个大老爷们儿,居然一次就被操晕了,简直丢人。
半夜窦成被一泡尿憋醒,刚对着马桶稀里哗啦开尿,就看到肚子上一团白光瞬闪即逝,被吓得小兄弟哆嗦歪头,直接尿了一脚背。
“哎!卧槽!”窦成忙撤脚扶兄弟,瞌睡都给刺激醒了,尿完也没顾上洗脚,扒着肚皮就是一通看,然而却什么也没有,不禁就有点纳闷儿了:“难道是我眼花?”
上次说这话的时候还是第一次见鬼,他当时也觉得是眼花,结果呢,他不知没眼花,还被一个大邪物给缠住了,嗷,之前还被操得欲仙欲死来着。所以……这肚子里冒白光不是眼花,那到底是什么鬼?!
“喂喂,屈重你醒醒,你快给我看看,我这肚皮里是不是闪光呢?”猴儿似的蹿回床上,窦成不睡觉,使劲儿的摇晃屈重。
屈重睁开眼,眸光幽幽不见一点睡意:“什么?”
“我肚子,我刚看见肚子在冒光,你快帮我看看!”窦成急的不行,只要想到自己肚子里有奇怪的东西,就一阵毛骨悚然。
屈重伸手就把窦成拉躺平,这才翻身坐起,摸着他肚皮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啊,肌肉挺弹性的,你这腹肌是不是多了两块儿?果然是这几天观音坐莲锻炼的好啊,生命在于运动还真是没错!”
“去你大爷!”窦成踹了屈重一脚:“我让你帮我看肚子,你他妈耍什么流氓?”
“肚子很正常。”屈重换上一本正经脸。
窦成还是觉得不是自己眼花:“可我刚真的看见白光了。”
话音刚落,裤子就被屈重给扒了,腿也抬起来了。
“你干嘛?”窦成额角青筋直跳。
屈重:“给你深入探查,既然看不出来,当然只能换专业工具了。”
然后,窦成就又菊门大开,被某‘专业工具’捣了个七晕八素。
然而,窦成却没有被这么原始粗暴的糊弄过去,一言不合就开操,直觉屈重有事瞒着他,双双达到顶峰的时候,他又闻到那股异香。因为是自己身体发出来的,闻着闻着习惯后他其实已经不怎么去注意了,但是从子孙液带出来的,却浓郁得他想忽略都不行,已经不是香,而是香得刺鼻了。
靠,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变成香香体,还有肚皮里瞬闪即逝的白光,不正常不正常,这太不正常了!
难道,跟屈重有关?
结合屈重心虚的反应,窦成脑子灵光一闪想到这点。他想追问,但身体却不收支配,疲惫的睡了过去。
窦成不知道的是,在他睡熟后,屈重拿着戏本临窗而立,一站就是一个晚上。直到晨曦微露,他的眼都不曾从戏本上挪开,然而眸光幽沉,却一个字都未能入他眼,仿似正透过戏本看向未知无间。
天光大亮,他方才从戏本中抬头,脸上再次挂上温润浅笑。转身,他又是那个窦成熟悉的屈重。
窦成起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好了饭菜,他以为屈重在厨房,还想跟进去追问,结果却发现,找遍了家里,也没看到屈重的人。倒是桌子是用那只昨天见过的黄金戒指压着张纸条,是让他出门戴戒指的备注。
昨晚糊弄,今天直接开溜,这百分百有问题了!
窦成肯定的想。
这么一来脸色就有点不大好看了,本来什么感觉都没有的肚子也因为心理作用作祟,开始隐隐抽痛不舒服起来。这他妈还吃什么饭啊,窦成跑到自己房间那个老式立柜的穿衣镜前,直接掀衣服露肚皮的看了起来。
然而,窦成足足盯着镜子里自己的肚皮看了起码有二十多分钟,依然什么也没有,就看到自己越来越漂亮性感的腹肌了。但就算是这样,他还是坚信自己的肚子里揣了个东西。
这样看也看不出来,那……要不要去医院打个B超啊?
思来想去,窦成觉得很有必要,要是真的是自己心理作用还好,如果真有奇怪的东西……现在医学那么发达,剖腹手术应该能够给取出来。
窦成想了想昨晚看到那白光的情景,光源其实不大,也就,一颗汤圆大小。算了,与其在这里纠结,还是直接去医院吧。
打定注意,窦成当即换衣服出门,不过出门之际,没忘把屈重特地放在桌上的金戒指戴上。既然屈重说这戒指比护身符有用,那他就当护身符带着图个安心好了。
第51章 鬼打架
第51章 鬼打架
不知道是不是这金戒指真的太辟邪,窦成去医院的路上正常到不科学,什么鬼鬼怪怪都没遇到。到医院挂了个内科,见了医生直奔主题,怀疑肚子里有东西,就是来打B超。
那医生还以为他肚子里长了什么肿瘤包块对着他肚子按了一通,然后刷刷开单。
打完B超,结果很快就出来,窦成很健康,肚子里什么都没有。可是没道理啊,要真什么都没有怎么会发光?
窦成怀着疑窦回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但是屈重没在家,他也没在意,因为心里揣着事儿,对什么都兴致缺缺,一时也想不起来该干什么。习惯性软骨头倒沙发上挺尸,可是躺了没一会儿,窦成就忽然觉得……贼他妈没意思,心里还莫名其妙生出一种叫茫然的情绪来。
真是奇了怪了,这么多年不一直都是这么过来的吗?怎么突然就……
自从父母双亡众叛亲离后,窦成就一直过着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混吃等死的日子,以前还有点粗金链街霸哥的奔头,最近被鬼缠得连那点奔头都没了。以前他从没觉得自己也是需要奔头,回过神来却突然……突然怎么,他自己也说不好,就是茫然,茫然到发慌,也是生平第一次开始怀疑,这种无所事事的生活状态,甚至厌恶。
“操!”窦成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我特么怎么跟个孕妇似的情绪无常,有毒吧?”
反正戴着戒指似乎真的很辟邪,窦成想了想,干脆叼了根烟,出门了。
“成哥你可算是出月子了,要是再不现身,大伙儿都要以为你被毁尸灭迹了!”窦成刚晃荡到以前常聚的茶楼,就被狐朋狗友之一勾肩搭背带了进去:“别说你来的真及时,哥儿几个刚好三缺一呢!本来是想玩儿斗地主的,不过老郭你知道,这家伙就认麻将!”
窦成无所谓玩儿什么,本来就是出来打发时间的,正跟着人往里面走,却突然顿住了。
“怎么了?”见他停下,狐朋狗友之一也跟着停下,不明所以的顺着他的目光朝他们的左侧方望过去,然而大街上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不禁纳闷儿:“成哥,你在看什么呢?”
窦成拿掉狐朋狗友之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你先进去,我一会儿回来。”
“哦。”对方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还是习惯听话的点了点头,狐疑的看看窦成又望了眼令窦成目不转睛的左侧方,一步三回头的先进去了。
等人进去了,窦成才走到小鬼面前。
“是你啊?是来找我的吗?”窦成在小鬼面前蹲下来。
小鬼点点头,小手在裤兜里掏啊掏,半晌掏出来快红色的气球皮,然后递给窦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