潦倒者的情书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打字机

作者:打字机  录入: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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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可能是我

只是很难不动心(上)
季玩暄最近在躲沈放。虽然已经尽力做得不那么明显,但就连神经粗如宁则阳也多少觉出异样,在午休时间跑过来挤开小季的前桌,伸出手指戳了戳趴在桌上安然午睡的男生:“季玩,最近状态一般啊。”季玩暄:“……”他趴在小季面前,语重心长地劝说:“我知道,你痛失第一宝座,心里有所不甘,但也不能因为沈放成绩好就不理他了啊。玩儿,咱要大度,你最初难道是觉得沈放是个学渣才和他玩的吗?”季玩暄:“……”宁则阳苦口婆心一番,没能得到半句回应,季玩暄仍然把脑门搁在手臂上熟睡如橘。班长叹了口气,站起来抑扬顿挫地感慨:“人,永远无法叫醒另一个装睡的人!”顾晨星搭着路拆的肩膀从后门走进来,一脸纳闷:“大中午搞什么诗朗诵?”班里剩下的同学稀稀拉拉地笑了起来,宁则阳涨红了脸想解释,余光却敏锐地发现季玩暄轻颤的肩头。他有些慌张:“季玩你别哭……”“季玩暄”捂着肚子坐起来,脑袋上顶的赫然是郑禧的脸。宁则阳:“???”体委笑得前仰后合,断断续续蹦出来一句完整的话:“难怪季玩叫我吃完饭趴他桌子上装睡,说有笑话看。班长,过分好笑了吧!”真相大白。路拆懒得和他们打闹,去教室后排取了篮球就往外走。顾晨星本来只是陪少爷,没想到却被宁则阳的智商吸引,便多留了一会儿。“你把我们季玩缠成什么样了?他这么躲着你。”宁则阳挺委屈:“我没缠他啊,就是一下课就过来聊聊嘛。季玩连小希的兴趣爱好都帮我打听来了,我当然要回报他,帮他排遣压力啊。”郑禧快笑吐了:“我看季玩好得很,他的压力全是你给的。”宁则阳怒火转移,恶狠狠地瞪着他:“你是不是在撒谎,想挑拨离间?我怎么会把你这个小矮子和季玩弄混,当我真的傻吗?”郑禧:“……”顾晨星:“……”郑禧:“是,是我撒谎,对不起。”宁则阳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准备开溜的顾晨星:“季玩最近真的不太对劲,别当我傻看不出来,他怎么了?”顾晨星遁走不得,索性直接走过来。星星从季玩暄桌筐里掏出糖盒,顺了一根巧克力棒,干脆利落地掰成三份后才撕开包装分给大家。两人被他流畅的操作唬住,竟也忘了问偷都偷了,干嘛不直接偷三根巧克力棒。顾晨星将包装袋团成小疙瘩丢进垃圾桶,慢悠悠地给了一个真假不明的标准答案:“他最爱的邻居姐姐去邻市了,季玩心情不好,都别揪着他问了,也许过几天就好了呢。”这话初听起来挺让人沉默,但细究一下却没什么道理——邻居姐姐走了,跟他躲沈放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姐姐还是沈放逼走的吗?宁则阳还想继续追问,顾晨星却已经消失在门口,下楼去打球了。男生们口中“心情不好”的季玩暄,此刻正在学校后山的大草坪上惬意地享受午休时光。耳机里放的是德云社的年度相声,季玩暄躺在铺开的校服外套上,闭着眼睛,偶尔笑出声来。小山顶上有一棵几人合抱的高大橡树,据说年纪和信雅中学一样大,前段时间漫山遍野都是成熟的橡果,最近却也开始凄凄惨惨地掉叶子了。沈放抱着手臂倚在粗糙的宽大树干上,目光沉静地注视着远处少年纤细的身影。如果从实验楼那晚算起,他们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好好说过话了。季玩暄每天排练节目忙得晕头转向,起初只是彼此默契地互不打扰,但期中考试之后,沈放却后知后觉地咂摸出不对劲来。他和季玩暄分属不同的年级,纵然竖向位置上直线距离最短,但如果不是双方刻意的话,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的机会。之前是小鸡半残,沈放才每天帮他提书包送他到车站。但校庆之后季玩暄就重归健康青少年行列,每天蹬着自己心爱的单车上学放学。消息不回,篮球场他也不怎么来了。沈放去过几次东校舍,楼主蹭着他的手喵喵时,好像也在问另一个撸猫机器怎么那么久不见。好不容易找了理由上楼,季玩暄不是不在教室,就是趴在桌上睡觉。沈放每天放学参加校队训练,门外每进来一个人他就要走一下神,最终连宁则阳也看不下去,问他要不要休息一下。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吗……沈嘉祯难道来找他了?找他干什么?沈放皱了皱眉,仍旧没想明白这个困扰了自己一周的问题。到底发生什么了,季玩暄。季玩暄听着相声睡着了,回答不了他。沈放沉默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自己倚靠的树干,走向随意躺在草坪上的少年。不知道是不是所有人的睡颜看起来都很乖。沈放无声无息地蹲在季玩暄身边,目光从少年人认真打理过的乌黑碎发一路向下,经过光洁的额头,滑向山根低谷,顺着高挺的鼻梁到达山顶,一个突然的起跳,落在了他晶莹饱满的唇珠上。沈放:“……”他可疑地停顿了一下,视线在慌乱之下草草滑到男生被风吹开的衣领里,瞥见了那对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季玩暄真的很瘦,看起来一折就断了,有种极为脆弱的美感。沈放轻手轻脚地坐在他旁边的草地上,按着额角打断了自己在危险边缘徘徊的想法。这么纤弱的一具身体,究竟是怎么做到条件反射帮他接住致命一击的?沈放轻轻叹了口气。他当时还觉得这个人多管闲事。季玩暄的想法他总是猜不透。现在是,很多时候都是。但无论如何,会好起来的吧。午休时间还有一段,幸运的话还能做个好梦。沈放放慢动作,拿起了草坪上仍在放着相声的手机。密码季玩暄告诉过他,0001——小季相信,最简单的,就是最难的。但沈放还一个数字都没输,右手拇指刚刚放到home键上,手机就自动解锁了。他把密码取消了?沈放有些困惑,但也没深究,只是把耳机声音调小后又设了一个闹钟,便锁好屏把手机放回了季玩暄身边。他走得无声无息,在逗哏捧哏一句接一句的包袱下,连草叶窸窣的声响都听不见。只留下了一件被洗衣液泡得非常好闻的校服外套。后山又只剩下了季玩暄一个人。他的左耳是郭德纲,右耳是于谦,也不知道是被哪一句笑话戳到了神经,少年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捏住了校服边角。两根手指慢慢地将外套向上拉,直到遮住了整张睡颜。他依旧闭着眼睛,像婴儿在母亲体内那样缓缓缩成一团。阳光很温暖,白色的校服笼罩之下,是他明媚的一整个世界。

只是很难不动心(下)
聂大爷的小院子最近非常安静。没了聂子瑜每天早晚背书的声音,连季玩暄也不怎么出来写作业了。聂大爷很寂寞,在一个清晨牵了条狗回来。顾晨星:“……看我干嘛?我是人。”季玩暄抱着白阿姨给他洗的一大碗草莓,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发小。今天是周六,宁则阳这个闲不住的伙集一班男生去体育场踢足球,顾晨星不去凑热闹跑这来干嘛。顾晨星没好气:“我是二班的好不好?”季玩暄:“那你上周干嘛跟着去玩?”顾晨星理直气壮:“上周我是一班荣誉成员。”季玩暄翻了个白眼。傅盈盈下了一窝小崽,养到几个月大已经可以到处送人了。顾晨星精心挑选了一只最漂亮的小狼狗,巴巴地跑到发小家送温暖。“聂大爷,您喜欢吗?我挑了好久,只有这只小母狗最乖巧伶俐,别的小公崽子都比不上。”顾晨星咧着一口白牙卖乖,话里藏话,喜不自胜的聂大爷一句也没听出来。季玩暄眼皮一跳,转身就往屋里走。顾晨星对着大人讨好,余光却紧紧追着小季,一见他掉头,也跟着要进屋,同时还不忘扭过脖子放声喊道:“大爷,狗子跟它妈姓,叫傅萌萌!”季玩暄有点受不了他,进屋后就缩回床上,裹着被子打游戏。顾晨星熟悉他家仅此于自己家,进门后也不急着进小季房间,接水烧水顺便还浇了个花,悠悠闲闲瞎忙了十来分钟,在季玩暄一局游戏结束,才踩着点端了两杯奶茶走进来。“双排吗?”季玩暄把手机扔到一边,懒洋洋地躺了下来:“不了,好无聊。”顾晨星态度异常好,附和道:“我也觉得,但我同桌老拉我排位,头疼。为了婉拒他我特意买了个英语网课,他一发邀请我就给他发直播。”季玩暄从被窝里探出一个乱糟糟的脑袋:“网课多少钱?”顾晨星:“不多,1888。”季玩暄:“……你真的听课吗?”顾晨星很惊:“听课?听什么课?我最近失眠,那是傅女士给我看病的钱。你不觉得英语听力非常适合催眠吗?”季玩暄觉得自己和有钱人没话好说:“我更喜欢AS.MR。”顾晨星大惊失色:“居然真的有人喜欢听人挠头皮嚼东西吃?那个人居然还是我最亲爱的好朋友?”季玩暄彻底受不了了,他一把掀开被子,扑过去掐住了顾晨星的脖子:“求你别学宁则阳了。”两人闹着玩一样扭作一团,顾晨星一个巧劲从下位翻到了季玩暄身上,英气的眉毛高高扬起一边:“求你别拿我和队长做比较好吗。”季玩暄浑身都是痒痒肉,每到这个环节必输无疑。他笑得眼角含泪,躲闪着顾晨星的上下其手喊了起来:“我错了!顾小狗!”顾晨星:“世上谁最帅?”季玩暄:“燕城顾小狗!”顾晨星满意地松开手,让手下败将自己平复呼吸。打闹相当消耗卡路里,两人并肩坐在床头,安静了一会儿,感受着空气里莫名其妙的“事后”气氛,又同时笑了起来。顾晨星单臂枕在脑后,懒洋洋地拈起季玩暄留给他的大草莓。“大家都很好奇,你怎么突然避沈放如猛虎。”季玩暄:“……”顾晨星没有理会他突然之间的沉默,自顾自道:“为什么,逗逗?是因为我和你说的那些事?因为沈放被男老师骚扰过?还是我说他恐同?”季玩暄平躺下来,安静地转身背对少年。顾晨星:“虽然大家都同意真爱不分性别,但突然间发现身边的人就有可能是同性恋,确实挺难以接受的。逗,你是觉得沈放其实是gay,怕了吗?”顾晨星的思维跳跃得太快,季玩暄一时没有跟上,茫然地瞪大了眼睛。小顾坐在他身侧,推测得越发离谱:“你觉得沈放对你好是别有目的?我看也是,那家伙对你好得没谱,有时候连我都自愧不如,可你们才认识了半学期不是吗?他看中你什么了?长得好看?学习好?性格好?他可真是不择手段啊……”“别说了,”季玩暄翻过身,眉头紧紧蹙了起来,“别这么说他。”顾晨星不再出声,看着他的目光却非常温柔,像是在荒原上突然搭了一个避风港。季玩暄:“……”他察觉到发小今天来的目的,慢慢从床上坐了起来。顾晨星缓缓凑近,握住了季玩暄冰凉的手心,抵着他的额头,很轻很轻地出声。“你喜欢男孩子吗,逗逗?”别害怕,逗逗。季玩暄指尖不住发抖,却被顾晨星牢牢攥住,大有得不到回答就永远握着的劲头。终于,他垂下眼睛,“嗯”了一声。令人惊奇的是,承认这件难以启齿的事似乎并不像想象中那么痛苦。顾晨星问他是不是,他说是。于是心头盘踞许久乃至日夜压着他喘不上气的石头忽然被人搬离,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也让季玩暄抓住了罅隙,可以深深呼吸一口外界新鲜的空气。原来就这么简单。如果,如果当年知道这件事的不是别人,是顾晨星,或者路拆,那一切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他会很平凡地长大,但也会很好地长大,不会像现在这样,时不时便陷入无法遁离的自我厌弃。顾晨星安抚性地揉了揉他的头发,循循善诱:“还有一个问题。”季玩暄忍不住竖起了耳朵——他还想听星星说得更多,他还想问什么?顾晨星:“你喜欢我吗?搞对象的那种。”季玩暄:“……”心中的温存荡然无存,他一把推开顾晨星,斩钉截铁地否定:“不!”顾晨星松了口气:“太好了!”季玩暄:“?”眼见着自己马上要被赶出去,顾晨星立刻出声补救:“我非常确信自己喜欢女孩,如果你喜欢我的话——虽然我也很喜欢你,宝贝儿——但我注定无法给你对等的回应。这不公平,逗逗。”他们相识逾十年,彼此都掌握着对方的情绪开关。季玩暄狂躁的情绪被一秒抚顺,近乎乖巧地平静下来。顾晨星打量着他的神情,语气越发轻缓:“路拆这辈子非璐鹿姐不娶,他也没福气。除了我俩,你喜欢谁我都祝福。”季玩暄揉了揉眼睛:“宁则阳呢?”顾晨星:“……”他有点崩溃,脸上写满了“你有没有审美你有没有审美你有没有审美”。季玩暄憋住笑,继续高深莫测地与他对视。顾晨星败下阵来,叹了口气:“队长情窦初开,脑子却还没开,我们现在抓紧时间给他天天洗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相爱的。”最后几个字简直是咬牙切齿磨出来的。季玩暄哈哈大笑,倒在了床上。顾晨星总算明白自己被耍了,追上去又和他闹了起来。两人这次厮打没一会儿就停了下来,头挨头躺在床上喘着气发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顾晨星才打破沉默。“你喜欢沈放吗,逗逗?”季玩暄单手握成环,放在眼前向窗外望。秋天最后的阳光都被收进了他的眼眸。他笑了笑,如此坦诚:“嗯。”是的,我喜欢沈放。顾晨星默了默:“那你……”那你为什么不和他说话了呢?问题没有出口,因为大家都知道答案。顾晨星不能接受季玩暄喜欢自己,因为他们永远无法像恋人一样相爱,那沈放呢?沈放喜欢男生吗?与其拥有一场无望的恋爱,不如从一开始就不要开始。顾晨星不再说话,手臂烦躁地扒拉两下,撞到了季玩暄的手机。他随手拿起来想打局无聊的游戏,手机却跳过锁屏直接跳到了桌面。顾晨星:“你怎么把密码取消了?”季玩暄:“……”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实话。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喜欢沈放的时候,他每天都惴惴不安,脑袋也不太对——当然确认喜欢之后更不对了。有天,季玩暄竟然趁着沈放在他身边午睡,抓着人家的指头在自己手机里偷偷摸摸录了指纹。“前天他直接开了机,也不知道有没有怀疑,我就索性把密码取消了。”顾晨星:“……你录他指纹干嘛?”“我不知道!”这次轮到季玩暄崩溃了:“我是不是也有些变态?”顾晨星心有戚戚:“有点吧……”季玩暄把脑袋埋进晒过太阳后变得松软的被窝里,头疼欲裂地哼唧起来。平凡的智能手机突然变得有些烫手,顾晨星想把它放回原地,却有一条新消息及时弹了出来。顾晨星:“……”季玩暄还在崩溃。顾晨星扭过头戳了戳他,目光复杂无比。季玩暄没好气地抬起头:“干嘛?”顾晨星:“你的三好学生问你,之前说过要给他拉大提琴的事,还做不做数。”季玩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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