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穷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青端

作者:青端  录入:04-13

  家里暖气充足,他抱着夏天轻薄的睡衣溜出去,冲了个澡回来,薛庭还没出来。
  床上乱七八糟的,被子没叠,丢着小说、漫画、试卷练习册、游戏机和其他零零碎碎的东西。
  童淮缩缩脖子,赶紧吭哧吭哧收拾起来。
  浴室门咔嚓一声开了。
  童淮扭头一看,忍不住叨叨:“我穿着那么大,你穿着就正好。”
  薛庭肩宽腿长,比童淮高许多,童淮穿着松松垮垮的衣服,他穿着就很有型,板正好看。
  闻言,他失笑:“你比较小。”
  童淮不乐意听这话,把手里最后两本书往桌上一扔,深沉道:“婷婷,对男人不能说小。就比如我说你太快,你乐意吗?”
  薛庭:“……”
  薛庭慢慢擦了擦头发,走到床边坐下,语气淡淡:“快不快以后你会知道。”
  童淮察觉自己又被耍了个流氓,嘴唇动了动,知道自己说不过,闷声不吭地转回去,把散落的衣服叠好。
  睡衣有些短,他俯身时缩上去一段,露出一小截白皙纤薄的腰。
  薛庭放下毛巾,欣赏了会儿,伸手揽着童淮的腰,将人捞到怀里。
  童淮瞅他:“干嘛?”
  他微微卷曲的头发还没干透,带着微湿的潮意,俊秀的脸庞水洗的藕似的白,望着他的神情是天然的信任与依赖。
  ……年龄的确是个困扰。
  薛庭抚了抚他的后脑,手指插入那头浓密柔软的浅色卷毛中,将他的头按向自己,吻上那张微启的薄唇。
  童淮茫然地眨眨眼,唔了声,没有挣扎,顺从地搂住他的脖子。
  本来只打算一触及分的亲吻,在对方无条件的纵容下,不知何时变得激烈起来。
  薛庭呼吸微炽,将他按倒在床上,十指抵在床上,紧紧相扣。
  童淮陷在柔软的床褥间,仿佛陷落在一团火焰中,整个人被压制在下,动弹不得,节节升温的空气让他几乎喘不过来,却又很奇异的充满了安全感。
  他知道薛庭不会伤害他。
  十七岁,火气燥,不小心就会擦枪走火。
  走火边缘,薛庭很克制地放开了童淮。
  童淮眼睛里蒙着层水雾,意识成了一团浆糊,迷茫地看着薛庭,不太理解他为什么要离开,蹭了蹭他的腿,鬼使神差溜出一句:“哥哥,我想长大。”
  薛庭的手撑在他头边,僵了几秒,盯着他的眼神像是想吃人。
  良久,他用指腹轻轻摩挲着童淮的脸颊,声音微哑:“别这么叫。”
  “啊?”童淮还想往他怀里蹭,“为什么?”
  还敢问为什么。
  薛庭话音微冷,捏了把他的脸:“不想开花就别这么叫。”
  童淮:“……”
  被他一捏,童淮回过神,小声嘟囔变态。
  他脸红红的,默默往旁边挪,支吾着道:“你起来,我去趟浴室……”
  薛庭将他按住,修长微凉的指尖顺着他的眉目扫过,掠过汗湿的鬓角,轻声道:“我帮你。”
  漆黑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能将人吸进去似的。
  童淮的眼睫颤了颤,把脑袋缩到他肩窝里:“……嗯。”
  薛庭帮得很周到。
  周到得童淮怀疑自己就快死掉了。
  薛庭靠在床头,他眼眶泛着红,趴在薛庭怀里,脑袋抵着他的颈窝,手紧紧拽着他的领口,眼神有好几秒的空茫。
  许久,他无意识地仰头索了个吻,气若游丝:“婷婷,我要不行了……”
  薛庭眼底闪过细碎笑意,拨了拨他的耳垂,表情仍然很平静:“我去浴室。”
  童淮垂着头,眼角余光里薛庭的衣角一闪。
  他脑子一热,抬手拉住他的衣角,嗫嚅了一阵,小声说出口:“我……我也帮你吧。”
  隔天一早,三班依旧热热闹闹,期待着元旦放假。
  赵苟跟陈源吵了一架,不好意思借他的作业抄,转头一看童淮,吓了一跳:“我日,小童,你昨晚遇到狐狸精被吸了阳气吗?”
  童淮眼下泛着点青,没太休息好,冷着脸拿练习册把他抽回去:“闭嘴。”
  狐狸精悠悠闲闲地靠着椅背,翻了翻书,半晌,转头问:“今晚还要练习吗?”
  明明知道薛庭说的是练琴,童淮的思维就是忍不住地歪到另一件事上,抿着唇烧了好半晌,才哼唧唧地吐出声“好”。
  今晚的练琴之旅略微坎坷。
  童敬远提前回家了。
  童淮心里发虚,不过有正当理由:“我们练琴。”
  薛庭倒是很淡定,跟童敬远打了个招呼。
  童敬远其实还挺欣赏薛庭,和善地冲他点点头,让陈阿姨给两人准备点点心宵夜,笑了笑:“元旦晚会上合奏吗?爸爸过去捧场。”
  “得了吧,”童淮撇撇嘴,压根不信,“庭哥走,老童别来打扰啊。”
  昨晚不知道童敬远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两人胡闹了一通,睡着时也没听到动静。
  今天童敬远就在楼下坐着,俩人认真练琴,没敢有什么不和谐举动。
  童敬远上来看了两次,见时间太晚,让陈阿姨收拾了客房,留薛庭住下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从薛庭第二次来练琴撞上童敬远后,往后童敬远都提前回了家。
  俩人规规矩矩练了几天,合奏总算跟“好听”能沾亲带故了。
  晚会当天还要上课,下午开始准备。
  礼堂里已经装扮得焕然一新,后台是各班表演的人,化妆的化妆、对台词的对台词、吊嗓子的吊嗓子。
  鉴于俩人都不太靠谱,童淮选择的是比较简单的《小夜曲》。
  换上表演穿的西服,他抓紧时间,又跟薛庭练了几遍,有些小紧张,期期艾艾的:“庭哥,万一翻车了咋办?”
  薛庭冷静从容:“闭上眼睛。”
  童淮:“……那还是不翻车吧。”
  准备时间过得很快,晚会开始,前面过了几首歌和一个相声,就到童淮和薛庭了。
  主持人报出名字时,下面的观众台上明显传来一阵激动的口哨声和掌声——但凡上过三中论坛的,没谁不知道三班那对X君和T君。
  童敬远今天还真抽时间来了,跟校长坐在前排,听到后排的欢呼声,还有点高兴:“我家小崽在学校这么受欢迎?”
  校长无意间也看过那个帖子,没当回事,但知道在学生间流传甚远,闻声嘴角抽了抽,露出个虚假的微笑:“……呵呵,是挺受欢迎的。”
  说话间,两个高高瘦瘦的少年从幕后走出来,换下了松松垮垮的运动服校服,西服裁剪得体、贴合身线,一白一黑,意外的相衬。
  礼堂里静下来,灯光齐齐熄灭,只留下两簇,一簇洒在童淮身上,一簇洒在薛庭身上。
  流水般温柔的钢琴前奏响起,片晌,悠扬的小提琴声相融而进。夜色倾洒而下,乐曲声环绕着整座礼堂,洋洋洒洒。
  舞台上的两个少年眉目沉静,绽放着太阳般耀眼的光芒,在结束时忽然抬头,默契地相视一笑。
  童敬远原本含着几分笑意,看到这一幕,心里莫名突了突。
  之前看到童淮跟薛庭的合照时冒出的那股怪异感,又不清不楚地攀上了心头。


第54章
  合奏结束,童淮跟薛庭回到后台,松了口气:“好歹是没翻车。”
  薛庭理了理他的领结:“对我这么没信心?”
  “哪有,”童淮满脸严肃,“您怎么可能翻车,我对我自己没信心。”
  口不对心的,薛庭薅了把他上台前梳理得整整齐齐的小卷毛。
  其他人的演出服都是租来的,童淮和薛庭的是自己的,用不着去换回校服。童淮跟薛庭勾肩搭背的,准备从后台绕去前面,跟班里人汇合。
  童淮说说笑笑的,眼眸一抬,话音突然卡住:“老爹?”
  童敬远忽略不了心底那股怪异,来后台找儿子了。
  童淮赶紧放开薛庭,朝童敬远笑:“还真过来了啊,我以为你又驴我。”
  童敬远顺着也薅了把儿子的头毛:“听陈阿姨说你拉得跟锯齿似的,过来看看能不能给你救救场。”
  童淮撇撇嘴,凑过去抱着童敬远一只胳膊,趁他不注意,悄悄朝薛庭眨了下左眼:“庭哥,我跟我爸先走了。新年快乐。”
  薛庭静静地与童敬远对视几秒,目光滑到童淮身上,颔首:“新年快乐。”
  童敬远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会儿这俩少年,确实看不出什么,将刚才的疑惑压回心底。
  可能只是他太敏感多心了。
  元旦晚会上两人合奏,让论坛里的喜糖楼再一次飘起。
  童淮只能庆幸老童不经常上网冲浪,更不会来一群小孩儿的网络聚集地。
  不然这简直是全校上下欢呼雀跃、敲锣打鼓地把他俩往柜门边推。
  因为老爹回来常驻,童淮也不好总跑去薛庭家。
  他干脆借着去找俞问的名头,三天两头地溜去那边过夜,让俞问帮忙打掩护。
  俞问嘴上唧唧歪歪地不乐意,身体倒很正直,甚至比童淮还紧张,又一次路过三班门口时看到童淮往薛庭身上靠,回头就面目狰狞地掐他脖子:“我靠,你们收着点行不啊,少摸摸蹭蹭的,真当别人眼瞎啊?”
  “瞎,”童淮冷静地道,“比如我前桌那个傻逼,知道我和庭哥圣诞节去坐摩天轮,还问我为什么不叫上他一起。”
  俞问:“……”
  那是有够棒槌的。
  童淮去找薛庭也不是不务正业。
  是正儿八经的学习写作业。
  只是这个年纪都有点躁,往往写完一科作业,书桌前的两道身影就交叠到了一起。
  薛庭经常熬夜学习到两点,童淮来过夜时,也跟着学到很晚。
  薛老爷子关怀俩小的,好几次送夜宵上来,敲门的时候,童淮都被薛庭抱在怀里,咬着唇瓣。
  惊吓又刺激。
  心脏都快蹦出来了。
  又一次差点被老爷子发现,童淮忍不住提意见:“……你小心别吓到爷爷。”
  薛庭无所谓,低头看他刚写完的英语练习卷,用红笔勾出作文的两处语法错误,语出惊人:“爷爷猜到了。”
  “啊?”童淮毛骨悚然。
  薛庭停下笔,嘴角浅淡地弯了弯:“那么明显,爷爷怎么会看不出来?”
  老爷子的年纪比他俩加起来还大,退休回临岚前,是个赫赫有名的商人。虽说现在锋芒皆藏,安安心心过起了晚年生活,但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他早就瞧出自己这个冷冷淡淡、谁都懒得多鸟一眼的孙子对童淮的态度是不同的了。
  童淮被薛庭的表白吓跑那次,薛庭独自回到家里,薛老爷子居然也不意外,甚至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
  等童淮被薛庭又拐回来了,他也没说什么。
  薛颂薄欠薛庭良多,薛老爷子对孙子满怀愧疚,而且他活得长、看得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薛庭心照不宣,也就那样了。
  童淮听得晕晕乎乎的,说不出话,良久,幽幽道:“贵圈真乱……”
  元旦晚会是期末前的最后一次放松,第二次联考随即袭来。
  两天的考试结束,各校老师加班加点地批改试卷,分数排名很快就统计出来了。
  薛庭稳坐第一。
  校里校外原本还流传着的酸溜溜的“他就是运气好”,一下就消音了。
  一次可能有那么几千分之一的几率是运气好。
  两次就能证明是真的实力碾压了。
  童淮这学期学习还算认真,考前又有薛庭辅助,成绩蹭蹭往上窜了一截,成绩不说飞跃了多少,放眼联考不够看,但再多考几分,就能进二本线了。
  半年前,他还是个吊车尾,上专科分数都有点悬。
  三中有设立进步奖,周一升旗仪式,校长老怀甚慰地给童淮颁了奖,感觉童敬远那几栋楼不算白捐了。
  童敬远也惊喜非常,公司年会一过,想抽时间来教童淮骑自行车。
  童淮晚上回家接受夸奖,听到老童这么说,得意洋洋:“我已经会了!”
  童敬远愣了下:“崽崽,你自己学的吗?”
  这小孩儿有多娇气,他这个当父亲的最清楚不过了。
  童淮吃了几颗阿姨洗好端上来的草莓,笑眯眯的:“薛庭教我的。”
  童敬远顿时怅然若失。
  在儿子的成长里,他又晚来一步。
  老父亲兀自郁闷了会儿,都没注意到童淮说起薛庭时,一双眼里流露出的明显的欢喜和温柔,又想起件事:“对了,崽,最近怎么老往外跑?”
  童淮最近撒谎撒多了,脸不红心不跳:“我去找俞问学习,这不马上高二下学期,就快升高三了吗。”
  说得还挺有道理。
  童敬远点点头,也就不再多问什么。
  接近期末,班里的气氛紧张,人人都在埋头苦学,期望能成功抱到佛脚。
  连赵苟也磕磕绊绊地背起数学公式和《出师表》。
  跟着薛庭学习了一阵,童淮已经能迅速进入学习状态,不过还是坐不住,埋头写会儿题,就想撩撩闲。
  周三的晚自习,童淮埋头写完半面数学卷,卡在一道几何体上,划拉了大半张草稿纸,还是想不出解题思路,抬头眼巴巴地看向薛庭,想等他中场休息时骚扰。
  薛庭眼风都没掠一下,却跟长了第三只眼似的,放下笔看过来:“嗯?”
  童淮把练习卷推过去,看他扫了眼就停也不停地写起思路,鬼使神差开口:“婷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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