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俩人又不是真情侣,谷朗知道我和你去吃“情侣套餐”,那个“西南小醋坛”还不得翻了天去!
褚艺小声恳求,急的连东北话都出来了,“大哥,我jiao着不是很OK!这也太贵了,而且我对西餐真的兴趣不大!”
司徒骞跟没听见似的,“你要是没意见那就这家吧,明天晚上七点我打车过去接你,你提前收拾好,对了,你有没有喜欢的包啊、衣服、首饰什么的,我们吃完饭,如果时间还早的话,可以去专柜看看。”
褚艺不禁想问,“大哥,报销吗?”
司徒骞笑了,“当然了,你喜欢就好!”
褚艺扶额,“可以了大哥,请停止你的表演!”
司徒顺手把手里挑好的瓜果蔬菜递给对面称重的阿姨,“好,先这样吧,明天晚上我去接你。”
阿姨结完账,“一共四十二块五,收您四十二。”
“谢谢。”司徒接过袋子拎着准备回家,顺手拿起旁边小摊上的镜子,透过镜子的反光面,看着身后尾随着自己的人,还在盯着看。
司徒摇摇头,这已经跟了自己好几天了,司徒骞还是按照以前的习惯,假装没发现对方的追踪,绕了半圈儿才回家。
桑知那边也得到了准确消息,程南拍着胸脯子保证,身边的兄弟已经踩好了点儿,那个赵寻今天晚上要出门。
桑知亲自带了人在元旦这天傍晚,就来到了这片儿附近,一直等到接近七点,桑知看着前面穿着西装三件套的人,实在是不能把他的气质和制_毒_师联系起来,一时之间犹豫不决。
程南在那里催促,“知哥,您要是再不下决心,他可就上大路了,大路人多,咱们就不好动手了。
桑知内心,抓吧,要不是大不了放人,就算背后得罪什么人,“顾门”的名号,对方也不敢怎么样。
“行动吧!记得别伤着他!”
“得嘞!”
褚艺一直等到半夜,也没有等到司徒骞,连电话都没有一个,褚艺实在是困得不行,带着妆半倚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不得不说司徒骞的角色扮演还是很用心的,给褚艺租的房子不只是四周环境干净优美,就连装修都花了不少钱,甚至司徒骞还给褚艺请了个保姆。
一系列的动作惹得褚艺一阵心疼,一再和司徒表示,大哥,求求了,不要保姆了,把钱给我吧,我可以自己打扫,真的!
司徒骞当时表情严肃的回复了褚艺,“你现在是我“最爱的女人”,不能受一点儿委屈,做家务这种事,你想都不要想。”
褚艺听完眼泪差点儿下出,“大哥,我真是快感动哭了……”当然了,褚艺没说出口的后半句是,“这么好的大哥怎么就喜欢谷朗了呢”,褚艺识趣没有把后半句说出来。
褚艺元旦第二天早上在沙发上冻醒,随后暗骂一句,“我靠,没卸妆!”
等褚艺收拾完,再想起给司徒骞打电话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三竿了,不过司徒的电话她已经打不通了,这才意识到,司徒骞不会是又出事了吧!这大哥也太倒霉了!
至于司徒,傍晚下楼之后从巷子里走出来,准备去大路打车去接褚艺,还没走到巷子口,一个黑麻袋从天儿降,遮住了司徒所有的视线,随后就是后脑勺一钝,失去了意识。
司徒骞后背的偷袭挨的是结结实实,等他醒过来的时候,差不多要快凌晨了。
司徒试图动一下,果然是被绑住了,司徒坐在椅子上,全身和椅子几乎是固定在一起了,司徒有些无奈:这些混社会的怎么都这么粗鲁,我这么明显的一个文人,你至于绑这么紧吗!
“醒了?快去告诉知哥。”
司徒骞耳边听见这么一句,默默思考对方口中的“知哥”是什么人。
过了不久,似乎有人站到了司徒骞面前,虽然司徒骞还是被蒙着头,不过感觉光线明显暗了一些。
伸手把司徒骞头上的麻袋撤掉,司徒眯着眼睛和对方来了个对视。
桑知也在盯着他,“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司徒骞对这突如其来的客气有些无所适从,“你是……”
桑知继续问,“听说你手里有一批好货?”
司徒骞冷静分析了一下,“你如果想买货完全不用这样,只要钱给的够快,我的货也会交的很及时。”
桑知有心吓他一下,“我要是说我不想买呢?”
司徒骞笑了一下,“不买难道还想抢不成?”
“不行吗?”
司徒骞摇摇头,“行,想必你也去我家里看过了吧,我敢保证你一毫克的货都搜不到。”
桑知没说话,眼神盯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司徒骞继续解释,“我出货每次量都不大,家里从不存货。”
“你的货从哪儿来?”桑知这才问到点子上。
司徒沉默着,没有说话,桑知一挥手,示意他看看四周,“你可能误会了,这次请你过来可不是做客的,你要是不想说,我不介意你用一用这些刑具,原本这里是专门为门内的叛徒建的,你要试试吗?”
司徒骞还是没说话,桑知也不客气,一拳打到了他的心口上,当下司徒一口气没喘过来,剧烈的咳嗽,带动的肋骨也疼。
桑知甩甩手,“你何必呢,货重要还是自己重要,你这个样子能受得了我几拳。”
司徒的沉默让桑知恼火,桑知最讨厌这种人,让你说的时候你不说,挨了打,吃了苦才开口,何必呢!真是不识时务!
桑知一连给了司徒几拳,其中一拳甚至打断了司徒骞的一根肋骨。
桑知摇摇头,“算了,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说,那我只能派人去找你的妻子了,看看她知不知道我想要的。”
司徒咳出一口血,出声试图制止要走出去的桑知,奈何伤的太重了,实在是发不出声,只能从喉咙发出一阵喘息声。
桑知止住脚步,继续给司徒骞施压,“其实我很不喜欢去打扰你妻子,女人嘛,就是用来宠的,男人的事儿还是我们自己解决比较好,你说是不是。”
司徒骞费力咳出一口淤血,嗓子终于清亮了,“你……你别去找她,她……她什么都不知道,那批货没有来源,是我……是我做的,我是一个制毒师……”
第68章 被关押的司徒
桑知挺住脚步,内心吐槽,早点说不就好了,非要受这个罪。
桑知俯下身子,伸手揪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来,“说,谁让你来西南的?”
司徒骞想摇头,但是迫于桑知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只能再次出声,“没有人,我只是想赚点钱而已。”
桑知继续追问,“你当我不知道,你一个法医,跑到西南来做制毒师,谁信!”
司徒骞时刻牢记自己现在的身份,一字一句,努力连贯的说完这句话,“不只是这里,只要……我愿意,缅甸就是下一个西南。”
桑知猛的撒开抓住他头发的手,“呵,你口气还真是不小!”
程南推着一个女人走了进来,女子嘴里还碎碎念着,司徒骞一听瞬间就清醒了,褚艺牵扯进来,自己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桑知把褚艺推到司徒骞面前的地上,“我怕你一个人孤单,特意去把你妻子请了过来,你别说……”
桑知伸手摸着褚艺的脸庞,“你妻子真是漂亮……”
“滚蛋,老娘不仅漂亮还泼辣呢!”褚艺现在是司徒名义上的妻子,她的名字现在叫梁晴。
“你别碰她!”司徒骞就是咆哮着说的这句话,“你不要伤害她,她……她什么都不知道!你想要什么,要多少,我给你做就是了……你们……你们让她走……”
司徒骞断断续续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放褚艺走是不可能的,桑知就算是为了安全,为了自己自由之后不反咬他一口,也得磨磨自己的性子。
收买人心是一门玄学,有的人你不需要他的衷心,那么酒色财物都是可以达到你的目的。
但有的人你需要他的衷心,或者说你需要他害怕你,怕到永远不敢想报复你这件事,那就需要好好熬着他了,就像熬鹰,把性子熬没了,玩儿起来才更顺手,才更能把控住它!
桑知把褚艺从司徒骞身边拎起来,倒是没有继续动作的意思,不过却是准备带着褚艺离开这个屋子,转身走之前告诫了司徒一句话。
“你知道我需要什么,我希望你能好好想想,你的妻子我就先带走了,我必须提醒你一句,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如果我从你这里得不到我想要的,你妻子可就不一定保得住了,不止我缺女朋友,我手下的兄弟也都单着呢。”
司徒将一个笼底困兽的无奈,与一个深爱妻子的男人的心痛表现的淋漓尽致,“你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只要我能给的……我都给你!你不要动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你不要动她……”
桑知没有再要和司徒骞对话的意思,抓着褚艺准备离开这个房间,顺便对着看守的人叮嘱,“让他好吃好喝的待着,但就是不能允许他睡觉,什么时候他熬不住了,或者想说了,再去叫我。”
“是,知哥。”
桑知力气大的吓人,褚艺的手腕几乎要被他扯的断掉。
桑知拉着褚艺,站在给她准备的房间门口,一抬眼无意间扫过了褚艺的手,空空如也,桑知回忆了一下,刚刚好像看到那个男人手上有个戒指,怎么这个女人没带?
而且那个戒指看着似乎有些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人大抵如此,越是隐秘的爱情,越是忍不住偷偷张扬,越是爱把东西带在身上,试图在无人发觉的时光里,偷偷思念。
司徒骞归根到底,也只是个凡人。
桑知愣神的功夫,褚艺扭动着手腕,试图拜托这种束缚,“大哥你能不能先撒手,我说你这人,咱们商量商量,你给我买点儿外伤药行不行,我“老公”流这么多血,不用药真的不行,他是个文人,身体肯定没有你们扛事儿,他要是不行了你说说你们不是白忙活了吗!还有啊,我跟你说他特别有钱,你要是缺钱我可以告诉你密码,他的钱都在我这儿,而且……”
“闭嘴!”桑知真的是快要被这个女人吵死了,刚刚在想什么全都被她吵的忘记了,桑知吼了她一嗓子,“你叫什么名字?”
褚艺被桑知吼的差点儿脑子不够用了,还好自己资料背的熟,“我……我叫梁晴。”
桑知回忆了一下,好像是能对上。
褚艺看桑知不说话,又想开口,桑知先发制人,“你给我闭嘴!敢多说一句话我立刻把你卖了!”
褚艺立刻闭口不言,“等一下,我还有最后一句话?”
桑知皱着眉,“我不想听,你给我进去!”
桑知把褚艺扔进屋子里,回身对看守的人嘱咐了几句,“你们看好她,平时记得给她送饭就得了,对了,去找影子,告诉她这个女人由她负责了。”
“是。”
周影昨天下午原本是要去那家私营医院接谷朗的,谷朗几乎每个月都要在临近月底的时候去医院住上五天,昨天就该回来的,不过大夫说谷慧由于长期无法苏醒,内脏、肌肉、以及骨骼都有些不好的变化,谷朗有些担心,多住了一晚,不过他住在医院也没有什么用,只能交代给大夫,用最好的治疗方式。
周影把谷朗接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了,褚艺以梁晴的身份被关押起来,这会儿正在闹呢。
谷朗一回来桑知就派了程南过来请,程南因为这次情报给的及时,桑知准备把他提上来,放到自己身边,毕竟自己实在是无人可用。
“顾门”的人除了顾宴,桑知和萧将知道并见过谷朗,其他人并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接受帮派的人是什么来头,能让将哥和桑知一力护着的人,谁也不敢小看。
程南也是一样,虽然大家都看得出来,“顾门”的实权还是在桑知手里,不过大小都是菩萨,手底下的人都得供着。
程南,“易哥,知哥有事儿和您商量,在里面等着您呢?”
谷朗现在已经熟练的适应了自己这个新名字,易千,当下点点头,“我知道了,这就过去。”
周影以为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转身想走的时候被拦住了,“影姐,知哥说给您交待了个任务,有个人这些天需要您负责看管。”
周影有些无语,“我什么时候成了看门的大爷了,守人的事儿不是有专人负责吗?”
程南继续解释,“没办法啊,咱们门里现在就您一个女人。”
周影听着这句话有些吃惊,“我记得桑知好像在满世界找一个制毒师,怎么?抓到了?还是女的?”
程南一连摇头、摆手、拒绝了三连,“不是不是,制毒师抓住了,还有那个制毒师的老婆也抓来了?”
谷朗眨眨眼,忍不住对着周影,“桑知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抓人家妻子干什么?”
周影点点头,自己刚刚就想说,没好意思的。
谷朗进了屋,桑知正在整理自己各个途径搜集到的关于赵寻的传言,可谓是五花八门,真假难辨,精彩程度堪比娱乐八卦。
桑知准备让谷朗在这一堆资料里分辨一下真假。虽然桑知已经看过了一遍,大体推测了一些。
桑知看谷朗进门,把东西整理好,“你回来了?听说慧姨情况不太好?”
桑知虽然不能亲自看守着谷慧,不过派了两拨人轮流盯梢,甚至还在谷朗看不见的地方设置了一拨暗哨,谷朗和谷慧的相处时时刻刻被监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