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挥浑身解数尽可能活动起来,手指也没闲着,撸动着没有含到的地方,时不时还照顾一下末端的囊袋,发出污秽不堪的搅动声。
杜彧闭着眼睛小口喘气,细碎的呻吟接连不断从他嘴里溢散出去。他弓着背抵在墙上,脖颈弯曲的弧度像只优雅脆弱的天鹅,呼吸断断续续,潮湿又动情。
终于,他再也忍受不住,弯着手指斜斜插进了陆寅柯的发里,生理本能地把他往里按去。
可他终究太稚嫩了,陆寅柯还没真正做到深喉,他就筛糠一样颤抖起身躯,快速喘息着抑制不住地射了出来。
陆寅柯没来得及退出,挂了几滴在嘴唇上,剩下的全被咕咚一声咽下去了。
“牛逼啊杜彧,”他舔舔嘴唇,“你他妈野心不小啊,按着我的头让我给你口呢,喉咙都差点被你戳穿。”
杜彧有瞬间的放空,回过神才红着脸跳过去给他拿了纸巾。
“你……你怎么都……咽下去了……”
他胡乱地用纸巾擦着陆寅柯嘴角,嘴上委委屈屈念叨着,也顾不上自己裤子还没提。
陆寅柯任他擦了两下,终于一把扯过杜彧又激烈地吻了上去。两人的气息在鼻息和唇齿间来回流窜着,杜彧甚至尝到了一些异样的味道。
陆寅柯开始用下半身蹭他,蹭他的大腿,蹭他的胯骨,蹭他的小腹。
“玉玉……宝贝……”他贴着他的脸颊黏黏糊糊地小声说道,“现在帮帮我好不好,帮帮我……”
他捞起杜彧的右手,引领着他拉开自己的裤链,从内裤边缘探进去按向自己的一片火热。
“你摸摸它,它好乖的,它已经等你好久了。你摸摸它吧,求你了。”
杜彧感受着陆寅柯在自己耳边炙热的呼吸,手边就是滚烫而跳动的脉搏。
他知道自己没理由拒绝,却没想到早在中枢神经下达命令前他就已然把手圈在了上面。
陆寅柯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对,动,慢慢动。它很乖的,你别怕它,它就是有点大……”
这哪是有点大!
自己手指已经算长的了,这才能堪堪握住,这要是进去得多疼啊……
等会儿?进哪儿?
他突然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宝贝,别发呆,你在想谁?”陆寅柯毫无顾忌地脱下了内裤,好让杜彧撸得更顺畅一些,“你看看它,连它都生气了。”
杜彧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却立刻就把头埋进了陆寅柯的肩窝里。
那玩意儿正血脉偾张着,深红的龟头抬得狰狞,根根青筋起伏在柱身上,杜彧甚至能摸出他们的脉络。
“你……多久能射啊……”他问得可怜兮兮,“我技术不好……我怕你……”
陆寅柯轻笑了一声,“我当然很持久了。怎么,你还怕不能带我撸出来啊?”他挺了挺腰身,配合着杜彧做起了活塞运动,“那你也太差劲了。”
“哪有……”
杜彧不甘示弱地加快了动作,从龟头撸到了囊袋,还用指甲轻轻刮起他的马眼。
“刚刚舒服吗?”陆寅柯的呼吸突然沉重起来,按着杜彧脊椎骨的手有些下移。
“嗯……”杜彧轻声应答,“舒服……”
“喜欢吗?”他又问。
杜彧这次不答了,专心致志对付他的小兄弟。
“到底喜不喜欢?”陆寅柯的挺动突然加快了频率,似乎是快要到达巅峰了。
“宝贝……让我听听你的声音……说句喜欢……”他粗喘着,“你看,我的宝贝就很喜欢你呢……它可是为了你才长这么大的……你不夸夸他吗?”
“……喜欢。”杜彧耳尖滚烫,支支吾吾哼出两个音节,“你快点出来!”
“那我们下次干点更舒服的事情好不好……?”陆寅柯含住他的耳垂,湿润地啃咬着,“你答应我,我就出来了……”
杜彧羞赧地歪过头不予回答,但他往哪儿歪,陆寅柯就往哪儿跟,顶的动作还越来越用力,每次撞上他的手都能发出一声闷响,有所暗示似的。他的前列腺液也逐渐湿润了杜彧的手掌,撸动的时候越发淫靡,咕呲作响。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答应你!”杜彧终于不堪重负地喊了出来,肉眼可见的地方无一不泛着粉红,“……你快点吧!”
陆寅柯亲了亲他,“再夸夸它持久,它特别喜欢听你表扬,真的。”
“持久持久,太持久了,真厉害呢。”杜彧认命地闭上双眼,开始放飞自我。
终于,陆寅柯的动作停住了。
汩汩粘稠的精液按着脉搏跳动的频率喷涌而出,顺着前端黏黏腻腻地滴在了地上,也有几滴延着柱身淌进了杜彧手心里。
杜彧红着脸,精疲力竭地把手往陆寅柯裤腿上蹭了蹭,喘息的声音此起彼伏。
“舒服吗?”
陆寅柯又开始不厌其烦地问他。
“还行吧,”杜彧蹭在他身上乱哼哼,“都怪你老捉弄我,我讨厌死你了。”
“好好好,我最讨厌。”陆寅柯宠溺地刮掉他脸上剩下的奶油,“唉你别蹭,再蹭又勃起了,那就不是现在这么简单了。我是心疼你才一直忍着,你知道不?”
“我知道,”杜彧俯在他耳边悄声说,“我都知道。”
“陆寅柯,谢谢你。”他也转头舔了舔对方脸上的奶油,“这个生日……我很快乐。谢谢你,我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陆寅柯用力地搂了他一把,“下次别说谢谢你,说喜欢你我会更开心。”
“生日快乐,我的主席。”
第66章 觉察
——我是个极度别扭的人,这点我自己知道。
之前我和男朋友去逛街,在一家店里相中一条特别好看的裙子,他看我多瞄了几眼,就问我想不想要。我确实是想要的,但总觉得如果在这种情况下他买给我,多少都有点绑架的意思,我不希望他是因为下不来台面才不情不愿送我东西的。可后来真收到他自己挑的礼物,我又不是特别喜欢。
类似的,我始终觉得别人问出来的话就是客套,为了不给别人添麻烦基本都是下意识拒绝。但每当别人真心实意为我付出时,又会因为他不了解我而失落,可其实是我从来没把内心流露过啊。
——你好,可以理解。但不知你想过没有,有时候别人这么问你,真的只是因为他确实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对关系疏远的人来说,这么做是好的,有利于人际和谐;但对关系已经很密切的人来说,坦诚直率一点会更好。
其实换位思考一下,会问出这句话的人,要么就是不经大脑思考脱口而出,要么就是确实有意为你付出。前者单纯,得到答案之后不一定会即刻行动,但他会记得,并且会在合适的时间以类似的形式送给你;后者缜密,既然问出了话就代表愿意承担风险,即使真的有一丝痛心,顶多埋怨自己。
每个人都是希望被关注的,当别人关注你时,态度最好随意,答案最好明确。不但你舒服了,别人也会简单。在自己什么都不表示的情况下,对别人擅自抱有过高期望是很不礼貌的。毕竟有时候你都不清楚自己的真正意愿,又怎么能苛求别人做你肚子里的蛔虫呢?
**
杜彧是第二天上午从陆寅柯家回去的,到家时照例只有崔南哲一人。
他没什么表情地与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回房,却发现对方笑得一脸意味深长。
“……你怎么笑成这样?”
或许是有些做贼心虚,他也突然不自在了起来。
“我笑了吗?我没有啊。”崔南哲说得冠冕堂皇,“但你昨晚没回来耶。”
“哦……我跟你陆哥喝了点酒,又聊晚了,就在他那儿住了一夜。”杜彧云淡风轻地补充道,“我给杜悠发过短信了。”
“是吗?那她今早怎么还问我你去哪儿了?”
“……”
杜彧惊觉自己每逢撒谎必露陷,索性闭口不言了,只波澜不惊地看向他。
“别这样看我!我错了我错了!我还是很怕你的!”崔南哲被他盯得发毛,只好搓着双手跳下沙发,“那啥啊,后天不就除夕了吗,我爸公司发了点对联窗花,我们贴几个。”
杜彧经他一点,又想起路上印着“除夕瓜分十亿红包”的火红广告牌,这才意识到居然快过年了。
他于是习惯性地张口问道:“那你们今年还回农村吗?”
“除夕不回了,老人都不在了还回啥回。”崔南哲答道,“今年跟你们一起看春晚啊。”
杜彧接过他递给自己的春联,了然地点点头,没怎么在意。
但突然,另一个问题却不经思考就擅自闯进了他的脑海,而且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陆寅柯要怎么过年呢?
陆狗「过年?你突然问我这个干什么?你难道是想来陪我吗?」
陆狗「那我一定会先把你这样,再这样,再这样,你可懂得?」
杜彧隔着屏幕嫌弃地咧了咧嘴。
京兆杜氏「好好说话」
京兆杜氏「我是在想,你家里要是没人,可以让崔南哲把你请过来跟我们一起过个除夕」
陆狗「啊。」
陆狗「好意心领了,但我可能要跟我爸回趟老家」
陆狗「除夕就算了吧,我过几天去你那儿拜年成不?」
跟他爸回老家?
他跟他爸原来还有联系吗?
这着实有点出乎杜彧意料。
他是以为陆寅柯跟家里断绝了关系,怕他除夕孤单才发出的邀请,不过现在看来是有点想当然了。
杜彧其实到现在都不太了解陆寅柯的家庭状况,而且仔细想想,他甚至连个能旁敲侧击的对象都没有。
陆寅柯不是说他已经把和自己谈恋爱的事情告诉了朋友吗?可自己为什么一个都不认识呢?
杜彧突然意识到陆寅柯就像一条虫,学生组织也好,家庭成员也罢,他都在不断蚕食着自己周围的草叶,侵占着自己周围的领土。等回神来,所有关系都已然变成了他麾下的一兵一卒,自己插翅难飞。
这个渗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又是为什么,对陆寅柯的环境知之甚少呢?
是不是他做的太少了?
但又能做些什么呢?
杜彧犹豫了一下,按着键盘打起字来。
京兆杜氏「问你个问题,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一秒。
陆狗「你啊」
陆狗「这还用问吗?」
京兆杜氏「别贫,我是说物质上」
陆狗「那我什么都不缺啊,你要送我东西?」
陆狗「还是算了吧,你能把自己照顾好就谢天谢地了」
杜彧若有所思地咬了咬嘴唇。
京兆杜氏「那你春节哪几天有空?」
陆狗「怎么了怎么了这是,太阳要打西边出来了???」
陆狗「是不是昨晚爽到了想和哥哥进行深一部交流?[腼腆][腼腆][腼腆]」
陆狗「我除了除夕都有空,非诚勿扰哦~[腼腆][腼腆]」
京兆杜氏「滚」
京兆杜氏「!」
杜彧扔下了手机。
这个人到底为什么这么不正经?!
他太擅长用骚话转移注意力,搞得自己也总是不由自主被他带着跑。
这样不行!
杜彧散漫地靠上枕头,目光聚焦在刚贴好的火红窗花上。他透过剪纸的缝隙望向外窥视,外面也是一片通红。
自己到底为什么不了解他呢……
他到底又需要些什么呢……
他想不明白啊。
突然间,一声尖利的鸟鸣闯进了耳畔,杜彧也就在这时重新抓起了手机。
他退出了“和我说”的倾听者身份,切换到了曾经使用过的“焦糖奶茶加奶盖”。
点进好友列表,那个号称“我有个朋友懂这些”的日下荀鸣鹤同志赫然在列,只是头像灰黑灰黑,不知道下次上线会是什么时候。
他不抱期望地打开聊天面板,输下一个“请问在吗?”就潇洒地洗碗去了,完全没想到手机仅在几秒后就传来了阵阵响动。
于是等他再次打开手机,便惊奇地发现对方的回复已然占满了一个屏幕。
10分钟前
日下荀鸣鹤「我在,你是?」
日下荀鸣鹤「不好意思,等我回顾一下聊天记录」
7分钟前
日下荀鸣鹤「哦哦哦是你啊,当时被帅哥纠缠不清的那个」
日下荀鸣鹤「你找我有事吗?」
5分钟前
日下荀鸣鹤「请问你还在吗?」
3分钟前
日下荀鸣鹤「?」
45秒前
日下荀鸣鹤「您耍我呢?显示在线咋不回话?」
日下荀鸣鹤「再这样爷就要走了」
现在
焦糖奶茶加奶盖「不好意思刚刚洗完le」
焦糖奶茶加奶盖「洗完了」
焦糖奶茶加奶盖「洗碗了」
杜彧突然觉得自己好丢脸。
日下荀鸣鹤「没事,朋友嘛」
日下荀鸣鹤「所以找我有什么事吗?」
焦糖奶茶加奶盖「……可你为什么要说他是帅哥?」
对方停顿了几秒。
日下荀鸣鹤「这只是我对男性的尊称」
日下荀鸣鹤「如果不帅的话真是不好意思了」
焦糖奶茶加奶盖「……不是,还行,挺帅的,我就问问」
焦糖奶茶加奶盖「我今天找你主要是想向你上次说的朋友请教一下,我感觉我男朋友为我做了很多,但我不知道该为他做什么,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