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大晚上的不好组人啊。
钱十四看着自己的黄金段位心中感动了一瞬,斗志满满的跟着开小号的大佬想要往前冲,结果是——
第一局,许瀚之:“别他妈送人头!”
第二局,许瀚之:“奶你麻痹的塔,奶我!塔能你给什么,爱情吗?”
N局后,许瀚之:“艹,你他妈在哪里干什么呢?法师打野?老子带个扫地机器人都他妈打的比你好!”
钱十四:呵,男人。[黄豆微笑]
再和你打我是狗!!!
祁陵回到家洗了个澡,倒是没觉得特别困了,勤快的收拾了遍屋子,又给窗台上的小花们浇了水。
“你们说,许瀚之是不是怪怪的。”
祁陵又自己捧场的点点头:“我觉得他肯定有什么大阴谋。”
“而且他今天还跟踪我。”
祁陵越想越觉得许瀚之可疑,思来想去,给白泽发去了一道问令。窥探天命并不是什么好事,可对于近来发生的事,他总有种微妙的不安。
做完这些,祁陵随手一抓,手心里显现出一块如同果冻一样的固态物体,与昨天师以夏困住他的水绳颇为相似。
“所以师以夏的那些法器,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
时间一点一滴的走着,祁陵浇完水,便坐在客厅等候,没过多久,空气中弥漫着一种特殊的香气。
细看之下又能发觉一些细碎的粉末。
火焰的温度让空气烧灼,很快那阵想起被蛋白燃烧的味道遮盖住,一个冒着火光的人影显现在客厅中。
火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将手中的盒子奉上:“大人,我家主人叫我将这个交给你。”
祁陵将东西接下,轻声道:“替我谢过白泽。”
想了想,祁陵又从茶几抽屉里翻出一盒不爱喝的茶叶:“谢礼。”
火影倒没嫌弃,依旧恭敬的接过来,再次行了个礼,瞬间消失不见。
他一走,屋里的温度才降下来,祁陵立刻将那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条链子,透明的吊坠里封着一片细小的鳞。
这鳞片色泽通透,雪白光滑,一看就是白泽自己的,虽然只这么小小小片,但祁陵忽然觉得那一盒子茶叶有些不够看,应该再加两个苹果的。
吊坠下面是一张纸,上面的字是用毛笔写,端庄大气,漂亮的几乎想让人装裱起来,祁陵却不会欣赏,大咧咧的将纸拆开看上面的内容。
他叫白泽占卜的有两件事,一是许瀚之其人,二则是近来发生的事情。
而上面却只有一行字:大异,小心为之!
祁陵皱起眉,搞不懂白泽的意思,大异,指的是许瀚之,还是进来发生的事呢?
还是说……两者之间是有联系的。
祁陵心中疑惑,躺在床上眯着,不一会便涌上一阵浓浓的困意。
然而在他将要深眠时,一道凌厉的攻击向他的脖颈袭来。
祁陵测了侧头,脖子上的纱布被挑开,里面的药粉是对妖灵最好的疗伤圣品。他睁开眼,身形便移到了床下,静静的凝视着黑暗中那个怪异的影子。
“比我想象的早,23小时46分。”祁陵看了看手表,从容的整理好睡袍:“熬不住了吗?”
那影子发出低沉的兽吼,像是示警,祁陵并不在意,打了个指响,屋里的灯尽数开启。
亮光打在怪影的身上,他的面貌也尽数显现。那是一张狰狞的怪脸,有着人的眼睛,却长着狼的嘴,短发混着狼毛,里面立起狼耳,身体却是扭曲的样子,像人又长满了狼毛,手指是尖锐的利爪。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未完全进化的——怪物。
祁陵看着他,无悲无喜,最终将目光停滞在禁锢在这妖物身上的水绳上。
和师以夏用来困住他的,一般无二。
作者有话要说: 钱十四:我%@#¥……
许瀚之:垃圾!
祁陵:你们俩还打个屁的游戏,上班开工!
不出意外这应该是V前最后一更,可能要停两天,大概率周四V,抱抱,爱你们,求可爱多们能买一下V章,因为夹子是按排名的,感谢!
V后稳定日更,求包养求么么哒!
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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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狼妖戒备的盯着祁陵,亮起的灯闪烁几下,像是无法负荷过载的能量,祁陵一步步走到他面前,单腿跪在床上,俯身凑近。
“你也是半妖。”
祁陵伸出手,似乎要触碰那张丑陋的脸,狼妖猛地向后退去,嘶吼声从喉咙响起,发亮的双眼泛着诡异的色彩。
这种状态下的他似乎并不会说话,水绳缠绕在他的身上,丑陋恐怖,祁陵却不在意,他拉过狼妖的手臂,指尖一挑,那水绳便尽数碎裂了。
狼妖的嗓子里发出嗬嗬声,像是隐忍着极大的痛苦,祁陵放开他的手,垂着眼看着这一幕。
“他是你的亲人,哥哥,还是弟弟?”
祁陵的音色冷清,在这房间里,有些轻,像是耳语,狼妖的头微微侧了侧,像是要努力听清他在讲什么。
然而狼妖并不能听清,他开始愤怒,接着,他张开兽嘴,企图用锋利的牙齿撕碎对面的人。
祁陵用一根手指按住他的鼻子,狼妖便动弹不得,这画面看起来既诡异又好笑,像是大人正在哄逗小孩子,耐着性子陪孩子玩着幼稚的游戏。
狼妖更加疯狂,然而那根手指释放的力量将他压得死死的,最后祁陵眯了眯眼,狼妖便被弹到了床上。
“我猜一猜,你才是陆代云真正的男友,那天在案发现场的,也是你,对吗?”祁陵将手指往床单上蹭了蹭,心痛的看着刚刚换好的床单。
又要重新换了。
狼妖听到陆代云这个名字,显然恍惚了一下,他四肢的毛开始渐渐退化,眼里的光也几度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祁陵便知道自己猜中了,接着开口:“甘新竹,也是你杀的。”
狼妖眼中的凶光再次涌起,他似乎听不得这个名字,要不是被祁陵的妖力压制着,几乎要再次跳起来。
祁陵看着狼妖的状态,索性坐在了一边的沙发椅上:“你叫什么,师以夏,师以春,师以秋?师以冬?”
狼妖彻底不动了,很久之后,清脆又扭曲的声音乍然在室内响起。
“……秋。”
祁陵挑眉,还真被他猜中了。
师以秋残存着微弱的理智,他对一些敏感词还是有反应的,祁陵不是没见过这种血统不纯的半妖,几乎有大半都会变成师以秋这个样子。
像师以夏可以自由转换血统的,毕竟还是少数。
而这样的半妖,几乎等同于危险的代名词。不觉醒的情况下也就作罢,一旦觉醒,他们瞬间会被妖血控制,从而变成只会杀戮的怪物。
但妖族与人类的后代隐藏在人类之中,根本没有良好的预防方法,近年来的登记虽有,可更多的是早年间无人管辖时所遗留下的半妖。所以半妖,无论对于妖族还是人类来说,都是个麻烦。
祁陵一直在猜测,在这些案件关联人员背后,还有一个看不见的隐形人。
案件发生后,灵管局对于这些相关人员进行了强力的调查,无论是赵茂臣还是师以夏,他们都缺少最重要的一环,那就是作案时间。
在甘新竹死时,赵茂臣正缩在家中不敢出门,而师以夏正在料理陆代云的后事,除了回家几乎一直在墓园里,连画室也未曾踏足。
这其中不乏会有障眼法的可能,但祁陵总觉得有哪里奇怪,在他去过一趟师以夏家里,这种奇怪骤然被放大了。
祁陵正想在说什么,房门砰地一声破开,一阵灰尘乱舞,呛得他立刻捂住了鼻子。
熟悉的气息随之而来,许瀚之大步走进祁陵的卧室,围着他检察了两三圈,才严肃的问道:“你没事吧!”
祁陵额上的血管跳了跳,明明他没有血液,此刻却有种血气上冲的感觉,冷笑着开口:“我像是有事的样子?”
许瀚之见他一脸烦躁,识相的后退一步,心里叹口气。
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如此了。
祁陵看了眼被破坏掉的门,努力压着火气,而他的妖气一松,得到了喘息机会的师以秋立刻扑向了他,满眼尽是暴戾与杀意。
许瀚之眼睛微亮,终于找到了能做的事,然而对方的实力太不够看,他一伸手就扼住了对方的咽喉。
祁陵拍拍许瀚之的肩膀,示意他别用力,转头看向师以秋:“我想你来找我,并不是想来除掉我。你最好立刻清醒,天亮之前,如果师以夏不能脱罪,那么今天新闻上的罪名,将全部套在他身上。”
“生前,死后,不得安宁。”
师以秋睁大了眼,怪异的脸几度变换,挣扎一阵最后变回人类的样子。
那是一张与师以夏一般无二的脸,只是师以秋的面容更加稚气柔和。
师以秋浑浊的大脑慢慢恢复清醒,他咬住自己的舌尖,血腥的气味与疼痛蔓延,很久之后,他才艰难的开口:“不是……我哥……是我。”
“怪物……是我,杀人的,也是我。”
许瀚之这才撒开了手,师以秋捂着脖颈猛烈的咳嗽起来,彻底化作人类的样子。
他穿着白色短袖,头上的狼耳还未消退,男孩子的发丝柔软,眼底尽是氤氲的雾气。师以秋和师以夏的差距太大了,只一个眼神,就能分辨出他们之间的区别。
许瀚之挑眉,饶有兴趣的看着这条‘鱼’。
祁陵转头看他:“还等什么,他说自首,你还不把人带回去?”
许瀚之轻笑一声,拎着人转身要走,见祁陵没跟出来,走回来探头问:“不一起吗?”
祁陵笑了:“我,已经离职了,还有这扇门,我明天一早会把账单发给你。”
许瀚之:……
这一夜祁陵睡的很不安稳,凌晨被闹铃吵醒,木着脸关掉闹铃接着睡,直到日上三竿,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下楼吃早点。
早餐店旁边是个便利店,店老板正出门倒水,见到祁陵恭敬的点了点头:“祁警官早!”
任谁也想不到,这个穿着夜市二十块钱一条跨栏背心的汉子,会是只麻雀精,祁陵吸了吸鼻子,冲他招手:“替我拿一包枸杞。”
老板爽利的答应:“好嘞。”
祁陵要了碗豆腐脑,大概是昨天睡得太晚,这会儿总觉得头昏昏沉沉的疼,扰的他只想变回原身静一静。
他正低头喝着,一只手忽然贴到他的额头上,骨节分明的像是艺术品,微凉的刚好。
“你发烧了?”
许瀚之蹙起眉,他记得灸戌在医院工作,想着就要给他打电话。
祁陵躲过他的手,立刻将他拦了下来:“没有,就是没睡好。”
说罢祁陵抬起头:“你每天都没事做吗?”
许瀚之似乎还不放心,仔细观察着祁陵的状态,没过脑子就开口:“当然有,但是赶一赶快点做完,就可以来找你了。”
他的话说完,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许瀚之懊恼着将心里想的顺口说了出来,祁陵却是不知为何大脑空白了一阵,仿佛被人伸出手轻柔的点了点。
许瀚之收回手,局促的看了看桌角:“其实也不算忙。”
只不过通了个宵而已。
祁陵看了许瀚之半天,最后什么也没说,低头接着喝他的豆腐脑,许瀚之歪歪头,看了他半天不确定道:“真的没事?”
祁陵不知道许瀚之究竟是那根弦搭错了,为什么总盯着他不放,问东问西像楼门口的看楼大爷一样,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
许瀚之却笑了:“那说正事,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师以秋的?”
小店里的老式电风扇呼呼的转着,祁陵咽下嘴里的豆腐脑,缓缓开口:“在甘新竹死的时候。”
“不过那时候我不确定他究竟是那一边的人,不是不过很好猜,不是赵茂臣,就是师以夏。赵茂臣,很明显,他没有足够的动机与胆量,这样一来,除了师以夏,我想不到其他人。”
祁陵快速将碗里的豆腐脑喝完,将嘴擦干净接着道:“可是师以夏又没有充足的作案时间,除非他可以分身,所以我带周瑶去试探他,以我的判断他并没有这种能力。”
许瀚之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断,祁陵伸手去拿茶叶蛋,才发现已经被许瀚之剥好了,正在慢条斯理的擦手。
祁陵看他一眼,直接将剥好的蛋夹过来,继续说道:“让我确定这个隐形人存在的是师以夏家里的状态。”
“表面上师以夏虽然有女朋友,但两人从没有类似留宿的行为,而师以夏的性格冷漠,从不会将其他人带回家,那么很明显——”他吃了口茶叶蛋才继续道:“那间有人使用过的客房,曾经是有主人的。”
“而这个人必定在最山与三夕近也来过。”祁陵转头看向许瀚之:“你觉得,即便是家人,什么东西是绝对不会和人共享的?”
许瀚之想也不想:“老婆。”
祁陵深吸了口气。
许瀚之笑起来,忙接道:“个人物品,私密的贴身的,所以你去看师以夏存放的内衣,以及洗手间两个刷头的电动牙刷?”
祁陵点头:“分开存放的内衣可以解释为新旧分类,但如果是我,绝对不会一次性使用两个刷头,而且其中一个刚刚撕下外部的标签,上面还有残留的胶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