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楼迦最烦他这种无所谓的态度,上高中的时候也是一样,只把班主任的话当作耳旁风,嚣张得很。
“大学能跟高中一样吗,大学里记过是要录入档案,会影响你找工作。”
赵铳脖子一歪,“我又不用应征,直接继承我们家的公司就好了。”
曾楼迦的脸气鼓鼓得可爱。
赵铳伸手拉住他,“乖,听话,我会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你把自己的人生也安心交给我,我统统负责,好吗?”
“现在,”赵铳简直一分一秒都不愿意放开对方,“你赶紧回家换洗一下,还能赶得上第三节 课。”
曾楼迦其实已经请了两天假,硬是把班主任从热被窝里骚扰起来,连撒了三个谎,谈了半小时人生,班主任才勉强答应。
此刻闭口不谈,他只替赵铳盖好被子,默默从病房走到长廊,大概五六分钟后,张小严提着他的换洗衣服匆匆赶来。
一见曾楼迦狼狈的样子,傻孩子简直快哭出声来,尤其张小严去家里取东西的时候,瞧见门坏了,屋内也狼藉不堪,还以为有人入室抢劫,一颗红心简直担忧到粉碎。
透着门间窗户看见赵铳闭目养神,更是气不打一出来,低声咆哮着,“又是姓赵的这个死畜牲纠缠你,是吧!”说着撸起袖子,准备进去要锤爆禽兽赵的狗头。
曾楼迦轻声劝他不要冲动,何况赵铳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受的伤。
“即使他的头没被砸破,他的脑子也是有问题,这狗逼玩意儿,他祸害你几次才够!”张小严隔着空气挥舞拳头,比自己遇见渣男时还激动万分。
曾楼迦好说歹说,才把人安抚到冷静下来,接过衣服,微信里给张小严转了点钱,反复叮嘱说医院的伙食不好,叫他想办法这几天炖老母鸡汤给赵铳喝。
张小严呸一声啐在地上,“他配喝老母鸡吗?!”眼睛转了转,闪烁着灵机一动的黠光,“好好好,有钱难买我愿意,既然迦哥都默认,那谁再说什么都是废话。”
觉得难以置信,反复又问了一遍,“你真的愿意跟禽兽赵再纠缠不休啊?”
曾楼迦没有回答。
情况一目了然。
好吧。张小严收了钱,不过我会死死盯着姓赵的,他若敢为非作歹,我就在他的汤里投毒,毒得这龟孙子丧失性.能力。
赵铳连喝了三天猪脑汤。
一朵朵白花花的猪脑子漂在清亮的汤汁里,一望见底,偶尔有两三颗红枸杞飘过,舟行油花里的既视感。
赵铳把保温壶里的猪脑子搅得稀糊糊烂,勺子一丢,“迦迦,我实在是不想再喝这汤了。”
“再喝下去,我都不聪明了。”
“猪都抱怨我了。”
“这两天,我都开始尿胆固醇,尿汁儿都是白色的了。”
曾楼迦停下手中的笔,走到病床前,也不知赵铳用了什么手段,反正第二天他就搬到医院的VIP病房里,接受曾楼迦独一份的特殊照顾 。
“小严说你头受伤了,吃哪补哪,他平常打工好幸苦,抽空给你熬的,不能浪费粮食。”
接过保温壶,曾楼迦侧身坐在病床的边沿上,用勺子挖出一坨又稀又烂的脑花,递在赵铳嘴边,“勉强吃一口吧。”
赵铳立刻眯眯笑,张嘴就囫囵吞下,纵然恶心得都不能咀嚼,但是迦迦亲手喂的。
迦迦给他吃水泥,他都能就着沥青一锅吞下。
曾楼迦啊啊啊地喂了他小半桶。
赵铳指指嘴巴,“奖励的亲亲~”
曾楼迦瞧了瞧门口的窗户,估计护士们正吃午餐暂时不会进来检查,柔软的耳珠灼烧入骨,想了须臾,还是吻在了赵铳那张油潞潞的嘴巴上面。
赵铳哪里肯放过如此良机,单手把曾楼迦的软腰扣死,“别跑,我身体不能动追不了你,脑子裂缝了要流血。”
温柔地威胁,无人能挡。
曾楼迦微微闭了眼睛,放任对方在自己唇瓣上为非作歹,肆意横行。
赵铳想,有这样等级的奖励,给张小严打电话,再来十碗脑花。
他还能打!
曾楼迦被他亲软了,扶着赵铳的肩膀,微微喘着,"小严的猪脑子好像没煮熟,怎么一股子腥气,晚上还是让他给你煲老母鸡汤吧。"
“我不想要等晚上,现在就等不及了。”赵铳粗鲁丢开曾楼迦手中的保温壶,血液一点点在血管沸腾,直到燃烧到了头上的创口,感觉满到快要溢出爱来。
“来,迦迦,骑上来。”
赵铳双手的力量突然粗蛮无比,羞耻心早焚烧殆尽成灰成渣,将一脸错愕的曾楼迦拉着坐在自己的肚子上。
“不不不,我身体太重了。”曾楼迦无地自容地模样带着羞恼和荒促,竟觉得人间美景不过如此。
赵铳掐死他的腰背,一寸都不让他遁逃。
自信心爆棚道,“放心,你一点都不重,我顶得起你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不能更新啦,周六架子晚上十点放大粗长哦,谢谢亲亲们的厚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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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吃粮,就像做0
“阿铳,要来人了。”曾楼迦的眼尾清冽,熏着诱人的光,长睫毛间仿佛挂着垂坠的水汽,眨一眨便要凝结成晶莹剔透的水滴,像哭出来似的。
“阿铳,真的要......来人了。”
连续两次的催促,让曾楼迦的声音变得有些破碎不堪,他的脸颊洇透赤红的颜色,像是火烧火燎。
衬衫与病号服彼此摩挲,发出窸窣跳跃的声音。
迎面是赵铳得意洋洋且不怀好意地邪肆笑容,在盈满情光的泪汁里愈发嚣张。
曾楼迦蓦地失去力量,仿佛脚底蹬空,随即趴在赵铳怀里。
激烈地心跳平复了良久,适才柔软地凝视着赵铳英俊到可恶的脸庞,迷离的眼睛终于舒畅地滚出颗泪珠,轻声叹道,“你流了那么多血,居然还能冷静地行凶作恶。”
阔别一年的亲昵,他竟然如此游刃有余。
赵铳展臂取张纸,先擦拭曾楼迦额头的汗珠,又揩净自己湿的掌心。
“满级大佬的血条一向很长,你懂的。”
曾楼迦好像身体被掏空,不想开口说话。
安静听他尬吹。
赵铳舔了舔手指:“你的人参鸡汤也很好喝,很补血。”
曾楼迦狠狠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他的头发若有似无地蹭过赵铳挺立的鼻梁,每一簇都带着洗发精清爽的幽香,这令赵铳难以平复的心情陡然舒畅。
怀里这个人,转了一大圈,竟又真的回到自己怀里。
身痛,意爽。
赵铳转化思路,突然语重心长道,“迦迦,你知道女人为什么每个月损失约75毫升左右的血却能不死不灭吗?”
“又开始胡说。”
赵铳继续:“科学道理,量子力学,女人都是怪兽,自动补血,一个月流血七天还不死的生物,在这颗星球上本来就是逆天的存在,据不完全统计,女人暴怒时候的战斗力仅次于哥斯拉!”
“所以,迦迦,以后不要再去什么联谊了,万一被哪个野女人敲晕了头拖回家,好恐怖的,你就再也见不到我这种绝世好男人了。”
曾楼迦缓缓撑起双臂,“那都是三天前的事情,你现在还拿出来说教,有意思吗?”
赵铳嘿嘿,“我是关心你嘛。”
曾楼迦冷幽幽一哼,“你也顺便关心一下我家的门儿呗。”
赵铳立起三指道:“等我头消肿了,一定亲自去给你家门赔礼道歉。”
两人偷偷摸摸地菜鸡互啄了一会儿,隐隐约约听见走廊里回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好像是他们宿舍的那几个熟人,领着一群人,正在向路过的护士打听着什么。
不应该啊,今天才是星期五,为什么不周末再来!
病床上的两个人顿时慌了神。
曾楼迦责骂一声,“都是你说非要在白天胡闹!”翻身下床,凌乱的衬衣都来不及塞进牛仔裤,裤子大敞着口,雪白的腹处若隐若现。
赵铳身上的病号服双手拉展就行,好心提示,“躲厕所,把门锁上!快快快!还有书包!!”
曾楼迦胡乱把书塞进书包,踩着球鞋奔进病房里的洗手间,反手把门锁上。
赵铳第一次瞧他手忙脚乱的模样,真像一只被狮子追咬的羚羊,禁不住哈哈大笑。
病房的门一响。
赵铳立马瘫在床面上,嘴里发出哼哼哼的痛楚声。
进来的是班主任罗老师,同宿舍的三个舍友还有几个女生。
一行七八个人,手里提着牛奶和水果。
罗老师奇怪,“我怎么刚才听见赵铳在哈哈大笑,难道是我幻听了?”
张嘉平常跟赵铳走得最近,先行一步走在病床前,低声呼唤,“铳哥,罗老师来看你了。”
赵铳揉揉眼睛,一副垂死病中惊坐起,还能再浪二百里的表情,对病房里的男女亲切地喊了声,“尊敬的老师,亲爱的同学们,你们怎么来啦?”
女生们当即嘻嘻掩口偷笑。
罗老师走到赵铳面前,先是打量了一下赵铳的头。
看起来好像肿得挺大,脸庞撑红发亮。
内心想批评再教育的话题准备了一路,暂且还是算了。和蔼可亲地问着,“赵铳,你感觉怎么样?”
赵铳立刻堆出一脸憔悴,“不太好,时常感觉不能集中精神,脑子里好像安装了发动机,一想到这几天落掉的课程就突突突地抽筋。”
罗老师寻思,这孩子的脑子一定撞得厉害极了,前言不搭后语,更加体恤道,“你的情况瞧起来挺严重的,不然,给你的家长打个电话通知一下。”
“不不不,”赵铳拒绝道,“我父母平常在国外做生意的时候多,等他们赶飞机回来看我,估计我得出院了。”
“而且我这个头吧,这两天也没再出现过头晕目眩恶心的症状,再做一次颅脑CT,确定里面没有亚急性出血,下周就可以出院。”
“难怪……”罗老师看了一眼病房的优质环境,家境特别好的孩子就是爱惹是生非,以后得多提防着点这小子,“你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养好身体再说,落掉的课程请同学们帮你补一下就好。”
赵铳不能大幅度移动(假的),忙叫张嘉给罗老师倒水,拿零食,吩咐张东和严学给女孩子们削苹果。
而他自己使劲大口喝水。
只要一个人会ghs,那么他的室友全都不是无辜的。
张东这孩子尤其实诚,肚子里憋不住个悄悄话,不由关切地给赵铳的保温杯里续好几次水,“铳子,难道你是调控尿路管的脑神经受损了吗?以前在宿舍从没见你使劲喝这么多水啊?”
他以为声音不大,反正罗老师是听见了。
罗老师也不想打扰他们同龄人之间鱼嘴滑舌,推说午休时间宝贵,自己还得赶紧返回学校,叫另外几个人探望完毕,赶紧收拾一下去基地继续调研。
原来赵铳受伤这几天,班里的学生已经分成了四个大组,要完成规定的课题作业,需要到指定的地域去做详细调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