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制情敌 完结+番外[现代耽美]——BY:十月岚

作者:十月岚  录入:06-07

  结果他这么一解释,这两个iPad显得更不合适了。
  江雯刀子嘴豆腐心,平日里怎么把席之空这舅舅家一家人骂得狗血淋头都不作数,一看到顾意剑局促的样子心又软了,她清了清嗓子:“那个,小空,舅舅今天来是不是跟你商量房子的事?”
  席之空配合地点头,主动把顾意剑手里的资料取了过来。
  资料袋里装了一式两份购房合同,还有一份公证文书,附了一份房管局出具的情况说明。
  “这些都已经办好了吗?”席之空翻着手里的三份资料问了一嘴。
  顾意剑轻咳两声:“都差不多了,因为你没有成年,所以我们去做了这个公证,保证……保证卖房产所得用于你的……”
  “舅舅,”席之空把资料一份一份的装回去,善意地打断了他,“办完手续拿到钱尽快给莹莹和阿杰看病吧。”
  “小空!小空…舅舅以后一定还你钱,补贴的事真的对不起!这房子卖了是莹莹和阿杰的救命钱,他俩会一辈子记得你的恩情,我们一家人这辈子都会记得你的恩情……”顾意剑一边说一边激动上前握住席之空的手,眼圈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不用了舅舅,”席之空低下头笑笑,语气里都是令人心疼的云淡风轻,“好好给弟弟妹妹看病吧,这病不好治,花钱多,你也要保重身体。”
  顾意剑平静了心情转身看着欲言又止的江雯,还有他身边的连光济,说:“江姐,姐夫,我没用,没能帮上小空不说,还要卖他的房子,我家里条件不好,小空就——”
  “小空我们会照顾。”江雯看一眼席之空,手抓紧了沙发心里没由来的紧张。
  她动动嘴唇,紧接着沉默了一会儿,对江宴说:“宴宴,和小空上去写会儿作业。”
  席之空不动,她又走到他身边拍拍他的肩:“小空,雯姨和舅舅有点话要说,和哥哥先上去。”
  “雯姨……”席之空犹豫着站起来,一步三回头地走上楼梯。
  江雯朝他摆手:“去吧,听话。”
  等江宴和席之空上了楼,江雯重新回到沙发上坐下,也招呼顾意剑坐下。
  “过户的手续可以慢慢办,钱可以先打给你,像之前说好的——”她喝了一口热水,缓缓又说:“虽然小空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但是监护权我还是希望你能放弃。”
  顾意剑心中愧疚,顾意书去世席初志精神又出了问题,居委会通知他和席之空姑姑去的时候,他因为曾经受过顾意书很大的关怀,主动接过了监护责任。但他没想到最后事态会演变成这样。有一天会有一个于他而言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女人来对他说出这样的话,来讨要席之空成年之前几个月的监护权。
  这看上去更像是指责。
  而对江雯来说,哪怕就是这几个月她也等不了,只有成为席之空的监护人,她才能更好的保护他。
  她是这样想的。
  “相关部门我已经托人去通融了,你只需要出一份声明说你已经无力抚养席之空,无法继续履行监护人的义务,剩下的我这边来办。
  “而且——以后小空的一切我都能负责,你们再也不用操心。”江雯没发现只要顾意剑一表现出犹豫的样子,她的语气就迫切上几分,“房子当然你可以卖给别人但是!但是你急着用钱不是吗?我出了高于市价五十多万的价格,卖给我是你最好的选择,明天我就能给你打钱。”
  连光济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肩,补充道:“江雯的意思,除了监护权,以后没有特别重大的事,希望你们都不要来打扰小空的生活。”
  “您这是……”顾意剑眉峰紧蹙,江雯在他脸上看到几分顾意书的影子。
  、
  她顿时心惊肉跳。
  这可能是她这辈子最“恶毒”的时刻了,她现在是要从顾意剑的手里把席之空“抢”过来,让他从此以后都和顾意剑没有关系。
  再晚些时候顾意剑走了,江雯坐在卧室小阳台的藤椅上,手边是连光济给他热的牛奶。她喝了一口,抬头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一阵风卷了些栀子花香过来,忽然地又像回到了某一年盛夏。
  那阵顾意书因为写作工作需要,去外地采风几天,席初志恰好也出差,把席之空送去了顾意剑家。结果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席之空第二天就自己背着包跑回家了。他忘了拿钥匙在楼梯口蹲了一上午,裤子口袋破了一个洞什么时候钱都掉光了也不知道,下午饿得不行了才走去了江宴家。
  江宴下楼打酱油,一回头就看到他没精打采的迎着西沉的太阳走过来。
  他远远地看着席之空没说话,等人耷拉着脑袋走得近了差点撞他身上,才皱眉问他:“你怎么在这里?”
  那时候席之空还是个粘人精,而江宴还时常在他面前端着“哥哥”的架子,关心的话说起来一点都不柔和,席之空看着他就撇着嘴差点哭出来。
  他眉头皱得更深:“你怎么跑回来了?”
  后来为了哄好哇哇大哭的席之空,江宴把昨天攒下来的零花钱拿出来给他买了两颗棒棒糖。他不知道为什么席之空会哭,但如果他把哭得惨兮兮的席之空领回家,江雯十有**是要吼人的,所以他站在门口剥了糖纸把糖塞到席之空嘴里,小声地“恐吓”他:“不准哭了哦,再哭剩下一颗糖我就自己吃。”
  席之空抽抽嗒嗒地说:“阿、阿宴哥哥吃……也可以…哇……”
  本来说前半句他都不哭了,没想到说着说着就哭得更大声。
  江宴拿他没办法,把剩下那颗糖也塞进他的兜里,扯着袖子擦了擦他哭得脏兮兮的脸,“你能不能不要哭了…”
  “我、我呜呜呜,我不想哭……呜哇…”
  “……”
  席之空好不容易把哭声憋回去,从嘴里拿出糖来舔了一下,眼泪还在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时不时就又要哭出声音来。
  江宴被他哭的心烦意乱,咬着下唇气鼓鼓地“训斥”他:“真的不要哭了哦!不然今晚我不跟你睡一张床了!”
  “呜呜呜阿宴哥哥,我、我是不小心哭的呜呜呜……小空不哭了!可是,可是阿宴哥哥……哇我停不下来啊………”
  席之空说着不哭,却一直哭到江雯听见门外的动静拉开了门。
  问清楚来龙去脉之后江雯赶紧先给席之空煮了一碗面,并且“罚”江宴喂他吃完。江宴坐在桌边拿筷子喂席之空吃面,席之空看着他的眼睛特别真挚地做着解释:“阿宴哥哥,今天小空是因为太饿了才会一直
  哭的,真的不是你太凶。”
  江宴面无表情哦了一声,把席之空的嘴里塞得满满的。
  等席之空好不容易咽下去了他才说:“你又不是三岁的小孩子了,饿了只会哭吗?”
  席之空对着他甜甜一笑:“可是小空是八岁的小孩子啊!”
  江宴:“……哦。”
  “阿宴哥哥我吃不下了……”席之空向来饭量就小,一碗面吃了一大半有些饱了,看着江宴伸过来的筷子摇了摇头。
  江宴“严肃”地看着他,他立马又嘟着一张嘴,眨了眨一双灵气的大眼睛,从书包里拿出一把不知道哪里弄来的快要蔫儿了的栀子花递给江宴,讨好道:“阿宴哥哥,这个送给你,我们不吃了好不好?”
  江宴把栀子花拿在手里,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席之空,“勉强”答应了他的交换条件,放下了筷子。江雯站在厨房门口,抱着手臂看着古灵精怪的席之空,笑得眼睛都弯成月牙。
  多年后现在的盛夏好像多了几分燥热,她喝了杯子里最后一口奶,站起身回卧室关了门。
  眼看着七月末了,栀子也都开到了最后的花期,再也不是清香的味道,绕在晚风里,像是一寸一寸诉说着对盛夏的不舍与眷恋,然后消失在周围的空气中。
  ……
  过了几天席之空开始去蔺同瑞给他介绍的工作室工作,日常就跟着校对一下,处理些琐碎的事物。看他年纪小,工作室里其他人都比较照顾他,虽然老板也只是个研究生刚毕业的愣头青,但年龄上总是不吃亏的,许多事情教起席之空来还是有模有样。
  就这样席之空在工作室干了一个星期,因为他乖顺的性格和突出的文字功底,做事也有着相较于同龄人来说不可多得的认真严谨,大家都对他不吝夸赞,他工作起来也得心应手。
  最近他们工作室接了一个出版任务,席之空总觉得作者的名字眼熟,校对文稿的过程中竟然在书里看到了顾意书的名字,他马上跑去问老板这书作者是谁。
  老板看了眼,说:“哦这个,隔壁大学文学教授,临退休了想自费出本自传,但是后来不知道谁投资了她,不算自费了——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席之空捧着手稿摇摇头:“没什么问题,只是…我看到我妈妈的名字,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
  “噫?你妈妈?”
  “嗯,”席之空指着手稿里面顾意书三个字,又道:“我妈妈,顾意书。”
  年轻老板立刻放下手里的杂志站起来,看看席之空手里的手稿又看看席之空本人,高声道:“你是顾老师的儿子?”
  “啊?”
  席之空有点蒙。
  他妈好像也没当过老师吧?不是说毕业之后就开始给人代笔,写点东西赚稿费了吗?
  可年轻老板看上去像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一样激动,一把抱住席之空说:“天啊,顾老师的儿子都这么大了!”
  “额,不好意思请问…”席之空不适地推开他,“请问老板您是…?”
  “以前我上高中的时候社会实践,去一家出版社,那时候顾老师带的我。”
  席之空笑笑,心中突然涌上些奇异的感觉,他说:“这样啊。”
  年轻老板又问:“顾老师最近怎么样啦?上次我整理东西的时候居然发现她还有一本手稿在我这里,可是我联系不上她,我记得十年前她就特别想自己出版来着,可是那时候顾老师说她家正是用钱的时候,没多余的钱给她出书了,然后我……”
  席之空抱着书稿站在原地,老板后来说了什么他已经不大听的真切,听到最后他低着头问了一句:“不好意思,请问可以把手稿给我看看吗?”
  “本来也是应该物归原主的,我马上给你找!”
  年轻老板钻进办公室后面的小房间翻了会儿,拿了厚厚一叠信笺出来,席之空接到手里,好像重新拥抱到了十年前的顾意书。
  他小声说了谢谢,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工位。
  而和时间一样消失的,还有席初志案子的消息。
  张启进一个会直接“开”了半个月,忙得他脚不沾地,巡视组一来,许多问题也跟着暴露,经常是一个会接着一个会。
  前年工业区发生的塌陷事件又被翻出来,显然是个烂摊子,但他还得去接,上面下了文要求必须盯着涉事企业落实赔偿问题,上午他开完会避开记者从后门走,刚从玻璃门迈出去没几步,一个高个子身着制服的年轻检察官就将他拦住了。
  霍明煦已经在这里蹲了他三天,前两天见他出来,都没能挤得过那些长枪短炮的记者和摄影,今天托他同学的关系提前得知张启进要从后门走,一大早咬着根油条就来蹲了。
  几天前市郊安居工程的项目工地上,施工队正在打地基,一铲子下去挖出一具尸体,一起多年前的命案因此跟着被重新挖了出来。
  警方对比了DNA从失踪人口库里面也没能找到相应的线索,发了内部协查通告,全国各地各部门联动也没能找到尸源。大家对这种迷案都是避之而不及,但霍明煦脑子是远近闻名的一根筋,谁都怕办不好这案子,跟烫手山芋似的碰都不敢碰,偏偏他不信这个邪,硬是从蛛丝马迹里找出了线索。
  他在办公室里整整闷了三天,突然发现几年前有一起极其相似的案子,从作案手法上来看初步可以判断是出自同一个人,他兴奋不已,仔细查阅着案件相关的资料,却发现那案子的嫌疑人早就被抓了,如今正在本市监狱服刑。
  始终是年轻人,冲劲儿大体力也足,就算是三天没睡好,第四天一有了思路他就决定把这事上报,然而上报的过程中他却频频遇阻,领导甚至找他谈话明里暗里都劝他不要翻这案子。
  他退了一万步,说不翻旧案但这个新案子总要办,全国人民都看着,总不能就这么糊弄过去。领导先是嘲讽几句是他非要接这个案子,后来干脆避而不见。
  吃了好几次闭门羹之后,他无可奈何之下终于把视线落在了检察长身上。
  张启进看这个年轻检察官目标性极强,显然是冲着他来的,不仅神情严肃,还上来二话没说先把手里的资料举到了他面前。
  “您好,耽误您几分钟时间,这案子您得看看——”
  张启进身后的保安一前一后地准备上前把人拦下来,他摆摆手道:“等一下。”
  霍明煦左右看一眼,继续说:“打扰了。我叫霍明煦,是负责8·10案的检察官,这案子我想您一定知道,警方迟迟找不到尸源,而且我发现这案子和多年前一起已经结案的案子里犯罪嫌疑人的作案手法几乎如出一辙,受害者死亡时间应该是去年,但是那时候嫌疑人已在服刑。”
  “你什么意思?”张启进翻看他手里的资料,抬眼问他:“怀疑模仿作案?——你哪个区的?”
  “检察长我南区的。不是模仿作案,通过已有的证据判断我怀疑犯罪嫌疑人是同一个人。”霍明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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