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盛夏[现代耽美]——BY:迷幻的炮台

作者:迷幻的炮台  录入:06-27

  公司也有和杨程昱差不多年龄的员工,做错了该骂的游屿也骂,不分高低。
  “不行。”游屿拒绝道,之前方家私自拿到舒少媛的电话号码他就已经发过火。
  他捡舒少媛痛处,毫不留情地用针扎。
  “结婚的时候你有想过他也有你的仁慈吗?”
  他没有,他就是个禽兽。他亲手把你按进深渊,你一步步爬出来,难道又要回去再看看自己走过的路吗?
  游屿冷道,“你问我前问杨程昱了吗?”
  杨程昱对舒少媛好,夏夏四五岁的时候舒少媛找机会告诉他游屿的父亲是谁。
  “他说不行。”舒少媛说。
  游屿道:“难道问我,我会同意吗?”
  “妈,你怎么越老越不清醒。”他说完才发现自己说过了,又道歉,“对不起。”
  舒少媛不在意这个,儿子是为她好。
  “那妈妈就不去了。”
  挂电话前,游屿斟酌道:“妈,今年我回家过年,可能要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
  舒少媛立即来了精神,“什么?哪家的孩子?不是过年也行,或者妈妈过来看你。”
  游屿摇头,“我这边来了个视频会议,之后再说。”
  “行行行,工作重要,好好照顾自己,实在不行就去医院!”
  “舒女士吗?”
  他身后传来薄覃桉的声音。
  游屿是听到脚步声才挂断的。
  “嗯。”薄覃桉就在他一步的距离,他转身就能投入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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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方远可能不太行了。”游屿说。
  也难为他撑这么久,游屿闷声咳嗽,捂着嘴。薄覃桉让他咳出来,他回笑道,习惯了。
  他不太喜欢让别人看到自己虚弱的一面,本来就长得不像能吃苦的样子,如果再弱不禁风点那就真是花瓶。
  他对薄覃桉说,但更像是自言自语,“如果因为工作,没见最后一面,我会后悔吗?”
  游屿低着头,浅笑,“快告诉我吧。”
  “我懒得猜你心里想什么。”
  薄覃桉回他,“你不该回去。”
  游屿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以前薄覃桉可从来都不会回答自己。不说对错,只是帮他梳理头绪,然后让他自己做决定。
  “是不该。”游屿埋在薄覃桉怀中,许久,蹙着眉说头晕。
  游屿又休养了一天,平时想休假,但真让他休息,反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薄覃桉的意思是让他再躺几天,但游屿觉得在家办公不方便,还是坚持尽快去公司。
  如果是几年前的自己,大概和薄覃桉做完后的第二天还会捂着脸害羞,但游屿现在只盼望自己那点可怜的工资能供得起自己的花销。
  薄覃桉说他钻钱眼里了,游屿理直气壮插着腰说薄主任财大气粗家底厚,我就一给别人打工身负房贷的社畜,情人和钱比起来当然是钱比较可爱。
  出门时,他盯着薄覃桉删光手机里那些觊觎薄覃桉,或者是已经接触过得到好处的小情人。薄覃桉问他,怎么这么不自信。
  游屿扬声说,“管好下半身,我属风筝。”
  重新见面那天,游屿的伶牙俐齿让薄覃桉诧异,现在真想开颅看看游屿脑子里到底还藏了多少挖苦人的话。
  他拍拍游屿的屁股说快走,游屿推了他一下,“别碰我。”
  和薄覃桉那晚,眼见着薄覃桉兴奋,可游屿疼得整个人都要被纵向撕裂,不提还好,提起他就想抡起锤子砸死薄覃桉。
  生病得受照顾,一旦活蹦乱跳,游屿心中便莫名起火。
  何之洲早上没在,下午下班时才回来,这人行踪不定,游屿有时候也抓不住他,除非要事,他也懒得满世界找人。
  何总带着满满一盒巧克力,游屿抬了下眼皮,何之洲笑眯眯望着自己,“又去钓鱼?”
  何之洲摇头,“没去。”
  “这几天你得盯着其他项目,别总到处乱跑。”游屿冷道,“我是你亲信,没办法,得天天蹲办公室。公司是你的公司,我不可能一直帮你盯着。”
  “做完这个项目,我要请半个月的假,回去处理点事。今年年假没用,就从年假里扣。”游屿这句话不是请求。
  “出什么事了?”何之洲关心道。
  游屿将文件整理好才抬头对何之洲说,“家事。”
  “是阿姨她……”
  游屿打断何之洲,“不是。”
  何之洲又在游屿这坐了会,游屿冷着脸没理他,他自觉留下巧克力离开。秦珊珊进来拿文件时,游屿让她带着巧克力出去,秦珊珊哇了声,这个牌子的巧克力特别贵。
  “送你。”游屿摆摆手。
  秦珊珊立即笑道,“谢谢老大。”
  晚上没回薄覃桉那,游屿回自己公寓打包了两个行李箱的衣物放在鞋柜边,明天带过去。他和薄覃桉的生活习惯略有不同,许多东西用不顺手,薄覃桉似乎也没想到自己这边住的意思。
  收拾好后,离休息时间还有两个小时,游屿去画室待了会。就那么坐着,面对画架,蒙在画板上的布都没掀。
  有时候进画室并不是想画画,只是觉得身处静谧的空间,能更让他变得冷静。
  一整天,他的脑海里总回忆起,自己烧地迷糊,薄覃桉坐在自己面前说怎么会选择这条路。
  游屿问,什么路。
  “陈卡斯为你选择的路。”薄覃桉说。
  陈老师?游屿愣了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薄覃桉指的是自己应该继续画画,完成舒少媛与陈卡斯的期望。
  可人是独立的个体,哪能完全让亲人或者是师长左右,至少在游屿这,翅膀足够硬是可以反抗的。
  他现在从事的一切也与画画有关,只不过换了种方式。
  他没有陈卡斯和舒少媛那种必须得到什么成就的心思,他只想做个普通人,做个衣食无忧偶尔会因为工作而头疼的普通人。
  据说成为一个普通人很难,双亲健全没有重大事故,亲戚之间相处和睦,没有经受过校园暴力,顺利完成学业在自己满意的公司上班。
  先天条件不够完整,游屿只能让自己这部分做到完美。
  身边的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可惜,可惜他从小努力直至现在。
  但只有薄覃桉捋了下他额前的发,用毛巾擦干额头的汗,告诉他,“无论哪条路,相信自己的选择。”
  走之前颜料盒没盖好,边角有些开裂,游屿弯腰将颜料盒盖好收进收纳袋中,连着画架一并放在门口。
  他拍拍画架,打了个哈切,大概薄覃桉没学过画画,不懂天赋和努力加在一起中途放弃有多令人遗憾。
  但舒少媛也永远不会明白,比起坚持,放弃对于游屿才是最困难的。
  舒少媛永远不懂他想要什么。
  就像游屿自己,也不明白舒少媛为什么不自己努力拿到她渴望的奖项,总是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
  方案赶在截稿日期交上去,游屿定好去方家的机票,最近是旺季,最近一班也得四天后出发。他得以悠闲地过几天清闲日子,特地嘱咐秦珊珊别来打扰。
  薄覃桉工作忙,总有人求着他手术,晚上和薄覃桉“打架”的时候,病人家属打来电话问他有没有时间。
  没有!游屿凶狠地盯着薄覃桉,用口型告诉他挂电话!
  薄覃桉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游屿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以示抗议。
  之前薄覃桉科室有位女医生,结婚怀孕回去生孩子,出了月子迫不及待回来上班,众人为她开接风宴。薄覃桉这几个医生被轮流敬酒,很快便灌趴几个。游屿接到电话来接人,电话还是薄覃桉自己打的,只说自己在哪,半句废话都没给他。
  “是你?!”常可扶着薄覃桉坐在路口吹风,薄覃桉说有人接,她以为是代驾,没想到是那晚见过的人。
  薄覃桉顺着常可的声音抬头,立即要站起,常可连忙把他重新按回去,“小心摔倒!”
  游屿弯腰,面对薄覃桉,让他与自己平视,弯眸笑道:“原来你也会醉。”
  “他酒量不好吗?”他又问常可。
  常可摇头,“特别好,两瓶红的半瓶白的。”
  游屿诧异,出去见客户得练酒量,医生这种职业不该时常清醒偶尔糊涂吗?偶尔糊涂也得找得到理智,喝得眼睛都直了的程度游屿还是第一次见。
  他啧啧道,幸好不在急诊。
  “你师父在急诊的时候哪敢喝酒。”他终于得以大着胆子,学薄覃桉拍自己那样,拍拍薄覃桉的脸,对着他用手指比了个一,问他,这是几。
  “……”
  “滚。”薄覃桉说。
  游屿哎了声,好凶!
  游屿把车开过来,常可帮着扶上车,游屿想了想说你也上来吧,先送你回去。
  常可摇头说,公交车站离这很近。
  “你是他徒弟。”游屿回头看了眼躺到在车后座的薄覃桉,将放在后头的毯子丢在他身上。
  常可弯眸笑道,“难道是师父向你介绍我这个单身女青年了吗?”
  “我不喜欢你这款。。”
  游屿无情道。
  怪不得常可说要去坐公交,这离她家很近,大概五六分钟的车程。小区通道窄不好进,她在路口下车道谢。
  “醒酒药放在师父上衣口袋里。”她说。
  “好的。”
  他目送常可离开,常可走了几步又回头说,“我没见过师父这么高兴。”
  “他平时高兴也像不高兴,我不敢说。”常可想了想,“但我觉得他这段时间心情挺好,对病人也很耐心。”
  “他一向很耐心。”游屿说。
  不,常可摇头。
  作为医生,治病是主要,对于病人的情绪能够照顾到便要注意但不必太热心。别的医生都是对年龄偏小的病人多加照顾,而薄覃桉对小患者避之不及,见了也多是冷冰冰问几句,之后根据病情开药做手术。
  “一开始我以为他只是针对不太听话的患者,后来发现他可能不喜欢小孩。”常可苦笑道,“后来的后来,我发现他不喜欢的范围很精确。”
  “精确到十八岁以下,十六岁以上。”
  “可能那个时间段的小孩很调皮。”游屿将车窗升起一半,不想再跟常可讨论这个话题。
  常可的表情明显是小女生八卦时的兴奋,再聊下去,指不定要扒拉出什么东西来。
  “哎哎哎,别!”常可连忙道:“我师父手机桌面你见过吗?。”
  车内沉默了会,车窗慢悠悠降下来。
  常可见游屿感兴趣,有戏!连忙扑上来看看后头的薄覃桉,小声说:“三年前他去巴黎旅行,在画展买了幅画,我刚成为他徒弟,当时好奇有什么画能入得了他的眼,就问他长什么样。”
  画还得展览,结束后才能运回国。薄覃桉不说是什么画展,常可想上网查也没法,只能天天磨着薄覃桉,可怜巴巴求他给自己一个长眼的机会。薄覃桉实在是受不了小姑娘在眼前跳来跳去,只好从手机内找出当时在画廊拍摄的照片。
  “画是次要,画旁边站着一个人,我师父说这是作者。”
  常可摇头晃脑说,“当时我夸这位作者年轻长得帅,师父说的确年轻有为。”
  医院里的病人来来去去,医生见得人多,常可见游屿第一面时她刚下手术,累得不分东南西北黑白是非,没想起来,只觉得这个人熟悉。
  今天再见,她猛地回忆起自己几年前在薄覃桉手机里见过的帅哥画家,俨然就是现在的游屿。
  画回来后,薄覃桉便把画当手机壁纸,再没换过。
  “我见过他的手机壁纸。”游屿说,“不是画。”
  “最近的确是换了。”常可开心道。
  “为什么呢?”她拉长音调说。


第八十章
  为什么呢?
  游屿说:“管好你自己。”
  他音调带着凉意,以及明显的愠怒。
  游屿很少在工作之外的事情里生气,工作消耗他大半部分精力,他没力气再将注意力完全放在另外一件事上死磕到底。
  更不喜欢被人随意揣测,拿着某些与自己相关的事开玩笑。
  或许常可只是想八卦,小姑娘们普遍都有这个爱好。但对于游屿来说,毫无根据的猜忌与已有证明的揣测,两者的严重程度在他这里化为等号。
  可归根结底,这都是他与薄覃桉之间的事。是两个人的性格,让一切的走向变得无比模糊。
  他与常可对视,四目相碰时,常可被游屿冰冷的眼神吓得后退一步。
  游屿:“抱歉。”
  他为自己迁怒常可而感到抱歉。
  道歉后,他一脚踩下油门关好车窗离开。
  回去后,游屿扶着薄覃桉躺下,他把常可放在他兜里的醒酒药拿出来,转身去厨房烧水。才刚走一步,薄覃桉便坐起拉住他,眼神迷茫,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游屿甩了下,没甩开,“我去烧水,把醒酒药吃完再睡。”
  薄覃桉没说话。
  游屿又道:“能自己换睡衣吗?”
  “不能。”薄覃桉说。
  “那就这么睡吧。”游屿的手腕被薄覃桉捏地发疼,他低头将薄覃桉的手指一根根掰开。捏的人手指都发白了,被捏的人皮肤上也浅浅留下几道红痕。
  他冷笑,你还真是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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